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希望只有那么一点点 作者:低调 窗外的天空很不安静,一会儿是卷起一阵茫茫的尘,一会儿又追来一股“乎乎” 的风。就连老实的树叶不知疲倦地“沙沙”作响,它好象也“瞻仰”过琼瑶的电视 剧,也会哼唱那首“缠缠绵绵饶天涯”的情歌——对这种老套的情节,我曾想:这 辈子也不会“欣赏”。他们说台风要来了(就是气象台的那邦家伙),其实我倒一 直很喜欢那风的名字:杰拉滑——听起来蛮酷的,很符合“风”的性格。“温室” 里的我,在因特网上麻木地“奔波”,象落进蜘蛛网的苍蝇一样漫无目的,所以仿 佛没了生路。也象爸爸常反对的那样“和电话费过不去”! 突然,我掉了线(逃脱了那张该死的网),我立即意识到,是有电话进来了— —因为我家的电话线路有个特征:“一山不容二虎”,而且“后来者居上”。当然 这个特征,在有时也未免是件坏事。 于是,我下了网,因为反正也只是闲逛。而电话铃却也没再响。我下意识地看 了看墙上的挂钟,4 :30了,这会儿打来的也八成是我家的母亲,她一定是又来警 告我“小心视力”。 既然下了网,就干脆听听音乐吧,总之我是决不会在大白天睡觉的。然后,我 开始放CD,“沉醉”于这张进,那张出的传统过程,而且始终都没有把某首歌听完。 那么于其说是听歌,不如说是跌入了另一层“麻木”。 又然后,时间像失控的沙漏:十分钟、二十分钟……直到重温那段不知名的名 曲——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家的挂钟每当整点,便要奏乐——这是五点了。 最“不可思议”倒是电话,它大概被挂钟牵引着上了发调——它响了起来。剧 烈的铃声,把我拖出了“麻木”。 “猜猜我是谁?”我接起了电话,一个从未在这个黑色听筒出现过的声音,闯 进了我的耳膜。 声音的开场白幼稚了点,不过我还是仔细地琢磨着这声音。会不会是她?我默 默地想。 “简琳?”我怀疑地问。 “耳朵不错嘛!好多人都听不出来哦!”她为我猜出了她的声音而高兴。其实 她的声音我当然熟悉,是同桌嘛。不过说到是同桌,她却还是第一次打电话给我— —蛮怪的吧。 “明天下午有空吗?——逛街?” “天太热了!”我说,“今年去游泳,我已经很接近乌贼了!” “嘻嘻,是吗?”她诡异地笑着,“不过,女孩晒多了是不好看。” “看电影——就是16号的返校(她刻意地强调是返校)你会不会去?”她又立 即改变了注意。 “这种类型的”返校“我从来不去的。”我知道我的回答会让她多少有点失望, 甚至有点尴尬。为了缓解“尴尬”,她说:“其实我也不会去的,我问了好多人, 他们都不去,反而我象是对这种返校很积极似的。” 随即,便是一阵死静。我知道,她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也许正想着怎么完 成结束语。而我却对这简短的谈话恋恋不舍,至少不想让最后吐出的词是“再见”。 于是我想出了一件事:“我这几天,搞了几个网站,你若有空的话,去捧捧场 吧!” 这样一来,她也大概也不那么尴尬了吧。于是她让我等她拿笔纸,记下地址。 我说:“看完了,记得给我留言,要么回信,我的信箱地址每个页面下都有的。” 她满口答应了,还再三强调“保证”捧场。 于是,上网不再是消磨时间,不在是麻木运动,而我不再是苍蝇了。我在着以 后的每次上网,总是很有规律地开信箱,查查留言,哪怕是看那更本看不出含义的 访客数量。我仔细的寻找着她 因为这个电话,我维持了三个星期的激情,保证了三个星期的规律——但,只 有三个星期。 我承认我不够有耐心,也许我刚把这一纸落笔,就能获得她的信,她的留言, 她的“发丝”。 我有点后悔,我本可以陪她逛街,答应她返校,为什么要“不”呢?就怕晒黑? 不过我还在等——真的还在等——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我在心里说:“也许她每 时间,她外出了,或仍在物色与她逛街、返校的人选,只是不是我……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