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寂寞与爱情 高二一学期的期末考试考完后。我,落名,路生,宁生在老街的网吧里玩了一 天。晚上的时候宁生说,我不想上网了。路生说道,去我家吧! 你家在林底啊?宁生大感惊讶,极度的不相信。因为路生从来没有说过他家里 的任何一个东西在这个城市。甚至他每天回去都是住宾馆。我们也都以为路生不是 林底的人。 路生开着“上海大众”。我坐在路生旁边的副座上。落名与宁生坐在后面旁若 无人的亲吻。我只是望着窗外——无边的夜色。车子向市郊驶去。路生专注的开着 车。 “这是你的初吻啊!”落名坐在后面问宁生。 “是的,以前我和我男朋友都没有过”宁生拍着胸膛保证。 “如果不是和你接过吻我还真会相信你,只是第一次接吻会有这么熟练,切!” 落名甩下一句。宁生拿着车子上的枕头对着落名的头使劲的砸“让你这么说,让你 这么说,让你这么说....” 我贴在坐位上窃笑,如果没有宁生在我们身边,我们的身边不知道会缺少多少 快乐。 “不要闹了,车子开始摆动了”路生说了他在车上的第一句话。 一个枕头朝路生的头上飞来。 到了城市边缘的一座还算好的房子面前。路生停下了车子。到了。 宁生突然地想起了点什么似的。问落名,你也是第一次接吻吗? “是的,这是我的初吻”落名走下了车。宁生却还留在车内。 “那你接吻好像比我还要熟练啊”车内有凌厉的质问声。 “还不出来我就要锁门了”路生站在车门前使劲的大笑。 路生拿出钥匙打开了那扇已经过时了的门。房子砌的红砖已经被雨水打的暗淡。 玻璃窗的木框架呈现出淡绿色。看样子,这座房子已经很久了。十几年前,这样的 房子在这个城市也算是奢侈的了吧。 二楼的房间昏黄的灯光孤零零的亮着。 你父母在家啊!我看着楼上的灯。感觉这实在不像是路生的家。在我的认识中, 路生的家应该在城郊的高档别墅里。路生点了点头,我爸爸在家。 “爸爸,我回来了”。路生向楼上喊道。楼上传来一声长长的“恩”字,带着 长长的余音。 爸爸又喝醉了。路生说道。说着跑上了楼。推开了楼上虚掩的门。看见爸爸趴 在桌子上,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空了的廉价酒瓶。路生看着爸爸头上的白发,心中特 别的难过——生活的残酷都沉沉的压在爸爸的身上。爸爸已经老了。60多岁了。是 应该好好休息了。可是他的孩子还没有长大,不能为他负担工作上的重担。 路生把爸爸扶到了床上,拿着被子轻轻的盖在了他的身上。心中有着说不出的 悲伤。一直隐藏在心中的感伤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沉重。 路生看着睡着了的爸爸,走出了房间。轻轻的带上了门。 路生指着一张无比阔大的床对我,落名,宁生说,我们今天就都睡在这张床铺 上。 没有别的床了啊!宁生问。 没有了,以前我和我爸爸就一直睡在这么一张床上,爸爸怕我从床上滚下去特 地去家具场定做了这么一张床。他总是在床铺上给我讲故事,教我认识字。 我。落名。宁生都躺在了床铺上。为了避免宁生的不合适,我们都是和衣睡的, 我和落名睡在中间,落名的旁边的宁生,我的旁边是路生。 “你妈妈呢?”宁生问。 死了。路生本来想说,其实我是孤儿。可是没有说出口。毕竟不愿意回想。 没有人看见路生的脸,因为路生把脸埋在了被子里。只有我听见了路生小声的 啜泣。 所有的人都认为路生是幸福的,因为他有花不完的钱,他的身上穿的是名牌的 最新款式,他上学有专车接送... 。 可是这种所谓的幸福是都他爸爸赋予他的,而路沧又不知道曾经受过多少挫折 才成就了今日的辉煌,路沧的脸上有时间腐蚀在上面的伤口。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这种所谓的幸福的背后是无比的辛酸与寂寞。路生幸福的背后是不堪忍受 的身世。 路生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带着自己来到了这个城市孤儿院的门口,对自己说, 我们去买一个玩具送给你,你在这里等我们,我们一会儿就回来。路生看着爸爸妈 妈穿梭进汹涌的人群,直到分辨不出他们的身影。