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花园 1 月的某天,天气--- 阴。 天气和我的心情十分接近,与相恋了一年的恋人分手了。我们的决裂是如此的 让人窒息,甚至让作为当事人的我,都无法在分手后的每个夜晚安然入睡,或是从 梦中哭泣着醒来..... 几天前的阴影重新浮现: 那天,寒风凛冽,我绝望地站立在风口,颤抖着我的手,我的唇,我全身的每 一颗细胞。风呼啸着从我的身后飞过.... “我们分手吧!” 我的话音落下,泪水也随之落下。他转身走了,带着我们曾经的欢笑,我们曾 经的誓言,我曾经给过他的无尽的爱,随风消失在人群中。 我无奈地说出了曾一辈子都不打算说出口的话,但被他撕裂的心就象被寒风割 裂的皮肤,即使等到春暖花开,也是隐约透着丝丝痛楚...... 我感觉到了压迫,不愿意再想起那些会割我心脉的“利器”。抬头望向窗外, 天空依然吝啬着它的笑颜,还是阴沉沉地对着我,对着我要继续面对的世界。 握在手中的茶已经冰凉,到底是天气的寒冷使茶凉了,还是我心里的“凉”冷 却了茶的温度?不得而知! 硕大的房间,通透的空气,我却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发觉这个房间和那个我曾 爱过的人一般变得陌生了,寻找不到任何乐趣。我选择逃避! 带上我的笔记本电脑,来到平时时常躲避无聊的茶坊,进门后,老板就心领神 会地向我点了头,不久,一壶香气四溢的茉莉花茶摆在了面前。接下去的时间,就 完全属于我的自由支配了。 上线去寻找能让我暂时心旷神怡的灵性空间。鼠标不自觉地点击到了我从不光 顾的论坛版块。刚想退出,不料,此刻印入我眼帘的谈话标题吸引了我的视线----- 一个人的肯德鸡。 也许那一刻,真正吸引我的,应该是往昔和他在一起的回忆。肯德鸡餐厅不晓 得留下了多少可以见证我们曾真心相爱过的印记 “ 在这个雨过天晴的午后,坐在肯德基里. 看着窗外的来来往往,想着过去 的点点滴滴. 记忆中,很少有一个人来肯德基的机会. 只是最近两次光顾,都是孤单自我. 不觉得这是填饱肚子的地方,起码我不会. 如果想要吃饱,肯德基对我来说有点奢侈. 其实很喜欢在这里和朋友聊天,虽 然茶枋的环境更好,而我就是喜欢这里. 上次一个人去,是为了什么?我想了一下, 似乎已经很模糊了. 最近真得很奇怪,该记住的事总是忘. 头脑里又常常有一些早 该遗忘的东西出现... 说来奇怪,这个位于城市另一端,距我家两个小时路程的kcf ,可能是我最近 来的频率最大的一个了. 端着托盘,找了一处陌生的位子坐了下来. 不是以前和她 常坐的那个. 我讨厌回忆,特别在这个湿嗒嗒的天气... 会把人骨子里的丝毫忧郁 变得格外浓郁. 从包里拿出一本关于net 的杂志,随便翻看,顺便消磨我的食物, 我吃得格外仔细. 直到最后一样能入肚的东西消失在我的嘴巴里... 心满意足的抹 了抹嘴,起身准备离开... 不经意的发现,她和他在我的视线之内... 她,着一身 以前我很难得看到的淡色系的衣服. 显然和她很般配,他们在找位子,并没有发现 我,可是习惯性的,我转过身去... 她是阳光的孩子,曾对我说过在雨天是不会出 家门的... 可是今天,呵呵,也许是对象不同吧. 似乎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卡着,不 是很舒服... 一边想着,一边把身体转回去,他们还在找位子,并没有朝我这里看, 走吧,走吧. 这个下午,这个肯德基,我注定是一个人. 他们会不会坐以前我和她 常坐的位子呢,我没有去看,这个对我来说不重要. 突然觉得,他们两个很是般配! 吸了一口气,拉开一尘不染的玻璃门,外面又开始下雨了. 我不想打伞,在雨中, 朝家的方向走去. “ 字里行间隐隐地透着作者的哀伤,也同时透着我的哀伤。我的手感觉湿了,键 盘变的滑了,对了,是一种叫作“眼泪”的东西在不断喷洒着......