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情人 作者:零雨情 最近都被有关她的琐碎事件一一缠绕着。她凌乱的秀发拨起我对她的思念,还 有关于她的一切……比如难得早早一天的课,打发了简单的晚餐,去浪费了一下金 钱,发了早该发的邮件,就是这样完全放松自己的时候,一不小心发现她留在我屋 子的玫瑰花,也许这就是这个游戏的其中一部分。 她经常说玫瑰代表爱情,经常说我们之间的爱情真的不算什么爱情,想用玫瑰 去衡量。 想到她可能真的会完全忘掉自己。我般了学校外面住,是最近的事。原因不是 为了她,而是为了自由。唯一最怕的不是隔壁老猫的叫春声,而是半夜她突然打来 的电话夺去了我的睡眠,这样总叫人觉的很烦。在学校宿舍里,天使泪痕早就跟我 说过,她能跟我在一起的机会很大,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她来我这玩的时候总是丢 盔谐甲的,吃完饭,然后一起上网聊天,然后一起睡觉到早上的离去,没有一点留 恋的感觉。她曾留下过手机,文件内衣等一些随便物品。但令我最不能忘记的是还 在锭放的玫瑰,仍然那么挥霍,仍然那么幽艳,让人看上去有钟飘忽不定的感觉。 还有用过的牙刷毛巾和跟并排着的枕头边,一片落下的玫瑰叶,当这一切恢复原状 的过程就好象重建世界战火的城市,让人好象得到什么教训。 认识她是很久的事了,她本来是在离这学校不远的一个网吧工作的。在以前学 校宿舍离一个上海的男孩子喜欢上她了,就问了地址拿了电话。约出出去一起吃饭, 就这样他们两个就好了起来,但我一直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一段时间后 她不在网吧工作了,跟那个上海的男孩子距离也拉远了,最后因我有在网上面写文 章的习惯,她看后,好象是打动了她的心,也在一次的偶遇下……就这样阴叉阳错, 我们开始交往了。交往的期间的一切时间,我都没有问过我们自己的事情。玫瑰般 的情感,玫瑰般的青春,因为我不想违犯这样游戏的规则,有时候在默默的看那一 束玫瑰,在想:“我们真的有玫瑰之约吗?” 应该说真正交往却直到半年前才开始的。大概是从从前彼此出来吃饭曾留下过 的朦胧回忆加上都有一点点好感吧,再次的相遇是纯熟偶然,但是那之间仿佛有某 种玫瑰般的遥远约定,但这约定又没有玫瑰呈现过出来,可这样的约定又让我着迷。 更多的时候我会在想,如果当初不是上海那个男孩子叫我出去吃饭,如果不是 我在百般无聊下想起玫瑰打了她的CALL机,如果不是我的文章扣动了她的心弦,我 们现在会是什么的样子。根本不同世界的两个人走在一起,努力的迎合对方的生活 方式,一同走向极端的独自情绪,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意的事,是否真的能用一束 玫瑰来维持我们之间的感情?当初她说过能坦然接受我的一切,同时我也觉的可以 理解她的所有。 显然她现在事业有成,已经羽翼丰飞了,而且还可以飞的很远,然而以我的感 觉到她的所经历之处险象环生,不堪顺利。还有她跟上海那个男孩子必须申出许多 方面和不同立场的触须,和那些丝丝拉拉的暧昧关系,藕断丝连着。我不明白为什 么,但这样会令旁人有不快的传言。可是当她到我这拿起玫瑰的神态,被一触即溃 的我不能不相信玫瑰的魔力。还有她必须扮演的玫瑰角色,彼此关系着。 那时的我更年轻更急于用心计,急于付出所谓的激情,急于追求个性,导致从 来没有送过一束玫瑰给她。那是一个网友纸英雄留给我的回忆,他教我女人是用来 玩的,我却一直都否认这样的话。但有时候我真的不能自已。这世界有些区域真的 只能忽略,只能选择逃避。否则后果会是一触即溃,会好象被蜘蛛网一样的关系层 层牵连着,一发不能收拾。