路生一直蹲在那里等,从中午一 直到天黑,眼睛一直注视着爸爸妈妈离开时的方向。直到孤儿院的阿姨走到他的面 前,对他说,小孩子,你在这里干什么。路生说我在这里等我爸爸妈妈。爸妈说他 们去买一个玩具送给我让我在这里等他们。孤儿院的阿姨抚摸着路生的头发,爱怜 的说,多可怜的孩子。 期末考试后又接着补课,北中好像永远都没有假期。除非是学校组织老师集体 去旅游,学校才会破天荒的放几天假。 “顺星,我喜欢你”。一个男生拿着一袋子巧克力站立在顺星的面前。全班同 学都把目光聚集在了顺星的身上,顺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一直在教室里看着的路 生拿起一条坐凳朝男生的背上砸去。落名跑了过来对着男生使劲的踢。我赶紧跑了 过去拦住了路生与落名。“不要打了”。 教室的窗外,遥乐望着教室内路生的脸,沉默的离开了。 学校葱郁的香樟树下,路生看见遥乐对一个男生说,你还疼吗?男生的衣服上 有着落名刚才留在上面的脚印。 遥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没有说出来的声音在心底腐烂。 在2005年的年底,气温变得越来越低,校园里掉光了叶子的梧桐在葱郁的香樟 树旁边显得有些孤零。阳光暗淡地好像要消失了似的。雨雪缠缠绵绵的落在整个城 市,整个北中。 中午的时候,顺星翻着翻着小说就不小心睡着了。教室的外面是纷纷飘扬的小 雪。教室的窗户紧闭着。有一层模糊的水汽覆盖在上面。 宁生对无所事事的我,落名,路生说,我们去跑跑步吧!路生说,真的挺冷的, 跑跑也好。我和落名也同样赞成。 校园里的运动场在中午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人,体育生正赶着在吃饭。落名牵着 宁生的手顺着跑,我和路生逆着跑。路生跑了一会儿说热,脱下了外套挂在了运动 场旁边的梧桐树干上,我把它取了下来对路生说,这样衣服会受潮的,不如我帮你 把它拿回教室吧。路生说,谢谢。 我把路生的外套送回了教室,看到教室里顺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刘海稀疏的 遮住了眼睛,让人产生无比爱怜。我把外套披在了顺星的身上。本想返回运动场又 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就去食堂打饭。 中午的食堂永远都处于高峰期,人不断的拥挤着,我排了很久的队才打到饭。 因为一次性要打5 个人的饭,时间很慢,被排在后面的人嘀咕了好几句。 顺星醒了过来,看着披在自己身上路生的外套,心中升起一丝温暖。顺星走出 教室,看见运动场上跑步的三个孩子。落名牵着宁生的手,脸上是欢欣的笑容。路 生一个人搓着手绕着运动场一圈一圈的跑,好像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路程与目的。或 许还有思念。 顺星拿着外套走到了运动场,对着正在跑步的路生喊道:路生。路生看到顺星 站在对面朝他挥手于是朝顺星跑了过去,你怎么来了。顺星看着路生冻得通红的手 和脸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扑在了路生的怀中,呜咽的说,你来做我的男朋 友吧。路生紧紧的抱着顺星,谁欺负你了吗?。顺星使劲的摇头。 我拿着饭盒站立在运动场的上方——顺星紧紧的抱住了路生。运动场的边上是 落光了叶子的梧桐枝干以突兀的姿态刺向天空。风卷起了地上的落叶吹到了遥远的 方向。 在你不知所措的时候会及时的出现在你身边为你解围,在你饿的时候会热心的 打好饭送到你的面前,在你冷的时候会脱下自己的外套自己却在运动场跑步取暖, 这样的男生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人!顺星把外套披在了路生的身上,天冷,别冻着。 我走到他们的面前,我为你们打好了饭。眼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我 赶紧擦了擦眼睛,风真大。 在路生和顺星一起吃饭的时候,我绕着运动场一圈一圈的跑。