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平凹之废都 文/麦金 在深圳工作时,每到书店里转悠,总能在新书导购处看到有关平凹力作的说明,什 么“大陆独行侠”,什么什么等等,说不上来的一串串赞誉。当时心里就想,既然大家 都这么说,想必这平凹非常人可比。 有一次周末,我去一位大学同学的公司里帮忙,吃饭的时候,谈起大陆的作家。我 特别提到贾平凹,并说起小说“废都”。没料想,他说:“我还买了一本呢。”,“是 吗?”我说,“拿给我看看吧。”“早没有了,我看了一遍就接着窗户扔出去了。那种 脏烂书没有保存价值,放着疙痒得慌!”同学的话我没在意,觉得也是一种看法吧,因 为自己工作忙,以后也就没顾得上找书阅读。 最近一段时间赋闲在家,觉得有必要搞点文学充电,把眼睛放在中国文人圈里搜寻, 想得个名师,指点迷津,总觉得平凹名气大,又听“废都”可与“红楼梦”相提并论云 云,虽未轻信其言,总觉得无风不起浪。但我心里有一点是很清楚的,就是:曹雪芹用 了十年光阴都没能完成“红楼梦”,死而有憾。而平凹一两年就弄出个伟大著作,总不 敢跟地太肯定了。常言道:“眼见为实,耳听是虚”,还是自己阅读吧。于是就搞来了 一本“废都”。 对于文学书,我喜欢品其开头,因为自从童朦初开,识得句窦以来,老师就“狠” 讲文章开头的重要性,我也以为然:文章开头如人之首,如网之纲。弄文字的人肯定会 在这里用劲。于是,我开始走进“废都”,给我的第一感觉是:有股子发了霉的怪气从 书里撞出来,看书的人象中了蒙汗药,忽然间有点失忆,简直要分不清时空了。未读多 远,我又折返回开头再读。还是觉得味怪怪的,迷惑!好象有点压抑了自己的兴致,态 度上也恭敬不起来了。因此,我以后就或断或续地读了。 慢慢地,庄之碟这个人物就撞进我的脑子里,一路看下去,破碎的记忆中,总觉得 庄之碟在几个女人的裤档里钻来钻去。我心里打上了个问号,象庄之碟这样生活的作家, 能写出好东西来吗?怎么还是一个有名望的作家!我活了这许多年,对饮食男女之事有 自己的看法:既然老天生了男人和女人,大家又都不是神仙,男人好色是事实,遮掩不 了。有过激的想法,自然也合情理了。但是有一点必须讲,事业心重了,矛盾事多了, 会把那事暂时给压下去,毕竟人是个精神动物吗!而庄之碟官司追着屁股打,那事居然 还没给压下去。着实看不懂。解剖庄之碟的名字,只有浪蝶之乱,哪有庄重之感,却是 “文人气”的浪蝶,平凹对人物的描写扣得不准,依我看叫“装蝶”才好。 周敏的出现也不伦不类,说不出他是个啥形象,若说此人狡诈心计,媳妇却被庄之 碟玩个反复,总是不知;若说此人老实,也不会投在庄之碟的门下呀。怪好的一个名字, 可是人既不周密,又不敏捷,所以我说平凹杜撰的这个形象太假。至于庄之碟的媳妇, 形象就更假了,弄了个柳月到家来,而不耽其心,防其乱,实在象庄之碟的老娘而不是 媳妇,太假,太假,平凹欺我们不懂吗? 对于平凹之行文,觉得笔法太过平淡,太过土气,虽然有庄之碟过烂的性生活的连 缀穿插,但文无奇秀之处,开头有窃古人之嫌,纲未举好,目张不顺,致使整个行文里 霉酸气较重,给成熟人看觉得好笑,给未成熟的后生看恐怕是坏人之弟了。虽然以西安 为背景,古气犹在(本人西安去过,的确如此。),通篇却灌着一股子发了霉的坟墓味, 故事就象是几个大孩子在玩过“家家”。 至于性描写吗,相信生理健全的人会有反应的。以前不知在什么地方曾看到平凹讲 过,大意是:写书的人就象工匠,书写的好坏就象工匠手里的活一样。基于这种理念, 可以看懂平凹。至于“废都”算个什么档次,实在不能恭维。如果平凹也这么想,就对 了。若说“废都”这书对人有什么益处,我想,看不到三级片或希望看点黄色的,却又 碍于自己的身份不能的人,此书实在填补了此项空白。若从这一点看平凹,又觉得他够 伟大。 唏嘘!好了!谈这样的话题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美国人很聪明,发明了“隐私权”, 并把它塞在法律的架子里,所以美国人能处处腆着肚子,呜哩哇啦,好不得意。中国人 也不比鬼佬差!之碟和周敏最后还不都成熟了吗!泛泛而谈,权当感触,欢迎有见识的 朋友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