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溃 春的感觉很近,雨还是下了起来,连绵不断,人的心思也随着雨滴落的尘开始 起浮不定。春季总会有一种冲动,生机,人与猫一样会感到意识上的无助,只是人 会控制,猫不会。 他没有撑着伞,冒着雨回了家。雨和他的脚步成着反比,雨很急,步子却很慢。 南方的雨总是那么迷迷胧胧,带着一丝遐想。雨丝击在脸上,有些痛,风却缓结了 那丝痛楚。 他不想回家。因为他总是一个人,放在角落的床,灯是昏黄,写字台上有烟, 有酒,还有一把细长的小刀。在床角上一台电话,电话边上是一把吉他。他喜欢歌。 喜欢自已无意哼唱的歌。 孤独的人,总是喜欢黑夜,他看着镜中的自已,深陷的眼窝,有点象猫头鹰。 在黑暗他才精神,他属于黑暗,不属于白天,白天只是一种从属品,是他挂着衣架 上的一张面具。 时间过得久了,就会有一种习惯,就如他喜欢深夜的电话一样。 一个人入眠的感觉就如喝了很冰的酒。只是一种激情无法渲泄,随后他选择了 电话,在午夜才响起的电话。 他很喜欢她的声音,轻柔,摧眠一样的感觉,透过远远的电话线,传过来。有 些串线式的杂音好象他在与一个不同地方的她通话。他知道他爱她,因为那已是一 种习惯。 "为什么你也喜欢深夜的电话。" "因为那时的人最真实。"低沉的呼吸从电话线的那头传来。声音不知从哪里传 来,是地狱还是天堂,他并不知道。 "那你的真实面目又是什么。" "那只是一张人皮,就如一件衣服一样,现在我脱下了。" "你在现实有很多无奈?" "不,在现实里我会笑得比谁都开心。" 灵魂的攫取是相互,是一种征服,他很想在心灵上争服她,但是她没有气息, 每当他的攻击打出去,他只感觉一阵的空虚,也许她并不存在,他触及的只是空气。 他很想看看她的样子,但她从来都不肯出现。寄托在无意中存在。他的攻击却 是一直无效,而她渐渐在时光的间隙却开始抢占了他的根据地。 他有些怕她,男人不能这样被征服,于是他选择出差,希望能让自已脱离一下 这种无奈的感觉。 他去的地方很远,有雪和冰的世界,他看到灯在冰中闪亮,也许人的心灵会在 冰雪的世界会更加纯净起来,寒风或许会帮上更大的忙,会让他清醒。为只是有一 个声音一直在想在耳边。电话铃声和一种无言的思念。 宾馆很高档,服务也很周到。甚至在深夜也会有电话打来,是那种特别服务的 人。铃声吵醒了。他有那种习惯。只是不是她的声音。 归来,深夜,他在家中,电话拨通,只是电话的那头只有一个声音:"您拨的电 话号码不存在,请重拨."他无力地倒在床上,一夜竟然一直没睡。只是看到窗外有 树影不停地在晃动。 几个月后,他仍然没有忘却这样一个人,他没有得到她,他感到很有点不甘心。 电话铃响了,是在办公室中的电话。他听到一个声音。 "先生,请问×××在吗?" "对不起你打错了,没这个人。"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在深夜不断刺激他的梦的声音,他正要再说什么,电话断了。 他跌坐在椅子上,说不出来话来.......... 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