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在那文学河沟里扑腾过来的! (现在写回忆录早点?) 我最早那文学启蒙老师是刘兰芳刘老师。打特小就听她的《说岳》。听袁阔成 的《三国》那都初中了,老鼻子了!闹的从小老叨叨唠唠,张嘴就:叨!叨!叨!三 声炮响,人欢马炸!…花开两朵,各表一支…,蹄至背八尺,头至尾丈二…。中学 历史课,老师讲:“北宋末年,女真元帅兀术…”我哈哈大笑,“他叫金兀术!” 老师接着讲:“……兀术说:‘撼山易,撼岳家军难!’…”“那是在朱仙镇,就 八大锤大破五方阵那段……”“你给我出去!”“本来就是,听没听过《岳飞传》 呀,文革里出来的学生就是不成!嗨!”往外走我还唠叨呢。《说岳》闹我一直到 大学。女朋友北外的,找她去玩。还几个女孩,事事的跟我聊古代文学。我铛铛铛 从青龙山八百破十万一直侃到杨再兴误走小商河。出来我还亢奋着呢,“你们屋这 几姑娘还成哈,挺好学都!”“商量一事!”“说!别花我钱就成!”“德行!别 老给我现眼了成吗?”打那我才算把刘老师给放下! 到初中,就开始看金庸的,上课看!也不知道被老师没收了多少,老找我爸。 一次我上课看《红楼梦》,还是翻箱子底翻出来的,繁体的,竖版的。又被老师逮 一正着,我老师可能觉得好不容易逮一喜欢正经文学的孩子吧。特谆谆教导我,留 我一中午,都快1:00了还陶醉地讲什么红楼俩条主线呢,特耐心地问我:“还什么 不明白的,尽管问阿,老师一定告诉你!”“老师,嗯,嗯,那什么叫云雨情呀?” 天真地看着她!后来就落一这孩子思想太复杂的评语。 高中,才开始明目张胆地在家看小说。一次,看张恨水的《金粉世家》,老爷 子过来一瞅,“别看他的书,太消极!”“您怎么知道的?不看过您能知道吗?哦, 您看一六够,不让我看。我是您亲生的吗?”他老人家实在拿我没辙,问我“知道 他干吗笔名叫恨水吗?”“那我哪知道呀?我又不是他爸,您想来这么一孙子?” “你这是跟你老子说话呢?”我挨一下,老爷子接着说,“知道冰心吧,……” “哦!知道了,别说了!追人家冰心不成,自己跟自己较劲。恨水?恨水!难为他 了,哈哈哈哈!”“这事你机灵着呢!”我又挨一下!那时候还特佩服我几个同学, 我们班流行看《三国》呀,《水浒》呀。我俩哥们一堂课能把《水浒》一百单八将 连匪号带名字全默下来。更牛的,《水浒》,《金瓶梅》里的浪词艳曲张嘴就一个。 我着实羡慕一凡,回家使劲背,还默写!《阿房宫赋》还没下来呢,那东西默下来 一大堆了!现在还记一:二八佳人体如酥,……… 刚上大学,同学一起还没什么可聊的,就侃金庸。我把金庸所有书,所有情节 串一块,讲一昏天黑地,一屋子人舌头都出来了,吓的!实在听不下去了,特客气 给我一句:“串了吧,您这个?”后来吧,就逮着有字的就看。我们老爷子那时候 喜欢看《史记》什么的,我也跟着看。后来就上瘾了。回学校往床上一摔,特深沉: “你们呀,别他妈的满世界儿找毛片,翻黄书去!丢不丢人呀!就这《明史》里边 嗨!…”“说呀,你丫的!”“又装孙子,问丫知道明史俩字怎么写吗?”“我操! 那我就给你们讲一段儿……”曾几何时,我讲史书里的娘娘偷情,太子乱伦是我们 宿舍一道特美丽的风景!后来就出了:大学生就是一会微积分的流氓的说法。当然, 偶然两本特小资情调的也能唏嘘感慨一凡。工作以后,突然发现不那么喜欢看书了 我。实在没事,看看武侠解解闷也就。正经书那就是一催眠。都钱闹的特想再有闲 心踏踏实实看书。什么书里咱不能抠出点乐事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