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集--关于历史 1 历史是一种已老去了的东西。于是如古董般愈老愈久也就愈好。历史实在是 一件古董,被精致地摆在墙角,落满了灰尘。 2 现在是个斯克蒂芬谜,在我们必经之路口,神秘地微笑。我们跌跌撞撞,…… 有人因此头破血流。若干年后,一切都成为了过去,成了所谓的历史,谜底掀开, 哦,就是这样简单呀。历史真的只也是这样简简单单吗? 3 过去是一种必然,把过去写在纸上是一种偶然。历史是否真实可信? 4 已发生的,并不一定是应该发生的,也并不意味着以后还会发生。从历史中 吸取教训,有时就好象在脚下挖陷井。自己与自己过意不去。 5 回头看历史,常也是漫不经心。我们并不肯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把过去 的历史弄清楚点。我们总以为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却不知我们明天将要发生的大 多也就是过去的那些故事再次重演。 孔子日:“温故而知新”,是其理也。 6 历史是用笔写在纸上的,我写,你当然也可写。我以为的并不会就是你所以 为的,反之亦然。 所以历史常也是自相矛盾。历史是用笔记录的,当然可用笔改过来,你改来我 改去,最后给大家看的历史也只能是面目皆非。嘿,历史常也就是皇家园林里豢养 的那只四不象哩。 7 历史是伟人的传记。百姓仅仅是书后的一些注释。嘿,最多也就是书上的那 些标点符号。 8 历史是鱼,在我们撒下的网里,鲜蹦活跳。你需要哪尾?嘿,不必客气,记 得上那边付下钱就可。 9 历史不能用放大镜仔细看。你若仔细了,你所见的也就只是一连串的名字和 无数血腥。你不会看见别的什么了。 10 历史一旦被人广泛引用来佐证现在,规划明天,这个历史的真实性也就可 想而知了。只是我们书写历史又是为了什么呢?是给后人看?还是给后人用?也只 能是笑笑吧。 11 把过去写成历史,便成为思想,成了对世人的说教。这一切是我们的需要, 这也就注定历史只会是个悲剧,犹如死亡才是真正的永远一样。用笔和纸,我们小 心记录,别无它法。 12 历史实在有趣不过,看起来最为真实的地方往往是一个弥天大谎。倒是一 些细枝碎叶还实在一些。 13 历史是一条被人用刀剖开肚子的鱼,满身血腥。屠夫扬起刀,对着来往勿 勿人群,大声地吆哟。 14 历史是已知的,而未来却难以穷尽。以有涯随无涯,历史在将来的时空里 来回踱着步。它在想什么?是在想以有涯随无涯之殆,还是在想无涯之可笑? 15 历史的悲哀在于不断地重复,好象一位很老很老的太监,喋喋不休,诉说 着圆明圆昔日的辉煌与美丽。……可惜一把火也就烧了个干干净净。 16 历史是一张被风吹破了的蜘蛛网,随着那飞虫颤动的身躯而不断摇晃。风总 是越吹越响,这飞虫都没有了躲藏的地方。嘿,这网呢? 17 历史是一株树,慢慢长大。在众多迫切之视线的浇灌下吐出绿叶还有青枝。 也有些好看。树长大了,越长越大,却也终于老了,朽了。雷雨之夜呵它被风静悄 悄被风吹倒,听不到一丝声响甚至于幽谷的回音。 18 假如有这么一天,笔与纸不复存在。人类将会也一定会找到某种形式,来 把过去记载,并把它唤作历史。 19 历史是一块被千年风雨琢磨而成人之形状的顽石。在没有任何可称之为风 景的高高山巅之上,凝眸、平静地注视远方--远方的地平线。太阳就在那升起,落 下……。 20 弯曲的墙檐之下,颤动着一张蛛网。