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的年代 2007年的冬天,湖南发生了特大冰灾。位于湖南中心的林底凝固在冰层里。地 面上有着俩,三尺的冰。路面很滑,在上午的时候。大街上几乎是没有行人车辆。 公路上有着煤灰。下午的时候冰层有所融化,才会通车。 在林底空调还不是很普遍,人们都习惯与在家里烤火。经常停电,蜡烛的价格 暴增。打开电视的时候,电视里放映的永远是冰灾。电视的频道上有着鹅毛大的雪 花,农民工以及领导疲惫的微笑。这些画面在林底是见不到的。对于林底的居民看 来,只是偶尔停电,停水。天气有些寒冷而已,一切都那么平淡的过。 工厂在过年的时候已经停工了,学校也早就已经放假了。可是杂志社却要写关 于冰灾的文章。主编让我写一篇关于林底冰灾的窘迫生活。我真的不知道给写些什 么。冰灾对于一直平淡生活的林底人们依旧平淡。冰灾对于林底的人们不足为奇。 如果电视里没有报道,他们依旧会如往年一样的生活。也未觉得这是一场自然灾难。 只有在外地有亲人打工的人有所焦急,但也只是慢了一些,他们也都回来了。 林底是一个不错的小城。不失繁华,亦保留着平静的生活,不会有滑坡,泥石 流,地震等死人的自然灾祸。一直风平浪静,风调雨顺。我觉得一直呆在林底没有 什么不好的。 葱郁的香樟与高大的建筑与生活平静的人们。 当落名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在杂志社编稿。稿件的质量普遍都很好,看来现 在的文学作品比文学青年更加不值钱了。因为这家杂志社的稿费是30元一千字。 我看到主编在看着我,我微笑的说,忘调为震动了。主编说,接吧。没什么。 我接了电话,大为兴奋。落名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年和,我回来了。我激动的 说,我打电话叫宁生来接你。 落名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缓缓的说,我又有了女朋友。她和我一起回来。 我沉默的挂了电话。心情从天上迅速的下落到地上。 落名又了新的女朋友,并且和他女朋友一起回来。我的心瞬间的冷了一大截。 日夜盼着落名回来,可是落名回来的时候我却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回来了。因为我知 道宁生真的好爱落名,真的真的好爱。我犹豫了好久还是拨通了宁生的电话。落名 ——落名他和他女朋友回来了。宁生在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欢呼就只剩下一片沉默。 落名和他女朋友一起回来了。我知道宁生还在听着,小心翼翼的说,我们等下 去车站接他们好吗?你在你工作的超市门前等我。——哦。电话的那头宁生说。 我向主编请了假。当我走出杂志社的时候,我听到主编对别人说,现在的年轻 人啊就是不知道找工作的难。 我走路走到宁生工作的超市门口,宁生还没有换下工作服,看到我来了,小声 的对我说,落名真的又有了女朋友。我没有回答只是说,我们去车站吧。 到了车站的时候,我打电话给落名说,我和宁生来接你们了。我感觉到我把 “你们”俩个字说得特别的重。然后我看到不远处落名在口袋里掏手机。落名的旁 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俩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瓶“优乐美” “优乐美”的广告在电视里打的挺响的。TAY 对一个女孩说,你是我的“优乐 美”。女孩说,原来我是奶茶啊。JAY 说,那样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了。女孩笑 了。 宁生朝落名喊道,落名,这里。落名顺着喊声望向了我和宁生。朝我们走了过 来。脸上是极度的不自然。落名径直的走到宁生的身边,低下了头,宁生,对不起, 我们分手吧。指着身边的女孩说,她是我女朋友。 宁生举起手朝落名的脸上狠狠的甩去。一个耳光生辣辣的落在了落名的脸上。 