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出飞机场检票口,我就见到柳翰站在不远的地方望着我,柳翰还是老样子,没 有特别憔悴也没有显得苍老,我心里倒有点不舒服起来,如果他瘦了憔悴了至少表 示他还是念着我的,可瞧他这样,似乎我的离开他照样活的有滋有味的,我皱下眉, 还是微笑着上前,“你好”,说完我的心里说不出的别扭,现在我礼貌客气的就象 对待一个认识的朋友,我原以为我见到柳翰会激动、会伤心、会流泪,可是什么也 没有,我们平静的对笑下,一起走出飞机场的大门。 柳翰叫司机直接把我送到宾馆,这让我有点不快活,上次来我是主人,这次来 我就只是个过客了吗?“田丽,累了吧,好好休息,工厂的事不急。”,我微笑点 点头,说声谢谢,不急我干嘛大老远的辞职跑过来?我都有点轻贱自己了,给徐娅 打电话,不到一刻钟她就来敲我的房门,这让我心里总算有了点暖意。“田姐,我 好想你。”,热情的拥抱让我再次回蕴了暖意,“来,坐下,说说正事吧。”。 虽然工厂那的封条撤了,可是媒体的爆光却断了乖乖猫的销售,这年头,谁家 不就一个小孩,哪还敢去买工商局都说不合格的产品?“柳翰他没说什么?”,我 在屋里来回踱着步,“说了,说对不起我们所有的人,想走的可以走。”,“他怎 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我火大的提高嗓门,“就是啊,也不想想补救就说走人, 公司近一半的人都已经辞职了。”,徐娅眼睛放光望着我,“我听说你要来就一直 等着你,没走。”,我感动的都想去亲下徐娅,“别把我想的那么厉害,也许我什 么也帮不上!”,“不,田姐,我相信你!”,一句相信把我盘旋在眼角的眼泪给 带了下来。 工厂的大门是关闭的,敲了好久也没人理睬,一个过路的农民告诉我和徐娅, 说里面的东西全都搬走了,早没人了,我的心一下凉了半截,都没了后备军,就算 我使出混身解数又能怎么样?我拨了柳翰的电话,“工厂的设备都去哪了?”,柳 翰沉默了一下,“我哥说那地不吉利,已经换了生产的地方。”,我哑然呆在原地, 我算知道我现在算个啥,我对徐娅摇摇头,“徐娅,看来我来也没用,柳翰,柳翰 他根本就不信任我。”,徐娅眼睛瞪起来,“他把你咋了,等我打电话去找他算帐!”。 徐娅和柳翰说话的当口,我去工厂四周看了看,我沮丧的发现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去 年办厂时那股热情和冲动,甚至在刚才那会,我都差点脱口说算了,我回去了,不 是徐娅在边上跟着,我这会早就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徐娅来找我的时候,我正望着远处的山丘发呆呢,“田姐,柳翰说没那意思, 他说你这次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绝对不会象以前那样为难你。”,我淡淡的问句, “是吗?”,真是可笑,这话竟然是另外一个人说出来,我看来真的就只是一个过 客。“能不能联系上徐大伟?”,我转头问徐娅,徐娅一愣马上点点头。 瞅见徐大伟第一眼我就发现他长胖了,见到我过来,徐大伟抱起地上在玩的小 孩,“快叫田阿姨”,小孩瞄了我眼,低低叫声“田阿姨”,就去低头玩徐大伟的 衣领,我笑着摸摸他的小脸蛋,“真可爱”。小雅听到屋外有动静,早迎出来,小 雅的脸色不错,看来是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快请进!”。徐大伟看来日子过的 很舒心,我呆的那会时间他都笑的很大声,我心里有了点怪怪的不好受,他是幸福 了,我呢? 我离开的时候,徐大伟一直把我送到车站附近,我微笑拿出一千块钱,“给宝 宝买点奶粉衣服吧”,徐大伟放下宝宝,推开我的手,“田丽,你的心意我领了, 你的钱我可不能要。”,我的笑有点僵,手也有点僵,徐娅从我手里把钱接过去, 点出一百元递给徐大伟,“见面礼是不可少的,拿着!”,徐娅把剩下的钱还给我, “礼轻情义重,心意到了就好。”。车走很远了,我回头看徐大伟还在原地,我没 有望见他在我上车的时候猛擦了下眼睛,他幸福我就放心了。 约柳翰出来吃饭的时候,我没叫徐娅,有些话她不知道为好。搅动着面前的咖 啡,我觉得自己现在很可笑,不仅自己掏钱坐飞机,还自己打的去工厂,现在呢, 还象个傻瓜等柳翰,此一时彼一时啊!