第八章 一早驱车前往德里,在印度距离约三四百公里的路开车就需要六七个小时,可 见路况之恶劣。 德里的人口75% 为印度教徒,这个巨大的城市融合各种文化,人种,宗教和语 言。13世纪奴隶王朝入侵,第一任国王杀死所有不改信回教的人民,开始破坏印度 庙及佛寺,利用这些建材来盖一间间的清真寺,而且公告以后为回教国家,人民只 能信仰回教。这些暴徒国王被杀后另一回教徒入侵,又烧毁一切再重建。回教徒入 侵印度大陆8 次,也烧毁8 次,最后的蒙兀儿王朝也是回教徒。蒙兀儿王朝迁都到 阿格拉也把德里的居民全部迁移到新都,沿途死了数以万计的百姓,德里也变成废 墟。百年后沙贾罕在爱妻死后兴建红堡迁都回德里,德里才又恢复生气。 1858年英国人灭亡蒙兀儿王朝后受不了回教徒一天五次的礼拜,1911年在旧城 重新规划兴建城市叫新德里,把红堡这个地区叫旧德里。新德里地区包括以前旧皇 朝的古迹,因此新德里的历史比旧德里还古老。可怜的印度人中世纪以后就被这些 外来政权所践踏蹂躏。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新德里的规划者路提彦虽然对印度的人事物都相当讨厌 鄙视,但他把东西方的美学融入新德里中,井然有序的街道,宽敞的林荫大道,宽 阔的广场,绿意盎然的草坪,雄伟的总督府(现已成为总统府),虽然处处表现出 大英帝国的霸权,却也留给印度人民一个美仑美奂规划良好的城市,只不过这些在 印度人民眼里太整洁了,必须加上脏乱与喧嚣,这样住起来才比较对味。 经过一座巨大的湿婆神的神像后新德里也到了,巴士一驶入市区,交通一团乱, 塞车与污染充斥整个城市。在大英帝国精心规划的城市里从干涸的沟渠到车水马龙 的路旁,从旧城区蔓延到繁华的闹区,不时见到贫民的帐篷,许多为乡下的穷人及 孟加拉逃难而来的难民。他们多半找不到工作,从小就靠行乞过日,长大后就变成 偷贼了。政府虽然想解决但他们的思想难以改变,比如他们的宗教禁止避孕堕胎, 他们越是贫穷孩子却越生越多,成为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21世纪印度将成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但人民大都生活在饥饿边缘。尤其 在乡村地区人口急遽膨胀加上天灾,许多可怜的农民需举债过日,因此每年都有很 多农民因还不起债而举家自杀及贩卖妻女到妓院的事件。 女人在印度社会里犹如是男人的附属品,常发生妻子的嫁妆太少而被夫家虐待 甚至被卖到妓院或者杀害的悲剧,听说现在已有些许的改善。穷苦人家一旦有了女 儿,打从她出生就必须存钱为她准备嫁妆,免得嫁为人妇后在夫家过着悲惨的日子。 至于被卖到妓院的女子,可怜的她们就在妓院终老一生,有了孩子也是在妓院长大, 女孩继承母亲的职业当妓女;男的则变成保镳或黑社会的一份子,近来妓院也变成 爱滋病传染的温床,成为社会一大隐忧。 虽然有些人道组织努力营救这些苦难的女人,但治安单位不支持,这些努力也 是杯水车薪。人道组织只好宣导使用保险套来挽救她们生命,但男人不配合这一切 也是枉然。她们无奈的表情道出不管有没有得爱滋病,都必须要在陋巷里过其一生。 这些苦命的女人,是男人欲望的牺牲品。 中午在日本料理店吃火锅,棒!这几天所吃的菜不是难以下咽,就是回味无穷 恨不得再多出一个胃来装美食,真是两极化的饮食。 