从朦胧的双眼 中,我看见店主的脚移到了我的边上,但瞬时又离开了。其实我们大家都晓得这个 道理:自己的伤还是要自己去疗。店主已经给了我莫大的安慰,就象朋友的双手搁 在了你的肩膀,鼓励你,为你祈祷。 自己是店里的常客,和店主的关系也就犹如邻家的熟络。所以和店主常时期的 交往以来,他也基本可以明白我流泪时的哀伤至极,开心时的春风拂面。他适时会 扮演一个让我安心的角色,所以有他这么个朋友也是福! 一阵子恢复后,我情不自禁地敲击了键盘,回复了我的心情告白: 很多东西就象肯德鸡,时而给了我期盼,时而给了我失望. 当我坐定在餐厅的 某一个角落后,无数个他的影子就开始盘旋在我周遭,我曾那么的爱着他。如今的 餐厅,一个人的肯德鸡,就象一个牢狱,紧紧捆绑了我的昨天,今天,也许还有未 知的明天..... 和所有的回复者一样,我在结尾付上了自己的邮件地址。没有别的奢望,没有 过多的顾虑,文字也就随着我的轻轻一个点击,散播到了世人皆知的无垠网络中了。 多日后的一个黄昏,我坐在我的电脑前,接收已经有整整2 个礼拜没有接收的 邮件。即使这么一个小小的工作程序,也可以让我有无限的感伤。我们曾经就是通 过邮件来互递对对方的爱意,而今的信箱已经不会再有往日的温存..... 8 封新邮件出现在屏幕。第一封就让我感到了无趣,尽是各个网站的广告信件。 我一封封地删,直到最后一封,我停了手。来信人是个陌生的英文名字,我思量了 所有可以想起的朋友的名字,还是无法分辨他的身份。打开后,简短的文字唤起了 我的回忆----他----“一个人的肯德鸡”的作者。 不知道这个是属于“以文会友”呢,还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缘,让我们成 了邮件来往的朋友。用现在人的称谓大概可以用“网友”来形容,虽然我们的相识 有别于从聊天室开始的,但怎么说也是网络做了我们友情的红娘,所以我不忌讳用 网友来刻画我们的关系的。 他的每封邮件都写的很简短,但他从不间断给我写信,甚至有时候一天几封, 会告诉我他的过去,会告诉我他写信当上发生的点点以及心情,也会告诉我他最近 工作的情况,他最近出席的活动聚会,也曾邀请我参与,不过都这么不了了之了。 我觉得他的人就如同他的信一般,看似简单,却给我无限猜测的欲望。 我好希望透过信件去了解一个更加真实的他。不过这些偶尔的念头始终没有在 脑海里成型,我们依然在若即若离中保持着这份在我们看来都万分珍惜的网络情缘。 除了那一个个他发给我的FLASH ,卡通图片之外,我觉得没有别的东西可以让我去 看着看着就笑出声的本领了。他的存在就等于我的周围时刻有欢乐存在,至少那些 木呐的东西也可以在我极端无聊之时使我开怀大笑一阵子了。 那段日子,朋友说笑容渐渐浮现在我的脸上了。也许吧,白天的我真的已经看 似回到了从前拥有着幸福的时刻,但当我一个人的时候,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的 颓废谁看到了呢?泪流满面的日子依然是笼罩的,只不过我学会了掩盖而已。 这个无端从网络的一端冒出来的人给我带来的欢乐也无法弥补我内心的空虚, 抚平我心中的伤痛。直到那天..... 他终于拨通了我的电话。 “请问F 在吗?”对方用彬彬有理的语调询问了我。 “哦,我就是,请问你是?” “你可以猜到我是谁吗?”对方的回答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他友善却不乏 狡猾的口吻却让我一时不知所措起来了。 “我们认识?”我已经被这个“陌生人”弄的没了方向。 “那当然了。”显然,他根本没有想告诉我答案的意思,所以我还得继续猜测 了。 “不会是T 吧?”我半信半疑地用极其微小的声音答了他。 一阵笑声从电话的另一边传来。那显然也不是对我猜测错误的一份嘲笑,换而 言之,我的第六感是对的了。我们彼此都笑了,我也惊叹这突如其来的不可思议。 