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做你的肋骨 作者:芹菜 美丽的传说来自人们对现实生活的向往与寄托。上帝用亚当的一根肋骨塑造 了夏娃,这是母系氏族社会以后产生的传说,此后,千百年以来,女人都只是也 只能是肋骨,男尊女卑、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的世俗观念中,女人的价值还不如 一件衣服。即使是当代社会,在阴胜阳衰的流行,妇女解放的呼声中,女人往往 仍摆脱不了做肋骨的命运。这不仅仅是社会的责任,也不仅仅是世俗的责任,毕 竟男女不可能绝对平等,那么女人就不可能不去做肋骨,尽管我们大多数人都希 望女人不做肋骨,不做男人的附庸,勇敢做自己,但事实证明很难很难,因为女 人不可能绝对地完全地离开男人,因为任何的一个女人无论大小,无论美丑,都 希望能被疼爱,能被珍惜。 我想上帝创造夏娃的初衷,一定不是我们今天形成的这种局面。我们知道, 只有最亲密的人彼此才可以有身体的接触,夏娃既然是亚当的一根肋骨,可以想 象,这是一种互融,这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默契与谐和,这该是怎样一 种美丽啊。可是如今的“肋骨”几乎成了“为了你丧失自我”的代名词。男人希 望女人有个性,男人又不能容忍女人太个性;男人希望女人独立,男人又无法接 受女人太完全独立。于是女人若不做肋骨,就只有做单身贵族;女人要是选择爱、 选择为人妻,或多或少是要沦为肋骨命运的。 我承认我是叛逆的,秉承了天蝎座的全部特性,我坚信自己无法忍受“吾以 夫为天”的信条,因此我曾下决心独身一辈子,一个人自由终老。我说过我不会 为了谁而改变我自己。无法否认,中国男人大多数会选择薛宝钗做老婆,林黛玉 充其量只能是情人,而且还不是个太称职的情人。因为宝钗聪慧美丽、善解人意、 贤淑体贴,关键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娶了她,男人不累,虽然她常常会 要你考取功名利禄,但也是为了生存得更好些,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而若是娶了 黛玉,本来奔波劳苦,累了一天了,下了班还要哄她开心;如果你哪天在单位受 了气,回到家也不敢向她发泄,万一不小心一下子触动她那发达的泪腺,可要你 的命了。所以男人心底的本质是希望女人做他肋骨的,虽然男人也希望女人独立, 不做他的附庸,但实质上男人对女人的期望是能收放自如。 男人都希望事业有成,希望妻贤子孝,希望家庭和睦,希望自己下班回到家 有妻子的笑脸相迎,有热腾腾的饭菜等候自己;希望自己酒足饭饱后可以舒服的 地看电视或者书籍或者在网上灌水泡MM,从来不用去想饭菜是怎么弄的,碗筷是 怎么干净的;希望脏衣服臭袜子往洗手间一丢,第二天早晨只要去阳台像摘桃子 一样轻松地取下干净的穿上就好;希望…… 事实上,对于对于一个愿意做他肋骨的女人而言,以上全是事实不是虚幻的 希望。她应该向十项全能,不,是多项全能发展。她要是煮饭婆,是保姆,是管 家,是靠垫,是开心果,是发泄器,是垃圾箱(比喻意),是灭火器,偶尔他开 心异常,你还得具备金刚不坏之身的功能,叫他狠狠咬几口而面不改色。所以你 要记得告诉他:“如果下次要我再多具备什么功能,一定要提前通知,以便我有 个心理准备。”或者说:“别把我培养的太完美,否则只能突出你的笨和懒。” 有时,你也会想不开,为什么我围着灶台水龙头转圈,从早做到晚,从里洗 到外,他就像个大爷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常用品,自己衣服什么也找 不到,只要一句:“老婆——”就可以统统搞定。而我必须记这记那,恐怕内存 至少也得“128 ”兆赫。他工作忙时你要乖乖听话,不可以惹他心烦,少说话多 做事。他忙的时候你得闷在家里,你要是出去走走那就是不关心他,你看嘛,你 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出去散心呢?要是你和某个男同志出去,甭管这男同志是你 啥子无性别朋友,那就是不得了了,什么解释也听不进去。哪天你依旧做好了饭 菜等他下班,而他一个电话打过来:“我今晚有宴请,别等我吃饭了。”你就得 乖乖地自己努力对付那特意为他做的他最喜欢吃的东西,尽管你不喜欢吃,尽管 你食不知味。 男人永远是孩子,无论他年龄是多么的大,外表是多么的成熟,做事是多么 的干练。在女人面前,他永远都只是孩子,他可以对你展现别人无法看到的那一 面,那是他最真实的面孔。所以说一个女人的幸福,不是男人对他说了什么甜言 蜜语,送了她多少项链耳环,而是在她面前哭泣,这样的男人才是从心底认可了 你,愿意让你驻进他的心灵。 生气时,他会吼你、骂你、翻出你几百年前唯一做错的事情,把你贬得一文 不值,他气焰高涨,理由充分,情绪激昂,你只能咬着牙憋得脸色发青。等他消 了气,你再一一细数罪状,他会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脸委屈的模样,楚楚可怜地 对你说:“还说,还说。”那模样,好象犯错的是你而不是他,真是哭笑不得。 他会对你撒娇,在你身上从头枕到脚不停地换地方;在你看到电视剧最精彩的时 候,他偏要拉过你的头叫你看着他;他会叫你端着饭碗追在他屁股后面喊,可他 就是一口不吃…… 他会惹你哭,因为他常常忽略你的感受。可是如果你爱一个人,就会包容他 所有的一切。只要爱了,就不管会付出什么代价。不是有这样一段偈子:“和有 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缘是劫。”做他的肋骨,做他体内的骨刺,做他生命里 的血液,可以为他缝缝补补,朝朝暮暮,但是不为他完全失去自我,其实人也不 可能为了谁绝对地失去自己,小部分的牺牲是因为爱。 有时候和他吵得太狠,留书而走,在他下班的第一时间你就收到他的传呼留 言:“老婆我想你,请你速回家。”看见这一句,不顾旁人的眼光,在大街上泪 如雨下。回到家,见到他两页长的“真迹”,见到里面的一句:“我知道,其实 你这样的老婆,真的不好找……”也许什么都可以忘记,只有这一句无法忘记, 而只为了这一句,你能不愿意做他的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