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一天晚饭后,自称是陪读家长,一个近五十开外的中年长者,串门来到“张老 师小饭桌”。见到李芳他问:“请问张老师是谁?”李说:“有什么事?”他接着 问:“我想看看你们是怎样辅导教课的。如果感觉好,我想把我的孙女送来。”听 到他这样说,李立马眼前一亮,停下看电视,给张老师打电话。在攀谈中,得知张 老师原先是街头卖报纸的。细打听,原来是那个有名气影响很大的“街头张”。 “怎么就他能教课吗?”看到老者疑惑不信任的眼光,李快嘴解释道:“如今只要 把人家孩子辅导上名牌大学,那就是本事。别说不信,人家张老师带的学生有好几 个是这个附近重点中学的尖子生。”陪读家长惊奇地问:“那么张老师是哪所大学 毕业的呢?”“人家是外地的,以前是工厂里的革新能手,具体不清楚,张老师马 上就回来。”李领着咨询人转一转他们的“小饭桌”,指指这,看看那,一个热情, 一个嗯哈点着头。 张老师去哪里了呢?原来他接着李的电话,就往回走。他去了女儿的重点学校。 班主任戚老师叫他有事。女儿是班里的学习委员,戚老师很器重她。戚听张兰{ 兰 兰} 说其父电脑里装了盘中学生学习软件,请她爸带盘过来演示一下。张明白戚的 意思,无非是检验一下自己用的教学软件正规不正规?不过兰兰班主任老师没有那 么多心眼。只求能把孩子送进重点大学,老师的成绩那是功不可没的,涨工资,提 级别,名利地位双赢,轮到谁能不高兴吗?或许同样的爱好学理科,张老师同戚老 师早就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戚老师是女性,同学们暗地里说她是男人婆,性格泼 辣,管人管的严,厉害。老大的年龄还过单身,不过人家不结婚那是人家的事。学 生们私下里议论,也没有太过分。学生们整天埋在书堆书海里,仅仅把老师当良师 益友看待,其他的情感话题没人多过问。要不怎么说,“有的同学连对面桌,前后 排座的同学姓谁名谁都不知道”兰兰讽刺书呆子对她爸爸调侃说。 戚老师长得漂亮,个高,飘逸的长发,带着生活的动感,穿着时尚,带有眼眶 高的神情,走在大街上几乎不正眼瞧对面走过来的人脸。那路人环视她路径地的回 头率,她几乎视而不见。而有一点,她佩服有能耐的男人,可惜在她的生活圈子里 几乎没有让她佩服的。曾经在北大校园里读书,校长的孙子瞄上她,并许愿只要能 做女朋友就能留在北大高等学府任教。这种靠拉关系依仗权势压人的做派,不是军 人子弟戚家后代的做人风格。投身大西北建设,她来到首府城市设施最高端的中学 任教,福利待遇说得过去,对于她这个南方水乡来的女子来说,已经算优待的了。 她说:“我就一个人这样过,挺不错的,自由自在已经习惯了。”而有好几次,她 走在大街上见着低头想事的兰兰她爸,总是她先开口跟他打招呼,如此,反倒让大 张受宠若惊般地回味。一次在家里大张发呆,女儿问他:“是不是想找我们的戚老 师交流一下呢?”女儿的诡秘,他没有多想,是的,每次教学有不同点时,他老跟 戚老师在网上QQ聊天室里争执。有时郁闷时,还给戚老师发短信问她怎么没有上 网。哈,情感问题,上升到一定的阶段,或许就是某种情愫朦胧的初始。实则,戚 把张看成是哥哥相待,张把戚看成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情感问题,只不过两人还 没达到朝思暮想的程度。 故事转到前段。话说张老师回到自己的“小饭桌”,那长者看到果真是卖报的 “街头张”。两人先寒暄了几句,就转入了正题。来者单刀直问:“张老师,我听 邻居介绍说,你教学有一套。那么你教学正不正规,科学吗?首先得看你是不是从 正规的名牌大把毕业的高材生?”张答:“我不是,我是自学高中,仅仅是爱好数 理化。有一点我得承认我是原先工厂的技术革新能手。我的操作水准能够获得最高 级别钳工的标准,仅仅是没有证书。”听着张老师的话,长者对张的教学倒不感兴 趣,反倒对他的工厂操作工的能力动心。他说:“不瞒你,我自己开了一个加工厂, 想招聘技术能人,可是满世界里没有寻到。如果你感兴趣,我愿高薪聘您看如何?” “哈……”张说:“你工厂有事可以叫我过去帮忙,但我现在不知怎么迷上了,当 教书匠。”张的心思也只有他心里最明白,是迷上了戚老师,想多跟她合作交流吧? 还是舍不得别的呢?咱们下一篇接着说。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