风吹着,已是历史。 21 历史被颠倒,黑是白,谁敢说不是?绿头苍蝇大口吞食,嗡嗡地,它们飞。 最香最甜的实在是这黑白颠倒的历史呵。 22 历史的苍穹隐晦,不可捉摸。风吹过,满天都是出卖灵魂获来的纸钱,一 若死了之人忧伤的眼睛,缀满了天空。寒意无边无际。 23 中国的历史已不堪重复,如一串残缺不全的音符,被夕阳美丽而又忧伤地 抛入冰冷的幽凉里,抛入那长满青苔与灰藓的古井深处。提水的人已是白发苍苍, 年青的孩子呵却还未长大。那朽了的木辘轳吱呀,吱呀地响,打捞起破碎月光已近 如冷风之声音的呜咽还有水面一点一滴星星掉落的眼泪。 滴嗒,滴嗒……可以听见死了之人沉重的呼吸声。孩子把头埋入水桶,夏天的 井水呵,透心地凉。 孩子抬头看天,眼眸好似太阳。太阳明天是否将升起?苍天呀,我知道,明天 的你定会与昨天不是一般模样。流动的云,闪烁的星,悲哀的风是你的纸,笔与心 情。你奋力书写,用尽平生之力与智慧。我知道,我明白的。中国,我会用明天的 眼睛注视着你在今天的艰难与因这艰难而所拥有的巨大的力量是如何地爆发。雨总 会当当地响,而阳光则会成为它的脊梁。明天,一切都不会再象过去一样。明天之 中国的历史定是一场太阳雨浇透了这世上每一个地方。也会如钢琴之键温柔敲击我 们年青,喜悦的心房。 24 历史的书上往往只有几个人的名字。历史是否真实可信---真的是已发生的 过去?我们所记下的那些人真的也就是写在历史书上的那样? 25 两千年前的历史简单的只有几句话,甚至于不能说是历史,而是传说,神 话什么的。因为时间呵遥远让现在的我们看不见它过去的那张脸。……几千年后的 今天也同样会被后人看成是很遥远的时间……。你、我乃至世界上现在的许多是否 可以忽略不计?反正在那以后,也无谁可见。 26 小时候,撒一个种籽于土里,也学人样,不断用锄头挖挖,以为是耕耘。 有耕耘当然会有收获……,嘿。秋天终于来了,沉甸甸的却是我小时候那几粒还算 是真诚的眼泪。萧瑟之风在东游西逛。除此,田野里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一说的东西。 后来,我大了,才知道,要想有收获,不仅要会播种,弄二下锄头,还要会浇水, 施肥,打农药……就好象记录历史一样,要懂得精心操作。 27 鱼从水底钻出来,因为它想看一看水外的世界,也想呼吸一口水外的空气。 而大海汹涌,则是因为地球还有那遥远的月亮总也是在不停地旋转。沙滩,游人…… 一切就好象历史被今天的语言所解释。粗粗一看,也是这样自然,但若用心一想, 却又是诧异无比。 28 历史被我们随意肢解,任意组合。纸与笔是小刀与针线,而我们的需要则 是为何要在这开刀的最好之理由。 29 换一种说法,历史也就是新闻。常也见人在那尘封阴暗之角落,翻着潮湿, 发霉之物,捕捉着所谓的灵感。或美其名日:复古之风再次回旋。 30 历史有一双翅膀,总也会在那未来的时空里玩耍。好象一个永远也不肯长 大的孩子,也时真的让我们常也只能是无话。 31 有人说老百姓是伟人之标点。嘻,那伟人是什么?怕也只是历史之点缀吧。 无情之历史也不是我们人类可以想象。当未来某一天,人类已不在,它定也会于一 种我们人类所还不能理解之方式与时空同在。 32 把古老之种籽,重新播种。期待着又一次的春天与新的绿芽。无论花开了 是否会谢,也无论这花儿与昨天是否仍是一样的脸,我们总得干点子事吧。历史, 以及记录历史之人也只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