然后哭着跑走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落名会如此的决绝。会在宁生来接他的时候对 她说,我们分手吧。 落名对我说,对不起。我说你应该说对不起的是宁生,你没有对不起我。其实 我的心中真的很难过。为宁生而难过。落名点了点头。年和,谢谢你。我对他说, 你先去找宁生,和她说清楚,然后再回趟家,毕竟俩年没有回去了,落伯婶肯定很 想你的。然后我又接着说,优北就先住在我工作的地方,我这段日子回家去睡。 落名对优北说,优北,相信我。优北点了点头。不情愿的看着落名去追宁生了。 杂志社分了我一间狭小的单间,工资仅仅只有1600一个月。就在杂志社的旁边。 房间很小。 在路上的时候,优北跟我说了他和落名之间的事。我感到挺感动的。我说我不 会干涉你们的。优北说,谢谢。 优北说,他们在一家叫做纯高的酒吧里做服务员。我听后大吃一惊。原来落名 一直都在路生的公司里做事。我问优北,路生经常和你们在一起吗?优北好奇的问 我,路生是谁啊?我说我弄错了。 落名原来没有把自己与路生之间的关系告诉优北,或许在他的心中还有着对路 生的隔阂。我想。 落名跑了好久,看到宁生蹲在市中心的公园里哭。落名走到优北的旁边,对不 起,宁生。然后呆呆的站在宁生面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年的漫漫时光已经磨平了他对宁生的感情。他不能够骗她说,其实我爱的是 你,只是... 。然后说一大通道理,证明他不能够这么做。他知道必须面对现实, 因为他答应过优北会和宁生分手而和优北在一起的。 落名把头埋在胸里。宁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宁生站了起来抱住了落明,我 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你只要和她分手我们依旧可以在一起。 落名就那么的任由宁生抱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宁生,其实好多的事情不是你所能想像的。不是我们所能够决定的。有时候不 是俩个人有爱情就可以在一起。我们已经不是孩子了,没有义无返顾的纵然了。 落名轻轻的说道。宁生松开了落明的怀抱,站在落名的面前,神情悲伤。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优北对我说,年和,我想去看看落名。你等我。然后她就 跑开了。我在后面大喊。 优北走到公园的时候,跑过去拉住了落名的手,对宁生说,我的男孩谁也别想 抢走。然后她拉着落名的手就走。落名握紧了优北的手,宁生,对不起。 宁生望着远处牵着手的男孩与女孩,眼泪流了出来。不是我们在变,而是我们 所生活的世界在变。落名难道你就一直都未曾变过吗?宁生记得落明曾经总是说。 宁生记得那时候,落名总是喜欢牵着自己的手。原来一直以来自己就是那么心 甘情愿的任由你牵着手走,然后在看着你牵着别的女孩的手从我身边离开。 宁生,我一直在看着你呢?林夏不知在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手中拿着好多好多 的气球在空中摇动。 宁生看着林夏,林夏站在风中微笑得近乎落寞。 我一直在看着你呢。一直都在。林夏跑了过来对宁生说。宁生扑入了林夏的怀 中。林夏,我很累。林夏抚摸着宁生的头发,眼睛里蒙胧着一层深不见底的雾气。 傻宁生。 宁生即使是做你依靠的肩膀,即使仅仅做你依靠的肩膀我也愿意。林夏的心中 好像有无数细微的东西在涌动着,特别的难过。 以后回想起来这又是怎么样的一副画面,女孩看着曾经的男孩牵着另外一个女 孩的手离开,一直到消失不见,男孩都不曾回头。而一直在等待着自己的男孩却正 在这个时候跑到自己身边,微笑的说,我一直在看着你呢。 一直都在。 你怎么没有去广东念大学。宁生问林夏。林夏微笑的说。我不想读书了。 有人说这个世界缺少感动,缺少人情。缺少爱情,但是如果有人愿意为你放弃 上大学的机会,放弃美好的未来,那又是不是一种恩慈。一种感动。 