感觉电话的交流简直和邮件又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这种更直接,更有亲切的味 道了,至少他的呼吸声,他的笑声我清晰分辨。 那天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很好听,真的让我喜欢与憧憬。挂断后的一个 多小时里,我都是坐在自己的床边,倚着枕头,抱着我那只可爱的大熊,一边抚摸, 一边回味那令人神往的声音...... 接下去的几天,我们的通信突然中断了。 一下子失去了消息,不晓得我是对他的期盼过于多了,还是冥冥中我一时无法 习惯孤独与无助。 依然回家就放下任何的事,打开了电脑,看看会不会让我有意外的收获。 终于,在沉寂了几日后的某天晚上,我的电脑里面重新开始有了他的名字的出 现。 他在信中写到了最近不和我联络的原因,说了些什么也早就忘了,反正在我而 言那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信末,他付上了一束玫瑰--- 是一幅图片。我心里砰 的一跳,然后看着电脑右下角的日期,呵呵,原来今天是情人节。怪不得今天约谁 谁都没空,也都故做神秘。 我一个人走到了阳台上,依然捧着杯茶,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 那个时候,幸福是和我如此地接近,以至于我感觉到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 情人节,花是他用来换取我的亲吻的一样“武器”。我们会做在高高的台阶上,依 偎着数星星,谈天南地北的事,幻想我们在将来的某天会过着怎样的一种生活。如 今,我居然连自己曾经一度认为的幸福日子也被遗忘地一干二净,其实这是应该的, 我的幸福是随他的存在而存在,我的幸福自然也就随他的消失而消失的,所以,逼 迫自己再对这些恋恋不忘是对自己的一份残忍。 窗外的风吹得我的眼泪再次流落脸颊,不过我似乎也清醒了许多,我终于可以 面对这样的事实:曾经属于我的幸福其实早就离我而去了,我不可以再活在过往的 阴影里面。 折回电脑前,我继续看着他的邮件,他写到:“其实这样的节日,对我们而言 是不公平的,但是别人的幸福也是我们羡慕不来的,我们应该努力的活着去寻找自 己的幸福。” 顾不得考虑,我拨通了他的电话,哭着向他倾诉了我心里积压了许久的委屈与 不快乐。我觉得如果我再让自己一个人承受下去,我迟早会崩溃的。 一向不善言辞的我,居然没有停顿地说了近一个小时,他时而的插嘴也被我无 法抑制的激动给打了回票。如果此时我是站在高山的顶端,我想我会对着无垠的旷 野放声呐喊的。一直都很喜欢迪克牛仔的歌,不是歌曲的旋律有多么的优美,歌曲 的艺术性有多强,我想我喜欢的就是他的那份气势。在很多人看来,一个女孩子是 不该喜欢如此粗犷的歌的,但我确确实实在他的歌里得到了宣泄。 而此刻,我的宣泄对象却是一个活生生的,和我有过同样感情挫折的人。 当我抽泣着说了好久好久后,我感到了心情的平静,就如说出口的字字句句一 般,让心里的负累不在那么的沉重。也许我应该有一丝的愧疚,让他居然在毫无准 备的情况下,收留了我内心的压抑,也收留了我在可见的未来可能会带给他的泪与 笑,只是一切的一切,现在我都不确定,他也一样的混沌..... “还记得你在一封给我的邮件中这样写到吗?” 他试图唤回我的记忆,“ 荒废的感情,在世事的磨练中褪色,就象夜空暂时的烟花。 烟花虽美, 天空终 究还是空洞的。” “我记得的。”我回答。 “其实在被荒废了感情后的你,并不是一无所有的,你不同于烟花绽放的天空, 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感受它的空洞,至少----你还有我。” 我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诚恳与一股似乎久违的暖流融入我的身体。如果那时他 在我身边,我想我会抱紧他,即便那些是谎言,我也愿意让自己糊涂一次的。