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记 王平是个20岁的中专毕业生,她学的专业是医学,母亲的意思是毕业后在村里 开一个小的诊所。王平的家在西南一个大城市的郊区,这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 她所在的村子边上有一条三十多米宽的小河,河水清彻见底,在河边可以看到河中 的小鱼,也许是因为经常用这条小河里的水的关系吧,个子不高的她,有着白白的 皮肤,胖胖的园脸上,有一对可爱的酒窝。在村子里有很多小伙子托人向她求婚, 可是,王平,却不愿意一辈子生活在这里,而且,在家里开诊所,也要有资金啊, 况且,自已刚从卫校毕业,没有太多的经验,和村子里的老孙家诊所又没有办法比。 老孙家的孙子也曾求人来向她母亲说媒,希望能娶王平,王平不愿意,她总觉得老 孙家的孙子太不正经了。王平每次从学校回家的时候路过老孙家诊所时,老孙家的 孙子总是蹲在家门口,色咪咪的看着自己,她一看到他就觉得难受,嫁给她是不可 能的。 夏天又到了,王平也毕业了。虽然,找了几家卫生院,可是因为她们家祖祖辈 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关系,这几年,各村里都开了不少的诊所,乡亲们通 常有小病就到诊所里拿点药,当有了大病就去县医院,县医院处理不了了就只能去 城里的大医院去了,所以卫生院的效益很不好。 王平想去省城看看打打工,挣些钱回来,王平的哥哥在县里的建筑公司里打工, 现在正在城里一家正建设的宾馆的工地上干活。哥哥回来说城里可好了,虽然,王 平的家离城里很近,但是,她从来没有到过省城。她到村头的小卖部给哥哥打了电 话,想到城里来找份工作。 “咱妈同意吗?”哥哥先问妹妹,因为她的爸爸在上海打工很多年了,每年只 是在过年时才回来一次,因此,家里的事全得由妈妈做主了。 “咱妈,也没说同意不同意,我看再说说她会同意的。” “听说孙二狗托人到咱家给你提亲了。” “我才不干呢。” “我觉得这人还不坏,你还是在家里开个诊所的好。” “我的同学很多都在外面干着,我也想出去试试。” “哪咱妈同意了,我可以支持你一点钱,你可以住在朱丽那里。” 晚上,王平和母亲说了自已的想法,母亲拗不过她,只好同意了,拿出了二百 元钱给了王平。 第二天,早上6点王平就上路了,从村子里到县城要走三公里的路,再倒车到 县城,等到了县城已城已经是十点多种了,这里到省城的车很多,每二十分种一班。 经过三十多分种的路程,王平就到了省城,省城是一个古老的城市,历史上曾是某 国的都城,可是文革时,高大宏伟的城墙一夜之间,被成千上万的人拆除了,现在 在城墙的原址上是一条宽阔的环城路,经过改造路的内侧是修砌一新的护城河,路 的外侧是50米宽的绿化带,过去省城的人以有战国时的城墙为骄傲,现在通过宣 传人们又有了一条美丽的护城河,尽管经常有想不通的人,跳进水中,结束生命, 但这条河也造就的很多救人的勇士。 长途车站就在护城河边。她下了车给哥哥打了电话,哥哥很快就来了,给了她 一个传呼机,又给了她四百元钱,这是他一个月的工资,哥哥将他女朋友的地址告 诉了她,让她去找她,并告诉她:“她叫朱丽,在超市里打工,在电影厂附近租了 一间民房,你去找她,她上早班,现在在家里。” 王平按照哥哥的介绍,很快就找到了朱丽的住所,在家的时候,王平曾经见过 她,小的时候,王平的哥哥曾带她到家里玩,因此,很快就熟悉了。 朱丽住的房子不大,正好放了一张双人床,在门口放了一个煤气罐,和一些简 单的做饭家当,就没有什么了,地是用砖铺的。朱丽帮王平将箱子放到床底下就准 备做饭了。 “王平,你想找个什么工作?” “我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工作。” “通常做服务工作的月收入在300—400元左右,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我来省城二年多了,现在刚拿到350元,一个月房子的月租金是80元,这里的 公共汽车晚上六点多就没有了,必须有一辆自行车。” “买个自行车要多少钱?” “明天你去城府街去买一辆旧车,一般就40元左右。记住一定要让买车的给 你车证,他们什么证都能做出来,写上你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省得以后遇到警察不 好办。” 第二天,王平一早就去城府街买了一辆旧自行车,等着买主办好了车证,她就 骑着车往家里走。 路过人民公园门口,看到人才交流中心关着门,有周五、周六定期人才交流市 场的牌子,再住前看那里有一排房子,挂着各种各样中介的牌子,她看着窗上和门 上贴着的各种用人信息,有招工程师的、经理的,招服务员的,招制衣厂车工的, 招电工瓦工的,她看了几家都没有合适的。就走进了一家中介事务所。 中介事务所只有一张写字台,桌子边有二把椅子,墙上挂满了各种单位招聘的 信息,一进门,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很热情的迎了上来。 “小姐你找工作还是找房子,我们这里工作和房子都有。” “我想找份工作做。” “我们这里适合你的工作很多,工资高待遇好,你有什么特长啊。” “我是医学中专毕业的,你看有合适的工作吗?” “哪当然有啊,有一个医药公司的老板要找几个医药代表,你去吗?” “医药代表是做什么的。” “就是向医院和医生介绍药品啊。你们中专毕业的在城里做医生又不行,做这 种工作最好了。” “那现在有这种工作吗?” “有啊,不过你要先交100元的中介费,然后,我给你介绍到他那里去,保 证给你推荐五个工作,包你找到工作。” “……。” “那你好好想想,如果愿意做就交钱,我就给你写条子介绍你过去。” “那么如果不行能退钱吗。” “这个当然可以啊,只要你找不到工作,我就退你钱。” “那么,好吧。”王平拿出100元钱交给他。 小伙子拿出发票,这是一种在街上能买到的普通收据,小伙子说:“你的身份 证带来了吗,还有学历证。” “身份证带了,学历证没有带在身上。” “那我看看身份证。” 小伙子接过身份证认真的写着蹩脚的汉字 王平 女 身份证号:**** ********* 交求职中介费:100元 条件找不到工作退钱 *** “好了,我给你开一张应聘证明。” 小伙子拿出一张纸,开出了一张介绍信,上面写着介绍王平同志到你公司应聘。 王平按照小伙子告诉的地址找到了所说的地址,可是在那里没有那家公司,王 平很生气的又回到了中介所,小伙子还是很热情的接待了她。 “怎么样,工作落实了吗?” “没有,哪里有这家公司,你这不是骗人吗?” “不可能吧,前天王经理还来过的吗,你看这不是写着吗。王海,**医药公 司经理,公司地址:***。怎么这么快公司就迁址了哪。” “那这样好不好,你给我留个电话或传呼什么的,一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的, 另外,周五、周六的人才招聘会你也可以来看看,要么,饭店的服务员你愿意做吗?” “不行,你把钱还给我吧,我不找了。” “那怎么行,会计都入帐了,我再给你找着,如果找了五个你还不满意,我可 以退款。” 小伙子坚决的说。 看看没有办法,王平只好说:“那你再帮我找找看吧。” 离开了中介所,王平的心里好生气,是不是上当受骗了,她心里想着。 回到宿舍后,她将今天的事和朱丽说了,朱丽告诉她,城里这种黑中介很多的, 你千万不能想信他们,除非见到经理当面面试才行,还要看看,他们有没有工商营 业执照。 整个一个晚上,王平的心情都不好,她想自已怎么这么傻啊。 第二天上午,王平又来到职业中介所找那个小伙子,小伙子不在是一个女孩子 在那里坐着,她向那女孩子说了情况,女孩说经理不在,我不知道事,你还要找他。 没有办法,王平只能到人才交流中心去看看,人才交流中心的门关着,但是在 走道的墙上贴着一些招聘广告,有一家卫生院要招一名护士,但是是离家很远的另 外一个县里的一个乡里的卫生院,管住工资才300元钱。她继续看着,因为,昨 天那家中介所提到了医药公司招聘医药代表的工作,她决定去试试,她就特别注意 这方面的工作,还真有一家医药公司办事处招人,于是她记好了电话号码,再看了 两遍没有发现合适的工作就下了楼。 她来到了一个小商店门口,照着那个电话号码拨了号,对方有人接了,双方在 电话时做了简单的介绍后,对方告诉王平一个地址。王平放下电话,问了一下老板 方向就向登着自行车向那里骑去。 终于王平在一个住宅小区里的一个单元的三楼找到了那家公司,这是一个北京 医药企业在这里设立的办事处,办事处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厅很大,看样子办 公室就在这里了,有沙发和办公桌,这时候,有三个人正在吃饭,一个女青年打开 门后,看着她,问你找那位,王平说我找李经理,这时从里屋走出了一位26、7 岁的小伙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平,然后说:“你是王平吧,先坐,我有点事一会 儿就来。” 王平坐直直的坐在沙发里,两个女青年和一个小伙子坐在那里吃饭,他们的年 纪都差不多,好像比王平大不了多少,一个女青年侧脸看了一下她,另一个女青年 回头看了一下她,那个男青年也回头看了一下她,然后又都继续吃着饭。