我想他们真的很 适合,真的真的很适合。听不见的声音被心灵团团的围住。突兀的走向破碎。那时 候是自己没有勇气。是自己... 。也许都是缘分。 “歌声是那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你听寂寞在唱歌,温柔的,狠狠的 ... ”顺星在空空荡荡的教室里轻轻的吟唱,如同不定义的一场飞翔,平静了这个 世界一切的纷乱。 路生走进教室对顺星说,女孩,你能为我唱一首歌吗?女孩犹豫了一下,点了 点头。 “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好像快乐由的人选择,爱不到的,那个人呢,我 会是谁的,谁的我的”顺星对着教室里对着窗外浅浅的唱道。 落名,我,宁生在教室外面静静的听着,唱完后,路生说,真好听,像风。 那是遇见,一直预谋的遇见,在2005月的二月。我,落名,路生每天中午都会 从顺星的教室前匆忙的走过,大都时候顺星都在看小说。偶尔唱歌。 我,落名都不敢去搭理顺星,路生走到女孩的面前,女孩,你能为我唱一首歌 吗? ...... 有些爱它等待了没有用,就好像有些爱它追求了也没有用。 有些爱它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有些爱是你牵着别人的手对我放肆的微笑。 路生,其实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对我说,遥乐,你做我女朋友好吗?可是你却 一直没说。 摘自遥乐博客《有些爱》。 语文老师在语文课上因为涉及古代哪个作家的贡献大,而用王力和韩寒做了一 个比喻。语文老师并且将认为这个比喻将深入人心。 老师说,好多人都知道韩寒但很少有人知道王力,但是我们却说不出他们俩个 谁对社会的贡献大些。前者是国学研究师,后者是好多青少年心中的偶像。 顺星脱口而出,我们喜欢的是韩寒而不是王力。这个回答不得不认为是很经典 的。可是老师问的是“俩人之间谁的贡献大”而不是问“不是俩人之间你更喜欢谁”。 老师笑着回答,韩寒的阅历太浅。语文老师对于青年作家总是抱着一种否定的 态度。 如果韩寒比钱仲书还早出身,说不定《围城》还模仿《三重门》呢。我站了起 来说道。顺星对我翘起了大拇指,说得真好。 语文老师脸色有些改变。不快的说,暂且讨论到这里,我们接着讲课。 教室里由一片小声的议论声然后慢慢的变化成睡觉时的喘息声。 “韩寒比钱仲书差远了” “韩寒是谁” “那个写《三重门》的作家” “钱仲书是谁” “不知道” “ ...... ” 下课后,我经过语文老师办公室的时候,听到语文老师的声音“现在的中学生 中韩寒的毒太深了” 顺星对我说,年和,你说的太好了。我笑了笑。我想顺星在文学方面和自己有 一样的爱好与认识。只不过顺星只是一个读者,而我却想在读者的基础上再加个 “作家”。北大已经成为了遥远的梦想,我能抓住的只有写作了。 也许“七门红灯照亮我的前程”,也也许这只是伪装的借口,仅仅只是自我安 慰的方式。 作家苏童说,文学的道路上充满着荆棘你们不要都往上挤,可是我却固执的想 挤出一条路。 “我们去滑旱冰”,路生对我,落名,宁生,顺星说。学校刚放学,人流如汹 涌的潮水。宁生高兴的说,好啊!我好久没有去过了。我说,我不去了。说完就独 自往人群里挤,落名拉住了我,你自己又不去找你女朋友。 我望着落名,扑哧的笑了,落名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这段时间,每天放学后, 我们都会去各种各样的地方玩耍,可是我却是一个局外人,看着别人的欢乐自己想 进去却进不去,徒留羡慕。 我还是跟他们去了,我本来不想去的,落名硬把我拖进了路生的“上海大众”。 到了旱冰场的时候也只有我的技术不够熟练。 旱冰场里,殉灿的灯光不停的闪烁着,如同一个灿烂的舞台。在里面滑旱冰的 多半是十七,八岁的孩子。可是到了里面却都像一个混混,吸烟,喝啤酒,揽女孩 的腰。 “年和”。一个女孩滑到了我旁边,我看了一下女孩。“遥乐,你怎么也来了”。 文学社的编稿,审稿,我叫了你你为什么不来。遥乐的身姿如同矫健的运动员, 优美的近乎妙诀。“我不知道怎么做所以就没有来了”我说,其实我心里想的却是 “我不喜欢和路生关系的女孩一起做事,除了顺星”。 “你不知道我可以教你啊”。遥乐的微笑如同盛放的花,没有人可以拒绝。 我“恩”了一句,缓缓的说了出来。遥乐大笑,一个男孩怎么这么拘谨。 “漂亮的像个女孩”。遥乐旁边的女孩小声的说。 我看着遥乐,遥乐看着正在远处牵着顺星的手的路生。沉默的扒在栏杆上。 这个世界很少有两厢情愿的爱情,更多的只是默默的爱着,不会说出口。路生 是那种站立在光芒下的人,他的帅气与气质还有财富无不成了女孩子们暗恋的对象。 为什么她们都会爱上路生,为什么她们只会爱上路生,为什么?为什么。我问 自己。 路生请你叫一下年和。遥乐在高10班的窗外朝路生喊道。落名推醒了正在桌子 上睡觉的我。有人叫你。我望了望窗外。看见遥乐正在朝自己挥手。我朝窗户外喊 道。知道了。 遥乐在窗外笑着喊,记得要来啊!我知道她来让自己干什么。正月底到了学校 要编校刊了,于是我没有问遥乐干什么就直接回答了。 “长的真好看,什么叫“知道了””落名饶有兴趣的问。 “去文学社编稿啊,你还以为去约会啊!”我苦笑道。 旁边的同学笑倒了一大片,“我们还真以为她会邀请你去约会呢”接着又变化 成小声的议论,如退汐的潮水,慢慢的退却。 “年和漂亮得像个女生” “只是没有阳刚之气” “听说他的作文写得很好” “人家是未来的郭敬明类” “......” 说话的从来不怕别人听到,小声说也只是因为说大声了会觉得不适合。听着的 人在本子上用笔狠狠的写着“阳刚之气... 未来的郭敬明... ”的字样,然后把纸 揉成了团扔进了垃圾箱。 路生看着遥乐远去的背影,回忆着她所叫的“路生,请你叫一下年和”为什么 不直接对年和喊道“年和,过来一下”。 路生每次看着遥乐就总会想起曾经,想起曾经破碎的童年。 那时候路生还是生活在林底的孤儿院里。遥乐的妈妈带着遥乐经常来孤儿院, 每次来的时候总是会带好多好多的糖果分发给他们。遥乐每次来的时候,孤儿院的 孩子都想和她玩,可是遥乐却只想和自己玩。她会把她藏在口袋里的糖果给自己吃。 自己吃完后她会把糖果折成各种图形。她会带着梳子梳自己的头发。 她说,哥哥,你真好看。 有一天,遥乐带着一个男人来到了孤儿院,指着路生说,他就是哥哥。男人就 带着路生离开了孤儿院,住进了高档的房子,有着无比丰富的物质生活。 遥乐对路生说,我家很贫苦,一直是叔叔救济我们。而遥乐眼中的叔叔现在是 路生的爸爸——路沧。全市最富的企业家。 中午的时候,我去了文学社,发现校文学社里面有不少人在忙,其中大部分是 女孩,而且都长得很漂亮。她们看了我一眼后又忙着做各自的事。遥乐坐在一条凳 子上拆稿件。我犹豫的走到遥乐面前微笑的对遥乐说“遥乐,我来了,我可以做什 么”。 遥乐拿着手中的稿件向我摇了摇,又指着桌子上的一大堆稿子。你看有那么多 的稿件要我来拆,不如你来帮我拆稿吧。 如果北中要选一个校花出来的话,我认为没有谁比遥乐更合适。论相貌与气质。 我连续的拆了好几份稿,拆得都不想再拆了。 “校文学社的稿件怎么这么差”,我脱口而出。那些所谓的文章我初中的时候 就写的出来了。“难怪校刊编那么差” 我的话在不大的文学社引起了不小的喧哗。 “你是大才子啊!” “你以为你是韩寒啊” “爱来不来” “... ” 言语中是讽刺与不屑,不过也有人说“是比较差”。遥乐白了我一眼,你以为 别人都像你那么有才啊。言语中带着一份调皮与可爱。 我第一次进文学社就是以这种恶性的影响开头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与世界观,在我们中间,没有人比路生有钱但也没有 人比路生更明白钱的重要性。当别人还在关注李嘉诚的致富方式时,路生就开始研 究比尔盖次的成功经历了。当别人为言情小说,偶像电视剧着迷的时候,路生就研 究起复杂的财经杂志了。我们总是说他不是一个高中生,而根本是未来的企业家。 当我们把省下来的钱用来买唱片,小说的时候,路生会微笑的看着我们买来的 东西,其实你们不必要如此省钱,钱是赚出来的。我们说,那你去赚钱啊!路生把 学校文具店的全部美工刀买了下来,一共几十把。在下午劳技课的时候,路生以俩 元一把的美工刀以十元一把,超出五倍的价格销售一空。 路生笑着对我们说,人如果不学聪明一点将永远生活在贫穷之中。路生会批评 落名把钱当作无聊的感情赋予给他各种各样的兄弟。