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毒的迷恋 明明知道那是剧毒,一旦开始就会无法自拔,最终亦将为他遍体鳞伤,甚至为 他而死。可还是无法控制地迷恋,他是那样充满诱惑力,引诱着沁茗走向明知是深 渊的地方,义无反顾地跳下去了。就算明明知道又怎样呢?明明知道就不会做么? 不然“明知故犯”这个词造来要干嘛呢? 沁茗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生,平庸的外貌,平庸的身材,像是一滴水, 融化在海里,是怎样都分辨不出来的。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抱着不好不坏的、时好时 坏的、好好坏坏的成绩浑噩着,不爱学习却让能拿着比那些用功的学生好的成绩。 男孩子一样的性格,和所有人关系都不错,却是个都说好没人要的女生。 就算这样,骨子里还是女孩子的啊,见到帅哥会花痴,见到喜欢的人会脸红的 啊。平凡就不能喜欢人的么?平凡就不该被喜欢么? 木麟,我是喜欢你的啊。很喜欢很喜欢的啊。 沁茗在纸上乱画着。木麟,喜欢,这两个词在沁茗这里好像就应该是有关系不 可的。她喜欢跟纸张诉说她的秘密,那些不能和人分享的秘密。 人都是有两面性的,表面越热闹的人内心越是寂寞,一直笑的人不一定就是开 心的。沁茗骨子里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是感性的,尽管表面上的总让人觉得附着这 个年龄的孩子不该有的成熟和老练。 不知是想逃避理科班作业的繁重,还是不想自己被逻辑性强的超过她大脑运转 的公式折磨疯掉,沁茗执着地选择了文科班。是为了逃避,还是为了寻找,沁茗不 愿意想太多。 当一个183cm 的帅哥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时,沁茗直觉告诉他这是个碰不得的 男生,低下头装作写什么的样子,极力想掩饰自己对他的兴趣。 “大家好,我是原21班的木麟。希望今后大家相处愉快。还有,我想大家知道, 我有女朋友。所以,不要喜欢我。” 话音刚落,底下唏嘘一片。 “哇!我们居然跟级草一班!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木麟哦!” “是呀是呀!就是那个唱歌很好,篮球打很好,上次运动会那个男子5000米冠 军啊!” “对呀!听说他女朋友是那个艺术班的学舞蹈的水盈吧!长得很漂亮啊!” “真是天生一对哦!” 。。。。。。 沁茗的心里什么地方湿了一片。然后自己跟自己说,栽了。 木麟说完就很帅气地下了讲台,回座位的途中碰掉了沁茗的笔记本。 “对不起。”淡淡一句,轻的让人以为他什么也没说。 沁茗的那个“啊?”还没吐出来,就被生生咽回去了。木麟已经坐在座位上了。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本子还在桌上。 后桌的女生敲敲沁茗的背,递过来一张纸条,不知是哪个同学在要同学们的联 系方式。一眼就扫到他的名字,木麟,很潇洒的字体。悄悄拿笔记了联系方式下来, 怕被别人发现了秘密似的,顺手随便记了几个其他同学的陪衬着,眼睛却一直盯着 最上面那个名字。写好自己的递给同桌的男生:“喂,要写么?” 那个“喂”并没有接,斜扫了一眼,又低下头,没有打算继续理沁茗的意思。 沁茗心想真是个怪孩子,无奈地撇撇嘴,传给前面的同学。 周末的时候,沁茗习惯性地起床就打开电脑,登录QQ,然后洗脸,刷牙。抬眼 看了下钟表,指针稳稳地指着11点钟的方向。喲,又这么晚了,屋子里依然空空荡 荡的,堕一脚空气中都回荡着满满的寂寞。