过了好一 会儿,他们吃完了饭,三个人开始收拾桌子。 没有一个人和王平说话,王平感到很不自在。 这时,李经理走了出来,他和刚才的穿着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穿着一套新西 装,打着领带,头也已经梳过了,可能还打了发油。王平站了起来,看着李经理。 “你叫王平?” “是的。”王平心想明知故问。 “你对我们的工作了解吗?” “我刚毕业不太了解,不过在医院实习的时候见过其他公司的医药代表。” “是啊,现在走到哪一家医院都能看到不少的医药代表,从穿着上就可以看出 来,穿着整齐干净的是外资企业或合资企业的,或者是大型医药企业的,普通的就 是一般企业的。” “……” “我们的企业是一个中型的医药企业,产品不多,由于是个新型企业,销售工 作才刚刚开始。因此,在本地才刚开始做,现在药品已经送药检了,药检出来以后, 就开始正式工作,估计药检还需要一周左右吧。” “我们的主要工作是向医院和医生推荐我们的这几种产品。”说着,从桌子上 拿起了几份药品彩页宣传资料交给了王平。 王平接过来看着。 “王平,你该介绍一下你自已了,简单的说一下。你没有带着简历吗?” “没有,我说一下行吗?” 李经理点了点头。 王平将自已的情况介绍了一下,在说话的时候李经理的眼神异样的紧紧叮着王 平的脸,王平感到不是很舒服。 李经理听完王平的话对王平说:“我说说我们公司的待遇,底薪定在400元, 如果在市区工作,每月再补助100元,另外,月销售额达到3万元以后按2%提 成,不过我看暂是还很难拿到提成,如果到外地出差的话车票等另外报销,还有一 定的补助。” “不过因为工作的原因,我这里要求,都在公司住宿,这里一共三间房子,两 间小间,一间是我的办公室加卧室,另外一间男的住,女的住大间,现在只有二个 人,你来的话和她们住一起。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王平想了一会儿也不知该提什么问题,就说:“没有什么问题了。” “那这样,你先回去想一想或和亲友商店一下,没有意见给我来一个电话。” 第二天上午,王平给李经理打了个电话,决定要去李经理的公司,李经理让她 就住过来吧,下午,王平就带着行李过来了,晚上李经理请大家在外面吃麻辣烫。 这是当地人最爱吃的一种食品,每天一到晚上,天色快暗的时候,在市区的街 头,就会出现很多买这种小吃的摊子,通常放几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放一个液化气 灶,边上有一个5公斤重的小液化气罐,在液化气灶上放一个放满了红色的汤的火 锅,想吃什么,就拿着一个塑料的淘萝到边上的一个桌子上去取各种串好的食品, 如猪肉串,香肠串,土豆串,血豆腐串,香菇串,白菜串等等各种能够想到的可以 吃的东西对于当地人来说都可以串着吃,将这些串放进火锅烫过后,就用筷子从上 往下一搂,串在串上的食品就掉进了放在面前的碗里,这碗里面的调料是以半碗香 油,自已可以从桌上的调料碗里取些盐,味精或是一些其他的调料。 大家一边吃一边笑谈着自已的经历,从她们的谈话中,王平认识了办事处的几 个人,李经理是一个地道的北京人,叫李意发,医学专科毕业生,据说是在北京市 医药公司工作过几年,因为和经理有意见辞职离开了公司。较瘦小的女青年叫许林 霞,曾是省内一家钢铁厂医院的妇产科医生,后因为离婚而离开了医院出来打工, 较胖一些的女青年叫刘爱玲,刘爱玲没有学过医,她却有过几年的服装经营经验, 由于服装经营中被骗而被迫出来打工,那个小伙子叫赵垣,是市里的医药学校的毕 业生,原先在一家药店工作,他觉得站柜台没有意思而来到这个公司。 不知不觉的已经十点多钟了,他们几个人喝了十几瓶啤酒,时间不早了,李意 发提意回去休息,就喊道:“老板,买单。” 话音刚落,女老板走过来,将所有的竹钎收走,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数了起来。 一共268根。 “268根,算260根,一共52元,再加十四瓶啤酒每瓶1元5角,共2 1元,一共73元钱,请给73元。”老板说着将竹钎收了起来。 “不贵、不贵,给你钱。”李意发说着拿出了钱交给老板,拍了一下许林霞, 然后示意大家走。王平想李经理一定是喝多了。 回到宿舍,王平开始洗嗽,准备睡觉,许林霞说等你们洗好了我要洗个澡,刘 爱玲更快,早就进了被子,赵恒是喝得多了点,回到自已的房间,关上了灯,也没 有出来的意思,可能是睡了,王平睡到被子里,刘爱玲说睡吧,许林霞今天晚上不 会回来了。 王平睡在被子里,很久都睡不着觉,果然,等了很久也没有见许林霞回来,隔 壁经理的屋子里传来床的响声,和许林霞的喊叫声。 今天太累了,不久,王平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王平和刘爱玲就起床了,她们俩出门吃了点饭,回到办事处, 屋子里没有什么动静,赵恒的房门是打开的,但没有人在屋子里,王平和刘爱玲在 沙发里坐着,王平拿起公司的产品资料看着。 刘爱玲轻轻的对她说:“这个李经理来这里还不到二个月,我和小许是一起来 的,赵恒晚几天,小许没有几天就钻进李经理的被子里去了,姓李的色咪咪的,想 打我的主意,我是不悲不抗,让你一点便宜也占不着,这姓李的十点多钟才会起来, 到时他就安排我们去医院。 到现在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会给你分几家医院,你就认真的做好基础工作,总 会有用的。“ “那经理不带带我们,教一教我们吗?” “你就别想了,他安排完工作,他就会到楼下的茶馆里打麻将的,许林霞分了 三家医院,她是很少去的,睡到中午,姓李的也不管一下她,每天下午,吃完饭就 去看姓李的打麻将。” “哪么,我们怎么办。” “我们不能只拿这么一点固定工资,一定要好好干,我是冲着提成来的,那点 工资对我来说算什么,我看你是很好的人,一定要努力工作,不管别人怎么做,有 一天,公司会知道姓李的表现的。你看把,我说的很准的。” 果真,到了十点半钟,李经理起来了,衣冠不整的坐在沙发里说:“大家开始 工作了,今天赵恒去省人民医院,刘爱玲去市第一医院,王平吗你们还有什么医院 没有去?” 刘爱玲说道:“让她去第三人民医院吧,离这里近点,她也不太熟悉,我带着 她路过那里。” “好吧,回来后你们写好工作记录,交给我。” 三个人下了楼,各自取了自已的自行车骑了上去,赵恒向刘爱玲说了声:“刘 姐,再见。” 然后,向王平笑着点了点头就骑着自行车飞快的走了。 这一天,刘爱玲带着王平走了三家医院,将俩人的名片发给看到的每一个药剂 科工作人员和在办公室里的医生,并热情的和遇到的医生们打招呼。 转眼二个月过去了,公司已经发了两个月的工资,而且,王平已经将药放到了 两家医院里了,并且,慢慢的开始有了一定的用量,刘爱玲已经有了三家医院,并 且已经能拿到提成了,虽然不多,但是刘爱玲已经很高兴了,赵恒也开拓了三家医 院,也有了一定的用量。 这些日子,公司对许林霞的工作表现很有意见,通知李经理尽快将她辞退,可 是,许林霞就是不走。 “你要是让我走,我就将你每天挫麻将的事情告诉公司。” 没有办法,李经理只好亲自去医院做工作。因为这几家医院许林霞从来没有很 好的去做过工作,一个月后,李经理一点工作业绩也没有。他显得越来越烦燥。 晚上,从李意发的屋里经常传来他们俩人的吵架声,但很快的就变成了床的吱 吱呀呀的响声和他们俩从嗓子里发出的呓呓啊啊的声音。 这种声音让王平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每天晚上再这样下去,我就不想干下去了。”王平对刘爱玲和赵恒说。 “别说你了,我也受不了了。”赵恒说 刘爱玲只是笑不说话。 第二天晚上,营销部经理带着一个30岁左右的男子来了,并介绍说:“这是 宋经理。” 宋经理向大家笑了笑,大家也热情的向宋经理笑笑。 接着营销部经理对李经理说:“到你屋里说点事。” 他们三个人走进了经理的房间,不一会儿,三个人出来了,李经理开始收拾自 已的东西。 营销部经理组织大家开会,营销部经理说从今天起宋经理负责办事处的管理工 作,希望大家积极的配合宋经理的工作,李经理调回北京另有任用,接着又讲了一 下公司的营销形势,并对公司的营销经验进行了总结。 宋经理面向刘爱玲说:“我看过了你们的营销记录,刘爱玲是你吧?” 刘爱玲点了点头。 “小刘工作的不错,她进医院的最早,量上的最快,从报告上可以看到她每天 走访的医生最多。” 又转向赵恒:“赵恒,唯一的一个跑业务的男同志,也很努力,有毅力,将省 人民医院最难做的医生做通了,没有花钱,不容易啊。” 对王平说:“王平也不容易啊,来的时间不长,但也开了二家医院,还没有花 多少业务费用。” “许林霞你的学历在我们这里是最高的,干我们对你来说有些屈才了,我想你 还是去找一个好一点的工作,你在这里把你的业务都耽误了,还是想办法找个医院 做做你的妇科医生的好。等一会儿,算算帐,如果没有地方住暂时还可以住两天。” 许林霞生气的用眼叮着李意发,李意发低着头收拾东西。 营销部经理对大家说:“本来想和大家一起送送李经理,李经理和大家在一起 的时间长了,可是北京的工作需要他,我已经给他买好了回程车票,还有一个多小 时就上路了。一会儿,我们送他上出租车。李经理,东西多吗,要送站吗。” “不用了,没有什么带的了。” “不要忘了尽快的回公司报到。” “好的。” 