像和游戏的规则战争着。也象玫瑰的刺那样痛于无形。 这也是我一向教人的道理,学校的天使泪痕总听的不少,但用的时候却力不从心。 然后我会发现自己正被世界排斥着,被时间迅速消耗掉,生命一点一滴的渐渐枯萎, 就象玫瑰一样等待着自己的灭亡。 “或许已经告一段落了”跟她的感情,没有任何承若,没有任何的誓言,更没 有正常情侣扮演的角色,就连一束小小的玫瑰花也没有买过的我,只是觉的自己只 是一个凡赴俗子,没有什么超凡脱俗的气质,这已经成了定理,如果一定要靠玫瑰 来衡量维持我们之间的情欲,我的灵魂会与身躯支离破碎。眼前的眼镜告诉我只是 一个带眼睛的平凡男人,如果相爱注定有给予的一方,就是付出的一方,那一方也 许幸福也许痛苦,但我能做到的只是这些,我的能量也会慢慢干枯,但我不是玫瑰, 我可以把亏空的填满。 直到那一天晚上电话的响声之前的我毫无睡意。无法深睡,我们之间她拥有的 是二分之一的意志力,我挽留了%100的爱情,这两种东西渗透力实在是惊人,从从 然既逝得从指间渗透至到每一寸肌肤,再蔓延到全身大脑与DNA 有关配合荤腥着。 但我仍然坚定的告诉自己:“要坚持到底。”电话声到了,我一边无力得拿起电话, 一边想到屋子那束玫瑰,都快枯萎了。尽管那电话轻的没有半斤重,哪怕玫瑰还是 一样被放到水里。 看了一下时间,那是半夜一点多了。寒意逼人,她的笑声比平常多,更逸人了。 但不知道为何是断断续续的,零零碎碎的。最后她说下午就有可能飞去上海,我想 应该是到那个男孩子的家吧。所以她现在说想过来一趟。灵魂干净晶莹透切,身躯 囫囵轻柔而挥霍,两者支离破碎着,行踪飘忽,令我再次搞不清这世界搞不清自己 到底需不需要她,更令我越来越不熟悉这世界的游戏规则,越是接近就越是陌生, 越是诡异就越是伏辩。玫瑰被寒吹掉了一片叶子,象是在笑我笑掉下了牙齿。 在等待的时间里,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呈现出曾经跟我一起的人。我就这样的 望着玫瑰在发呆。我想那可能是她的生活,那可能是她的游戏规则。这个时候在这 个地方在某个地点,与她同样的巡礼同样的光鲜的前度男朋友,就是那个上海男孩 子一起,他们一定拥有最美丽的玫瑰之约了。默契地挥霍着快乐,毫无保留的把属 于我的玫瑰都拿去。或者,或许我根本没有所属于的玫瑰。 为了让自己进入那游戏的正常规定,为了让自己在游戏中进展所长,努力的鞭 策着自己。要一味得虚伪做人,要看起来带有某些精致的风景文字。她经常会把自 己的菱角磨尖光,把笑容练习了一遍又一遍,二十多岁或者要到三十多岁,四十多 岁,她开始会发现那努力积累的一切是那么无聊空虚。前方的光鲜也许不再明亮, 一切都会有形的东西终会消失。尽管如此,我还是让她走自己的路,没有要改变他 的方向,我想我也改变不了。 终于等到了她来了,她的开门声打破了宁静的天空,她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 容。令人一眼看上去就有点冲动的感觉,她手上拿着一束应该是刚买的玫瑰。我故 意装看不到,我问那是什么,我才发现她说话也特有特色,应该也训练不少。她说 那一束包玫瑰,就随手一放。说因为知道我经常通宵写文章赶稿子所以特意拿过来 的,为的是看让我不要忘记她一直都在默默的为我贡献着。我为她的细心感到佩服。 我也随便拿了起来看了一下,上面写着“玫瑰”的标签。是的,“玫瑰”在我们这 边也蛮出名的,是一间很出名的玫瑰花牌子。一位早已过气了的作家宁财神曾经为 这写过一篇小说,但我们都没有看过,有好几次我们到过图书管看见都没有叫买。 现在想起来不知道为何,都看见的,都没有作声,也许这叫默契吧。但总之感觉上 和影象中没有描写享受的过程,所以没有属于我们的领域。