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同性恋 开工资了,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堵在财会室的门口,然后迫不及待的拿走自己这 十天的“战绩”。从工资袋的厚度就能看出来,公主里依然是白飞飞赚的最多,少 爷当然还是陆潇,这在金戈里似乎已经成为了定律。 “行行出状元”,或许真就像人们常说的一样,哪一行里都有干的十分出色的! 虽然用这句俗语来形容,很不恰当,因为白陆二人的行当不光彩。但连其他人都不 得不佩服,陆潇和白飞飞的手段确实是很高明,每个月接的活是最少的,而单子却 是下的最大,最多的。就拿少爷来说,其实和客人最终做的内容都是一样的,无非 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时间也是一样的,可有的少爷只能拿到一个钟的单子。 而陆潇却在这同样的时间里,翻番儿的拿到三四个,甚至是七八个单子,这就不能 不说是他们的差距了。 陆潇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对金钱的渴望如此强烈,如果说他以前是因为误入歧 途,做此谋生的话。那现在,他已经把自己的未来规划好了,有了一个明确的目的。 他要赚取更多的金钱,然后在这个城市安家,甚至他连要买的楼盘都定下了——盛 世国宝。 阿威也看出陆潇这几天有点不对劲,不要命一样的接客,照这样下去,就是泰 森的身板也会垮掉的。 “阿勇,你这几天怎么啦?想钱想疯啦?没你那个赚法,不要命啦?”终于看 见阿勇没客了,阿威急忙上去搭话。 “没事,我自己有数,你别管了。”说完,阿勇又奔着休息厅里拉客去了,留 下阿威在原地摇头叹气。 “高经理,你,你,别扶我,我没,没多,真,没多,我自己,能走!”,电 梯“叮”的打开了,走出了二男二女,其中前面的一个女人已经明显醉的不成样子, 被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搀扶着。 “好,好,你没喝多,王总,你哪能喝多呢,看,你点名要的地方到了。”男 人扶着走路都踉跄了还说没醉的女人,然后示意服务员给找地方。 所有的少爷和公主纷纷侧目看向这里,这种情况实属罕见。能来到金戈四楼休 息室的,通常是单独或者几个同性朋友一起来的,很少有这样两男两女一起的,他 们莫不是不知道这个场所是干什么的吧? “高经理,你们对我实在,太,太热情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答谢了”,女人虽 然已经喝多了,但从言行上还不忘记客套一番,从她的打扮和气质上就能看出,这 是个事业型的女人。 “王总,王女士,你来到这里,就是我们的贵宾,我们当然要尽好地主之谊; 况且,我们杨总一再的强调,一定要陪好你,让你尽兴!”从这姓高的经理嘴里, 可以看出这女人不单单是个事业型的女人,还是个成功人士。 “你们杨总,不愧是闻名全国的大企业家,处理起事情来,果然是细致周到。 这几天对我们的招待也很是费心,你一定带我谢谢她。”原来他们是企业之间的招 待,来这里应酬客人来了,不过还是很奇怪,是什么样的公司?又是招待什么样的 客人?怎么会来到这样的地方? “王总,看您过奖了不是,您和我们杨总同样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啊, 连我们这些男人都自愧不如啊,哈哈。”,不知道这是官场还是商场,总之他们说 的话,一听就很做作,很虚伪,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 “这是我们本市最好的夜总会,今晚大家一定要尽兴,随便玩,想怎么玩怎么 玩。只要你们几位玩儿的开心,我们做东!”姓高的男人把手一挥,叫过服务员。 “服务员,扶这几位客人上楼,然后要最好的少爷公主按摩。记住,我要最好 的,只要把我们王总侍侯好了,多少钱都无所谓!”男人的口气不小。 刚才还滔滔不绝的女人不说话了,只是稍微的推辞了一下,然后就被服务员给 搀扶上楼了,随后一个少爷跟了上去,还有一男一女也分别被安排了少爷公主,只 留了姓高的男人一个躺在大厅,要了一壶云南普饵茶,悠然的喝了几口。 大厅里的人便不再看,继续忙各自的事情了,拉客的拉客,排钟的排钟。 