送走了李意发,营销部经理回过头对许林霞说,给你结算工资,多给你发半个 月的工资,再加50元钱,你今天晚上就找个旅社住。 然后转过头来对赵恒轻轻的说了几句。赵恒走出了门。 王平和刘爱玲送许林霞出了门,按照她的意思送上了一辆公共汽车,车开了, 许林霞头也不回的向车箱前面走去。 “今天的事怎么这么突然,我一点也没有想到。” “应该想到,公司是做事业的,不是养人的地方,公司要是再不换人,我就要 走了。不过不知这个宋经理是怎样的人。” “我看还可以。” “但愿如此吧。” 上了楼,赵恒正在换锁,然后,将钥匙给了宋经理,宋经理给每人发了一把。 营销部经理对大家说:“今天是我和宋经理第一次来这里,也是咱们第一次见 面,宋经理是公司河北区经理做得正好的时候,我把他硬调了过来,我都没有给他 考虑的时间,因此,今天晚上,我请客,一是请宋经理原谅我的作法,另一个,也 要感谢大家,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能做出这么好的工作,我已经多次听到过大家的 反映,总想给李意发一个改过的机会,看来我是错了,我向大家赔罪,吃完饭再好 好的乐一乐。” 新的工作开始了,每天,很早大家就起床了,宋经理是个做饭能手,做的饭很 好吃,做了几次后,他说:“以后我们吃饭的事这么做大家同意吗,我来做饭,大 家一人交80元钱,其他的钱由我自已出。” “好啊,宋经理的菜很好吃,就是交一百元我也没有意见。” 王平心里想,我们过去在外面吃,150元也不够啊。 宋经理接的是过去许林霞跑的医院,他的意思是把这几家医院做下来后就有可 能也有经济实力向全省发展了。 很快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办事处已经开发了十七家大小医院,基本上能开发的 医院都开发了,而且,业务费也越越来越多了,每个月每个人都能拿到一千五百元 左右。大家都很高兴。 这天,宋经理对王平说我们俩去**地方出一次差,看看那里的市场。第二天, 他们就上了去**的火车。在火车上,宋经理对王平说:“我看你办事很细的,也 很认真,今天我是特意请你来玩的,不知你的意思是什么样。” “……”王平很高兴但不知要说什么。 “你说话到很直率的,如果不同意,我尊重你的意见。” “行吧。” “那我太高兴了。” “……。”王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想宋经理这么信任我,可是我却不想去, 他会不会生气啊。 “那么,我们就到那里去玩几天吧,你没有意见吧。” “经理,你早就应该带我们出来玩玩,那要是刘爱玲和赵恒来就好了。” 宋经理看着王平的双眼说:“我就想带你出来玩一玩,我觉得你特别的可爱, 我看到你就觉得心里舒服。工作的劲儿就更大了。” 王平想起来,宋经理总是喜欢做王平喜欢吃的菜,王平喜欢吃芋头,宋经理就 经常经她做芋头吃,每天都要问王平想吃什么,可是,宋经理从来也没有动过她一 人指头。想着宋经理对她的好,她的脸上不由自主泛起了红晕。 **地区是个山水相依的地区,有几条大江在这里汇和,并且有全国最有名的 大佛。这两天,他们在饭店开了两间房,她们一起去大佛玩,去划船,去爬山,很 快乐,王平有时不自觉的拉着经理的手。慢慢的经过两天的亲蜜接触,两个人的关 系有了进一步的发展。这天在山上,王平让宋经理抱她上一个坡,但是宋经理没有 这样做,只是拉着她的手扶着她上去,王平心里有些不高兴,她真的爱上了经理。 坐在山上的一棵大树下,宋经理对王平说:“王平啊,我已经是结了婚的人的, 我不想对我的爱人不忠,但是,我又觉得你非常的可爱。我希望我们能成为一个很 好很好的朋友,但是不能超越朋友这个界限,我可以做你的哥哥,所有的事不能超 越哥哥的范围,你说好吗。” 王平说:“宋哥,你让我爱上你了,我觉得我离不开你了。实际上,我早就爱 上你了,可是每天都看你那么严肃,也不敢说。” “是啊,人有很多东西要学习啊,我觉得时间不够。”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说我爱你。” “好了,我们还是以兄妹相称吧,我很想有你这样一个可爱的好妹妹。” “那么你叫我一声妹妹。” “妹妹,我的好妹妹。” “哥哥,我的好哥哥。” “妹妹,我真不知道我在这里能干多久,可能公司很快就会让我回去。” “我不让你走。” “我也不想走啊,不过我是早晚要走的,因此,我不想让你太痛苦。” “是啊。” “我不管走到哪里,你都是我的好妹妹。” “你不会忘记我吧。” “不会的。”宋经理紧紧的握住了王平的手。 回到办事处,收到了公司的专真,让宋经理回公司开会,并要求宋经理选择一 位临时负责人,负责办事处的事务。宋经理选择刘爱玲做为零时负责人。 这天下午,王平送宋经理上了回北京的火车。 在车站,宋经理眼里含着眼泪说“妹妹,我可能回不来了,公司的情况不是很 好,夏天,抗洪救灾时,公司不是向灾区捐赠了八百万元的药品了吗,这是按零售 价算的,可是公司的会计将这笔钱做成了收入,根据法律规定,捐赠也要交纳税费, 因此公司要交纳一百多万元的税,老总不想交,拖了几个月,现在税务局要处罚, 可是,现在公司很困难。总经理让我回去帮助他处理善后的事儿。可能公司做不长 了,到时,你不要埋怨我和小刘。好吗。” “好的,哥哥,不管到那里也不要忘了我。” 火车离开了车站,王平站在车站久久不愿离去,眼睛里浸满了泪水。 回到公司,王平接到了哥哥的电话,说妈妈因病住进了县医院,病情很危险。 王平向刘爱玲辞了职,刘爱玲说‘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行。’然后将王平送到了车 站。 母亲因为急性胃穿孔,手术后又感染,住了三个月的院,王平一直陪在母亲的 病床边。 其间,宋经理给她寄过二次钱到医院。 后来,宋经理离开了公司,手机号也变了,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王平的妈妈出院后,身体很不好,花费也很大,没有办法,王平只好和老孙家 的孙子孙二狗结了婚。第二年生了一个儿子。 每天,王平都要盼着家里的电话响,可是,很多年过去了从来也没有接到北京 来的长途。 哥哥啊,你在哪里啊,还好吗。 2003年3月20日晚草 打工记 凌超 王平是个20岁的中专毕业生,她学的专业是医学,母 亲的意思是毕业后在村里开一个小的诊所。王平的家在西南一个大城市的郊区,这 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她所在的村子边上有一条三十多米宽的小河,河水清彻见 底,在河边可以看到河中的小鱼,也许是因为经常用这条小河里的水的关系吧,个 子不高的她,有着白白的皮肤,胖胖的园脸上,有一对可爱的酒窝。在村子里有很 多小伙子托人向她求婚,可是,王平,却不愿意一辈子生活在这里,而且,在家里 开诊所,也要有资金啊,况且,自已刚从卫校毕业,没有太多的经验,和村子里的 老孙家诊所又没有办法比。老孙家的孙子也曾求人来向她母亲说媒,希望能娶王平, 王平不愿意,她总觉得老孙家的孙子太不正经了。王平每次从学校回家的时候路过 老孙家诊所时,老孙家的孙子总是蹲在家门口,色咪咪的看着自己,她一看到他就 觉得难受,嫁给她是不可能的。 夏天又到了,王平也毕业了。虽然,找了几家卫生院,可是因为她们家祖祖辈 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关系,这几年,各村里都开了不少的诊所,乡亲们通 常有小病就到诊所里拿点药,当有了大病就去县医院,县医院处理不了了就只能去 城里的大医院去了,所以卫生院的效益很不好。 王平想去省城看看打打工,挣些钱回来,王平的哥哥在县里的建筑公司里打工, 现在正在城里一家正建设的宾馆的工地上干活。哥哥回来说城里可好了,虽然,王 平的家离城里很近,但是,她从来没有到过省城。她到村头的小卖部给哥哥打了电 话,想到城里来找份工作。 “咱妈同意吗?”哥哥先问妹妹,因为她的爸爸在上海打工很多年了,每年只 是在过年时才回来一次,因此,家里的事全得由妈妈做主了。 “咱妈,也没说同意不同意,我看再说说她会同意的。” “听说孙二狗托人到咱家给你提亲了。” “我才不干呢。” “我觉得这人还不坏,你还是在家里开个诊所的好。” “我的同学很多都在外面干着,我也想出去试试。” “哪咱妈同意了,我可以支持你一点钱,你可以住在朱丽那里。” 晚上,王平和母亲说了自已的想法,母亲拗不过她,只好同意了,拿出了二百 元钱给了王平。 第二天,早上6点王平就上路了,从村子里到县城要走三公里的路,再倒车到 县城,等到了县城已城已经是十点多种了,这里到省城的车很多,每二十分种一班。 经过三十多分种的路程,王平就到了省城,省城是一个古老的城市,历史上曾是某 国的都城,可是文革时,高大宏伟的城墙一夜之间,被成千上万的人拆除了,现在 在城墙的原址上是一条宽阔的环城路,经过改造路的内侧是修砌一新的护城河,路 的外侧是50米宽的绿化带,过去省城的人以有战国时的城墙为骄傲,现在通过宣 传人们又有了一条美丽的护城河,尽管经常有想不通的人,跳进水中,结束生命, 但这条河也造就的很多救人的勇士。 长途车站就在护城河边。她下了车给哥哥打了电话,哥哥很快就来了,给了她 一个传呼机,又给了她四百元钱,这是他一个月的工资,哥哥将他女朋友的地址告 诉了她,让她去找她,并告诉她:“她叫朱丽,在超市里打工,在电影厂附近租了 一间民房,你去找她,她上早班,现在在家里。” 