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 走着走着,快到学院的时候,接到乐乐的电话:“在哪里?” “哦,我在学校门口,马上就回来了。” “你一个人么?” “对呀!好啦,不说了,到院里就给你打电话。” “这样啊,你把头转过来!” 我感觉不妙的看了看后面,顿时心里一颤——乐乐! 看我呆住了,侯雯也转过头去,看见乐乐打了声招呼:“嗨!苏乐!” 乐乐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侯雯对乐乐说:“那我先走了!”说完说了声再见, 转身就走了,我应了句拜拜。 我对乐乐说:“你到哪去了?怎么在后面?” 乐乐没理我,一直往前走去。 我扯住乐乐,乐乐还是什么也不说地往前走。我用劲把乐乐抓住,乐乐说: 放开!然后挣脱了我的手。我继续跑上去抓住乐乐,没想到乐乐大喊了一声: “放开!” 路上的行人都停下脚步来看着我,我当时感觉自己像流氓一样被人参观。我 放开了手,赌气般的任乐乐走了。 回到寝室,没有一个人,闷闷地洗漱了,就往床上一躺。 弄了半天没睡着,就起来上网,无端的在论坛上大开骂戒,觉得无趣,又下 去了。 弄到11点半,居然只有大沛一个人回来了,大沛也一句话没说,拿起一本书 看了起来,一会儿熄灯了,大沛下去买了根蜡烛,点上,继续看着。 我在烛光中睁着眼睛发了一阵呆,最后决定要给乐乐打电话好好解释清楚。 打乐乐的手机,关机。 打乐乐寝室的电话,是乐乐接的电话。我连忙说:“乐乐,你听我说好不好!” “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和她出去吃了一顿饭!” “我又没说不让你和她出去吃,你去吃呗,关我什么事!”乐乐冷冷地说。 “那对不起,我错了,好不好!” “你没错,以后你继续,该怎么样怎么样,别跟我说!再见!” 电话被挂断,再次打过去时,发出的是忙音。 此后的几天,乐乐依然不接我的电话,手机开了,可每次打电话时,她就说 :“我现在有事,没空。” 梁少告诉我,发短信!即使她不回,但是一定看得到。所以我一直保持了每 天不低于5 条的短信。那些天,每天都赖在床上,或者呆在寝室里。 谁来上课还挑天气,天气不好就给自己这一个理由不去上课。现在反正就不 上课,不论什么天气。 下雨的时候是因为觉得出去会影响心情,所以要保持温暖干燥的在被窝里。 大太阳的时候又觉得这么好的天气去上课太浪费了,在被窝睡觉大概都会有阳光 的味道,这样会比较舒服。 百万和小智这两个臭小子现在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倒是梁少还偶尔回来。 梁少告诉我,住在他们旁边的是一对同性恋,而且就是我们学院的!其中作 女方的那个男的,每天都穿女式服装,打好厚的粉," 好浓的眼影,每天晚上两 人都发出杀猪般的鬼叫,弄得梁少每晚和香香做功课时,变得了无兴趣。 我在试想这同性恋的生活,我几乎难以想像。曾? 有人对我说同性恋人之间 的感情是最真实的感情,因为他没有任何世俗和功利的因素,我们应该尊重。但 是,于我而言,我反对法律禁止,但是我绝对不可接受,我讨厌这种违反自然规 律的事情。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果然看到了这么一对男人,一个穿着高靴,系着围巾, 画着浓妆的男人屁股一扭一扭的依偎着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与此同时,学院的情侣是越来越多,大一的经过两个月的彼此熟悉,纷纷开 始寻找自己的另一半。大二的开始进行优化配置再组合。大三的匆匆忙忙来完成 大学里的一次补习缺少的体验。大四的急不可待的开始进行黄昏恋。 为此,学院的一位书记专门开展了一次整风运动,以制止恋爱之风愈刮愈烈。 书记在会上说:“现在找女朋友就是给别人养老婆!” 此语抛出,举座皆惊。 梁少说:“那也无所谓,反正你谈我也谈,大家都谈的话,你帮别人养老婆 别人也帮你养老婆,又不吃亏,有何不可?” 香香一è打向梁少:“你说什么啊?” 书记继续高谈阔论:“那些在外面租房的都是狗男女!” 此语一出,再次举座皆惊。我笑着指着梁少和香香说:“嘿嘿!说你们呢! 狗男女!” 梁少一笑:“傻逼!那书记把自己打扮得跟孔夫子一样,晚上还不是也抱着 老婆睡成了狗男女?” 最后,书记宣布将由学生会干部中抽调出骨干人员成立一个纠察小组,对校 内发生的男女牵手、勾肩搭背甚至接吻的人员予以抓获,一旦被现场抓住将予以 重罚。并且由各系辅导员牵头成立一个情报小组,由书记本人亲自担任组长,掌 握男女同居外宿的情况,一旦抓获,重罚! 我正在为自己既无校内牵手、勾肩搭背甚至接吻的行为,也无男女同居外宿 的行为而无比欣慰时,手机响了。 是乐乐的:“晓帆,快来给我拿东西,来新光公司这里。” 我连忙答应好,竟不愿坐公车了,一个的打了过去。 打车到了新光公司,发现乐乐就站在门口什么也没拿,我招了一下手,乐乐 跑了过来。我问乐乐:“有什么东西要拿啊?” 乐乐笑了下:“没什么东西就不能叫你来啊?” 我连忙说:“可以可以,老婆随叫随到!” 乐乐说:“这还差不多!” 我问乐乐:“去哪里?” 乐乐说:“你那天和侯雯去了哪今天就和我去哪?不许? 我,要不然你就完 了!” 我说:“好!怎么还敢? 你呢!” 我们打车到了沿? 大道,此时已? 下午6 点。我跟乐乐说:“那天我们就在 这散步!” 乐乐说:“呵,还挺会搞浪漫啊!” 我什么也没说,就搂住了乐乐。我不想辩解,我明白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 觉,乐乐往我怀里一靠,我便感觉到了一种拥有全世界的感觉,至少当时我是不 能分辨爱与爱情的。 我说:“乐乐,看太阳!” 乐乐说:“落了,什么都落了,只有些红光了!不过好美啊!”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要是我老了,你还会这么对我吗?” “你老了,我也不一样老了?我比你老得还快,你得陪我一起老啊!” “到时候,我是个老太婆,你是个糟老头,呵呵??好玩!” 后来,我和乐乐去吃饭,应乐乐的要求,我们去的是那天和侯雯一起去的火 锅店,一样点的是土鸡火锅。 乐乐问:“你那天为什么会找侯雯啊?” “我去教学楼自习,正好碰到了,聊了一会儿,后来我看不进书,你又不在 我身边,我觉得好烦,就和她出来走走啊。” “那你为什么要? 我是去同学那里了?” “还不是怕你生气呗!” “你? 我让我最生气,幸好那天是我看到了,要是没看到你岂不永远? 了我?” “好了,老婆,以后再也不敢了。再说,这也是善意的欺!”我于是说教了 一番有时欺? 也是一种爱的理论云云。 乐乐不愿意听我继续啰嗦,就说:“这次的事就算这么了了,以后你再敢? 我,你可就完了。” 吃完饭,回到学院,乐乐再次开始对我进行软硬手段的软手段,在学院门口 的超市给我买了一大堆吃的,还有一箱牛奶。硬的来了,再来软的,这是乐乐的 风格。 回到寝室里,6 大常委悉数到齐,口称这是非常时期,风声太紧,等过完这 阵风头再转回根据地和女朋友继续革命。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