名义上是借,实际上有去无回。 尽管如此,落名还是如此的仗义。同时对路生对于钱的看重的不屑。 就像别人说我是未来的郭敬明一样,别人也都说路生会是未来的李嘉诚。可是 别人说我是未来的郭敬明是太抬高了我,而说路生是未来的李嘉诚却都是别人心里 普遍认可的。 当我,落名,路生对于自己的爱好的坚持并且鄙视别人的爱好的时候,我们都 过着一起的生活,不存在过大的分歧。因为我们都把彼此当作最好的朋友。 “路生,你想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吗,直到结婚,生子乃至老去”顺星和路生 坐在市中心公园的台阶上吸着罐装的可乐。罐装快乐不管是在夏天还是冬天总会有 人享用,掀开盖时“哧哧”的声音如同一些东西的毁灭与绽放。公园里的老人们在 悠闲的散步。年轻的男生与女生躲藏在葱郁的大树后面拥抱或者亲吻。 路生笑呵呵的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路生揽着顺星的腰。顺 星略显暗淡的眼神,莫名的心动。 城市的夜那么不知不觉的到来了。各种各样颜色的睨红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 公园的远处汽车永不停歇的叫嚣以及偶尔穿过公园路树林的亮光闪烁而过。 茂盛的香樟与高大的梧桐在公园里悄无声息的生长,伴随着时光的逝去与城市 的发展抑或爱情的永恒。 好像过去了好久好久,久到我已经忘记了我们的相遇。顺星躺在路生的怀中听 路生的心跳激烈又沉稳的跳动。 好像过去了好久好久,以至让所有的人忘记了相遇,忘记了曾经过去的事情与 记忆。时光的隧道以悄无声息的脚步缓缓的从每个人的身上悄然而过。 时间的起点出发,时间飞逝的滑过无数细长的光年。 单薄的青春如同一首进行着的歌。缓慢的在每个人的心中流淌而过。 世界的前一秒——太阳刚从醒目的东方开始升起。 世界的后一秒——太阳被无边无际的云迅速的掩盖。 青春无声。北中的香樟与梧桐悄无声息的生长着,高大的建筑物被时间一点一 点的腐蚀。渐渐的吞没了一切的声音,包括青春的呐喊与消停。 一年的新年或者年末都会有人说,一年怎么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一年又接着 说,怎么一年又过去了。2006年就那么的随着2005年的逝去而匆匆的来到。时间就 好像诗人所说的“时光如箭,岁月似梭”般的无情与匆忙。 我说怎么高二第二个学期就到来了。落名感叹道,要准备考大学了。 “你考哪一所大学”我问落名。落名说,湖南师范,你呢? “北大青鸟”我苦笑着说。 “我记得你以前是想靠北大的。” 那是以前。我现在对考大学已经没有了希望,只希望好好的读完高中,找一份 好一点的工作,平淡的过日子。 每天早上我和落名都会精神抖擞的来到北中,捧着一大摞前天拿回家准备复习 的书,带着温暖的笑容,然后放学后全身疲惫的捧着一大摞新发的教辅离开北中, 在晚上我,路生,落名神气的像一个混混,抽烟,上网,去歌厅。 我与落名怀着丰盛的理想来到这所口碑皆好的学校,这所外界的赞誉比校内的 宣称更丰富的学校,校内称70% 的本科上线频率,90% 的专科上线频率。而外界则 称只要进了北中出来时就已经是大学生了。每个家长都为自己的孩子在这么一个学 校读书而感到无比的骄傲。很多家长甚至不惜重金把自己的孩子买进北中。不能上 这个学校的学生与他们的家长都会感到无比的羡慕。我很多时候都会听到别的家长 与同学对我说,“听说北中挺好的”“我多么想进北中”的感叹。每当听到别人这 么说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这样回答才好。 在别人所共同赞誉的学校里,只有生活在这个学校里学习的学生才会深切的体 会到这个学校所谓的好,那么那么的好。 每当期末的时候,当我们整理书本的时候我们会发现我们有好多连名字都没有 写过的教辅,尽管我们每天都在用尽力气的做。可是对于每天都在发下来的新书不 管我们怎么做都做不完。北中每年都要交好多好多的钱,补课费啊,资料费啊... 。 对于国家的公共假期学校从来没有真正实施过,甚至中秋节,端午节也未曾放 假。