还是自己一个啊,沁茗心里沉了沉,然 后劝慰自己,反正也习惯了的呀。多一个人就会不寂寞么,不会呀。两个人的无言 以对,不如不见吧。 拿出那张记着联系方式的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盯着上面那个名字看了半天, 一股不是滋味的滋味涌上来,好像寒暖流的相撞,猛地刺激到,然后慢慢交汇,融 合,才慢慢平静下来。忐忑地想要碰碰运气,点击“查找”,输入号码,“加为好 友”,验证信息。哦,验证信息,怎样能让他同意,沁茗觉得他应该是对她没有印 象的。“你好,我是实验中学1 班的。同班同学。”发送。像往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的水里掷了一枚硬币,猜想能不能听到回响的声音。 验证消息。小喇叭闪呀闪的,催促着沁茗。应该是吧,应该是的。对方已同意 你的好友请求。沁茗微微扬起嘴角,窗外满满的阳光隔着窗纱洒了进来,在地板上 烙下一格一格的温暖。原来他也在。 “Halo!木麟,你好!~ 。~ ”手抖抖地按下Enter 键。好害怕就沉了下去, 好害怕他高傲地不愿意搭理她。毕竟不了解的吧。明明知道不应该招惹的,还是无 法克制啊。 “叮叮”的消息提示。 “嗯。你好。(*^__^*)” 沁茗整整盯了显示屏5 分钟,好像被一口馒头噎到喉咙,卡在那里,硬是想不 到该怎样不着痕迹地把这句话接下去。终于决定从自我介绍开始。 “我是沁茗。同班同学。” “知道。你好。” 沁茗琢磨这个“知道”的意思,想要看到它的根里去,恨不得把它们拆成笔画 来看。是知道沁茗,还是知道是同班同学? “你,认识我?” “不认识。你说是同班同学了啊。你的验证消息。” “哦。嗯。你前面的前面的前面的前面呢。” “?????????”一大串的问号。 噗。逻辑紊乱的孩子。沁茗盯着这一大串问号,好像看到木麟那张皱着眉头的 俊秀的脸。 “我说我坐在你前面的前面的前面的前面。第3 排。” “哦。= 。= 干嘛不直接说第3 排。。。” “我喜欢啊,你管?”血液霎时都跑来供给两腮,脸耳朵也跟着沾了光。沁茗 好像看到“我喜欢你啊”。其实想说的就是“我喜欢你啊”吧。担心他发现这个秘 密,担心他因此觉得自己很烦。跟木麟聊天,让她觉得既快乐又忐忑,小心翼翼。 “我不喜欢。麻烦呢。” 他不喜欢啊。不喜欢的。 沁茗觉得这也是他的拒绝,不喜欢,不会喜欢她的。只是一厢情愿,她很清楚。 “哦。”定了定神,沁茗只打出这一个字。 那边没有回音了,沁茗知道他不会像她一样对这场对话那样在意的。够了啊, 沁茗。沁茗觉得自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从脸上疼到心里。 12点05分,木麟的头像灰了下来。应该是去吃饭了。沁茗关掉那个窗口,以为 就可以关掉自己对他的喜欢。 最后,他没有说再见。果然是不被在乎的人呢。沁茗抱着自己都不相信的希望, 以为会等来一个“再见”,再见过,那么再相见就算认识了吧,那样就能跟他打招 呼了吧? 可是没有呢。早知道自己先说了。沁茗吞下杯子里已经凉掉的最后一口水。 饿了,吃饭好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沁茗不喜欢做饭,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坐 在桌子上吃饭,空旷的房子都听得到自己呼吸寂寞的回音。其实,两个人的时候, 也并没有热闹多少,沁茗做好饭,然后两个人默默吃完,偶尔几句不痛不痒的聊天, 时间久了,反而觉得沉默更适合。 沁茗的父母在沁茗7 岁那年的6 月2 号离的婚。6 。