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八日 清晨堆开窗户,温暖的阳光洒满全身,我的心也是一样,只是故意忘却心中那 块黑云。走到中庭的广场,怡君正在打太极拳。 「早…..安,太上老君,小的来跟您请安了。」我90度弯腰一鞠躬。「祝您圣 恭康泰,每天的心情如今天的天气般阳光灿烂。」 「免礼…..平身。」 「喳。」我们一起笑了出来。 「走走吧。」 「嗯。」她笑容满面地看着我。 我们牵着手走在乡野里,学生或走或跑或骑脚踏车上学,欢笑声给这片安详的 大地增添一份活泼。有的小朋友赶着牛羊准备去放牧,女人背着桶子在溪边提水, 农人开始在田里工作,晨曦把他们的身影拉的长长的,薄雾轻掩,炊烟袅袅,溪水 潺潺,阳光洒在绿色的山坡,露珠依附在鲜绿的草原,在朝阳下散发出五彩缤纷的 颜色,加上没被污染的空气,犹如置身于另一个世界。我们追逐着小朋友,陪着老 翁驱赶驴子,也把他们的身影留在的底片里,有的很大方让我拍,有人双手害羞地 遮脸。我们嘴角带着幸福的笑意,投入这片大地,不时看着对方再满足地笑。风景 如画的地方怡君跟我都曾走过,但从未觉得如此美丽,是因为有他/ 她在,有着好 心情,所以一切都变得美不胜收。或许这就是热恋;这就叫珍惜,珍惜我们仅剩的 时间。 吃完早点出发前往附近的拉卜楞寺参观,还有另一位地陪随同。 拉卜楞寺建于清康熙48年,四面环山,占地1234亩。有经堂六座,佛殿84座, 佛宫500 间藏书六万余卷,最高主持人为嘉木样活佛,他大部份时间住在兰州或到 国外讲经,只有在重要庆典才回寺院,听说豪华轿车有好几部。一些活佛都在政府 里担任要职,也许从前在藏区就已政教合一了吧。 第一任嘉木样活佛(活佛为能按自己意愿转世的才称活佛)他十多岁才出家, 到西藏后成为达赖五世的弟子。当他回乡时在晒佛台旁休息做了一个梦,前面出现 一条龙,后面出现凤凰,眼睛一睁开,眼前的山如横卧的龙;后面的山如展翅欲飞 的凤;又有河从西向东流过,故认为这里是块风水宝地,在此建造了拉卜楞寺。 寺内佛像1.7 公尺高以上的有二百多座,以下的有一万多座,大都为铜像镀金。 寺内也挂满唐卡,在藏人心中唐卡比佛像更为重要,因为他们是游牧民族,携 带佛像不方便而唐卡就方便许多。 进入佛寺还需要门票!先到医学院参观,建于1784年,院内的围墙上有人体脉 络图乍看来还以为是树叶。大门上方有两只鹿面向法轮而跪,为佛在印度讲经时, 有两只鹿也来听讲且欢愉跳舞,意思是说连鹿都能听懂佛意何况是人呢?经堂内酥 油味相当浓郁,因僧侣有时会在经堂一边念经一边喝酥油茶。 后殿有舍利塔和巨大的佛像,医学的佛二尊,一尊是铜制镀金;另一是檀香木 所雕再镀金。旁边有许多唐卡以度母为主题,度母是观世音菩萨的36个变身之一。 白度母有七只眼睛,佛经把世界划分为七个地区,七只眼睛观看七个世界,以 渡众生。据说度母是从观世音的眼泪所化身来的,也是纯洁的象征。文成公主是白 度母的化身,尼泊尔公主是绿度母的化身。护法神是菩萨愤怒的化身,是对邪魔歪 道的愤怒。 寺内外国观光客相当多,金发碧眼身着流行服饰的西方人参杂着身穿僧袍的喇 嘛,怎么看都不协调。那些西方观光客都肃穆地欣赏这庄严的佛寺;反观团员却是 话说个不停,那些老外都投以惊讶的眼光。 原本把相机交给Grace 准备去上要钱的厕所,经过一间大殿的正门往里一瞧, 有许多喇嘛头戴黄帽正坐在阶梯上摇头诵经,也顾不得上厕所赶紧拿回相机去拍照。 一问地陪才知是上课的时间快到了,喇嘛们先坐在殿前台阶上诵经,等站在屋 顶的两位喇嘛吹起号角再一起入内。喇嘛越聚越多观光客也是一样蜂拥而至,大家 等待着众喇嘛站起来那一刻。