学校有无数个班,具体多少个,我们都数不清,只知道每次放学的时候从学校 涌出的人群要十几分钟才会散去。 至于的极高的升学率对于我们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90% 的的升学率只可以适 用于学校为数极少的精英班。而对我们来说,全班考一个重点就已经很不错了。 一个人只要在北中呆一年就会感到特别的压抑,每天都会有人逃离这个学校。 开学的时候又会有更多的人涌进这个学校。花费高昂的费用。 每天都会有人说,这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每天也都会有人说,我不想读书了。 然而忍一忍就过去了,三年或许就那么的过去了。 80后作家郭敬明语录中有一句:在这忧伤而明媚的三月我从单薄的青春里打马 而过,穿过木棉,穿过紫堇,穿过时隐时现的悲伤与无常。 2006年的三月比往年的阳光都要充足些。在这个离夏天还有很远的三月,渐渐 明亮的阳光铺天盖地。丰厚的棉袄早就被扔进了久为开启的衣橱了。 落名与宁生经过老街的一家小宾馆时,落名看着潮湿阴暗的大门说,我们进去 吧!宁生望着落名,进去干什么。落名的眼神炽热而突迥,宁生的脸瞬间的红了。 落名与宁生进入宾馆的时候看到路生从旁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衣服显得有些 凌乱。落名推开了路生,踢开了门。一个女孩坐在床铺上对着房间的窗户发呆,眼 睛里笼罩着一层大雾,怎么也化不开。她叫遥乐而不是顺星。 落名早知道不是顺星了的,因为在落名与宁生出教室的时候顺星还在教室里看 小说。 落名关上了门,笑着说,怎么不去纯高啊!路生脸色绯红的说,纯高是我爸爸 开的。落名点了点头,早就猜到了你是路沧的儿子。 让我动心的只有顺星,路生说。听不见的声音,这句话在喉咙里哽咽了好久终 于没有说出口。 电视剧里有着万千重演的情节,男孩抱着女孩,男孩的女朋友看着男孩抱着别 的女孩,男孩对女孩说,我爱的只有你。 是最苍白的谎言还是比最苍白的谎言更让人可笑的真实。 落名拉过了宁生进入了另外一间房里,房门重重的一“拍”,隔绝了外面一切 的声音与悲伤,*** 裸的欲望在俩个孩子的身上得到充分的体现。 宁生问,路生和顺星... 。落名打断了宁生的话,路生昨天晚上在网吧玩通宵, 在宾馆睡。宁生说,我还以为... 。 那个洁身自好的年代已经过去了成为了遥远的过去。 老街的对面,面向繁华的市中心,物欲横飞,纸醉金迷。路生低着头对遥乐说, 我送你回家。遥乐扯住了路生的衣襟“让我做你女朋友好吗?”听不见的声音在心 底腐朽,说出口的却是“刚才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路生开着车渐渐的汇集在众多的车子之中。遥乐望着宽阔的马路上飞驰的汽车 把头慢慢地,慢慢地俯了下去以至看不清女孩的脸。 让我做你女朋友好吗? 刚才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让我做你女朋友好吗?好吗? 刚才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遥乐紧紧地扯住了路生的衣襟,手上都有了微 小的汗水,只不过那句“让我做你女朋友好吗?”终究没有说出口,说出口的是最 不想说出来的“刚才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载重汽车发出刺耳的声音,一个孩子倒在了马路的中央,孩子的身边是一大队 刺眼的血红。 尖锐的救护车声音与警笛声交织了开来,汇成了一个悲伤的世界。 在这个悲伤的年代里,人们从细小的隧道渐渐的走向宏大的苍弘。 在学校的早晨,学生陆续的涌进了学校。路生站在校门口等落名。落名骑着自 行车走到校门口对路生说,你在这里等我啊。路生微笑,昨天的事不要告诉顺星, 落名拍了拍路生的肩,我们都是兄弟,只是你不应该那样。路生叹气,过了好久才 说,这个世界上我们对不起的人或有亏切的人我们希望可以偿还她,可是她要的偿 还我给不起,我可以给与它的她又不屑。 落名,你不会明白的,我对遥乐的亏欠不管怎么样我都偿还不了。落名说,要 上课... 