王平按照哥哥的介绍,很快就找到了朱丽的住所,在家的时候,王平曾经见过 她,小的时候,王平的哥哥曾带她到家里玩,因此,很快就熟悉了。 朱丽住的房子不大,正好放了一张双人床,在门口放了一个煤气罐,和一些简 单的做饭家当,就没有什么了,地是用砖铺的。朱丽帮王平将箱子放到床底下就准 备做饭了。 “王平,你想找个什么工作?” “我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工作。” “通常做服务工作的月收入在300—400元左右,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我来省城二年多了,现在刚拿到350元,一个月房子的月租金是80元,这里的 公共汽车晚上六点多就没有了,必须有一辆自行车。” “买个自行车要多少钱?” “明天你去城府街去买一辆旧车,一般就40元左右。记住一定要让买车的给 你车证,他们什么证都能做出来,写上你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省得以后遇到警察不 好办。” 第二天,王平一早就去城府街买了一辆旧自行车,等着买主办好了车证,她就 骑着车往家里走。 路过人民公园门口,看到人才交流中心关着门,有周五、周六定期人才交流市 场的牌子,再住前看那里有一排房子,挂着各种各样中介的牌子,她看着窗上和门 上贴着的各种用人信息,有招工程师的、经理的,招服务员的,招制衣厂车工的, 招电工瓦工的,她看了几家都没有合适的。就走进了一家中介事务所。 中介事务所只有一张写字台,桌子边有二把椅子,墙上挂满了各种单位招聘的 信息,一进门,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很热情的迎了上来。 “小姐你找工作还是找房子,我们这里工作和房子都有。” “我想找份工作做。” “我们这里适合你的工作很多,工资高待遇好,你有什么特长啊。” “我是医学中专毕业的,你看有合适的工作吗?” “哪当然有啊,有一个医药公司的老板要找几个医药代表,你去吗?” “医药代表是做什么的。” “就是向医院和医生介绍药品啊。你们中专毕业的在城里做医生又不行,做这 种工作最好了。” “那现在有这种工作吗?” “有啊,不过你要先交100元的中介费,然后,我给你介绍到他那里去,保 证给你推荐五个工作,包你找到工作。” “……。” “那你好好想想,如果愿意做就交钱,我就给你写条子介绍你过去。” “那么如果不行能退钱吗。” “这个当然可以啊,只要你找不到工作,我就退你钱。” “那么,好吧。”王平拿出100元钱交给他。 小伙子拿出发票,这是一种在街上能买到的普通收据,小伙子说:“你的身份 证带来了吗,还有学历证。” “身份证带了,学历证没有带在身上。” “那我看看身份证。” 小伙子接过身份证认真的写着蹩脚的汉字 王平 女 身份证号:**** ********* 交求职中介费:100元 条件找不到工作退钱 *** “好了,我给你开一张应聘证明。” 小伙子拿出一张纸,开出了一张介绍信,上面写着介绍王平同志到你公司应聘。 王平按照小伙子告诉的地址找到了所说的地址,可是在那里没有那家公司,王 平很生气的又回到了中介所,小伙子还是很热情的接待了她。 “怎么样,工作落实了吗?” “没有,哪里有这家公司,你这不是骗人吗?” “不可能吧,前天王经理还来过的吗,你看这不是写着吗。王海,**医药公 司经理,公司地址:***。怎么这么快公司就迁址了哪。” “那这样好不好,你给我留个电话或传呼什么的,一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的, 另外,周五、周六的人才招聘会你也可以来看看,要么,饭店的服务员你愿意做吗?” “不行,你把钱还给我吧,我不找了。” “那怎么行,会计都入帐了,我再给你找着,如果找了五个你还不满意,我可 以退款。” 小伙子坚决的说。 看看没有办法,王平只好说:“那你再帮我找找看吧。” 离开了中介所,王平的心里好生气,是不是上当受骗了,她心里想着。 回到宿舍后,她将今天的事和朱丽说了,朱丽告诉她,城里这种黑中介很多的, 你千万不能想信他们,除非见到经理当面面试才行,还要看看,他们有没有工商营 业执照。 整个一个晚上,王平的心情都不好,她想自已怎么这么傻啊。 第二天上午,王平又来到职业中介所找那个小伙子,小伙子不在是一个女孩子 在那里坐着,她向那女孩子说了情况,女孩说经理不在,我不知道事,你还要找他。 没有办法,王平只能到人才交流中心去看看,人才交流中心的门关着,但是在 走道的墙上贴着一些招聘广告,有一家卫生院要招一名护士,但是是离家很远的另 外一个县里的一个乡里的卫生院,管住工资才300元钱。她继续看着,因为,昨 天那家中介所提到了医药公司招聘医药代表的工作,她决定去试试,她就特别注意 这方面的工作,还真有一家医药公司办事处招人,于是她记好了电话号码,再看了 两遍没有发现合适的工作就下了楼。 她来到了一个小商店门口,照着那个电话号码拨了号,对方有人接了,双方在 电话时做了简单的介绍后,对方告诉王平一个地址。王平放下电话,问了一下老板 方向就向登着自行车向那里骑去。 终于王平在一个住宅小区里的一个单元的三楼找到了那家公司,这是一个北京 医药企业在这里设立的办事处,办事处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厅很大,看样子办 公室就在这里了,有沙发和办公桌,这时候,有三个人正在吃饭,一个女青年打开 门后,看着她,问你找那位,王平说我找李经理,这时从里屋走出了一位26、7 岁的小伙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平,然后说:“你是王平吧,先坐,我有点事一会 儿就来。” 王平坐直直的坐在沙发里,两个女青年和一个小伙子坐在那里吃饭,他们的年 纪都差不多,好像比王平大不了多少,一个女青年侧脸看了一下她,另一个女青年 回头看了一下她,那个男青年也回头看了一下她,然后又都继续吃着饭。过了好一 会儿,他们吃完了饭,三个人开始收拾桌子。 没有一个人和王平说话,王平感到很不自在。 这时,李经理走了出来,他和刚才的穿着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穿着一套新西 装,打着领带,头也已经梳过了,可能还打了发油。王平站了起来,看着李经理。 “你叫王平?” “是的。”王平心想明知故问。 “你对我们的工作了解吗?” “我刚毕业不太了解,不过在医院实习的时候见过其他公司的医药代表。” “是啊,现在走到哪一家医院都能看到不少的医药代表,从穿着上就可以看出 来,穿着整齐干净的是外资企业或合资企业的,或者是大型医药企业的,普通的就 是一般企业的。” “……” “我们的企业是一个中型的医药企业,产品不多,由于是个新型企业,销售工 作才刚刚开始。因此,在本地才刚开始做,现在药品已经送药检了,药检出来以后, 就开始正式工作,估计药检还需要一周左右吧。” “我们的主要工作是向医院和医生推荐我们的这几种产品。”说着,从桌子上 拿起了几份药品彩页宣传资料交给了王平。 王平接过来看着。 “王平,你该介绍一下你自已了,简单的说一下。你没有带着简历吗?” “没有,我说一下行吗?” 李经理点了点头。 王平将自已的情况介绍了一下,在说话的时候李经理的眼神异样的紧紧叮着王 平的脸,王平感到不是很舒服。 李经理听完王平的话对王平说:“我说说我们公司的待遇,底薪定在400元, 如果在市区工作,每月再补助100元,另外,月销售额达到3万元以后按2%提 成,不过我看暂是还很难拿到提成,如果到外地出差的话车票等另外报销,还有一 定的补助。” “不过因为工作的原因,我这里要求,都在公司住宿,这里一共三间房子,两 间小间,一间是我的办公室加卧室,另外一间男的住,女的住大间,现在只有二个 人,你来的话和她们住一起。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王平想了一会儿也不知该提什么问题,就说:“没有什么问题了。” “那这样,你先回去想一想或和亲友商店一下,没有意见给我来一个电话。” 第二天上午,王平给李经理打了个电话,决定要去李经理的公司,李经理让她 就住过来吧,下午,王平就带着行李过来了,晚上李经理请大家在外面吃麻辣烫。 这是当地人最爱吃的一种食品,每天一到晚上,天色快暗的时候,在市区的街 头,就会出现很多买这种小吃的摊子,通常放几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放一个液化气 灶,边上有一个5公斤重的小液化气罐,在液化气灶上放一个放满了红色的汤的火 锅,想吃什么,就拿着一个塑料的淘萝到边上的一个桌子上去取各种串好的食品, 如猪肉串,香肠串,土豆串,血豆腐串,香菇串,白菜串等等各种能够想到的可以 吃的东西对于当地人来说都可以串着吃,将这些串放进火锅烫过后,就用筷子从上 往下一搂,串在串上的食品就掉进了放在面前的碗里,这碗里面的调料是以半碗香 油,自已可以从桌上的调料碗里取些盐,味精或是一些其他的调料。 