号角在屋顶响起传入云宵,众喇嘛站起黄红相间鱼贯 进入殿内相当壮观。快门的声音此起彼落,不论中外大家都猎取这难得的镜头。 随后进入殿内参观,千百个喇嘛们一排排坐在地上摇头晃脑地念着经文,整座 大殿充满着虔诚的诵经声,而观光客则挤在大门处观看,感觉就像是在动物园观看 动物般,相当奇怪。 要到后殿参观时因门票在地陪身上,扫地僧不让我们进去还用扫帚赶我们走, 直到怡君拿票过来才能进入,什么跟什么!后殿有弥勒佛的雕像和前五世活佛的舍 利塔,富丽堂皇。此为闻思学院是唯一的显宗学院。 再到佛寺对面的山丘俯视拉卜楞寺,壮丽非凡。贴着金箔的佛塔在象征光明的 阳光下闪耀着金色光茫。旁边山坡上有个平台,是在毛兰姆法会晒大佛所用。 团员们站在山丘边缘,背对着佛寺拍到此一游的照片。我也站在崖边张开双手, 感受这份庄严。 我室友一直对他的朋友喊着「后面一点,再后面一点。」 「小心,不要掉下去。」我笑着警告她。 「放心啦!阿阿…. 」她脚没踩好滑下去。我立即拉着她的手,我也被那下滑 的力道一拉,整个人趴到地上。领队及几个团员立刻跑过来把她拉起来,好在山坡 不是很陡有惊无险。 团员纷纷跑过来问她有没有事?帮她拍去身上的泥土。地陪对大家喊着拍照时 请注意安全。 怡君过来拍着我的衣服,拂去我脸上及头发的尘土。 「你没事吧!」她关切地问着。 「完了!相机后盖的卡榫断掉。」 「要不要紧?」她知道我最心疼相机。 「刚才拍的照片都曝光了,好在只拍2 ﹑3 张而已。」 「阿!你的手受伤了。」 怡君拉着我到旁边,我这才感觉到痛,只见伤口一片鲜红。她拿出药膏轻轻涂 抹着,担心地说「很痛吧!」听她关心的声音,好想再摔几跤,伤口再长个几公分。 「刚到乌鲁木齐时,我的左手受伤,是你帮我涂药膏;现在快要回去了,换右 手受伤,也是你帮我擦药膏。但愿以后还有机会你能再帮我抹药。」 「你那么喜欢受伤!」 「你知道我话里的含意吗?」 她凝视着我「嗯,但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相机盖子没法卡住,你没办法拍照 怎么办?」 「只能用橡皮筋绑起来试试啰,你有橡皮筋吗?」 「没有,阿!Grace 好象有。」 「我去跟她要几条。」 我走向Grace ,看到她担心地看着我。 「我没事,只是擦伤而已。你有橡皮筋吗?我要绑相机,你瞧盖子没法关上。」 「有有。」她赶忙在包包找着。 「这里有好几条,拿去吧!」 我绑着相机,Grace 弄掉还留我头发的泥土,到这时我竟然没发觉她已经对我 产生情愫,只说声「谢谢。」或许我的眼里我的心里只有怡君一个人,要是知道了 我又能怎样?我对她只是兄妹之情。 回宾馆吃完午餐,团员陆续回房间睡午觉。我拉着怡君来到隔壁的大院,它原 是班禅喇嘛的夏宫,我们坐在雕梁画栋五彩缤纷的走廊,搂着她的肩,她靠着我的 颈子,抚摸着她的秀发,她看着我手臂上的伤痕。 「还痛吗?」 「还好啦!要回去了,总要带个纪念品呀!」 「这算是什么纪念品?她在伤口轻轻一弹。」 「哎呀!痛阿..我装着很痛的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 吻着她的额头「纪念品是在我心中,应该不能说是纪念品,是最重要的收获, 带着你的身影,你的好,你的温柔,你的情回去。早知道会遇见你就参加21天团, 可以与你相处久一点。」 「不管是15天还是21天,你终究还是要回去。何况21天的团不一定是我带的, 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那我上辈子一定敲烂几十个木鱼,每天求神拜佛,今生才有幸遇见你;而你 是做尽坏事,这辈子才会遇到我。」 