我的 眼泪又不听使唤地滑落了,他说他听到了我的眼泪。我的天哪,他居然用了这么美 丽的字----- “听”。 他说他以后的每天都会发一个笑话给我,他希望我的生活从此欢乐多于忧愁, 幸福多于苦恼。于是,我每天都可以从自己的手机上看到一条条让我捧腹的幽默笑 话,而且总是在我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后,准时从我的手机上闪现的。 有一天, 我在回家的地铁站里候车,手机的短信息声又叫响。每日笑话又开 始“上演”了,我笑过之余,突然又是一阵信息叫响声。以为是他良心发现,改为 每天发两条笑话给我呢! “上天告诉我,你是一个好女孩,让我好好去珍惜。”笑容还停留在刚才的那 个笑话上,显然,现在的这分僵硬的笑容是来自我的毫无防范。我希望躲到一个无 人的角落去再次查看信息,想确定发信人的身份------没错,是他! 地铁呼啸着进了站,我没有上。就这样,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一班又 一班的地铁进站,开走,进站,开走....刹那间,我冲出了地铁站,原来许久我才 发现,如此沉闷不通气的地铁站根本不适合让自己再多待一秒去考虑问题。也不对, 其实我真正要考虑什么自己也未必清楚,脑子里开始乱了,嗡嗡地响着,交杂了无 数个过去和现在的片段,如同电影的回放,历历在目。 到了家,我径直走到了床边,卸下一身的外套,包袋,和一路沾染的风尘,钻 进了被子。我逼迫自己还是睡觉,或许醒了就会好的。但手表的秒针滴答滴答地响 着,尤其在这个静地出奇的房间里,变的格外清脆响亮了。 可是我最害怕的声音却还是响了。照理说我该庆幸的,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爱 我的人突然出现在我生命里,只是在他把爱说出口的时候,我才发觉原来自己对他 是那么的不了解,甚至他最表层的轮廓我也没有丝毫概念啊! “我想我今天的信息一定吓坏你了,但是我真的不是冲动所至,你的每一封信 笺我都好好的体味了,你写的每一首诗每一篇文章我也有用心拜读了,很纯,就象 你现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样,我们虽然都活在对方的真空世界里,但我可以感受 到我的感情就象光在真空状态下传播的速度一样不断向你蔓延......” 我们约在了一个阳光充裕的午后见了面。没有过多的惊讶,因为虽然是初次见 面,我却感到了一份默契,就如两个久违的老朋友一般。他完整地呈现在我眼前的 一切也似乎是我预料之中的完美。我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向他的方向移进, 向他的世界移进。没有过多的话,因为他想要袒露的真心早在那天电话的一端已经 剖析在我面前了。也许,我们见面的那天,他更多的是在等待我的启齿..... 可我 始终都没给自己将来的命运下个“赌注”,见面是愉快的,但却在我们之间遗留了 一个大大的问号。 转眼入春,我的身体也随着气候的更替而发生了不适,请假卧病在床。 那些日子,幸亏他的陪伴,才让我不惧怕药和针对我的威胁。我一度嗓子哑到 无法说出一个字。他就打电话给我,一个尽地说话给我听,好奇怪,为什么他身边 每天总是有很多事发生,可以作为我打发病痛与无聊的话资。可以的话,我真想嗓 子能够奇迹般好起来,对他说一千一万句:“谢谢!” “真希望你可以早日恢复,因为已经好久都没有听见你那美妙的声音了。 “他亲柔地在电话里呢喃。 是的,他总是说我的声音好听,打从第一次他打电话给我以后就常常这么说。 他说他不是一个善于奉承别人的人,但确实从我的声音里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亲和 力,那是在我们见面之前。至于在见面以后,我更是他口中的天使,完美的化身。 