大家一边吃一边笑谈着自已的经历,从她们的谈话中,王平认识了办事处的几 个人,李经理是一个地道的北京人,叫李意发,医学专科毕业生,据说是在北京市 医药公司工作过几年,因为和经理有意见辞职离开了公司。较瘦小的女青年叫许林 霞,曾是省内一家钢铁厂医院的妇产科医生,后因为离婚而离开了医院出来打工, 较胖一些的女青年叫刘爱玲,刘爱玲没有学过医,她却有过几年的服装经营经验, 由于服装经营中被骗而被迫出来打工,那个小伙子叫赵垣,是市里的医药学校的毕 业生,原先在一家药店工作,他觉得站柜台没有意思而来到这个公司。 不知不觉的已经十点多钟了,他们几个人喝了十几瓶啤酒,时间不早了,李意 发提意回去休息,就喊道:“老板,买单。” 话音刚落,女老板走过来,将所有的竹钎收走,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数了起来。 一共268根。 “268根,算260根,一共52元,再加十四瓶啤酒每瓶1元5角,共2 1元,一共73元钱,请给73元。”老板说着将竹钎收了起来。 “不贵、不贵,给你钱。”李意发说着拿出了钱交给老板,拍了一下许林霞, 然后示意大家走。王平想李经理一定是喝多了。 回到宿舍,王平开始洗嗽,准备睡觉,许林霞说等你们洗好了我要洗个澡,刘 爱玲更快,早就进了被子,赵恒是喝得多了点,回到自已的房间,关上了灯,也没 有出来的意思,可能是睡了,王平睡到被子里,刘爱玲说睡吧,许林霞今天晚上不 会回来了。 王平睡在被子里,很久都睡不着觉,果然,等了很久也没有见许林霞回来,隔 壁经理的屋子里传来床的响声,和许林霞的喊叫声。 今天太累了,不久,王平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王平和刘爱玲就起床了,她们俩出门吃了点饭,回到办事处, 屋子里没有什么动静,赵恒的房门是打开的,但没有人在屋子里,王平和刘爱玲在 沙发里坐着,王平拿起公司的产品资料看着。 刘爱玲轻轻的对她说:“这个李经理来这里还不到二个月,我和小许是一起来 的,赵恒晚几天,小许没有几天就钻进李经理的被子里去了,姓李的色咪咪的,想 打我的主意,我是不悲不抗,让你一点便宜也占不着,这姓李的十点多钟才会起来, 到时他就安排我们去医院。 到现在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会给你分几家医院,你就认真的做好基础工作,总 会有用的。“ “那经理不带带我们,教一教我们吗?” “你就别想了,他安排完工作,他就会到楼下的茶馆里打麻将的,许林霞分了 三家医院,她是很少去的,睡到中午,姓李的也不管一下她,每天下午,吃完饭就 去看姓李的打麻将。” “哪么,我们怎么办。” “我们不能只拿这么一点固定工资,一定要好好干,我是冲着提成来的,那点 工资对我来说算什么,我看你是很好的人,一定要努力工作,不管别人怎么做,有 一天,公司会知道姓李的表现的。你看把,我说的很准的。” 果真,到了十点半钟,李经理起来了,衣冠不整的坐在沙发里说:“大家开始 工作了,今天赵恒去省人民医院,刘爱玲去市第一医院,王平吗你们还有什么医院 没有去?” 刘爱玲说道:“让她去第三人民医院吧,离这里近点,她也不太熟悉,我带着 她路过那里。” “好吧,回来后你们写好工作记录,交给我。” 三个人下了楼,各自取了自已的自行车骑了上去,赵恒向刘爱玲说了声:“刘 姐,再见。” 然后,向王平笑着点了点头就骑着自行车飞快的走了。 这一天,刘爱玲带着王平走了三家医院,将俩人的名片发给看到的每一个药剂 科工作人员和在办公室里的医生,并热情的和遇到的医生们打招呼。 转眼二个月过去了,公司已经发了两个月的工资,而且,王平已经将药放到了 两家医院里了,并且,慢慢的开始有了一定的用量,刘爱玲已经有了三家医院,并 且已经能拿到提成了,虽然不多,但是刘爱玲已经很高兴了,赵恒也开拓了三家医 院,也有了一定的用量。 这些日子,公司对许林霞的工作表现很有意见,通知李经理尽快将她辞退,可 是,许林霞就是不走。 “你要是让我走,我就将你每天挫麻将的事情告诉公司。” 没有办法,李经理只好亲自去医院做工作。因为这几家医院许林霞从来没有很 好的去做过工作,一个月后,李经理一点工作业绩也没有。他显得越来越烦燥。 晚上,从李意发的屋里经常传来他们俩人的吵架声,但很快的就变成了床的吱 吱呀呀的响声和他们俩从嗓子里发出的呓呓啊啊的声音。 这种声音让王平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每天晚上再这样下去,我就不想干下去了。”王平对刘爱玲和赵恒说。 “别说你了,我也受不了了。”赵恒说 刘爱玲只是笑不说话。 第二天晚上,营销部经理带着一个30岁左右的男子来了,并介绍说:“这是 宋经理。” 宋经理向大家笑了笑,大家也热情的向宋经理笑笑。 接着营销部经理对李经理说:“到你屋里说点事。” 他们三个人走进了经理的房间,不一会儿,三个人出来了,李经理开始收拾自 已的东西。 营销部经理组织大家开会,营销部经理说从今天起宋经理负责办事处的管理工 作,希望大家积极的配合宋经理的工作,李经理调回北京另有任用,接着又讲了一 下公司的营销形势,并对公司的营销经验进行了总结。 宋经理面向刘爱玲说:“我看过了你们的营销记录,刘爱玲是你吧?” 刘爱玲点了点头。 “小刘工作的不错,她进医院的最早,量上的最快,从报告上可以看到她每天 走访的医生最多。” 又转向赵恒:“赵恒,唯一的一个跑业务的男同志,也很努力,有毅力,将省 人民医院最难做的医生做通了,没有花钱,不容易啊。” 对王平说:“王平也不容易啊,来的时间不长,但也开了二家医院,还没有花 多少业务费用。” “许林霞你的学历在我们这里是最高的,干我们对你来说有些屈才了,我想你 还是去找一个好一点的工作,你在这里把你的业务都耽误了,还是想办法找个医院 做做你的妇科医生的好。等一会儿,算算帐,如果没有地方住暂时还可以住两天。” 许林霞生气的用眼叮着李意发,李意发低着头收拾东西。 营销部经理对大家说:“本来想和大家一起送送李经理,李经理和大家在一起 的时间长了,可是北京的工作需要他,我已经给他买好了回程车票,还有一个多小 时就上路了。一会儿,我们送他上出租车。李经理,东西多吗,要送站吗。” “不用了,没有什么带的了。” “不要忘了尽快的回公司报到。” “好的。” 送走了李意发,营销部经理回过头对许林霞说,给你结算工资,多给你发半个 月的工资,再加50元钱,你今天晚上就找个旅社住。 然后转过头来对赵恒轻轻的说了几句。赵恒走出了门。 王平和刘爱玲送许林霞出了门,按照她的意思送上了一辆公共汽车,车开了, 许林霞头也不回的向车箱前面走去。 “今天的事怎么这么突然,我一点也没有想到。” “应该想到,公司是做事业的,不是养人的地方,公司要是再不换人,我就要 走了。不过不知这个宋经理是怎样的人。” “我看还可以。” “但愿如此吧。” 上了楼,赵恒正在换锁,然后,将钥匙给了宋经理,宋经理给每人发了一把。 营销部经理对大家说:“今天是我和宋经理第一次来这里,也是咱们第一次见 面,宋经理是公司河北区经理做得正好的时候,我把他硬调了过来,我都没有给他 考虑的时间,因此,今天晚上,我请客,一是请宋经理原谅我的作法,另一个,也 要感谢大家,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能做出这么好的工作,我已经多次听到过大家的 反映,总想给李意发一个改过的机会,看来我是错了,我向大家赔罪,吃完饭再好 好的乐一乐。” 新的工作开始了,每天,很早大家就起床了,宋经理是个做饭能手,做的饭很 好吃,做了几次后,他说:“以后我们吃饭的事这么做大家同意吗,我来做饭,大 家一人交80元钱,其他的钱由我自已出。” “好啊,宋经理的菜很好吃,就是交一百元我也没有意见。” 王平心里想,我们过去在外面吃,150元也不够啊。 宋经理接的是过去许林霞跑的医院,他的意思是把这几家医院做下来后就有可 能也有经济实力向全省发展了。 很快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办事处已经开发了十七家大小医院,基本上能开发的 医院都开发了,而且,业务费也越越来越多了,每个月每个人都能拿到一千五百元 左右。大家都很高兴。 这天,宋经理对王平说我们俩去**地方出一次差,看看那里的市场。第二天, 他们就上了去**的火车。在火车上,宋经理对王平说:“我看你办事很细的,也 很认真,今天我是特意请你来玩的,不知你的意思是什么样。” “……”王平很高兴但不知要说什么。 “你说话到很直率的,如果不同意,我尊重你的意见。” “行吧。” “那我太高兴了。” “……。”王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想宋经理这么信任我,可是我却不想去, 他会不会生气啊。 “那么,我们就到那里去玩几天吧,你没有意见吧。” “经理,你早就应该带我们出来玩玩,那要是刘爱玲和赵恒来就好了。” 宋经理看着王平的双眼说:“我就想带你出来玩一玩,我觉得你特别的可爱, 我看到你就觉得心里舒服。工作的劲儿就更大了。” 王平想起来,宋经理总是喜欢做王平喜欢吃的菜,王平喜欢吃芋头,宋经理就 经常经她做芋头吃,每天都要问王平想吃什么,可是,宋经理从来也没有动过她一 人指头。想着宋经理对她的好,她的脸上不由自主泛起了红晕。 **地区是个山水相依的地区,有几条大江在这里汇和,并且有全国最有名的 大佛。