当我们都在为电视剧里感动的情节而感动的时候,当我们感动完了后便觉得电 视剧里的情节都是假的的时候,我们却发现电视里感人的情节在生活中我们依旧可 以见到。 我们所生活的年代,我们遥远又贴近的悲伤。 我们的青春,我们脸朝天空,泪流满面。 落名对我说,顺星呢?我回答,她们家搬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落名“哦”了 一句又接着说,那路生是不是一个人了。 她死了,出车祸死了。我本来不想让落明知道。但是觉得应该让落名知道真相。 因为我们曾经都是那么那么好的朋友。有权利知道真相。 落名点燃了一根烟,狠狠的抽了起来。优北小声的问,顺星是谁啊。我背过身, 什么都没有说,原谅我的柔弱,原谅我的不够坚强。每当我想起顺星的时候,想起 她被一辆的士撞得飞起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泪湿。 落名好久才吐出一句话,那路生呢?我说,他和遥乐在一起了。落名狠狠的压 灭了烟火,吼道,他妈的是个人。我对落名吼道,你他妈的就是一个人。宁生等了 你俩年。俩年了。 一切都没有了声音。空空荡荡的。如同一个封闭的容器。 我不是反对落名和优北交往,我只是为宁生鸣不平。仅仅只是为了宁生。落名 又点燃了一根烟,不再说话。优北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不来这里还好些。 沉默了好久我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要重新开始,重新面对一切。落名微 笑道。我们都是兄弟。路生,我,你。落名微笑着带着深深的疲倦。 我们都是兄弟。永远都是。 我想落名在这俩年一定走得很辛苦。因为从落名的话语中我可以感受到一份辛 酸。经历过后本身具有的幸酸。 其实这俩年我们都走得很艰难。包括路生,我们为家庭,爱情以及生活而疲倦。 是谁说的,少年不识愁滋味,为新词强说愁。 落名说,我们去看看路生吧。我说,他去上海谈生意去了。 我是在《城市日报》上知道这个消息的。路氏集团的产业已经由全市推广到了 全省,并且还继续扩张着。在这俩年里,路氏集团以极快的速度在扩展着。我一直 都没有看到过路生。除了那次高考的时候他和遥乐在北中的校园里。 他是个人才。我说,他一直都很有商业头脑。 爸爸听说落名回来了,硬要我把他接到我们家来玩。爸爸准备了好几个菜。我 走到落名家把落名硬拉到了我家里。 爸爸见落名来了,特别的高兴。问这问那。说,以后一定要做个好孩子。落名 说,谢谢年叔叔的关切,要不是年叔叔,我一定还要在监狱里蹲几年。爸爸说,我 和你爸爸是兄弟,我一直把你当作侄儿。 年母在房屋里忙碌着,不时的看了看客厅里的三人,觉得年和与落名都长大了, 是个大人了。 落名回去了的时候问我,你爸妈和好了。我笑着说,他们俩个啊,总是床头吵, 床尾合。 其实好多时候贫穷都是矛盾发生的原因。各种各样的矛盾在贫穷的激化下逐渐 的显著。爸爸现在有钱了,又学会了顾家。再加上我的撮合自然就和好了。 其实好多时候我们都是幸福的,我们都是幸福的。因为我们有好多好多的幸福 可以供我们享有。 别人都说我们长大了,我们确实长大了。 我们不会因为一颗糖果而争执。 我们不会把得不到的东西而向别人撒娇。 我们也不会把“成功的后面是无比的辛酸与汗水”当作“无数辛酸与汗水的前 面是成功”。 我们都长大了,我们确实长大了。 宁生总是在闲余的时间里拉着我去买书,当我拒绝的时候,她总是会说,堂堂 文学社编辑连书都买不起。然后在说一通好话把我拉去。 我说,为什么要我陪你去买书啊。宁生嘟着嘴说,因为你是文学编辑啊。我说, 就因为我是文学编辑就应该去啊。宁生说当然,如果你不买的话,那如果你以后出 书了谁买啊。 宁生买的书大部分都是贾平凹,王安忆,佘秋雨等人的书。我说宁生你怎么不 看郭敬明, 明晓溪等人的。我觉得像宁生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看关于青春类型的书。 宁生说,不想看,他们的书太浮华。 宁生对我说,年和,你写本小说吧,以你的才华肯定写得很好。我没有做声, 好久才说,我不知道写什么。我好久就想写一本小说了,可是总是感觉没有事情可 写。