虽然从不会对自己有过多的不满,但离他口中的完美境界始终是有距离的,因为我 深信“人无完人”的。 “唱首歌给你听,这20多年来,我从来未尝试过通过电话给自己喜欢的人吟唱 一曲!”话中有些遗憾,但更多的是喜悦。 “放慢了速度 才恍然顿悟 最亮的演出 是你的投入 彷彿我的一举一动 你都会在乎 我快乐 你满足 原谅我疏忽了 你的感触 细心的包容着 我的迷糊 无论爱出现在何时 或停在何处 你总是义无反顾 坚持做我的影子 跟着我一辈子 任时光飞逝永无休止 像青春在你手中一文不值 说这是你唯一爱我的方式 坚持做我的影子 陪着我一辈子 分享我所有的酸甜苦 用时间换取你微薄的幸福 一直到真心刻骨 无尽的付出“ 他深情地唱着,我深情地投入着,投入着歌里的每一个音符。一直都觉得歌曲 的好听,但是今天却让我又领略的它的另一份味道。我想不出该怎么回应他如此的 真情与付出,心里的火烟感觉正在迅速串到了喉咙口,即将喷发一般,让我心跳, 让我局促,也让我挣扎...... “等你身体好了,我希望也可以听听你唱的歌,不过更希望你会唱王菲的《我 愿意》来回应这首《跟着我一辈子》!” 他给我出了一个好大的难题,唱歌并不难,只是我们彼此都晓得,一旦我唱出 了那首《我愿意》,我们就会结束现在这种微妙的感情关系,而重新开始一段新的 关系。 那夜,我失眠了。 康复后的我依然重复着以往的忙碌,我和他也依然保持着那种微妙。他还是那 么关心我,还是会发笑话给我,还是会打电话给我,甚至我们也会上网聊天,比赛 谁的打字速度快。呵呵,现在看来,这些极为平凡,极为幼稚的举动都可以让当初 的我们幸福得不得了了。 我好象已经忘记了曾经发生过的不快乐!只是,我一相情愿的认为却成了另一 个故事的开始。 曾经,我站在风口,向一个让我决绝地和他说出了“我们分手吧”五个字的男 人又出现在我生活的空气中,并且开始弥漫。一切如同童话般,但确实是发生了。 他希望我还可以回到他身边,他说这么久以来他都没有否定过我们的感情。他说他 离开我的日子是他独自沉思的日子,他渴望找到了答案后,来寻回那曾经失去的爱 情。他想明白了很多事也透彻了很多..... “我们都可以不顾虑现在年轻时的冲动与莽撞,但当我们回顾这段路程后,我 们也许会发现,其实冲动与莽撞给我们彼此带来的除了遍体鳞伤外,还有无尽的遗 憾。其实我们分离的是躯体,但彼此心里都清楚,我们的灵魂与牵挂是同在的。” 他说。 记得有首歌是这么唱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 ” 是啊!当无数的人都对分手后的爱情不再抱有任何幻想的时候,我却给了这首 歌一个肯定的答复。 那个春天,我和我曾经的恋人又走到了一起,而T ,却是我始终都无法摆脱的 一个梦! 对于这样的决定,我没有做了太多的考虑。而T 对我提出的,想我唱那首歌的 要求却让我辗转反侧。我问了自己无数边,我到底爱不爱T ?答案是肯定的,只是, 太多的爱纠结在一起的时候,我选择了让我无法释怀的过去。 如此突然的转变,我内心很清楚对T 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在别人甚至是自己眼 里都如此美好的爱情居然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夭折了,我也感觉自己的心被重重地捶 了一下。如果没有回复当初T 写的那篇文章,如果我的男朋友没有选择回来,如果 ..... 太多的“如果”,只不过此刻都成了无法改变的事实,兼得的爱情是没有幸 福可言的。我对T 说,“我不想去想我做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有时甚至连我自 己都不明白这样的举动,但我还是这么地爱了。如果我以后会幸福,我会感激你曾 那么用心地爱过我;如果我以后还是会痛苦,我也会感谢你,毕竟我知道世界上至 少有个人是给过我真正的爱,即使哭了,我想眼泪中也会掺杂一点幸福的泪光,那 是源自你的。” 