这两天,他们在饭店开了两间房,她们一起去大佛玩,去划船,去爬山,很 快乐,王平有时不自觉的拉着经理的手。慢慢的经过两天的亲蜜接触,两个人的关 系有了进一步的发展。这天在山上,王平让宋经理抱她上一个坡,但是宋经理没有 这样做,只是拉着她的手扶着她上去,王平心里有些不高兴,她真的爱上了经理。 坐在山上的一棵大树下,宋经理对王平说:“王平啊,我已经是结了婚的人的, 我不想对我的爱人不忠,但是,我又觉得你非常的可爱。我希望我们能成为一个很 好很好的朋友,但是不能超越朋友这个界限,我可以做你的哥哥,所有的事不能超 越哥哥的范围,你说好吗。” 王平说:“宋哥,你让我爱上你了,我觉得我离不开你了。实际上,我早就爱 上你了,可是每天都看你那么严肃,也不敢说。” “是啊,人有很多东西要学习啊,我觉得时间不够。”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说我爱你。” “好了,我们还是以兄妹相称吧,我很想有你这样一个可爱的好妹妹。” “那么你叫我一声妹妹。” “妹妹,我的好妹妹。” “哥哥,我的好哥哥。” “妹妹,我真不知道我在这里能干多久,可能公司很快就会让我回去。” “我不让你走。” “我也不想走啊,不过我是早晚要走的,因此,我不想让你太痛苦。” “是啊。” “我不管走到哪里,你都是我的好妹妹。” “你不会忘记我吧。” “不会的。”宋经理紧紧的握住了王平的手。 回到办事处,收到了公司的专真,让宋经理回公司开会,并要求宋经理选择一 位临时负责人,负责办事处的事务。宋经理选择刘爱玲做为零时负责人。 这天下午,王平送宋经理上了回北京的火车。 在车站,宋经理眼里含着眼泪说“妹妹,我可能回不来了,公司的情况不是很 好,夏天,抗洪救灾时,公司不是向灾区捐赠了八百万元的药品了吗,这是按零售 价算的,可是公司的会计将这笔钱做成了收入,根据法律规定,捐赠也要交纳税费, 因此公司要交纳一百多万元的税,老总不想交,拖了几个月,现在税务局要处罚, 可是,现在公司很困难。总经理让我回去帮助他处理善后的事儿。可能公司做不长 了,到时,你不要埋怨我和小刘。好吗。” “好的,哥哥,不管到那里也不要忘了我。” 火车离开了车站,王平站在车站久久不愿离去,眼睛里浸满了泪水。 回到公司,王平接到了哥哥的电话,说妈妈因病住进了县医院,病情很危险。 王平向刘爱玲辞了职,刘爱玲说‘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行。’然后将王平送到了车 站。 母亲因为急性胃穿孔,手术后又感染,住了三个月的院,王平一直陪在母亲的 病床边。 其间,宋经理给她寄过二次钱到医院。 后来,宋经理离开了公司,手机号也变了,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王平的妈妈出院后,身体很不好,花费也很大,没有办法,王平只好和老孙家 的孙子孙二狗结了婚。第二年生了一个儿子。 每天,王平都要盼着家里的电话响,可是,很多年过去了从来也没有接到北京 来的长途。 哥哥啊,你在哪里啊,还好吗。 2003年3月20日晚草 打工记 凌超 王平是个20岁的中专毕业生,她学的专业是医学,母 亲的意思是毕业后在村里开一个小的诊所。王平的家在西南一个大城市的郊区,这 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她所在的村子边上有一条三十多米宽的小河,河水清彻见 底,在河边可以看到河中的小鱼,也许是因为经常用这条小河里的水的关系吧,个 子不高的她,有着白白的皮肤,胖胖的园脸上,有一对可爱的酒窝。在村子里有很 多小伙子托人向她求婚,可是,王平,却不愿意一辈子生活在这里,而且,在家里 开诊所,也要有资金啊,况且,自已刚从卫校毕业,没有太多的经验,和村子里的 老孙家诊所又没有办法比。老孙家的孙子也曾求人来向她母亲说媒,希望能娶王平, 王平不愿意,她总觉得老孙家的孙子太不正经了。王平每次从学校回家的时候路过 老孙家诊所时,老孙家的孙子总是蹲在家门口,色咪咪的看着自己,她一看到他就 觉得难受,嫁给她是不可能的。 夏天又到了,王平也毕业了。虽然,找了几家卫生院,可是因为她们家祖祖辈 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关系,这几年,各村里都开了不少的诊所,乡亲们通 常有小病就到诊所里拿点药,当有了大病就去县医院,县医院处理不了了就只能去 城里的大医院去了,所以卫生院的效益很不好。 王平想去省城看看打打工,挣些钱回来,王平的哥哥在县里的建筑公司里打工, 现在正在城里一家正建设的宾馆的工地上干活。哥哥回来说城里可好了,虽然,王 平的家离城里很近,但是,她从来没有到过省城。她到村头的小卖部给哥哥打了电 话,想到城里来找份工作。 “咱妈同意吗?”哥哥先问妹妹,因为她的爸爸在上海打工很多年了,每年只 是在过年时才回来一次,因此,家里的事全得由妈妈做主了。 “咱妈,也没说同意不同意,我看再说说她会同意的。” “听说孙二狗托人到咱家给你提亲了。” “我才不干呢。” “我觉得这人还不坏,你还是在家里开个诊所的好。” “我的同学很多都在外面干着,我也想出去试试。” “哪咱妈同意了,我可以支持你一点钱,你可以住在朱丽那里。” 晚上,王平和母亲说了自已的想法,母亲拗不过她,只好同意了,拿出了二百 元钱给了王平。 第二天,早上6点王平就上路了,从村子里到县城要走三公里的路,再倒车到 县城,等到了县城已城已经是十点多种了,这里到省城的车很多,每二十分种一班。 经过三十多分种的路程,王平就到了省城,省城是一个古老的城市,历史上曾是某 国的都城,可是文革时,高大宏伟的城墙一夜之间,被成千上万的人拆除了,现在 在城墙的原址上是一条宽阔的环城路,经过改造路的内侧是修砌一新的护城河,路 的外侧是50米宽的绿化带,过去省城的人以有战国时的城墙为骄傲,现在通过宣 传人们又有了一条美丽的护城河,尽管经常有想不通的人,跳进水中,结束生命, 但这条河也造就的很多救人的勇士。 长途车站就在护城河边。她下了车给哥哥打了电话,哥哥很快就来了,给了她 一个传呼机,又给了她四百元钱,这是他一个月的工资,哥哥将他女朋友的地址告 诉了她,让她去找她,并告诉她:“她叫朱丽,在超市里打工,在电影厂附近租了 一间民房,你去找她,她上早班,现在在家里。” 王平按照哥哥的介绍,很快就找到了朱丽的住所,在家的时候,王平曾经见过 她,小的时候,王平的哥哥曾带她到家里玩,因此,很快就熟悉了。 朱丽住的房子不大,正好放了一张双人床,在门口放了一个煤气罐,和一些简 单的做饭家当,就没有什么了,地是用砖铺的。朱丽帮王平将箱子放到床底下就准 备做饭了。 “王平,你想找个什么工作?” “我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工作。” “通常做服务工作的月收入在300—400元左右,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我来省城二年多了,现在刚拿到350元,一个月房子的月租金是80元,这里的 公共汽车晚上六点多就没有了,必须有一辆自行车。” “买个自行车要多少钱?” “明天你去城府街去买一辆旧车,一般就40元左右。记住一定要让买车的给 你车证,他们什么证都能做出来,写上你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省得以后遇到警察不 好办。” 第二天,王平一早就去城府街买了一辆旧自行车,等着买主办好了车证,她就 骑着车往家里走。 路过人民公园门口,看到人才交流中心关着门,有周五、周六定期人才交流市 场的牌子,再住前看那里有一排房子,挂着各种各样中介的牌子,她看着窗上和门 上贴着的各种用人信息,有招工程师的、经理的,招服务员的,招制衣厂车工的, 招电工瓦工的,她看了几家都没有合适的。就走进了一家中介事务所。 中介事务所只有一张写字台,桌子边有二把椅子,墙上挂满了各种单位招聘的 信息,一进门,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很热情的迎了上来。 “小姐你找工作还是找房子,我们这里工作和房子都有。” “我想找份工作做。” “我们这里适合你的工作很多,工资高待遇好,你有什么特长啊。” “我是医学中专毕业的,你看有合适的工作吗?” “哪当然有啊,有一个医药公司的老板要找几个医药代表,你去吗?” “医药代表是做什么的。” “就是向医院和医生介绍药品啊。你们中专毕业的在城里做医生又不行,做这 种工作最好了。” “那现在有这种工作吗?” “有啊,不过你要先交100元的中介费,然后,我给你介绍到他那里去,保 证给你推荐五个工作,包你找到工作。” “……。” “那你好好想想,如果愿意做就交钱,我就给你写条子介绍你过去。” “那么如果不行能退钱吗。” “这个当然可以啊,只要你找不到工作,我就退你钱。” “那么,好吧。”王平拿出100元钱交给他。 小伙子拿出发票,这是一种在街上能买到的普通收据,小伙子说:“你的身份 证带来了吗,还有学历证。” “身份证带了,学历证没有带在身上。” “那我看看身份证。” 小伙子接过身份证认真的写着蹩脚的汉字 王平 女 身份证号:**** ********* 交求职中介费:100元 条件找不到工作退钱 *** “好了,我给你开一张应聘证明。” 