宁生嘟着嘴说,怎么不知道写什么,就写我们的故事吧。我,路生,你,顺星 以及林夏。 我说, 为什么要写啊。宁生说,因为我想让别人都知道我们一路走来是多么多 么的艰难。 在安妮宝贝的《彼岸花》中,南生对和平说,我想写作,写好多好多的书,让 别人都知道我的痛苦,我们的痛苦,所有人的痛苦。 我说,好啊!我回去构思一下。 感觉宁生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么一个纯真,无忧无虑的孩子了。成长真是一 件残忍的事情。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成长就是撕破纯真的外衣变得世俗。 在那天回去后我就开始动笔写小说了。有时候写着写着就想哭,毕竟都是自己 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宁生经常会来我的宿舍,看我写的文字。她说,在她和落名相遇的那一段应该 改一下,还有在教学楼上的事情应该删除。我说,改了就失去了原味。宁生笑呵呵 的点头。 每次宁生来的时候总会和我说好多好多的话,说她的心事与经历。我只是听着, 一般不打扰她说话。有时候夜深的时候,宁生会和我睡在一起。我们合衣互相拥抱 着对方。 宁生在我怀里,呢喃道,要是一辈子都这样那该多好。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 什么。宁生真的累了。 我说,你为什么不接受林夏 ,像林夏这样的男孩要想找女朋友的话可以在大街 上随便挑。 宁生说,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我一直以为2006年的冬天特别的寒冷,可是现在我却觉得2007年的冬天比2006 年的冬天要冷得多。也许是自己一直在等待着的人终究没有回到自己的身边吧。 我喜欢躺在年和的怀抱里,把脸贴在他的胸前,因为我觉得才华的怀抱是最温 暖的。 ---- 摘自宁生博客《温暖》 在2007的一天晚上,天下起了大雪。我,宁生,落名,林夏看着天空中降落的 雪花微笑。冬天很冷。 林夏对落名说,对不起,以前的事。落名笑了笑都过去了还提他干什么。林夏 与落名都笑了起来。在美丽的青春里没有永远的仇恨,有的只是永远的情意。 优北跑到了雪地里对着落名欢呼,落名,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南方的雪。宁生也 跑到了雪地上,和优北一起打雪仗。发出欢呼的声音。 我们都笑了,落名笑得尤其的灿烂。女人真的是无法了解的人。而就在刚才的 天桥上, 我们都那么尴尬的相处. 在林底的天桥上,大年的气息那么的来到了这个城市,有面带笑容的购物人群 提着购物袋从天桥上走过。城市里的气息笼罩着一层团圆的感觉。 冬天的风显得有些凌厉,扑面的吹在人的脸上。风吹起了优北的头发。落名把 优北的头发给揽在了耳后,优北,你的头发乱了。优北微笑. 宁生倚在天桥的栏杆 上,低着头发短信。我摸了摸宁生的头发,宁生,我们走。宁生抬起头看着我,我 隐约着觉得宁生的眼睛里已经有了眼泪。 在林底市中心的公园里有着微笑的人群。新年里公园里的人总是特别的多。每 个人的脸上都是幸福的表情。 新年了,2007年就要过去了。 在2006年的最后一个晚上。也就是除夕夜里。我,宁生,林夏,落名,优北在 公园里玩到了好晚。 新年的烟花在城市的上空爆破,火光照亮了整片天空。四周都是小孩字欢笑的 声音。我们拿着买来的“花鞭”在空中摇动... 。 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的在外面疯玩。 后来宁生不知道从哪里背来了一床被子,说,我们今天晚上就都别回去了,我 们都睡在这里。落名说,疯了啊,睡在这里冷死啊。我看了看宁生的脸,发现宁生 的脸色很难堪。我说,落名,你要是不睡就和优北回去,我,林夏,宁生在这里睡。 优北说,我们不回去,就在这里睡。宁生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我们找了一个干净的角落。肩靠着肩睡了过去。我和林夏抱着宁生。