「不要这么说你自己,我有那么好吗?」 「嗯,不知该怎么说,只知道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让我甜在心里。闭上眼 睛休息一下,看你蛮累的。」 「嗯。」 她吻我的脸颊,靠在我的怀里沉沉睡着,轻轻环抱着她。太阳暖烘烘地照在我 们身上,我们的未来会跟这阳光一样光明吗? 休闲片刻后到桑科大草原,它位于桑科乡达久滩,藏语为跑马滩之意。远看草 原很美丽,一望无际,野花盛开,各种颜色的花朵洒满大地。但近看就不是那么一 回事了,山丘起伏,杂草丛生,处处布满蚂蚁窝,不似南山牧场那般美丽,但草原 四处无声,没有城市的喧嚣。我们这几个年轻人走在一起说说笑笑漫步在草原上。 平淡的风景,但怀着愉悦的心情,处处皆美。 步行约一小时到村落的藏族家里拜访。主人的女儿为我们做糌粑和酸奶,为酥 油加青稞粉再放茶混在一起,味道很不错。酸奶犹如优酪乳,还需加糖搅拌再喝。 我们觉得样样都新奇,总不时地发问﹑把玩。 文妈妈走到身边「小林,今天你跟林小姐的心情都很好,你们的进展不错吧。」 Grace 听到就说「他们现在可是情侣一对了,很恩爱呢。」 我拍她的头一下。「还好啦!」 文妈妈看了怡君一眼。「那就好好把握,若要我们帮忙尽管说,别客气。」 「一定一定。」 主人端来奶茶。 「味道很好,文妈妈趁热喝了,很香的。」不找个事情让她做,她一定会问个 没完没了。 大家临去时把带来的笔分给小朋友。屋外刚好有几只牦牛在散步,团员们当然 不忘跟它们合影,只不过它们看起来跟照片中的不太一样。牦牛在藏人的生活占极 重的地位,它是运输的主要工具,它的毛可以做帐篷,不易腐烂又可防晒,皮可以 做皮草及装青稞粉的袋子,粪可以做燃料,奶可以做酥油,其身上的东西皆可利用。 接着到拉卜楞寺旁的市区自由活动。在拉卜楞寺外墙上有一排长长的转经轮围 绕着寺院,但大都是老人和观光客在转动,却不见年轻人在转。我也转了一圈,请 佛保佑怡君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能有机会再见到她,陪着她。 街上卖的东西与尼泊尔相似,价格也不便宜,尤其看老外在杀价很好玩。我挑 了银制耳环戒指及珊瑚项链打算给怡君,另挑了件项链送给Grace 当上大学的礼物。 在此买件藏族的外套,团员笑称是蕃仔衣,仔细瞧瞧其实也是啦。怡君是个全 陪总不能时时刻刻陪着我,她带着团员们一间逛过一间,我只能远远地瞧着她,看 着她的一颦一笑,感受她就在身边的感觉。 Grace 走到身旁说道「看这些喇嘛无所事是在街上闲逛,或坐在茶店看路人, 感觉好差。」她一付厌恶的表情。 「昨天刚来时我见到此状想法也跟你一样。看换个角度想想,在藏人心目中家 里有人出家是种荣耀,所以有些喇嘛从小就被送到佛寺出家,他们有几个是因为一 心向佛而自愿出家呢?所在素质上就会良莠不齐。而且你瞧在街上遛达的都是年轻 人,他们也有七情六欲。又有几个能大彻大悟?舍得丢掉欲望这个包袱呢?」 「好象对又好象不对?」 「逛街啦,不要想那么多了。」 回宾馆吃完晚餐跟怡君再出去散步。我们牵着手走入小路,走进村落,走在凹 凸不平的泥路上,人们站在门口聊天,农人赶着驴子回家,小孩在杂货店窗前买零 食玩耍,处处炊烟。 沿途不时出现一座座白塔,怡君指着塔说:「那是舍利塔,藏传佛教的葬礼依 次分为,塔葬-为高僧和活佛所用;天葬-有专业人士执行,先把尸体剁成细块, 再加上酥油和盐巴,把尸肉丢上空中让鸟儿吃,若鸟吃的快就表示此人已往西方极 乐世界,很残酷的葬礼;水葬;火葬;土葬-为最低等人所使用。」 「台湾刚好相反,在台湾人们喜欢土葬,现在也渐渐接纳火葬的观念。