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在那次75天的冗长假期,我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度过。在家是每日重蹈着这样 一个循环:晚上上网上到凌晨4 点,再直接睡到12点半吃午饭,吃完后继续睡到 下午4 点,起来看一下电视,6 点半吃晚饭,吃完后就开始上网,直到开始新的 一天。 到了七月初,高中时的同学们都放假了,终于约了高中时代的好友彭彭一起 去了趟北京。 坐上火车,发现去北京的人还挺多。很多都是去北京捞世界的,这足以证明 缺少人民币这档子事比SARS要恐怖。 下了火车,发热测试几乎搞了一个小时,一群人挤在一起,大夏天的,差点 没把我热晕。我坚持不让自己热晕过去,以免被当作发热病人送去小汤山免费吃 住几天。 对于那次去北京,我已记忆不甚清楚了,只是为我的第二年去,熟悉了某些 环境。 大抵是在天安门拍了几张照片,也去了王府井。 在王府井逛了一圈,发现只不过是一个步行街,大失所望。出了王府井,追 上来几辆三轮车,说什么要带我们游胡同,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只要80元,跑 一个大圈,还拿出北京地图跟我们比划。最后,我们以30元成交了,车夫大为赞 赏我们的商业头脑,说我们砍价超一流。可没想到,车夫砍路径就更厉害了,估 计是把那张地图的比例尺给弄错了。 在西单吃了几顿饭,而且是去吃麦当劳那些西方的垃圾食物,只是因为便宜。 吃完后,在西单转了转就回去了。晚上联系了一个旅游团,第二天去长城。因为 早上6 点钟要起来,所以晚上10点钟就睡了,我却倒了半天的时差没倒过来,只 得去买了瓶燕京普啤,喝得有点晕了,就倒下睡去了。 早上6 点钟起来,6 点半上了车,8 点钟到了八达岭。我看到售票窗口有一 排小字:“凭学生证可打六折!”于是大为亢奋,终于发现学生证之用处所在了, 便宜了不少的钱。 爬长城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我不明白如此痛苦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花钱,到工 地上推板车比这都舒服,还有工钱和盒饭拿。但还是奋力地走完了,以免别有用 心的人又拿我们和日本的同代比,说我们是“垮掉的一代”。 我和苏乐的联系在暑假开始逐渐增多,从那天生日晚饭后,见面时一直就很 尴尬,平时碰在一起也不怎么说话,倒是短信发得多了,用梁少的话来说,我们 都已转入地下工作了。 在北京时,我就时常接到苏乐的短信。 离开北京的时候,我去西单买了几件礼物,准备回去送她。 暑假里还见过一次游宁,我们一起出去喝过一次酒,态度跟上次在电话中是 天壤之别,她说上次那样是因为她的男朋友在一旁。只可惜那时我觉得她似乎不 那么重要了,只是偶尔哪天没收到苏乐的短信就会不舒服。 梁少说:“苏乐已? 把你从习惯上征服了,你就等着在她的手掌里逃不出来 吧!” 梁少这会儿正跟他的慧慧在厮守。这家伙,在学校有香香陪,在家有慧慧等, 真把世界上所有男人的幸福都给占了。 暑假的最后几天,我随便找了几篇论文,拼凑成了社会实践论文,拿着社会 实践报告,在老爸那里盖了个章,老爸作为实习单位领导给我写了个鉴定。有人 问我,实习单位是哪啊?我只能说是咱家。 到了暑假的最后一天,我才想起了一个严峻的事实:我们去了就要考试,我 怎么忘了这档子事呢?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