柳翰出现的时候我眼睛一亮,他今天把头发 梳的很直,配上酷酷的脸,吸引了餐厅不少人的眼光。“田丽,我一会得去见个重 要的客户,我只能陪你一个小时。”,柳翰才落坐,就象解释什么事情样的忙忙的 说,我的眼神一冷,我田丽看了是吃多了撑的,大老远跑来人家还没时间陪你呢, 我冷冷的站起来,冷冷的说声“谢谢”,我起身就往外走,柳翰惊讶叫了声“田丽”,, 我回头对他一笑,“你去忙吧,我想我该回去了,要不晚班的飞机就赶不上了。” 收拾完行李,我想了想,还是给徐娅打了个电话,“徐娅,我回去了。”,徐 娅很惊讶,我没等她说话就挂掉了,我要走就走的洒脱点。打开门,柳翰斜斜靠在 对门的墙上,在抽烟,我很意外,我犹豫下,冲他笑笑,转身推着行李箱,带上门, 往服务台方向走。“田丽”,我的背僵了下,“你还是那么骄傲,那么让人觉得有 压力。”,我没有回头,“说完了吗?对不起,我赶飞机。”,柳翰似乎叹口气, 笔直走到我面前,“其实我今晚什么人也没约,除了你!”,我看着他的眼睛,我 可一点都不相信这话,也许是他约的那个人临时失约呢,“那么说您柳总现在有时 间和我谈了是吗?”,柳翰皱下眉,点了下头。 “我去工厂看了”,我靠着宾馆房间的窗前,眼睛望着外面的夜空,“现在想 挽救还有点办法”,我转头锐利的盯着柳翰,“那就得牺牲某些人的面子和自尊, 说的直白点,就是博取民众的同情,然后呢,去找关系登个申明,列几个检查合格 的产品,我们的也放在中间就可以了。”,我看着柳翰,“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柳翰的脸抽搐了几下,“你的意思是把责任全推到我哥身上?”,我又望向窗外, “你不愿意就算了。”,回头时,我已经是微笑满面,“我就当来山东看看老朋友, 走走亲戚”,说完我快被自己恶心死,这么虚伪的话我竟和这个我一直割舍不下的 人说的脸都没红下。 柳翰拿出根烟,不断把玩,“一定得这样吗?”,我笑起来,冷冷的看着他, “你可以不这样做”,柳翰抬头看我,眼睛亮亮的,“如果你不打算要你的公司, 不在乎你曾经付出的心血有多少,你可以不那样做。”,柳翰眼睛里的希望一点点 消失,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要不你就把现在的公司注销,再挂个新的名字, 然后再去申请另外一个商标,没人去了解你的过去和未来的。”,柳翰眯下眼,盯 着我,“从零开始?”,我恩了一下,“当然你还可以让柳晨继续帮你打理。”, “你在嘲笑我?”,我恶狠狠瞪着他,“是的,我就是在嘲笑你,你在网上显示的 胆识都去了哪?碰到这么点挫折你就放弃了,你是不是男人?”,我直逼柳翰的眼 睛,一个字一个字重重的说,“我鄙视你!”,柳翰把手举起来,轻轻鼓了几下, “你可把你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你一直都看不起我,一直都把我踩在脚底,你就是 个看权利重于一切的女人!”,我错愕的望着柳翰,我大笑起来,笑的我的眼泪都 出来了,“对对对,没错,我权利熏心,我放着长沙的老总不做,巴巴的跑到你这 来就为了踩着你,对对对对对,你说的对,我这女人就是被油蒙了心!”,我指着 门口,“请你马上离开!” 柳翰重重叹口气,拿起桌上的烟放进兜里,“你能来我很感激,我走了。”, 我用力的关上门,泪水开始冲刷我的每一根痛的神经,我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明明 知道来必定是这样的结果,我还来?门上忽然传来敲门声,我忙擦掉眼泪,稳了下 情绪才去开门。徐娅站在门外诧异望着我的眼睛,她的后面站着柳翰,我马上微笑 起来,“请进”。柳翰进门就闷着抽烟,倒是徐娅一个劲说柳翰,我一直保持着微 笑,看这情形,徐娅和柳翰关系不是表面那样简单,我的鼻子冒出点点汗滴,我感 觉有点累,我笑着对徐娅劝道,“不要再说柳翰了,他有他的难处”,我温和的一 笑,“我有点累了,要不明儿再聊?” 送走徐娅和柳翰,我虚脱的跌坐到地上,揉揉脸颊,我算是明白了柳翰为什么 不把我接到家里,我这趟来可真是TMD的不值。泡在浴缸里,我闭上眼睛,明天 就回长沙吗?不,我既然出来了,就当是来旅游好了,第一站是山东,第二站就去 北京吧,据舅舅说北京那他有个同学是开餐馆的,去他那落个脚应该没问题吧,我 忽然觉得轻松起来,我真是瞎操心。 