落名抱着 优北。 那天夜里,我没有感觉冷反而觉得特别的温暖。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顺星对着我笑。然后慢慢的就开始离开。我想 去抓住她的手,却抓到了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我看着相互靠近的五人,心莫名的湿 润了。 从公园里传来新《上海滩》的主题曲“我们之间就算没有明天,回忆再明显, 终究消散成云烟,用青春容颜,去交换爱恋,我也情愿,无悔无怨,永远有多远我 心已疲倦,只叹缘分太浅梦不能圆,再拥抱一遍,哪怕是瞬间,停格的画面,能不 能,抵抗思念... 。 我看到公园里的巨幅电视上,黄晓明与孙俪擦肩而过,雨下得很大,他们都打 着雨伞,却只是擦肩而过,相对无言。 就算是没有明天,我们依旧要在一起。我默默的说道。 大年初一的阳光很明媚。阳光温和的照在我们的身上。感觉很幸福。原来幸福 是如此的简单。只要我们都在一起就已经是难得的幸福了。 即使没有明天,我们依旧要在一起,永远,永远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顺星,我们要永远永远的记得,记得曾经我们是如此的走过。 在这些日子里我们过得很开心, 所有的烦恼都好象离我们很远很远, 远到几乎 可以视而不见. 我们没有工作上的烦恼, 我们没有爱情上的烦恼. .... 我们什么烦恼都没有。我们快乐的像这个时间上最快乐的人。最最快乐的人。 我们一切打雪仗, 堆雪人. 一起对着城市里最空旷的地方大喊,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 我们一起在公园里睡到天亮. 可是当新年过去了的时候, 一切的问题都朝我们袭来. 优北对落名说, 程成打电话给我,说他已经回到了酒吧了。然后, 我, 宁生, 林夏都不再说话. 落名对优北说, 我们过几天就过去. 我问落名, 可不可以不去酒吧做事. 那里不适合你。落名摇了摇头. 那里我兄 弟在等着我。我对他吼道, 难道我们就不是你兄弟. 难道你就不能.... 落名低下了头任由我骂. 可是我看着他的样子, 心突然就软了。我并不是不准 他去广东做事, 只是不希望他在酒吧做事. 以他的性格得罪了人哪天被别人砍死都 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但是我同样也知道落名是一定会去的。 去车站的时候, 我和宁生, 林夏都去送了他们. 我问落名, 你父母怎么会让你 走. 落名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骗他们说我在广东有一份好工作. 火车要开的时候, 优北和宁生拥抱在一起,一副依依惜别的样子. 我对落名说, 女人真的搞不懂他们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先前还是怒目相视 , 一会而就如胶似贴了。落名笑了笑. 在上火车的时候. 我, 宁生, 林夏使劲的对 着他们挥手. 我隐约的觉得落名的眼睛里有眼泪涌动. 一切都又回到了以前, 我在杂志社做文字编辑. 在空闲的时候写长篇。写我, 落名, 宁生, 林夏之间的故事. 有时候写着写着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宁生依旧在超市做服务员. 林夏在一家汽车美容厂做了一名学员。 有时候也会结伴去北中, 看着拿着一大堆教辅的学生, 心生羡慕。我们也想有 作业可以做,也想坐在教室里被老师管着,也想.... 曾经我们认为读书没有用, 读完了大学依旧不好找工作,不如早点去攒钱。曾 经我认为写作很有出息, 一不小心就成了像郭敬明那样的作家. 可是现在却不看他 的书了. 现在认为什么都没有出息. 像什么音乐, 文学. 只有考大学才是唯一有前 途的路. 就像老师曾经讲过无数遍的,等到你们没有读书了,你们就会发现读书是 那么的幸福. 以前我们对老师的话总是十二分的不屑. 现在我们总算发现了, 只是却没有书可以读了。 