1 之后那天,他们自以为 是地不想破坏小孩子最快乐的儿童节,自以为是地为沁茗过了这辈子最快乐的一个 儿童节,然后第二天就将这个幸福的小孩子从天堂扔下地狱。既然给不了的永远, 为什么要让我有错觉呢? “晓茗啊,记得妈妈是爱你的,永远爱你啊。”妈妈是骗子啊,爱我怎么还不 要我了呢。 沁茗打那之后再没过过儿童节,她一直觉得是那个节日毁了她的家庭,没有那 个万恶的节日或许爸爸妈妈就不会离婚了,她以为只要自己不过儿童节妈妈就会回 来,对她说“晓茗啊,妈妈爱你啊。” 妈妈走的那天爸爸骗沁茗说妈妈出差了,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出差了,要很久很 久才会回来。那个时候沁茗家还是住在郊区的平房里,带一个小院子那种。那天晚 上沁爸爸坐在院子里,一堆一堆地烧那些属于妈妈的,带着妈妈影子的东西,喝了 酒的爸爸很可怕,小沁茗就躲在门后一直看着爸爸喝酒,烧东西,喝酒,烧东西, 什么都不敢问,眼泪就大把大把落下来。那是妈妈的,妈妈的。小沁茗觉得爸爸烧 妈妈的东西的眼神很可怕,眼睛红红的像狼,好像那在盆里的燃起烈火的就是妈妈 自己。沁茗觉得那天起妈妈就死了,虽然年纪还小,也隐隐觉得妈妈不会回来了。 妈妈不要晓茗了。 也许就是因为家庭的关系,沁茗变得坚强,自立,一直有一种和年龄不符的成 熟。所有自己能解决的事情就绝不告诉爸爸,就算告诉他也只能换来不耐烦罢了, 他只会说,我很忙,你看着办吧。还可以美其名曰是为了锻炼沁茗的独立能力,借 口她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独立处理事情。偶尔,很偶尔地问次在学校怎么样,成 绩怎么样,容不得沁茗说几句就被不止的电话声打断,好像是多么不可容忍的事情。 后来索性他再问起来的时候,沁茗一律用“还好”回答。一问一答,“最近怎么样”, “还好”。固定的对话,再没有了下文。除了必须的话,闲谈对于他们成了一种奢 侈,或者说是两人都不愿去触碰的领域。 “还有钱么?”“嗯。” “爸,没钱了。”“嗯。” 沁茗每次要钱的时候总觉得好像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爸爸,只是一台取款机罢 了,没有感情。她无比厌恶这种与其说是父女,更像是寄人篱下的感觉。 不是因为喜欢才习惯,因为习惯了,所以即便不喜欢也没办法。不是喜欢伸手 要钱,因为习惯了,所以即便不喜欢也没办法,没有钱她就没办法活下去。沁茗一 直想自己可以快点长大,可以把翅膀长得很硬很大,可以一扑扇就远离这个男人, 再也不用依赖他。 沁维东的官越做越大,钱捞的越来越多,在家的时间越来越短,更别说抽空来 陪沁茗了。回家的时候也大半都是深夜了,满身的酒气,倒下就睡,喝醉酒的父亲 沁茗是不敢惹的,前几年沁维东事业不顺心的时候喝醉了就打小沁茗,吓得沁茗很 早就闩上门睡觉,生怕半夜里被沁维东拽起来揍一顿。沁维东在外面净给人装孙子 了,回到家就把憋的一肚子气撒在小沁茗身上,沁茗妈妈离开以后他的脾气变得更 不好了。要没有那么多爷爷,沁维东也爬不到今天的地位。外人面前的沁维东绝对 是左右逢源的脾气好到不行的人,沁茗在电视上见到父亲的时候都会想这个人是她 日夜住在一起的父亲么?她不耻他的虚伪,不耻他的手腕,不耻他的贪得无厌,她 瞧不起这个男人,却又讽刺地 要靠这个男人养着。沁茗觉得这个男人让人作呕,连带着觉得自己也让人反胃。 沁茗一直活在一个矛盾的状态中,她不愿意听到别人赞扬说沁市长的千金多么 多么优秀,不愿意给他撑面子,却也懒得去费心思丢他的人,索性随自己的性子来, 想怎么学就怎么学了,成绩起起伏伏。