房里的电话响的很厉害,用毛巾包好头,我又去擦了点睡前霜,在这我认识的 人就那么几个,找我不就是为了厂里的事,我已经决定撒手不管了,爱打不打你慢 慢打,做完该做的护理,电话还在响,我就去接了,“田丽,你怎么不接电话?”, 柳晨?“我在洗澡呢,柳总有事?”,柳晨一下沉默了,“你还在怪我?”,我觉 得好笑,“柳总您说哪里话,我怎么会怪您呢?您又没欠我的钱没克扣我的工资。”, 柳晨的呼吸变重了许多,“我知道你还是怨我,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觉得怎么好 就怎么做,包括我的老脸都可以不要。”,我一惊,马上就明白他话的意思,“柳 总瞧您说的,我只是来山东旅游,明儿就去北京了,您的话说的是不是重了点点?”, 柳晨那一下没了声,我喂了下正准备挂掉,“田丽,才是我对不起你,你就留下来 帮我好吗?”,柳翰!我冷冷一笑,“哎哟,柳总,您太抬举我这权利熏心的女人 了,您就不怕再抬举我,我又把您踩脚底吗?”,我把自己的淑女全收起来,尽量 刻薄点,我怕那个男人再多说几句我心一软又答应了,那我不是给别人做嫁裳吗? 我田丽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好歹也还算对得起观众吧,让我给你们垫路那还得看看 你是谁,柳翰叹口气,“那算了”,“恩,晚安,祝你幸福!”,“幸福个P!”, 柳翰脱口而出一句脏话,我笑笑,你幸福个P也是你家的事。 外面的夜色很美,靠在窗前,我对心底突然涌上的冷漠害怕,不是一直念念不 忘的吗?可是才的话是我说的吗?我在嫉妒吗?哎,明儿起这些都和我没一点关系 了,爬到床上,打开电视,是最近炒的很火热的《大汉天子》,还别说,挺好看的。 门外又有敲门声,“谁?”,我捂下胸,都快十点半了,谁这么不懂味啊? “是我,柳翰!”,我吓的蹦起来,他来做什么?换上连衣裙我才去开门,柳晨也 在。柳翰看上去有点不自在,“我哥,我哥非要来。”,我微笑给他们一人泡杯茶, “谢谢你们在我走前来送我。”,“你明天真走?”,柳晨皱起眉头,“是的”, 我笑着点头,柳翰默默拿出烟,柳晨顶下他,“说话!你才听到田丽要走不是哭了 吗?怎么这会象个孬种了?”,柳翰会哭?我冷眼瞧着这哥俩,有必要在我面前演 戏吗?“我舍不得公司,舍不得曾经付出的心血,更舍不得你走!”,柳翰抱着头 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很沉痛,“舍不得我走?”,我冷笑起来,“我一来你就把我扔 到这宾馆,还说我是权利熏心的女人,这就是你的舍不得我走?”,柳翰抬起头, 眼睛有了泪,“我不想让你看扁!不想让你认为我落难了才想起你!”,我呆了, 心底好象有熔化的声音,我抽出一张纸巾,“擦擦” 公司里半年多没来,除了徐娅和管财务的李翠蓝,多半的人都不认识了,望望 窗外,还是那样繁华,可是我怎么就没有了以前的那股热情??公司多半的事我全 推到柳翰或者柳晨那,我只管一件事情,策划,按照我的想法,先是在报纸显眼的 位置特别强调了我们公司积极主动进行内务整理,现验收全部合格等等套话,然后 在商场显眼的地方贴上工商局的检验报告,边上并排贴着国家规定的糖类产品标准, 至于那博取民众同情的法我压根就没使,这么支招也不一定就能救过来,我何必再 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柳翰还是把我接回了家,可是这个我瞧着多少有点陌生的地 方,第一次让我感觉到了什么是不习惯。 楼下有客房,让我高兴的是还有电脑,现在每天我按时上班下班,至于工厂方 面那是柳晨的事,我都懒的去看,更别说再去找刘工了,我就象一个普通的打工族, 拿多少薪水就做多少这薪水表象价值的事,一有重大的比如销售需要打点关键的时 候,我就叫徐娅去问柳翰,我不参与批字,徐娅开始还只是狐疑的看下我,到后面 终于忍不住了,敲了我门后就直接关上门,“田总,你这次回来变化很大。”,我 淡淡笑下,“是的,每个人经历一些事情都会变的,我也是。”,“田总你不会以 为我和柳总有什么吧?”,真是聪明的姑娘,我笑起来,“怎么会呢?就算有什么, 那也是你们的私事,我这人公私拎的清。”,徐娅直直的看着我,“我也不瞒你说, 柳总在你走后很颓丧,我陪他喝了好一阵的酒,所以他是感激我的。”