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不再 作者:绿肥红瘦 曾经有一种感觉,是爱情背离的滋味。 说不上苦涩,说不上刺痛,难过的便是这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思绪,象潮水一 样拥着漾着,有点眩晕,却实在又不能放声大哭。 星座上分析今年我的运誓不错。工作上我有足够的才干和机会,写作上据说 也会有大的突破。只是除了爱情,爱情大概又要受一番周折了。 其实受够了感情的戕害,有时候的确想干一点事情出来。无奈想起了金仁顺 写过的一篇东西,她描绘一个事业成功的女人,穿着黑丝绒的长袍站在豪华客房 的落地窗边,手指间幽雅地夹了一支点燃的香烟,脸上是标志的五官和精致的妆 容。可是她说,从一个男人的角度,金仁顺说道,女人若活到了这副样子,便实 在没有什么女人味道可言了。 于是觉得莫名地可怕。 于是从此便不再化妆。 写东西是我的嗜好,类似于毒品类的。只是有时候也是愁于才思枯竭,言不 达意。一直飘啊摇的找不到重心,曾经的字里行间总也是赤裸裸地暴露自己的心 境。最初一段的狂妄冷漠和无畏,现在读来竟会觉得累;再过来一段的气若游丝, 绝望但却安全;再一路行来便是被堵上异物的嘴巴,到达了最难呼吸的高原,盛 开的雪莲哪里这么容易采摘。于是艰难晦涩,区区折折,变是现在这副不太痛不 太痒哭不出更笑不出的似是而非。 我便对他说,如果我的坚持变成了你的痛苦和麻烦,那么好吧好吧我退出好 了。 恰逢仲秋节。想到孤身一人在外地工作的他,便拨了他的电话,想若他还在 办公室加班,便放下手中的事情去聊天室陪他聊天。电话那边的他,急噪不安, 说有什么话说吧。我说没事。他说你的邮件我收到了忙过这阵子会回。然后挂掉。 他以为我打电话找他是为了那封邮件,为了追讨一个我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的答 案的邮件。我哑然失笑。 他总是抱怨女孩子都是自私的,从来不会为别人着想。 爱情也是堵上异物的嘴巴。难就难在明明相爱却又走到难以交流的局面。一 张口就是错,一落泪也是错。进也是错,退也是错。变成鬼不鬼人不人的一副模 样,当然我是指,一个女人,原本是一个大度从容冷淡的女子,变成一哭二闹三 上吊的落魄怨妇的时候。这样的女人都是眼睁睁地,自己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爱情, 只是女人走到这一步大概也是不自控不情愿不敢相信的。但是退一步来看,有谁 来怜惜吗,若没有,又丢失了自己的美丽,从高贵跌成廉价,没有人和你过不去。 咬咬牙便退了吧。重新作回自己,除了一点新疤旧痕,外表和原来并无二样。 这样就好。 开始想把写作当成必备的物品,怕是要比爱情来得更加重要的东西。因为这 些四四方方的小东西不懂得背弃,我的思想赋予了他们独特的灵魂,在任何一个 角落任何一个时空,他们都在黑色的布景下闪着寒光。我认得他们,他们不会嫌 弃冷酷灰暗和深刻,不会让女人变得浅薄无知和可笑。就这样吧,从此不再。 于2000.9.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