小伙子拿出一张纸,开出了一张介绍信,上面写着介绍王平同志到你公司应聘。 王平按照小伙子告诉的地址找到了所说的地址,可是在那里没有那家公司,王 平很生气的又回到了中介所,小伙子还是很热情的接待了她。 “怎么样,工作落实了吗?” “没有,哪里有这家公司,你这不是骗人吗?” “不可能吧,前天王经理还来过的吗,你看这不是写着吗。王海,**医药公 司经理,公司地址:***。怎么这么快公司就迁址了哪。” “那这样好不好,你给我留个电话或传呼什么的,一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的, 另外,周五、周六的人才招聘会你也可以来看看,要么,饭店的服务员你愿意做吗?” “不行,你把钱还给我吧,我不找了。” “那怎么行,会计都入帐了,我再给你找着,如果找了五个你还不满意,我可 以退款。” 小伙子坚决的说。 看看没有办法,王平只好说:“那你再帮我找找看吧。” 离开了中介所,王平的心里好生气,是不是上当受骗了,她心里想着。 回到宿舍后,她将今天的事和朱丽说了,朱丽告诉她,城里这种黑中介很多的, 你千万不能想信他们,除非见到经理当面面试才行,还要看看,他们有没有工商营 业执照。 整个一个晚上,王平的心情都不好,她想自已怎么这么傻啊。 第二天上午,王平又来到职业中介所找那个小伙子,小伙子不在是一个女孩子 在那里坐着,她向那女孩子说了情况,女孩说经理不在,我不知道事,你还要找他。 没有办法,王平只能到人才交流中心去看看,人才交流中心的门关着,但是在 走道的墙上贴着一些招聘广告,有一家卫生院要招一名护士,但是是离家很远的另 外一个县里的一个乡里的卫生院,管住工资才300元钱。她继续看着,因为,昨 天那家中介所提到了医药公司招聘医药代表的工作,她决定去试试,她就特别注意 这方面的工作,还真有一家医药公司办事处招人,于是她记好了电话号码,再看了 两遍没有发现合适的工作就下了楼。 她来到了一个小商店门口,照着那个电话号码拨了号,对方有人接了,双方在 电话时做了简单的介绍后,对方告诉王平一个地址。王平放下电话,问了一下老板 方向就向登着自行车向那里骑去。 终于王平在一个住宅小区里的一个单元的三楼找到了那家公司,这是一个北京 医药企业在这里设立的办事处,办事处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厅很大,看样子办 公室就在这里了,有沙发和办公桌,这时候,有三个人正在吃饭,一个女青年打开 门后,看着她,问你找那位,王平说我找李经理,这时从里屋走出了一位26、7 岁的小伙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平,然后说:“你是王平吧,先坐,我有点事一会 儿就来。” 王平坐直直的坐在沙发里,两个女青年和一个小伙子坐在那里吃饭,他们的年 纪都差不多,好像比王平大不了多少,一个女青年侧脸看了一下她,另一个女青年 回头看了一下她,那个男青年也回头看了一下她,然后又都继续吃着饭。过了好一 会儿,他们吃完了饭,三个人开始收拾桌子。 没有一个人和王平说话,王平感到很不自在。 这时,李经理走了出来,他和刚才的穿着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穿着一套新西 装,打着领带,头也已经梳过了,可能还打了发油。王平站了起来,看着李经理。 “你叫王平?” “是的。”王平心想明知故问。 “你对我们的工作了解吗?” “我刚毕业不太了解,不过在医院实习的时候见过其他公司的医药代表。” “是啊,现在走到哪一家医院都能看到不少的医药代表,从穿着上就可以看出 来,穿着整齐干净的是外资企业或合资企业的,或者是大型医药企业的,普通的就 是一般企业的。” “……” “我们的企业是一个中型的医药企业,产品不多,由于是个新型企业,销售工 作才刚刚开始。因此,在本地才刚开始做,现在药品已经送药检了,药检出来以后, 就开始正式工作,估计药检还需要一周左右吧。” “我们的主要工作是向医院和医生推荐我们的这几种产品。”说着,从桌子上 拿起了几份药品彩页宣传资料交给了王平。 王平接过来看着。 “王平,你该介绍一下你自已了,简单的说一下。你没有带着简历吗?” “没有,我说一下行吗?” 李经理点了点头。 王平将自已的情况介绍了一下,在说话的时候李经理的眼神异样的紧紧叮着王 平的脸,王平感到不是很舒服。 李经理听完王平的话对王平说:“我说说我们公司的待遇,底薪定在400元, 如果在市区工作,每月再补助100元,另外,月销售额达到3万元以后按2%提 成,不过我看暂是还很难拿到提成,如果到外地出差的话车票等另外报销,还有一 定的补助。” “不过因为工作的原因,我这里要求,都在公司住宿,这里一共三间房子,两 间小间,一间是我的办公室加卧室,另外一间男的住,女的住大间,现在只有二个 人,你来的话和她们住一起。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王平想了一会儿也不知该提什么问题,就说:“没有什么问题了。” “那这样,你先回去想一想或和亲友商店一下,没有意见给我来一个电话。” 第二天上午,王平给李经理打了个电话,决定要去李经理的公司,李经理让她 就住过来吧,下午,王平就带着行李过来了,晚上李经理请大家在外面吃麻辣烫。 这是当地人最爱吃的一种食品,每天一到晚上,天色快暗的时候,在市区的街 头,就会出现很多买这种小吃的摊子,通常放几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放一个液化气 灶,边上有一个5公斤重的小液化气罐,在液化气灶上放一个放满了红色的汤的火 锅,想吃什么,就拿着一个塑料的淘萝到边上的一个桌子上去取各种串好的食品, 如猪肉串,香肠串,土豆串,血豆腐串,香菇串,白菜串等等各种能够想到的可以 吃的东西对于当地人来说都可以串着吃,将这些串放进火锅烫过后,就用筷子从上 往下一搂,串在串上的食品就掉进了放在面前的碗里,这碗里面的调料是以半碗香 油,自已可以从桌上的调料碗里取些盐,味精或是一些其他的调料。 大家一边吃一边笑谈着自已的经历,从她们的谈话中,王平认识了办事处的几 个人,李经理是一个地道的北京人,叫李意发,医学专科毕业生,据说是在北京市 医药公司工作过几年,因为和经理有意见辞职离开了公司。较瘦小的女青年叫许林 霞,曾是省内一家钢铁厂医院的妇产科医生,后因为离婚而离开了医院出来打工, 较胖一些的女青年叫刘爱玲,刘爱玲没有学过医,她却有过几年的服装经营经验, 由于服装经营中被骗而被迫出来打工,那个小伙子叫赵垣,是市里的医药学校的毕 业生,原先在一家药店工作,他觉得站柜台没有意思而来到这个公司。 不知不觉的已经十点多钟了,他们几个人喝了十几瓶啤酒,时间不早了,李意 发提意回去休息,就喊道:“老板,买单。” 话音刚落,女老板走过来,将所有的竹钎收走,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数了起来。 一共268根。 “268根,算260根,一共52元,再加十四瓶啤酒每瓶1元5角,共2 1元,一共73元钱,请给73元。”老板说着将竹钎收了起来。 “不贵、不贵,给你钱。”李意发说着拿出了钱交给老板,拍了一下许林霞, 然后示意大家走。王平想李经理一定是喝多了。 回到宿舍,王平开始洗嗽,准备睡觉,许林霞说等你们洗好了我要洗个澡,刘 爱玲更快,早就进了被子,赵恒是喝得多了点,回到自已的房间,关上了灯,也没 有出来的意思,可能是睡了,王平睡到被子里,刘爱玲说睡吧,许林霞今天晚上不 会回来了。 王平睡在被子里,很久都睡不着觉,果然,等了很久也没有见许林霞回来,隔 壁经理的屋子里传来床的响声,和许林霞的喊叫声。 今天太累了,不久,王平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王平和刘爱玲就起床了,她们俩出门吃了点饭,回到办事处, 屋子里没有什么动静,赵恒的房门是打开的,但没有人在屋子里,王平和刘爱玲在 沙发里坐着,王平拿起公司的产品资料看着。 刘爱玲轻轻的对她说:“这个李经理来这里还不到二个月,我和小许是一起来 的,赵恒晚几天,小许没有几天就钻进李经理的被子里去了,姓李的色咪咪的,想 打我的主意,我是不悲不抗,让你一点便宜也占不着,这姓李的十点多钟才会起来, 到时他就安排我们去医院。 到现在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会给你分几家医院,你就认真的做好基础工作,总 会有用的。“ “那经理不带带我们,教一教我们吗?” “你就别想了,他安排完工作,他就会到楼下的茶馆里打麻将的,许林霞分了 三家医院,她是很少去的,睡到中午,姓李的也不管一下她,每天下午,吃完饭就 去看姓李的打麻将。” “哪么,我们怎么办。” “我们不能只拿这么一点固定工资,一定要好好干,我是冲着提成来的,那点 工资对我来说算什么,我看你是很好的人,一定要努力工作,不管别人怎么做,有 一天,公司会知道姓李的表现的。你看把,我说的很准的。” 果真,到了十点半钟,李经理起来了,衣冠不整的坐在沙发里说:“大家开始 工作了,今天赵恒去省人民医院,刘爱玲去市第一医院,王平吗你们还有什么医院 没有去?” 刘爱玲说道:“让她去第三人民医院吧,离这里近点,她也不太熟悉,我带着 她路过那里。” “好吧,回来后你们写好工作记录,交给我。” 