自从那以后,我都没有T 的消息。直到有一天,我碰见他的一个朋友,才和我 谈起了他的近况。他现在转了工作,去电视台做了,日夜颠倒地上班。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听着他朋友的叙述。末了,他朋友说:“回去我发 点东西给你看,是我和他聊天的记录,关于你的。”我应允了。 回家,果然有文件传送过来了,保存后打开:(Y 是他朋友,T 是他本人) Y :你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是吗? T :马马虎虎吧! T :其实,我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希望能和她在一起的。大家都经历过同样的 伤痛,我也希望大家能好好的珍惜这缘分。 可惜的是..... 我只希望她不会再受伤害,希望她可以开心的生活。不说了, 我想去休息了.... Y :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是多么沉重,一定要振作,她也不希望你这样的。也 许你可以学会转移你的情绪,把对她的关心放在你的工作上,会好的。 T : 我现在已经把一切和她有关系的东西都删除掉了,包括信。我想试着再 忘记一个喜欢过的人,也让她忘了我吧! 乘著风 游荡在蓝天边 一片云掉落在我面前 捏成你的形状 随风跟著我 一口一口吃掉忧愁 载著你 彷彿载著阳光 不管到哪里都是晴天 蝴蝶自在飞 花也布满天 一朵一朵因你而香 试图让夕阳飞翔 带领你我环绕大自然 迎著风 开始共渡每一天 手牵手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望著天 看星星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连成线 背对著背默默许下心愿 看远方的星星是否听的见 可惜远方的星听不见 所以 它又不能实现 ............ ............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可以放下,但我想我心里永远都会留一个位置给他,即使 以后都不会在一起了。多日后还是那位朋友和我解释了那首歌词,“乘著风 游荡 在蓝天边 一片云掉落在我面前..... ” 他说:“歌词里写出的美好是T 曾经向 往和你以后可以过的生活,只是你们大概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一天了。也许歌词的 最末两句才是他的心声吧!” 朋友走后,我一个人坐在硕大的广场上,对着湛蓝的天空,心中喊到:“其实 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都知道,而且是那么的根深蒂固,我不会忘记,永远不会!” 爱情原来是这么的让人心碎,无论是真心付出还是被残忍伤害。此刻我想起了 一段看到过的文字: 生命的本质对于我来说只是一条很长的河流,带着许多琐碎的爱恋和牵绊缓缓 的流过。岁月消失,河水流淌,平静而温馨! 能写得出这样的文字的人,一定是爱情的掺悟者。不过真的很有道理,我们都 是凡尘中的凡人,又岂能载动太多的爱与恨呢?姑且留做记忆的美酒,他日再次开 启,味道依然那么醇香。如果还要追究到底自己是走对了路还是走错了路,已经没 有太大的必要,若非得做出一个牵强的解释,我想我会选择回去大概是我还放不下 过去那个执着的自己吧! T 曾给过我一个花园,让我重新找回了美丽的自己;我没有那份幸运做那个花 园的主人,而是又回到了另一个爱我的人为我搭建的花园中。地点转移,梦境依然, 只是好希望再次醒来,一切都是美好的。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