就像是某些情侣把某个 明星的歌说什么是“我们的歌”那样,没有有关的玫瑰甜蜜时刻,没有真正写到的 玫瑰片段。 没错,我们应该过着玫瑰般的片段,过的甜蜜不涩,就是这样,如果用两人相 处的时间来跟这玫瑰相提并论,它也许要过期了,枯萎了。我们也喝了点啤酒,一 边看深夜的点歌热线,一边聊天。奇勋有点干干的,她说我最近状态欠价,我说我 只是为了一个同学天使泪痕的事情想多了想累了,她没追问,我也没有再说下去。 这个时候她的电话响起来了。她厕身去拿电话,脸上的线条变的僵硬。我拿了根烟, 用眼睛搜查着打火机,眼光横扫于深夜的黑幕。我没有问她什么事,因为这是属于 她的游戏规则的一部分。 “是*** 打过来的”她说出了上海男孩子,让我顿时下痿惊讶。还记得张小娴 说过的一句话:“爱,从来就是一件千回路转的事。”不需要玫瑰的装饰,也许我 们之间并不存在爱。我的惊讶是因为那男孩子的名字曾是她的顾忌。“不去了,我 跟他终于了结了这段尘缘了。”我沉没了一段时间,看到她把头慢慢地轻轻靠在我 身上,我感觉那身体重量一点点压过来。顿时我也发现屋子的玫瑰又掉下了第三篇 叶子。压过来的不只是身躯上的重量,而是以前承担的负荷。一个女人苦撑过来的 结果,成败得失的一瞬间那种力量,真的很重很重。我起来叫他先去睡,我去换了 玫瑰去,她说等我一起。 关灯后家里剩下凌乱的杂务,流动着淡淡的玫瑰香…… 我似乎走在一个遍地是玫瑰的地方。阳光穿过我的灵魂反射在玫瑰叶的锋利上, 行成美丽的光束,玫瑰干上还张满很多很锋利的刺。玫瑰的颜色时如此逗人,如此 眩目。一束束得光线永无止境得射穿烟幕,一窜窜得光阴纵然消逝得在我的身上, 一种种的含蓄蔓延过我的灵魂。那也许是和风一起种出来的玫瑰关系。 我的手被谁牵着?重叠在一起的两只手,散发出无限玫瑰般的艳丽刺眼光。散 发出刚渗满指间的情感上。飘呀飘……这个时候我突然猛然的醒来,枕头边有我湿 了的泪痕。我发现自己原来哭了,她手放在我的胸前,像乞食在大树上的小鸟一样 柔弱。玫瑰的气味笼罩了我的梦,我出神的望着屋子那一束的新玫瑰,再感觉一下 自己的存在,感觉一下自己在干什么这感觉好象是过了几十年几千年。才明白原来 这个才是游戏的唯一规则。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小声的对着她说。因为彼此的距离真的隔的很远, 就好象彼此同在这个城市的距离,数不尽的奇怪规则存在,让我们的眼睛蒙上了一 层薄薄的雾气,看不见梦想,更记不起自己是什么。但我知道要修千世缘才能共枕 的道理。玫瑰,只是我们之间唯一能衡量的物品。终会有一天,也许因为一个偶然, 一种小小的能量,又会恢复了初相遇的样子,屋子一样是那么凌乱,玫瑰一样会枯 萎。我不知道我怕不怕玫瑰会变成这样,怕也不知道为什么怕,为何而怕。 在这个时候玫瑰流动着的气味里,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她在这晚,确实比以前 漂亮很多。蚰蜒的双眼在夕阳里陪着头发微微狂摇着。我们曾感觉到欢喜和悲哀的 一切,但这一切的一切比我们所能想象的美多了。那温暖的手趟在我的胸前,显的 特别温暖。原来一切都在玫瑰的新尘代谢的旅途中等候着。 多么惊人的情绪,那么夸张的温暖,多么淅沥的生活,那么幽艳的玫瑰香。原 来都是我一直想要的。长久以来我们竟下决心要将彼此遗忘。 奇怪的时她在黑暗中把令一只手都放到我的胸前,向玫瑰的方向指了一下。好 象是在回答我的梦,好象在轻般的跟我说:“我们的约定太完美了,属于我们的玫 瑰太秀丽。” 原来爱真的不需要玫瑰来约定,原来爱真的不用玫瑰来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