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时间进入了2003年的最后一个月,又是一个辞旧ó新的时候了。在这个月里 发生了很多事情,与我们有关的是“万恶”的四级考试又来了。按照M 大学的规 定,四级考试应该是在大二的第二个学期进行的,可是由于“非典”的影响,推 迟到了9 月份。早就说过放假回来,我们早把要考试这档子事儿给忘了,于是那 次四级考试,我们寝室全军覆没。 在上次的四级考试前,由于没有复习,我们不得不在考试之前通过非寻常手 段从各种途径获取资讯。四级考试前,网上风声越来越紧,有多家自称是“诚信 机构”的机构通过论坛和QQ发送消息说:已有四级答案。我们顺着上面的电话号 码联系到了几家,最终联系到了一家以1000元成交了一套四级试卷。大家纷纷解 囊出钱。此外,我们还和其他几个友好寝室合作,开展试卷共享的业务。其他各 友好寝室分别从各种途径购买到了不同的试卷,以备考试之用。各四级枪手机构 也纷纷行动,四处张贴广告替人代考。我们最终分别购买了考前答案和考中答案。 于是我们明确分工,我和小智负责接收考前答案,梁少、百万负责收集其他寝室 的答案,波波、大沛负责接收和转发考中答案。四级考试的头天晚上,学院呈现 答案满天飞的景象,我们购买答案的机构要求我们凌晨4 点在网上接收。由于学 院晚上11点熄灯,我和小智只得睡到3 点半便睡眼惺忪地背两个包·墙出去找网 吧上网。弄得一宿没睡好。拿到的答案和其他寝室拿到的答案一比,居然又不一 样。 进入考场之前,我们只好把五六份答案3 得满胳膊都是,并各穿一长袖衬衣 入场。试题发下,我们发现没有一份答案是对的,顿时心如死灰,只好寄托于大 沛和波波转发过来的考中答案。大约50分钟后,考场里的手机震动声开始此起彼 伏。我偷偷地·开短信一看顿时傻了眼:那份所谓的考中答案竟然就是我和小智 4 点钟在网上收到的答案。 于是那次考试,我们都在劫难逃。 英语学习本来是件很快乐的事情,因为它可以让你了解英语国家的文化、习 俗什么的,而且在大街上碰上个老外还可以用英语问他吃了吗,运气好的女人还 可以向邓文迪学习,找个默多克之类的大款,生个白花花的小子,把他那几百亿 家产给弄过来为国争光。可要把它与文凭挂钩,就显得那么不伦不类了。而且, 出四级题目的人据说净是些在全国各大学里憋了好几十年,没出口气的人。终于 有朝一日给召到了首都北京,还要在宾馆里给他憋上几十天不能出去,光出题。 个个命题老师间又互相不服气,看见了一个老师出了一道简单题就心里讥笑:就 那水平,还来出四级题!于是命题老师间便有了攀比之风,疯狂地出难题。例证 就是听力题。四级的听力题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就是每次开始的时候语速很正 常,无关紧要的地方有时还念得很慢,到了与问题有关的地方,突然一个猛然加 速蒙混过去,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放缓。我之认为,听力训练的结果是达到能够与 人交流的目的,不要别人对你说:“Fuck you!”你还还别人一句:“Thank you !”。而四级的听力考试简直是在训练耳朵的能力。 百万英语差,干脆就不说。可梁少,颇有创造的精神,差也要说,而且常常 发明许多新词汇和新句型。梁少所谓的说英语就是将汉语的每个字·成英文,然 后按汉语的语序说出来。比如,他暑假回来好久没见着我们了就说:“Long(长) time(时间) no (没) see(见)!”看? 不顺眼了就说:“Roll(滚) egg (蛋)!”要别人死心就说:“No(没) door (门)!”或者:“Go(去) you (你的) head (头)!”对? 生气了就说:“Give(给)you (你)some(一 些)color (颜色)to see see(看看)!”可令我惊讶的是,一次在北京听见 一个外国人给中国人打招呼时竟然说了这么句:“Long time no see!” 百万对梁少这种崇洋媚外就很不以为然,说以后等中国发展起来了,要给外 国人出汉语四级、六级、专业八级托福试题。 第二次考四级,除百万花1500元的天价聘请枪手外,其他人都守法考试。百 万当时站在考场外面,攥紧è头,紧张得比上刑场还剧烈。不想在里面的监考老 师,面对拙劣的假身份证,无动于衷,还拍拍伪百万的脑袋: “小伙子,好好考 啊。”一个半小时后,伪百万交卷出来,百万问怎么样,伪百万说七八十分没问 题吧。百万听后大为亢奋,一颗动荡的心总算落地,当即表示要请伪百万吃中饭。 伪百万说: “算了吧, 你快点把另一半钱拿来就是了,我没时间,下午还要去代 六级。”匆匆走了。 我的考试还比较顺利,顺利是因为没有作弊,也就没有被抓,至于过不过, 就得看天命了。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