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集之关于梦 1 梦的开始与终结,似乎都在情理之外,但细细思来,却又在情理之中。我们 所以为那些荒唐的背后呵,总也有着最真实的灵魂。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 生命?什么是爱?……我们总也能在这梦里寻找到我们虽不是很明白,但我们会因 此而有悟于心的答案。 2 梦是我们生存的另一个世界。准确说,就是我们心灵生存的地方。它与让我 们肉身存在着的现实世界一样,都是我们所不可缺少的。 3 我们常忘了梦的开始,好象就在那入睡后的刹那也就来到了梦的世界。我们 总也能记起点梦是如何地终结。从床上蓦然惊起,常也是一身冷汗,或是有着满脸 之遗憾。是呵,梦,总也让我们在那八个时辰里不断地把生命之本义思考。而这种 思考却总也没有一个明确之答案。但又似乎又告诉了我们什么。于是,我们在那现 实之世界里也常用着那在梦里的心眼去看,去想……恍然间,便有人说,人生大梦 一场。真的是这样吗?如梦里一样,快乐意味着会有更大的悲伤?拥有意味着你最 后还是什么也不会得到?有人擦着眼睛,不是因为想哭,也不是因为其它的什么。 有人只想问问梦--在那梦里幽深不可见底的黑洞里是否可就是我们出生之处?是否 那就是生命与一切的真实? 梦呵,又怎么会说给你听呢?可怜的人呵,梦也只是会在你心底嘿嘿地笑,冷 冷地笑。梦是真实的,你也就是真实的;梦是不真实的,你也就是不真实的,一切 都在你心呢。真的吗?我们思考着,我们在梦与现实那不可言语的交叉处慢慢想着。 我们老了,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让我们的心灵与肉身都已是衰老不堪,在厚厚黄泥土 中,我们用尽平生之最后一点力气,我们欠起身,用心望了望我们曾来过的这个地 方,喃喃自语--我们死了之后呵,又可会不会还有梦?若有,那梦又会不会给我们 一个明确的答复?闭上眼,我们静候着梦在生之时的结束,也静候着梦在死之时的 开始。生命之本义呵到底可不可解?…… 4 梦就是把白天不敢想的事情拿到晚上来做。梦也常是自己用来安慰自己的一 种不是最好但绝对有效的方式。有点象找不着女人,手淫似乎也可解决问题一般, 我们终于在床上软滩成一堆泥了。 5 我不知道动物会不会做梦,但我知道人若一旦没有了梦,那比起动物来也一 定是不如。最起码,动物之天性中的那些好的比起人来说,那要是明显得多。而人 一旦没了这梦的诱惑与上天在梦里于他之警戒,嘿嘿,全也是随着人之本性,却也 不知会干出多少件禽兽不如之事来。 6 梦是一无叶之帆,在涨潮之海面东倒西歪。于是我们便渴望那海风能吹来, 能成为梦的帆,却又怕海风大了,或是小了……终于最后只能是一声长叹。 7 总做梦,不是好事,总也做不成梦,那更不是件好事。 8 做梦就是感觉自己无所不能或是一无所能的时候。 9 阳光给了我们白日梦,阳光是暖和的,那梦可也是暖和的?我们白日做梦, 我们在梦里歪着嘴笑。这笑可也是暖和的吗? 10 想睡又不敢好好去睡,于是,便做梦。这梦里呵,怕也是半睡半醒,无趣 得很。 11 夜给了我们每一个人成为诗人的灵感,这些灵感也就成了我们夜里的梦。 12 哪怕是信手涂鸦,只要有人说好,我们也会沉思好久。就好象梦,再怎样 乱七八糟,因为是自己做的,似乎与别人说那好字般应该会有点什么意义吧,所以 我们总也会用心去想一想。 13 梦,冰一般滑入水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的女人在梦里袒露出她不再 年青之身躯,她哀哀地,却也是没有哭泣。这没有声音的悲哀呵,总也让我更加伤 心。我在如冰一样的梦里,把自己慢慢敲成粉碎。 14 云是苍穹的梦,风吹来,便成了满空的雨,纷纷扬扬,也就撒落于大地。 什么会是你的梦?什么又将把它吹动?…… 15 梦好美,美得让我们不愿意睁开眼睛。但我们之心灵呵因为这美好之梦而 清晰无比。我们听见了窗外流星飘过的声音,也听见了那虫儿在生命之静夜里的那 无限欢喜。因为梦,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如何打开自己心灵的方式呵。 16 美梦无论是否成真,它是美的,它在梦里真的是美的,那也就够了。至少, 我们在那做梦的几个时辰里,我们的感觉是美好的。这几个时辰呵,也是我们不长 之生命中的一部分。 17 梦不让我们睁开眼睛,如只巨大之手,想让我们忘了红尘的一切。但我们 又怎能舍得这红尘的一切呵,于是,我们从梦里总也是勿勿醒来。却不知从何时起, 这梦已在我们脸上淌成二行清泪。我们在夜色里听着流星飞坠,我们也听见了夜里 那看不见的雨呵正如泪般在独自伤心。满脸真的也就是这些冰凉,而梦呵已然苏醒, 它又怎么会愿意,又怎么能拭去得了我们脸上的冰凉?梦这只巨大之手,在我们醒 来时本也就是冰冰凉, 18 春日之风让我们在播种时想象着秋日收获时的美好。我们欢笑着,裁着梦 的衣裳,我们希望能早日尝到那秋日的香。梦也因此而真有了翅膀,它在我们头顶 慢慢飞翔,慢慢地让我们挺起脊梁走向远方。春天真好,年青真好,梦也真好! 19 森林若只硕大之鸟,展开藏青色之翅膀,开始在梦里飞翔。在这梦之旋转 的飞翔里,我可以举枪射击月亮。瞄准,开枪……。黎明与阳光在刹那间涌来,争 先恐后驱赶着黑夜与死亡。整个的苍穹呵,此刻是这样的光滑,透明,干干净净, 如圆形之玻璃,笼盖于天与地。我吃了一惊,我是干了什么呀?我忽看见自己的大 脑正在阳光下疯跑,我也看见那三足鸟儿也正在天上疯狂地笑。我是怎么了?我想 祈祷,祈祷那枪的子弹会在最后一刻改变方向,我是如此地慌张,以至于想与自己 的大脑比赛这疯跑。我跑得过吗?会有什么能再给我比梦还更加是不可抗拒的力量? 神那,我看见一只比虎还要巨大的狼,它那绿幽幽的眼眸似乎是我的坟场。神那, 你不会是这狼吧?……狼一声长嗥,腾空而起……我惊起,从床上一跃而起……窗 外,太阳洁白,方方正正。 20 梦可会如酒一般香?我劝你尝,我自己却是想也不敢想。我怕那酒会让我 心旌摇荡,怕自己会如梦里般想把你尝。我劝你尝,我闻着你身上那梦的香,我想 我不会总是心慌。你若醉了,我会把你小心放上床,解开你衣裳,亲吻你梦乡,并 在梦里告诉你,我的梦其实与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