。 路生就要生日了,你打算送他什么 这么一句话在北中传播开来,有无聊的女孩在校园里的某些角落谈论着以及她 们谈论的结果。 “路生要过生日了,我想送他一件衣服” “我想....” “我想送他一个布娃娃,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布娃娃太土了吧”。 我知道路生的生日就是从这些传言中知道的。我问顺星,路生要生日了,你打 算送他什么。顺星微笑道,只要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了。 路生的生日宴会以五月的明媚在纯高举行。那天晚上,纯高的门口挂着一块牌 子——客满。 各种各样的男生女生在明亮耀眼的流光异彩下疯狂的舞动着。路生站在中间和 别人敬酒。落名抱着宁生玩“骰子”,喝啤酒。我坐在路生的边上一根一根地抽烟。 顺星看着年和,心中流淌着悲伤,年和不是如此的孩子,年和应该是考大学有 出息的那种孩子。顺星走到年和面前拿掉了年和嘴里的烟,年和看着顺星,年和的 脸上是无比的落寞。 顺星,过来。路生拿着仅留底的啤酒瓶对顺星喊道,顺星应声走了过去。路生 把顺星揽入怀中。对着旁边的人说,她就是我女朋友。 遥乐对着路生手中的啤酒瓶碰了一下,路生,我们喝酒! 我从桌子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根吸了起来。看着顺星躺在路生的怀里,顺星的 脸上是温暖的笑。我突然觉得顺星没有以前那么漂亮了。顺星什么时候变地平庸了。 没有人知道男孩的忧伤因为男孩一直沉默着,没有人知道男孩的痛苦,因为没 有人会说,男孩,你累了吗? 在这个无比单薄的青春里,很多人都把他们的感情深深的隐藏着,因为他们知 道即使说出来也不会有人来安慰他们。 我喝着喝着啤酒就把自己给灌醉了,躺在沙发上,难受的要死,吐了好几次。 蒙胧中我看见落名和顺星把我送回了家。 “喝不地就不要喝那么多”。似乎是落名的声音。年和累了,年和应该是累了。 遥乐把路生拉到了她的身边,脸贴近了路生的脸。宁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 出来,对着遥乐吼道,离路生远点。等下我掐死你。路生对宁生说,别闹了。遥乐 窘迫的笑,是我喝醉了。我想我应该回家了。 月光温柔的倾泻在这个城市,纯高里面是一片的欢笑。马路边的永不停歇的车 流。24小时营业的超市里的灯突兀的亮着。 遥乐拦了一辆的士,的士司机往后瞧了遥乐好几眼。遥乐没好气的说道,看什 么看。司机说,你是北中的遥乐吧!遥乐点了点头疑惑这个望着司机,你怎么知道。 司机笑了笑。遥乐从后面掐住了司机的脖子笑得没心没肺,以来是你啊。遥乐记得 在初中的时候他追求了自己好久,后来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 遥乐的头昏昏的,笑吟吟的问,你可不可以帮我做件事,司机点了点头,遥乐 凑到了他的耳边....。 一个巨大又无意的阴谋就那么形成了。 我从学校外面买了一份报纸,落名,路生,宁生一人拿去了一张。落名指着报 纸念道,据详细调查,2%的高中生有过性经历。我笑着说,应该把2 改成5 。路生 说,应该在5 的基础上再加一个5 字。报纸的后面写着人们对于这条消息的否认。 路生也否认它的真实性。只不过前者是认为数字太大,后者是认为数字太小。 落名笑着说,我和宁生就有过。顺星笑嘻嘻的说,你不说别人也知道,你要是 说你没有过我们才不相信呢? 同学们都笑成了一片,只有宁生的脸瞬间的红了。其实在遇到宁生之前落名就 已经有过。我和路生都知道。只是不说。 有些爱,它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不知不觉的开始与停止。 有些爱,时间遗忘不了,整个季节同样遗忘不了。 有些爱,是你突兀的带走我的思念将其带到我见不到的地方。 有些爱,是我们彼此寂寞却不能够彼此安慰。 遥乐打开自己的博客,发现博文《有些爱》的后面贴的一大片文字,署名:年 和. -------- 91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