阿勇蹲在躺椅边“泡”客,这个女人躺了半天了,来了好几个少爷都没搞定, 反正也没客人,阿勇索性就和她“泡”会儿。 “女士,休息好了没有呀,上去做个按摩呀?手法包您满意。”阿勇“泡客” 一贯的开场白,像背台词一样熟练利索。 “怎么个好法啊?人长的倒挺帅,会不会按呐?”女人见了阿勇,眼睛也不由 得一亮。 “谁告诉您长的帅就一定按得不好吗?好不好,你试验一下就知道了,不满意 下次就不找我了呗。”阿勇已经习惯了这一类型的客人,都是先假正经。 突然,阿勇觉得有点不对劲,他用眼睛的余光看见那个姓高的男人,他的眼睛 一直就没离开过自己的身上。越看越觉得他是有意的看自己,还有他的眼神,在看 自己的时候眼睛眯着,嘴角似乎还带了一丝儿微笑。 阿勇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莫非遇见那种人了? 想到这,阿勇再也没心思“泡客”,急忙找了个理由从女人身边退出来,逃离 了男人的视线。 在少爷行里,大家都把客人分为几个等级,等级最高的当然是富婆,因为她们 出手阔绰,虽然大多年龄都很大,但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大家对她们还是趋之若骛 ;等级其次的就是二奶,这样的女人被大款包养了,来这种地方基本是因为内心的 空虚和寂寞,既然被人包做二奶,姿色多少都有一些,所以少爷们接这样的客人, 不但能拿到该得的钱,起码在“做”的时候,不用那么委屈自己,也算是财色兼收 ;还有的客人就是普通的女人,自己的男人在外沾花惹草,不务正业,出于报复心 使然来这里找鸭,这样的女人通常对男人有一种仇视心理,不光是在钱财上吝啬, “做”的时候也会百般刁难,她们的钱赚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最后一种,同行! 也就是别处的“公主”,“小姐”,她们受尽嫖客的侮辱,然后来到这里,把卖的 痛苦转化成买的快乐。少爷们很不愿意接待这样的客人,大概是心理上不舒服的缘 故,虽然少爷们同样会到别的地方,以嫖客的身份去找她们。 但是,上述所有的等级,少爷们统统都可以接受,毕竟赚钱是最主要的,就算 是接了同行,那也比没有活儿干强。他们都接受不了的是同性恋,这是他们最害怕 碰见的,所有人碰见这样的客人是最恼火和沮丧的。但是,金戈有规定,即使是同 性,看好谁,必须要接,由不得自己做主。 这就不难理解阿勇为什么要避开那男人的原因了,毕竟干了这行快二年了,所 以他一眼就看出那男人的眼神有问题。 据说本地有专门的场所和少爷为这些同性恋者服务,可是金戈偶尔也会有这样 的客人登门。这些人有的从外表举止上就能看出来,说话娘娘腔不说,不经意间会 做出女性的动作,比如掐腰,扭屁股,说什么“讨厌,死鬼”之类肉麻的话。说实 话,阿勇以前没对这些人有什么异样的看法,甚至张哥哥跳楼自杀的时候,他还很 惋惜。 可是在接了一回同性恋客人之后,每每想起那男人趁他按摩的机会动手动脚, 摸摸搜搜的样子,还有他突然扑上来,用坚硬的胡茬子扎到自己的一瞬间,心中总 是有种抑制不住的作呕。虽然那次阿勇坚决的挣脱,然后跑了出来,但每次想起来, 都心有余悸,这种人不是一般的变态! 正当阿勇刚刚庆幸完自己险些没陷入虎口,准备喝口水压压精的时候,服务员 朝他走了过来。 “勇哥,前排那位先生叫你过去一下。” 阿勇彻底楞了,真他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想什么来什么!走向男人之间的 这几步走的异常艰难,阿勇心里在琢磨着如何摆脱掉这个恶心的同性恋。但这是在 金戈,虽然阿勇有痛扁他一顿的想法,还是不得不挤出了一副尴尬的笑脸。 “请问先生,您找我吗?”阿勇说。 “噢,对,是我叫你,啊,也没什么事,觉得你眼熟,想和你聊聊。”男人一 脸红光满面,方脸,浓眉大眼,面相看起来还挺善,惟独是下巴上有颗痣,偏偏痣 上又张了一根长长的毛,就像阿勇心里在想他是个同性恋一样,胃里泛酸。 “那我帮您叫个公主过来陪您聊?还是叫个技师给您按按脚?”陆潇认为他是 在套瓷,心里骂道“你大爷,谁和你熟!” “都不用,我什么也不要,就你陪我聊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果然是个 同性恋,不然怎么非要和阿勇聊。 “哦,我叫,阿良!”阿勇反应也够快,稍稍停顿了一下,脱口而出,阿良上 个月已经离开金戈了。他这样说,是怕他缠上自己,下回他叫服务员找阿良,自然 会得到人已经不在了的答复。 “你是本地人吗?在这干多久了?”男人没穿警服,不然阿勇也许会怀疑这是 条子来扫黄来了,听口气就像警察在审讯一样。 “不是本地的,才来这不久。”阿勇故意没说实话,因为他实在解释不了男人 想干什么。 正在阿威心里直犯嘀咕的时候,突然听见周扒皮略带磁性的笑声。 “哈哈哈,高总经理,你太不够意思了,大驾光临也不和我说一声,你是看不 起我吗?”只见周扒皮异常亲热的迎上来,主动深出手和姓高的握手。 “周老板,你说哪的话,我这是公务,陪公司的客人来的,要是我自己来,我 能不找你嘛!哈哈”姓高的一笑起来,下巴上的一根长毛不停的抖动。 阿勇一见这情形,不由得出了口长气,想必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了,真是谢天谢 地,谢谢周扒皮。 不料,姓高的和周扒皮一番问候之后,突然指了指阿勇,和周扒皮说。 “这小伙子不错,看着顺眼不说,肯定是个精明能干的角色!”姓高的一边夸 着,一边不住的点头。 “高总眼睛真是毒啊,这小子是我们金戈的招牌,你随便去哪个场子打听,这 行里没有人不知道阿勇的名字,哈哈哈。”周扒皮看起来很得意,也许正是因为当 初是他“独具慧眼”,一手把阿勇培养成了鸭子吧! “哦?阿勇?不是叫阿良吗”姓周的看着阿勇狐疑的问道。阿勇心里一惊,自 己刚刚撒的谎,现在被周扒皮给揭穿了。 “怎么了?他就是叫阿勇啊,没错啊。” “哦,我知道啦,哈哈哈,好小子。”姓周的想拍阿勇的肩膀,被阿勇一转身 给闪过去了。 这时,楼上的几个客人一同下来了,看那女人,走路已经不再踉跄,虽然有点 疲惫的感觉,但是满面的红光说明她刚刚经历了一番飘飘欲仙的缠绵。 “周老板,我的客人下来了,我也要走了,他们的帐算我头上。”姓高的急忙 向他的客人走去,忽的又想什么,转过身,看看阿勇。 “这个小兄弟陪我聊天,占用了不少时间,给他也下几个单子!”他吩咐服务 员。 “小兄弟,改天我再来找你,我们交个朋友。”最后和阿勇说,然后转身走了。 “哈哈,能和大名鼎鼎的高总交朋友,那是阿勇的福分呐!”周扒皮紧跟着几 位,哈巴狗似的把他们送进电梯,估计电梯都到楼下了,他的笑容还没收回来呢。 “你认识他?”周扒皮走回来,奇怪的问阿勇。 “不认识,头一次见,也没说过几句话。”阿勇如实回答。 “那就奇了怪了,这人平时架子挺大的,别说和你们,就是和我也没这么多话 说,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周扒皮一边走嘴里一边嘀咕。 到下班的时候,阿勇也没彻底搞清楚,这姓高的到底是不是个同性恋,不过这 人从此算是和阿勇结缘了。如果说阿勇人生中第一次转折是周扒皮造成的,那第二 次,就是这个姓高的。人生真的是变化莫测,看似萍水相逢,不知不觉中却繁衍出 很多不可思议的故事来。也许这正是人生的奥妙之所在,上帝并没有给任何人未卜 先知的能耐,而是叫他们自己去判断,谁可以带自己进入美好的天堂,谁会给自己 带来无可救药的毁灭。 当阿威和白飞飞听完事情的经过,在大马路上就笑的前仰后合。阿勇在金戈一 直都是如鱼得水,没想到同性恋依然是他的死穴。 “其实同性恋也挺可怜的,没有人愿意做一个同性恋。以前咱这儿来了一个有 同性恋倾向的少爷,明明是喜欢男人的,可还必须强迫自己去接女客,其实他的感 受和你当时是一样的。所以,这个少爷后来和我说了一句话:做女人难,做男人更 难,做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是难上加难!”阿威一边走一边深有感慨的说。 想想阿威的话挺有道理的,阿勇无语。同性恋在心理和生理上是一种病态,大 家就骂他们是变态,恶心。阿勇想到了自己,一个鸭子的身份在正常人眼里又何尝 不是这样的评价呢,甚至鸭子还不如同性恋,起码他们是想控制却控制不了的,而 自己是能控制而不想控制。 “我提议,我们去吃宵夜吧,我请客!”今晚略显沉默的白飞飞突然来了兴致。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阿威随即附和到。 陆潇本不想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刻意的和白飞飞保持着距离, 他明知道白飞飞一直都喜欢自己,就是怕接触多了,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会纠缠不 清不说,更会让白飞飞误会自己对她有意思,其实就是喜欢她的性格,把她当朋友 看而已。 