我们都学会了好好的选择生活, 在乎眼前的天地, 我们开始懂得, 光芒四射的 舞台只属于少数人, 极少数时. 如同曾经被我们无限崇拜的韩寒现在也褪去了往日 的色彩. 红极一时的郭敬明也不再被我们所喜欢. 甚至JAY 的歌我们都听厌了。这 个世界就是如此, 长江后浪推前浪, 一浪更比一浪高。 《东方破》到《夜曲》再到《愿望》我们一遍遍的听着唱着。可是当我们唱过 无数遍后才发现JAY 的歌也不过如此. 看过无数遍的《大灌篮》才发现也是哈韩的 一类. 宁生说, 年和, 如果你的书可以出版的话,那肯定会有好多人买, 因为这是我 们最真实的故事. 不像那个郭*** 似浮华. 我每次写完一些文字后都会给宁生看. 宁生说, 这些年我们真的长大了。 我说,哪天你或许会看到年和, 贱女孩等人的书会摆放在书店最显眼的地方, 而郭敬明, 韩寒, 甚至余秋雨, 郑渊洁等人的书会被人扔进垃圾桶, 成批成批的运 往废品站, 被无数沾满灰尘的手放入废品堆, 踩踏. 宁生说, 那《谁的青春有我狂》的作者应该把他扔进大江大海. 不要让他侮辱 了文学. 我最讨厌自恋得近乎发狂的人了。我说, 应该把书名改《谁的青春有我自 恋》看还能不能多卖出几本。我和宁生笑得没心没肺。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了。 宁生说, 如果你的小说要起一个名字的话, 不要用青春. 也不要用90后. 我说 , 为什么,宁生说, 因为那用烂了。 什么《我们无处释放的青春> 《青春不离伤》啊! 《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等 题目. 尤其恶心的是郭小四的那句“青春是一道明媚的忧伤”, 什么语句. 狗屁不 通, 以前还有人把它抄在本子上. 宁生说这句话的时候, 突然的想到把这句话抄在笔记本上的是顺星. 突然的沉 默了。 我说, 那我在小说中也用了郭敬明的一句语录, 是不是应该把它删掉, 宁生有 些伤感的说, 不要了啦,毕竟他的文字也陪我们走过了这么多年中的好几天,好几 个小时. 落名和优北坐火车下车站的时候给程成打了一个电话. 程成在电话那头焦急的 说, 你们不要来“纯高”了,有人要砍我们。 落名问那我们去哪儿. 程成说我来车站接你们。新年的气氛还未褪去. 车站里 开始涌动着寻找工作彷徨着的人. 车子的反光玻璃都挂着红布, 预兆着新的一年的 吉祥. 程成来到的时候, 天已经快黑了。落名问为什么会这样. 程成说, 我回家后就 去了酒吧, 结果被一群混混追着打. 幸亏酒吧里的服务员我都认识我才逃走. 酒吧 经理对我说, 你走吧. 别给酒吧贴乱. 优北回了一句, 酒吧经理就是贱. 落名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程成拿出一根烟抽 了起来,对落名说, 我想搞. 落名点了点头。优北问,我们现在就离开算了。程成 说, 他们打了我俩个耳光. 落名把烟掷在了地上. 我们去喊人来,搞完后就走。落名说。程成点了点头, 记得带家伙。优北担心 的问落名,不会出事吧. 落名微笑道, 他们欺负了我们肯定要搞, 再说也是我引起 的. 在酒吧工作的服务员不会打架都是废物. 都会被欺负. 这是规律。落明与程成 都知道这个道理. 2008年的农历初十, 优北买了三张去广东的车票--搞完后马上离开. 落名带着人走进纯高的时候, 酒吧经理笑吟吟的出现在落名与程成面前. 黄发 男子站在酒吧经理的背后, 恶狠狠的嚷了一句, 废物,还来找我。 由于落名与程成喊来的人都是酒吧的服务员, 他们见老板站在另外一边低声的 对落名与程成说, 对不起, 然后离开。 他给了你多少钱。落名问。酒吧老板笑着说, 老顾客了。然后俩伙人打在了一 起. 程成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挤过人群拿着铁棍朝黄发男子的脑袋上抡去. 但是他 还没有到达黄发男子的面前就被别人踢倒了。酒吧里乱成了一团, 混杂着各种尖叫 声。黄发男子用脚踏在了程成的脑袋上. 落名也被无数的脚踢着。 这个场面一直到警察来的时候才停止. 带队的警察看到黄发男子后恭敬的朝他 打了一声招呼. 代我向局长问好。