以后我 往生了也要火葬,也把器官捐出来。」 「想不到你还挺有爱心的嘛。」 「你讲那什么话嘛?」我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死后我的灵魂就守在你身边保护 你,你热了帮你搧风﹑你冷了先帮你暖和枕被﹑有蚊子或苍蝇赶紧为你驱赶﹑你闷 了或睡不着,我的灵魂化做甜甜美梦伴你恬然入睡…. 」 「你不要再说了。」怡君红着眼睛「我要你真真切切地在身边陪着我,朝夕盘 桓。」 我痴痴地看着她,该如何回答呢?旁边的人声给我机会躲避这个不知该怎么回 答的问题。 「我们去问问这户人家,能不能进去参观好吗?」 怡君也许了解我的心情,于是转头向倚门而立的妇女比手画脚。 「嗯,她同意了,我们进去吧。」 她的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唉!难为她了。 女主人还特地端碗奶茶请我们喝,我俩合端着碗凑到嘴边…那要怎么喝呀!我 们相视而笑,是两情相悦甜蜜的笑,女主人也在旁偷笑着。怡君坚持我先喝她再喝, 我拿出面纸擦着她的嘴,她直挺挺地站着,双眸凝视着我。女主人一直用藏语对怡 君说着,看她的表情跟动作应该是在赞美怡君。我们临去前拿出笔跟糖果给这家的 小孩,感谢主人的奶茶款待。 走到拉卜楞寺,忽然听到「林小姐,小林你们也来了。」一听到团员的声音我 立即放开她的手。 「你们也来散步呀。」我问道。 「买东西啦!刚才看上没有买,回到宾馆总觉得心里有块石头,还是来买算了, 不然晚上睡不着。」 看她们都提着袋子,真是不买不痛快。 「要不要一起坐车回去?」 「反正太阳快下山了,回去吧!」她看了我一眼,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好呀!一起回去。」 我拦辆摩托三轮车,我们一行人或坐或站在车后的板车上回宾馆,只听引擎声 “ 响彻云霄“,吵死了…. 晚上有人去看西藏传统歌舞,我呢?和其它人在广场 聊天。跟团员去买青稞酒时顺便偷瞄一下表演,刚好有位西藏的张学友拿着电吉他 在唱歌,有够难听了!节目不是传统歌舞吗?还会有电吉他的乐器?天呀! 怡君一样坐在身边,我跟昨晚一样披件外套遮住我们紧握的手。今晚天色不佳 只有少许的星星在夜空闪烁着。气温比昨晚低个5 ﹑6 度,团员们聊没多久就回到 温暖的被窝了。只剩我跟怡君眷恋在一起。广场四周房间的灯一盏盏地熄灭,只剩 一盏路灯照在一对不愿分离却必须离别的恋人身上。 「我下个月就要去上海。」 「上海是个繁华充满诱惑的城市,等到有一天我踏上这个城市见到你时,我可 能欲哭无泪。」 「为什么?」她抬起头来看着我。 「天呀!这是我认识的怡君吗?怎么会变成这付德性。」 「什么话嘛。」她搥着我「嫌我老呀!」 「不是啦!是你挽起头发,穿著丝绸的晚礼服,脚踏高根鞋,脖子挂着闪闪发 亮的钻石项链,手挽着西装毕挺的男士。」 「你又在做白日梦了。」 「现在是晚上,应该只叫做梦,不是白日梦。那我现在是不是在梦里呢?」我 吻着她。 「不,我现在不是在做梦,我也不要这是个梦。」 托起她的脸颊,认真的说「我要真实地吻你,抱你,疼你,宠你,呵护你。」 「也不知道你那句话是真的。」 「我虽然讲话是会夸张些,但不会骗你的。」 「嗯,我在广州两年都没变了。去上海也不会变的。」 「上海…到上海的话会看到海吧。」 「嗯,好久没看到海了,好想再看一次。」 我想了一下「你想到希腊看碧海蓝天吗?」 「想呀!当然想,但这真的是梦了。」 「我现在就带你到梦里,闭上眼睛。」 她狐疑地看着我。 「好怡君,闭上眼睛啦。」 她抿嘴笑着闭上双眼。 「想象你现在在希腊的小岛。