饭后到餐厅外面瞧瞧,这里是商业中心,新建大楼满布街道两旁,颜色是单调 沉闷的灰色水泥,毫无任何装饰且杂乱。店内也是一样,除了商品柜子外没有其它 装潢,唯一有点生气的是白底大红字体的广告招牌。几辆黄黑相间的三轮出租车等 候客人光顾,上班族在简单的快餐车旁用午餐。 在印度有一个特殊行业“送便当”,印度的大城市跟世界其它大城一样白领阶 级渐渐搬到郊区或卫星城市居住,再通勤到市区上班。家人做好饭盒后送到便当公 司,再由饭盒差使搭火车再转骑机车送到上班族的手里。另外一些上班族就到快餐 车或一般餐厅用饭,白饭盛在一片若大的叶子上,再淋上各种不同的香料或咖哩用 右手抓着吃,或把薄饼撕成一小块沾着调味料,省时又环保,少了免洗餐具的污染。 午后来到大理石所建的莲花寺,很像雪梨的歌剧院,青翠的水池及草坪围绕着 这朵含苞待放的莲花,为印度人自行设计建造。其教义是天上的神明都是平等,没 有谁比较伟大,因此没有特定的神祇,各宗教的信徒都可以入内祈祷,只要心诚, 祷词就会上达到所信仰的神。里面肃穆宁静,如外在白洁的莲花般远离尘世。 在广大的草坪上到处是前来踏青的当地游客,有钱人家的女子穿金戴银金光闪 闪,连脚趾也不放过。有些女孩看似十几岁的模样应该是很年轻才对,但仔细一瞧 却是几个孩子的妈了!! 驶过狭窄拥挤的街道骤然辽阔起来,仿造巴黎凯旋门的印度门盘据于大道中央。 印度门是纪念第一次世界大战为英国阵亡的印度将士而建,唉英国拿人钱财还要别 人为它效命。广阔的草坪,喷泉及尤加利树分怖于印度门四周,烘托出印度门的壮 丽,也让拥杂的城市有一处舒缓的空间。此地一样是人潮很多,导游还特别叮咛我 们注意安全,看着露出诡谲笑容的人们不由地抱紧包包,明天就要离开了,可不想 把钱财留在这里。对印度是又爱又恨,对它的文化历史有种亲切感,但对其杂乱却 又不敢恭维。 导游昨晚瞧见我们没看到印度舞蹈失望的表情,今晚再度安排观赏传统舞蹈。 大厅外面有一座波斯庙-祅教,为最古老的宗教之一,曾流传于中国,也是金 庸笔下的明教,屋顶上有一个熊熊火焰的标志。 一开始舞台旁的2 位耆老调琴试音,然后步出一位女子点灯跪拜湿婆神。此时 我发觉忘记拿闪光灯,急忙到外面找巴士,但巴士已不知开到那里了,真是白痴一 个! 这么好的机会却不能尽兴地拍几张照片。这里的舞者都是舞蹈学校的老师, 在技术及考证上比一般还要专业。表演内容有身着沙丽的舞者,在头上堆栈十几个 碗走蹋刀刃或走跪碎玻璃,手击西藏大鼓,藏族的舞蹈,脚绑响铃踏着地板发出节 奏的音律,湿婆神与恶神斗法,两者脸部的妆是既鲜艳又夸张,表情随着剧情而急 遽变化,表演相当细致,约40分钟很棒! 晚上来到大使馆区的餐厅用餐,大客满进去还要排队,菜肴跟中午差不多,也 许导游看到我们对中午的菜色相当满意,晚上再安排类似的吧。此时碰到2 个台湾 团就聊起旅程的点滴,他们在我们离开喀什米尔的隔天到达却碰到大风雪,而且飞 机延误,在曼谷转机无法入境,行程很赶等,没有一样顺心。我们有个团员以前就 参加过那家旅行社,一听到他们这么一说开始抱怨起当时旅程办的有多烂,他们更 觉得心有同感。旅行社办旅游也是要靠口碑,几次因领队的不专业或服务太差所造 成团员的不悦与抗议,这些损失是再多的广告也弥补不回来。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