三个人下了楼,各自取了自已的自行车骑了上去,赵恒向刘爱玲说了声:“刘 姐,再见。” 然后,向王平笑着点了点头就骑着自行车飞快的走了。 这一天,刘爱玲带着王平走了三家医院,将俩人的名片发给看到的每一个药剂 科工作人员和在办公室里的医生,并热情的和遇到的医生们打招呼。 转眼二个月过去了,公司已经发了两个月的工资,而且,王平已经将药放到了 两家医院里了,并且,慢慢的开始有了一定的用量,刘爱玲已经有了三家医院,并 且已经能拿到提成了,虽然不多,但是刘爱玲已经很高兴了,赵恒也开拓了三家医 院,也有了一定的用量。 这些日子,公司对许林霞的工作表现很有意见,通知李经理尽快将她辞退,可 是,许林霞就是不走。 “你要是让我走,我就将你每天挫麻将的事情告诉公司。” 没有办法,李经理只好亲自去医院做工作。因为这几家医院许林霞从来没有很 好的去做过工作,一个月后,李经理一点工作业绩也没有。他显得越来越烦燥。 晚上,从李意发的屋里经常传来他们俩人的吵架声,但很快的就变成了床的吱 吱呀呀的响声和他们俩从嗓子里发出的呓呓啊啊的声音。 这种声音让王平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每天晚上再这样下去,我就不想干下去了。”王平对刘爱玲和赵恒说。 “别说你了,我也受不了了。”赵恒说 刘爱玲只是笑不说话。 第二天晚上,营销部经理带着一个30岁左右的男子来了,并介绍说:“这是 宋经理。” 宋经理向大家笑了笑,大家也热情的向宋经理笑笑。 接着营销部经理对李经理说:“到你屋里说点事。” 他们三个人走进了经理的房间,不一会儿,三个人出来了,李经理开始收拾自 已的东西。 营销部经理组织大家开会,营销部经理说从今天起宋经理负责办事处的管理工 作,希望大家积极的配合宋经理的工作,李经理调回北京另有任用,接着又讲了一 下公司的营销形势,并对公司的营销经验进行了总结。 宋经理面向刘爱玲说:“我看过了你们的营销记录,刘爱玲是你吧?” 刘爱玲点了点头。 “小刘工作的不错,她进医院的最早,量上的最快,从报告上可以看到她每天 走访的医生最多。” 又转向赵恒:“赵恒,唯一的一个跑业务的男同志,也很努力,有毅力,将省 人民医院最难做的医生做通了,没有花钱,不容易啊。” 对王平说:“王平也不容易啊,来的时间不长,但也开了二家医院,还没有花 多少业务费用。” “许林霞你的学历在我们这里是最高的,干我们对你来说有些屈才了,我想你 还是去找一个好一点的工作,你在这里把你的业务都耽误了,还是想办法找个医院 做做你的妇科医生的好。等一会儿,算算帐,如果没有地方住暂时还可以住两天。” 许林霞生气的用眼叮着李意发,李意发低着头收拾东西。 营销部经理对大家说:“本来想和大家一起送送李经理,李经理和大家在一起 的时间长了,可是北京的工作需要他,我已经给他买好了回程车票,还有一个多小 时就上路了。一会儿,我们送他上出租车。李经理,东西多吗,要送站吗。” “不用了,没有什么带的了。” “不要忘了尽快的回公司报到。” “好的。” 送走了李意发,营销部经理回过头对许林霞说,给你结算工资,多给你发半个 月的工资,再加50元钱,你今天晚上就找个旅社住。 然后转过头来对赵恒轻轻的说了几句。赵恒走出了门。 王平和刘爱玲送许林霞出了门,按照她的意思送上了一辆公共汽车,车开了, 许林霞头也不回的向车箱前面走去。 “今天的事怎么这么突然,我一点也没有想到。” “应该想到,公司是做事业的,不是养人的地方,公司要是再不换人,我就要 走了。不过不知这个宋经理是怎样的人。” “我看还可以。” “但愿如此吧。” 上了楼,赵恒正在换锁,然后,将钥匙给了宋经理,宋经理给每人发了一把。 营销部经理对大家说:“今天是我和宋经理第一次来这里,也是咱们第一次见 面,宋经理是公司河北区经理做得正好的时候,我把他硬调了过来,我都没有给他 考虑的时间,因此,今天晚上,我请客,一是请宋经理原谅我的作法,另一个,也 要感谢大家,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能做出这么好的工作,我已经多次听到过大家的 反映,总想给李意发一个改过的机会,看来我是错了,我向大家赔罪,吃完饭再好 好的乐一乐。” 新的工作开始了,每天,很早大家就起床了,宋经理是个做饭能手,做的饭很 好吃,做了几次后,他说:“以后我们吃饭的事这么做大家同意吗,我来做饭,大 家一人交80元钱,其他的钱由我自已出。” “好啊,宋经理的菜很好吃,就是交一百元我也没有意见。” 王平心里想,我们过去在外面吃,150元也不够啊。 宋经理接的是过去许林霞跑的医院,他的意思是把这几家医院做下来后就有可 能也有经济实力向全省发展了。 很快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办事处已经开发了十七家大小医院,基本上能开发的 医院都开发了,而且,业务费也越越来越多了,每个月每个人都能拿到一千五百元 左右。大家都很高兴。 这天,宋经理对王平说我们俩去**地方出一次差,看看那里的市场。第二天, 他们就上了去**的火车。在火车上,宋经理对王平说:“我看你办事很细的,也 很认真,今天我是特意请你来玩的,不知你的意思是什么样。” “……”王平很高兴但不知要说什么。 “你说话到很直率的,如果不同意,我尊重你的意见。” “行吧。” “那我太高兴了。” “……。”王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想宋经理这么信任我,可是我却不想去, 他会不会生气啊。 “那么,我们就到那里去玩几天吧,你没有意见吧。” “经理,你早就应该带我们出来玩玩,那要是刘爱玲和赵恒来就好了。” 宋经理看着王平的双眼说:“我就想带你出来玩一玩,我觉得你特别的可爱, 我看到你就觉得心里舒服。工作的劲儿就更大了。” 王平想起来,宋经理总是喜欢做王平喜欢吃的菜,王平喜欢吃芋头,宋经理就 经常经她做芋头吃,每天都要问王平想吃什么,可是,宋经理从来也没有动过她一 人指头。想着宋经理对她的好,她的脸上不由自主泛起了红晕。 **地区是个山水相依的地区,有几条大江在这里汇和,并且有全国最有名的 大佛。这两天,他们在饭店开了两间房,她们一起去大佛玩,去划船,去爬山,很 快乐,王平有时不自觉的拉着经理的手。慢慢的经过两天的亲蜜接触,两个人的关 系有了进一步的发展。这天在山上,王平让宋经理抱她上一个坡,但是宋经理没有 这样做,只是拉着她的手扶着她上去,王平心里有些不高兴,她真的爱上了经理。 坐在山上的一棵大树下,宋经理对王平说:“王平啊,我已经是结了婚的人的, 我不想对我的爱人不忠,但是,我又觉得你非常的可爱。我希望我们能成为一个很 好很好的朋友,但是不能超越朋友这个界限,我可以做你的哥哥,所有的事不能超 越哥哥的范围,你说好吗。” 王平说:“宋哥,你让我爱上你了,我觉得我离不开你了。实际上,我早就爱 上你了,可是每天都看你那么严肃,也不敢说。” “是啊,人有很多东西要学习啊,我觉得时间不够。”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说我爱你。” “好了,我们还是以兄妹相称吧,我很想有你这样一个可爱的好妹妹。” “那么你叫我一声妹妹。” “妹妹,我的好妹妹。” “哥哥,我的好哥哥。” “妹妹,我真不知道我在这里能干多久,可能公司很快就会让我回去。” “我不让你走。” “我也不想走啊,不过我是早晚要走的,因此,我不想让你太痛苦。” “是啊。” “我不管走到哪里,你都是我的好妹妹。” “你不会忘记我吧。” “不会的。”宋经理紧紧的握住了王平的手。 回到办事处,收到了公司的专真,让宋经理回公司开会,并要求宋经理选择一 位临时负责人,负责办事处的事务。宋经理选择刘爱玲做为零时负责人。 这天下午,王平送宋经理上了回北京的火车。 在车站,宋经理眼里含着眼泪说“妹妹,我可能回不来了,公司的情况不是很 好,夏天,抗洪救灾时,公司不是向灾区捐赠了八百万元的药品了吗,这是按零售 价算的,可是公司的会计将这笔钱做成了收入,根据法律规定,捐赠也要交纳税费, 因此公司要交纳一百多万元的税,老总不想交,拖了几个月,现在税务局要处罚, 可是,现在公司很困难。总经理让我回去帮助他处理善后的事儿。可能公司做不长 了,到时,你不要埋怨我和小刘。好吗。” “好的,哥哥,不管到那里也不要忘了我。” 火车离开了车站,王平站在车站久久不愿离去,眼睛里浸满了泪水。 回到公司,王平接到了哥哥的电话,说妈妈因病住进了县医院,病情很危险。 王平向刘爱玲辞了职,刘爱玲说‘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行。’然后将王平送到了车 站。 母亲因为急性胃穿孔,手术后又感染,住了三个月的院,王平一直陪在母亲的 病床边。 其间,宋经理给她寄过二次钱到医院。 后来,宋经理离开了公司,手机号也变了,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王平的妈妈出院后,身体很不好,花费也很大,没有办法,王平只好和老孙家 的孙子孙二狗结了婚。第二年生了一个儿子。 每天,王平都要盼着家里的电话响,可是,很多年过去了从来也没有接到北京 来的长途。 哥哥啊,你在哪里啊,还好吗。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