黄发男子笑了笑, 要讨好我爸爸啊,就先讨好我 把。 带头的警察看着酒吧经理, 发生了什么事. 酒吧经理笑嘻嘻的指着落名和程成 说, 他们俩个拿凶器闹事. 程成对落名苦笑着说, 到了警察局又少不了毒打. 路生出现在纯高酒吧的时候看到疯狂从酒吧里跑出来的人群,路生走了进去看 到了一片残局. 桌子. 椅子都倒在了地上, 酒杯到处都是. 酒吧经理看见路生来后连忙迎了上去, 董事长, 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路生对 着乱七八糟的残局问,怎么了。酒吧经理说, 有人闹事, 警察正在处理. 带队的警察也迎了上去,路董事长好。警察伸出了手. 路生却没有接了过去. 因为路生看到了落名带着手铐被警察反拷着,路生气愤的看着酒吧经理, 指着落名 与程成说, 就是他们俩个闹事? 酒吧经理点了点头。落名看着路生, 满身的高贵. 路生指着黄发男子说, 那他是谁. 酒吧经理说, 市警察局局长的公子. 路生笑 了笑, 拿起桌子上空了的啤酒瓶朝黄发男子的头上抡去, 谁要是欺负我兄弟,我就 灭了他。啤酒瓶碎成了片. 哗啦哗啦的。黄发男子目瞪口呆的望着路生,好象还没 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路生走到落名的面前, 对落名说,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路生望了一眼警察, 还不快解下。警察马上松开了落名的手铐. 路总, 对不起, 搞错了。脸上堆满了笑 . 这是一个靠实力来说话的年代。 落名抱着路生, 紧紧的,俩年了。程成对落名说, 优北在等着我们呢, 还去吗 ? 落名沉默的点头. 路生说, 你们都别走了吧, 你们想做什么职位我都可以替你们安排. 程成微笑 的指着酒吧经理,我们想让他滚开. 路生对着洒吧经理挥了一下手, 你被解雇了。 酒吧经理的脸变得特别的苍白. 警察看到这个情形把黄发男子拉到了一边,逃也似的逃走了。黄发男子吼道, 为什么不抓起他。警察小心的说, 即使是省长也要给他一点面子. 他是路氏集团的 董事长. 黄发男子不再说话. 愤愤的走了。 路生对落名说, 现在柜台的经理就由你来做. 落名笑了,我不喜欢在你下面作 事. 路生也笑了, 不勉强. 有事就找我。落名拉着程成的手走出了“纯高”. 在车站的时候, 优北跑到了落名与程成旁边,看到落名与程成衣服上的灰脚印 , 打输了啊。落名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路生已经不是和他一个等级的人了。他们的差距越来越宽了。 在火车上. 程成问落名, 为什么不留下来。他就是那个保你出来的人吧. 落名 苦笑, 嗯。 “我们去哪儿”。 “去广东”。 火车带着他们的梦想与思念驶向了遥远的方向. 每一个驿站都会有人上车。有 人下车。生活本来就如此. 我们沿着自己喜欢的方向行走着。 我们有不同的信仰, 所以我们会走不同的路. 这路上有你,有我,有我们之间深切的思念. 在元宵节的夜里, 我,林夏, 宁生在天台上放花炮. 我们说每放一个花炮就许 下一个愿望. “落名, 愿你有一个好的未来”. 宁生说。 “路生, 愿你的事业一直蒸蒸日上”. 我说。 “宁生, 愿你每天快快乐了”。林夏说。 ... “顺星希望你在天堂里快快乐乐. 开开心心”. 当最后一个花炮升上天空的时 候在空中绽放的时候. 我许下了最后一个愿望. 许这个愿望的时候, 我的眼泪就那 么的出来了。 路生与遥乐站在办公楼里看着窗外绽放的烟花. 遥乐说, 真好看,路生把遥乐 抱入了怀里。 我们要永远在一切,永生永世. 遥乐的眼泪流了下来, 我们下辈子都要在一起 , 路生. 林夏看了我的小说后对我说, 就像电视剧. 宁生笑哈哈的说, 生活本来就是一 部电视剧. 放假的时候我,宁生, 林夏在城市里散步, 不知道去哪儿。 宁生突然的想起什么,对我说, 不如你的小说名字就叫《我们去哪儿》吧。我 想了想来,说好啊,挺有意义的。就叫《我们去哪儿》。 -------- 91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