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对不起,一青 115.我见到了一青,20天没见,她也瘦了一圈。我坐在她家里,喝着她给我冲泡的 咖啡。她静静地坐在我的面前,看着我,一句话都不说。一青家的客厅是落地窗,阳光 可以一直打进来。那个上午我们就那样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晒着太阳,一直晒到心里暖 暖的。然后我先开了口。 “对不起。一青。”我发现我一说话,一青的眼睛就红了。“这些天我想了很多, 我也想明白了,我自己犯的错,我不能去怪别人。我今天过来不是想为自己开脱,我是 真心诚意地过来跟你道歉,跟你说对不起。我知道,这半年来,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你 容忍了我,我感谢你的这种宽容。也正是因为你的这种宽容,让我看到了自己的自私。 “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和丢丢的认识,但我从来没有跟你承认过我们的感情,现在我 承认。我爱她。我11岁的时候就喜欢了她,15岁的时候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她。因为 害怕,我和丢丢失去了联系。后来我遇到了你,是你让我坚定了自己选择的路。所以我 对你的爱也是真的,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作是我最爱的那个人。我知道现在我再这样 说有些虚伪,但我还是要说。感情这东西我们谁也说不明白,我相信我们有爱,我也相 信我和丢丢有爱。只是当两个人的爱情变为三个人的追逐而我们又谁都不能放弃时,注 定了结局是个悲剧。只是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当我再一次遇见丢丢的时候,我知道我面临的是最痛苦的选择。但是我选择了你, 选择和你一起生活。因为至始至终我都认为,我和丢丢只不过是一场梦,一场儿时未完 成的梦。可是我选择了,我的心却在挣扎。所以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你。每一次我都 自责难过,可是我没有办法。感情有谁可以控制? “现在好了。似乎这样也是一种解脱。一青,我想对你说,我爱你。以前爱过,现 在依旧爱着。而且以后将来我一样爱你。只是现在我必须离开。我不能再做对不起你的 事情,我不能在我现在心里满满的全是丢丢的身影时回来你的身边,那样不公平。我已 经负了丢丢,我不想再负你更多。我想你会理解,因为我真得不希望你在我的怀里却不 在我的心里。” 那天我坐在阳光下罗罗嗦嗦地说了很多,远远不止上面的几段文字。我回忆了和一 青的快乐,也回忆了我们之间的吵架。一青在我说话的时候始终没有插一句话,只是偶 尔抬起手擦掉脸上的泪。最后我站起来交给她一串钥匙。 “这是我房子的钥匙。有空的时候帮我过去看看。明天我就离开N 城,去哪里还没 有定下来。你也别担心,也许哪天,我们会在某个城市的某个街口再次相遇,就像那年 我在这儿遇见你一样。” “小可。”一青抱住了我,她终于哭出了声音。我的鼻子也酸了,忍着泪轻轻拍她 的后背。 “傻瓜,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哭的那么起劲干嘛!” “小可,如果以后我们再次遇见了,你会像那年那样用力地抱着我吗?” “会!我会像那年那样用力地抱着你,还要用力地吻着你!” “那,如果再次遇见了,你还要离开我吗?” 我用力地眨着眼睛,不让眼泪掉落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我看着一青。“照顾好自 己!”我没有回答一青的话,我无法再对感情做出承诺。那是我背负不起的诺言。 一青送我下楼,问我还要去哪里。我告诉她我要去看丢丢。走出她家的小区我收到 一青的短信:“小可。我爱你!”眼睛又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