,徐娅的眼 睛很清澈,“就我这模样,柳总也未必瞧的起啊。”,我笑了,站起身来,去搂徐 娅的肩,“怎么说些生分的话?还有不许这么说自己。你看你,还说我呢,你一口 一个田总不是在拉远我们的距离吗?”,徐娅点点头,“恩,田姐,我还等着你力 挽狂澜呢。” 力挽狂澜?望着徐娅出去的背影,我轻轻敲下桌子,这次会留下来,我可没想 过什么力挽狂澜,如果不是因为女人天性的嫉妒,这会我怕是早上了飞机。斜斜的 靠在老板椅上,我把椅转向窗外,我本一个清高自傲的女子,我既然来到山东没做 一点事情就这么铩羽而归,我不甘心,再加上他柳翰把我撂一边却选择徐娅,就自 尊来说我怎么都没办法接受。现在看来错了,我心一软,又留了下来,柳翰虽然明 里没管我什么,可是策划部武松明无意露出一句,“我去向柳总汇报下”,不就是 说我做的计划他柳翰看过后才准予实行,这又和以前有天壤之别,人生在世为赌一 口气,累死自己有多少人?我今天因为有个徐娅就在这又呆了一个月,难道明天出 现个王娅、张娅的,我也耗着在这折腾完我的青春?现在销售慢慢又走上正轨,虽 然比不上以前的火红,能动就是好事情,我做的多我能得到什么?市场上的负面影 响没有个一年两年的是怎么也不可能完全消除的,如果换在以前,有爱的动力,别 说它只是个负面影响,就是厂垮了我都会拼了命去救,现在我做这么多为了什么? 我淡淡一笑,是该走的时候了。 拿完工资,我把一封辞职信放在办公桌上,我随心的任性一回,现在我该回到 我该有的轨道上去了。收拾完行李,我再次仔细打量这我曾经称为家的地方,我微 笑下,这次我是真的再不会回来了,拿出包里的柳翰给我买的手机,我放到客厅的 茶几上,我已经不再需要什么失而复得,再见了,这里所有的一切! 去飞机场的途中,我给余霜打了个电话,“余霜,我准备回来了,你还好吗?”, 余霜懒洋洋的,“不好,我和张鹏分手了,那小子舍不得他的工作,说给我十万块 做补偿。”,我被震撼了一下,原来爱情就如小孩嘴边的泡沫,在阳光下很美丽, 可是风一过就什么都不是了,“分手了好,余霜,你马上收拾收拾,我们两去北京 耍耍去,好久没出去疯了,去不?”“好啊”,余霜在那边答应的很快,我知道她 一定兴奋的把抱枕扔一边,激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好,我先去北京,在那等你!”。 放下手机,前所未有的轻松,我一向为别人考虑的太多了,象徐大伟,象柳翰, 他们何尝考虑过我的感受?现在都去TMD,我该给自己找点开心了。手机忽然响 起来,是柳翰的,“为什么辞职?”,“柳总,公司现在已经慢慢上了道,再说了 我觉得累的很,想休息,呵呵,所以我选择了离开。”柳翰在那边沉默一会,“你 就没想过我的感受吗?”,我有点好笑,我们一不是夫妻,以后怕连朋友也不是, 最多是因为我表妹的关系我们还是八竿子外的亲戚,我想那么多,我自己都觉得累, “柳总自然是有点惋惜,不过俗话说的好,铁打的阵营,流水的兵,嘿嘿,比我田 丽能力强的人多的是,再找个就是了。”,柳翰有点生气,“你……,你现在在哪?”, “在哪?”,我笑的很愉快,“我现在在回家的路上,柳总,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拜拜。” 飞机场的人不是很多,这个天气闷的很,加上正是生意的黄金季节,谁愿意花 时间在来来往往的路上,我订了张去北京的飞机票,下午就可以到了。拿出包里我 上次买了就没看的《张爱铃小说精选》,我仔细阅读起来。徐娅出现在我的面前着 实吓了我一跳,不过很快我就定了心神,“好啊,徐娅。”,徐娅绷着脸,“田姐, 你怎么又象上次样说走就走?公司不能没有你!”,这话听着怪别扭的,徐娅她只 不过是公司的一个销售部经理,凭什么就说公司不能没有我?我还是微笑着,“徐 娅,你错了,公司不能没有的是你,不是我!”,徐娅皱起眉头,“田姐,我就知 道你误会了。”,我笑着拍拍手中的书,“没有误会不误会,徐娅,销售才是公司 最重要的环节,我累了,也想家了。”,徐娅咬咬唇,“柳总在外面,你要不要和 他说几句?”,我笑了,笑的很和蔼可亲,“不用了,谢谢你,徐娅,你永远是我 的好妹妹。”,说完我脸上还带着笑,这种场面上的套话我现在说来竟感觉有些悲 哀,女人间有了情感的纠葛就怎么也做不成朋友,这倒让我羡慕男人间的坦荡了。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