不过既然阿威都同意了,而自己老这么拽着确实不好,索性点点头。 “吃饭倒是可以,不过你买单肯定不行,两个男人,要你请客那有吃软饭的嫌 疑,哈哈”陆潇这是头一次答应白飞飞出来吃饭,从白飞飞闪烁的眼神里,就能看 出她是多么的兴奋。 “今天我请,都别和我争,正好我有事和你们说。”阿威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 种坚定决然的表情。 三巴汤,在兴工街的街角,虽说是半夜时分,生意依然火爆。只因为这里的那 道由京城传来的招牌菜,名曰三巴汤,顾名思义,是由牛身上三处带巴字的器官烹 饪的,能说的两种是嘴巴和尾巴,另一种叫什么巴,牌子上没直接写,美其名曰: 鞭。 阿威曾经带陆潇来过这里,说这道菜大补,简直就是给鸭子设计的。其实这菜 名字叫做汤,并不是完全是汤,用东北话讲,这就是一个炖菜,连汤带菜都有了。 当然,这里不能只有这一道菜,还有一些本地的时令小炒,海鲜之类的,不然 白飞飞死也不会答应到这来吃的。 菜还没等上齐,三人要的一瓶白酒就已经见底了,这白飞飞一点也不是省油的 灯,陆潇问她喝什么,她毫不在乎的来了一句:“白酒打个底儿,啤酒漱漱嘴儿!” “哎,哥们儿,你不是有事要说吗,什么事?”陆潇大口的灌了勺儿汤,然后 问阿威。 “恩,是,有点事,我就直说吧,我要走了,离开这里!”阿威似乎决心已定, 很平静的说。 “啊,啊?你说什么?没开玩笑吧?你赚够本儿了?”阿威的话一出,差点没 把陆潇呛个好歹,不住的咳嗽。白飞飞也很吃惊,一边拍着陆潇的后背一边吃惊的 看着阿威。 “你已经想好了吗?用不用好好考虑考虑?”白飞飞有的时候挺豪放,不过心 细起来也像那么回事儿。 “哈哈,我想好了,唯一就是舍不得我这哥们陆潇啊,呵呵,还有你,勾人魂 魄的哈里波霸!”阿威见着白飞飞总是没正经,一脸邪笑。 “去你的,说不了三句就下道!还是那副德行!哼!”白飞飞把他俩的酒杯都 倒满,然后看着陆潇。 陆潇在想什么,可能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在想这两年和阿威在一起的日子。虽 然他们是结识在那样的场合里,一个充斥着虚情假意,甜言蜜语的地方。但他在寻 找着一个比友情更能贴切形容他们关系的字眼,可是没有,或许这就是友情吧,但 他知道,这份情很深厚。 他舍不得阿威的离开,但又很矛盾,因为做这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青春饭谁 也不可能吃一辈子。 “好啊,这应该是个值得庆祝的事情,金盆洗手嘛,来,哥们,祝贺你可以走 出去,重新做人!干了!”陆潇长叹一声,抬起酒杯一饮而尽。其实他本是个很乐 观坚强的人,可此时感觉眼睛发涩,有种液体在眼圈打悬。 “好哥们儿,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走到哪我也忘不了你,放心吧,什么也不 多说了,都在酒里,干了!”阿威明显也有些语塞,仰脖喝了个干干净净。 “哎,我说你俩哈,我看你们才有同性恋倾向,麻不麻啊,既然阿威要走了, 那我再提议,我们今天不醉不归,怎么样?”白飞飞看兄弟俩把气氛搞的有点儿伤 感,故意活跃一下。 “好!好!不醉不归!”阿威和陆潇大声的嚷着,然后不停的把酒灌到自己的 肚子里。 锅里的三巴汤隐隐的冒着热气,饭店的大厅里已经没有人再喝酒,只有角落里 几个的哥在低头吃着自己的大碗面。桌上,地上,随处可见空空的酒瓶,三巴汤浓 浓的或膻或香的味道和大量的酒气夹杂在一起,让外面进来的人闻到就有一种想作 呕的感觉。他们没有,因为他们都醉了。 醉了,确实醉了,阿威的嘴里正露出半根黑黑的牛鞭,一边嚼一边大声骂: “这他妈是什么厨师?把胶皮放锅里了,这叫我怎么吃?” 陆潇趴在桌子上,一双眼睛似乎已经睁不开,醉眼迷离的看着白飞飞,自从陆 潇说不喜欢白飞飞喷那么多香水,白飞飞就一点也没再喷过,自从陆潇说反感她穿 花里胡哨的衣服,白飞飞就一次也没穿过。 此时,虽然在陆潇的眼里,白飞飞的影子忽单忽双,但是陆潇在努力的睁大眼 睛,好象在用尽力气想去看清楚眼前这个女人。 陆潇头一次想说,其实白飞飞真的挺好看的,除了她最引人注目的“大波”, 还有白白的脸盘,长长的睫毛,性感如火的双唇……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