早晨醒来伸个懒腰深呼一口气,坐在面向碧海蓝 天的阳台,桌上摆着侍者端来刚出炉的面包﹑新鲜沙拉﹑培根﹑精致的甜点和现榨 的果汁。什么都不想就这样静静地吹着风,享受这份宁静远离尘嚣。 午后你穿著轻便的凉鞋,拎着背包,漫步在诗情画意的小岛。无云的蓝天,雪 白的屋宇,卖着各式各样纪念品的小贩,小孩的嘻笑声。你信步走过,不管是纯真 的孩童﹑年轻的帅哥﹑柱着拐杖的老者,见到你灿烂的笑容和明亮的双眸,无不忍 不住回头再看你一眼或绅士般脱下帽子向你致意。 黄昏时刻回到住处冲个清凉的澡,换件设计简单高雅的碎花细肩带洋装,来到 海边的露天餐厅。海风徐来,桌上尽是渔夫刚捕获的海鲜和香醇的白酒。高恌俊挺 的男子拿朵玫瑰来到桌前,称赞你的美丽让他情不自禁地冒昧走到你面前倾述他的 爱慕之意,街头艺人弹着吉他敲着打击乐器为你奏出热情的音乐,你端起盛满香醇 美酒的高脚杯啜口白酒愉悦地笑着,天上是一轮明月,远方是渔火点点....」 我拿出下午买东西「那个帅哥拿出一串珊瑚项链帮你戴上。」 我拨开她的秀发,把那串项链戴在她的脖子。 「他再拿出耳环为你别上。」 我吻着她雪白的耳垂,把耳环穿过她的耳洞,她忍着不敢笑出来,我知道那是 高兴的笑,我的心像快炸开般好想紧紧搂着她告诉她我爱她。 「最后他拿出戒指套在你的手指。」我执起她的手要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 她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不行,无名指是要让我未来的丈夫帮我戴上结婚戒指的。」 她拿走戒指自己戴上。 「哈哈..太大了,只能戴在中指了,我才不要让你给绑住呢。」 我这个白痴买那么大的戒指干嘛! 她低头看着项链「谢谢,我真的好高兴,好开心。」 她深情款款看着我,搂着我的脖子,温柔地吻我。我紧抱着她,狂热吻着她, 吻着她的秀发,她的额头,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颈,我的唇眷恋在她脸 上的每个细胞..她依偎在怀里,我贪婪地看着她,想要把她的身影存起来,不知何 年何月才能再见到她。 「我有那么多缺点,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每个人都有缺点,只要能接纳它们,就不算是缺点。因为我能接纳它们,把 它们化成你的优点,所以我喜……」 她的唇阻止我说出来「你不用说,我知道你的心意。」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还如此喜欢我呢?」我心如刀割。 「你对我很好呀!如你所说的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我们有缘份的话,将来有 一天你会对我亲口说的。为什么会喜欢一个人?好难解释的问题,你的温柔?你的 体贴?你的外表?你的才华?当某一天你失去了那些东西,我就不喜欢你了吗?或 许应该说喜欢你的心灵跟外在,整个人的感觉。好象是又好不是. 对了,是想要与 你甘苦与共。」 「谢谢你,我好幸福。」我深深吻她。 「好冷,我们回房去,太晚会吵到我室友。」因为宾馆客满,她跟别团的全陪 睡一间。 今晚大门没有深锁,我送她到门前,紧搂着吻她. 她推开我。 「去睡吧!不要太想我。」 我望着已关上的门。「晚安,喜..欢..你....」 后天早上就要回去了,托着沉重的步伐走回房间。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