老师都觉得这孩子可塑,可她自己不求上进, 就在上进和堕落之间徘徊着,除了她自己觉得舒服,所有人都觉得她的处境很尴尬。 老师不知道这个学生是该重点培养还是该放弃,同学不知道这个同学是该作为竞争 对手还是鄙视的对象。 她总是在人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让你狠狠吃一惊,让放弃的老师又重新燃 起希望,让同学们重新审视她,之后又悄然隐没在一堆平庸的数字里。沁茗无意地 将周围的人玩弄于掌中,当别人围绕着她转的时候,她自己反而像是一个旁观者。 有人说,老师不仅是个教育者,也是心理学家。他们不仅善于教书育人,教误 入歧途的孩子走向正途,也善于运用权术把他们自以为尚且孺子可教的学生堆到好 学生的行列,比如说给个班委做,有事没事找你聊聊。沁茗就一直被这种无聊的游 戏纠缠着,尽管不喜欢还是会接受,她一直认为他们看到的不是沁茗,而是看的沁 维东的面子。因为是沁维东的女儿,所以不一样。老师们教育学生做人,做正直的 人,自己却势利得很,多么矛盾。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矛盾的,谁会管你乐不乐意呢。 不反抗不是代表就喜欢这样,只是懒得去反抗,沁茗无比清楚反抗也是浪费力 气吧。做好他们交代的事情,不是愿意做,只是懒得浪费时间去听他们苦口婆心的 训导。反正都是互相利用,互相欺骗。 沁茗以为自己会在这样虚伪的环境中一直浑浑噩噩着,木麟的出现却打破了她 的宁静。像是剧本中即兴加进来的角色,让人措手不及,忘了故事原本的发展路线, 前方成了未知。 沁茗喜欢木麟身上暖暖的感觉,好像春天的阳光,照进沁茗的心里,驱散那些 属于黑夜的阴暗,融化了这十几年来冻结的冰层。每当接近木麟,沁茗总觉得自己 像误闯进热带的南极企鹅,那种温暖让她迷恋,无法抗拒,却也让她害怕。她是不 属于这种温暖的。也许正是因为没有,才更渴望,才更迷恋,才会喜欢他的吧。 那次谈话之后,沁茗终于有勇气在木麟走过的时候抬头有意无意地给一个问候 的微笑,在放学的时候看似不经意地晚走,跟他说再见。她努力想表现地自然些,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早已脑海中跟他问候了无数次,才敢吐出口;只有她自己知道她 渴望每一个与他的相逢,每一次接触,每一次简单的问候。至少,可以像普通朋友 那样。跟这么温暖的人在一起,或许就不会寂寞,不会冷了吧。 她喜欢看木麟在球场上大汗淋漓的样子,阳光洒落在他脸上,那些汗珠被阳光 充满,再反射出去,射进沁茗眼里。她喜欢看木麟两耳塞着,歪着头,右手撑着下 巴,左手在桌子上跟着节奏拍打,沁茗猜测他在听什么歌。公众人物是没有隐私的, 沁茗知道他听的一定当时很流行的一个乐队的歌,那个主唱有着一把可以刺穿人灵 魂的嗓子,慵懒而极具穿透力,他的声音让人浑身不舒服,恨不得蜕下一层皮下来, 却又无法停止,这种近乎自虐的享受,欲罢不能。沁茗把P3里装满他们的歌,一直 反复听反复听,渐渐爱上那个有着妖艳声音的妖孽主唱,这就是爱屋及乌么。喜欢 一个人,自觉不自觉地去喜欢他喜欢的,讨厌他讨厌的,改变他不喜欢的,迎合他 喜欢的。心甘情愿。朋友说沁茗你也自虐了啊。沁茗就笑。她知道,只是想再在网 上见到木麟的时候可以多一个话题。 “哈喽!木麟。”又一个周末,沁茗守在电脑旁,只为等待那个人。 “嗯。你起好早哦。” “呵呵。”其实是怕错过啊。沁茗想。 “沁茗。” “嗯?” “很好听的名字。”沁茗在电脑旁早已羞红了脸。他居然说沁茗这个名字好听, 这一瞬间她竟感激起那个所谓的父亲。 “呵呵。谢谢。木麟也很好听啊。很有意境。”沁茗琢磨着这一句话应该不会 让他多想吧。应该不会。他懒得多想吧。像他这种帅哥,被夸太多次估计是要装傻 的,懂也装不懂。 “~ 。~ 我也很喜欢木麟这两个字。我喜欢我的姓。木,是很奇妙的字。” “嗯。木,树,无生命的木头,有生命的树,一年一年增着年轮,从小树苗到 参天大树,时间见证它的成长,它见证时间的流逝,互相依赖。” “水盈叫我木头,木头总让人觉得木讷,我倒不这么认为,像檀木啊,那种宁 神的香气,是活泼的。木,很有意思啊。”沁茗心里狠狠抽了一下。他是有女朋友 的人啊,沁茗向来是不和有女朋友的男生走的太近,她怕不必要的麻烦。然而,对 木麟,却是无法管住自己的心。啊,水盈,那个优秀的女子,优秀地沁茗都不曾敢 把自己和她相比,何必自取其辱。沁茗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把自己的心意告诉 木麟,如果说了,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就算木麟不介意,沁茗也会无法面对他 的,像赤裸裸地站在镜子面前看自己。而且,她不愿意带给他麻烦,就算说了又能 怎样呢?既然说和不说都一样,那还是让它烂在心里吧。 “呵呵。你们感情真是很好呢。” “嘻嘻。必须的啊。”木麟皱皱眉头,这个话题不可以再继续了,他不了解这 个女孩,还是小心些。 “对了,你也有听U 。N 哦?那天路过你书桌有听你哼曲子。” “呃。嗯。很喜欢uval的声音。好像要把人的灵魂分离出身体似的。” “是啊。这就是uval的魅力啊。你声音不错呢,很适合唱U 。N 的歌呢。他们 的歌或许女生来唱更容易些。”呵呵,原来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啊,原来木麟有注 意自己啊。 “呵呵。是么。承蒙夸奖了,小女子真是承受不起。从来没有人说我唱歌好听 呢。” “如果不是你遇见的听众没审美,就是你不给别人机会当听众吧!” “呃,还真的没怎么唱给别人听过。” “这就是了。有机会要领教领教哈。很高兴你也喜欢U 。N 呢,很多人都觉得 他们的歌欣赏不了,太刺激神经了。以后多多交流吧。”木麟很高兴找到知音了。 沁茗也很高兴,以后多多交流,是意味着以后和他的接触会越来越多么?像考试得 了100 分被奖励了棒棒糖的孩子,沁茗开心得差点跳了起来,对着墙上的U 。N 海 报狠狠“啵”了一个,恨不得能把Uval从画面里拽出来,抱着他跳舞,把自己的谢 意告诉他。Uval,真是爱死你了!以后你的专辑我一定都捧场啊,你改版几次我买 几次,哈哈! 木麟是在那年的夏天爱上U 。N 的,爱上那个有着火一样声音的男子。木麟喜 欢晨跑,看太阳慢慢升到空中,驱散夜的黑暗。木麟有个不曾告诉过别人的秘密, 只有水盈知道,木麟害怕黑夜。木麟不喜欢月亮,只喜欢有着满满光亮的太阳,对 他而言,不仅是预告着白天的到来,而且是种安全感。 和木麟不同,沁茗喜欢月亮,她觉得她应该是属于月亮的,她是属于黑夜的。 她常常盯着那轮悬挂的月亮,看着看着就和月亮融为一体了,她觉得自己就是月亮。 心里被寒冷充斥的月亮,注定属于黑夜的月亮,永远为太阳做陪衬的月亮,只有从 太阳那里吸取光亮,才能不那么寒冷。所以,才会喜欢太阳一般的木麟吧,渴望从 他那里吸取温暖,让自己不那么寒冷。然而,沁茗又清楚地知道,在木麟的身边, 她永远只会像那个白天的月亮,即便站在太阳身边也会被他光芒掩盖,他不会看到 一直在身边守护的她的,她的光亮那么弱。 因为对黑夜的惧怕,尽管不喜欢,下了晚自习之后还是会到水盈的班级等她, 一起回家。所有人都把这当做是男朋友对女朋友的呵护,是恩爱,每每木麟到教室 喊水盈走的时候,总有一些花痴羡慕又嫉妒地揶揄水盈:“唉,你家白马王子来了! 真是幸福啊!”水盈笑笑,希望这一切都可以是真的。有的时候会刻意忘记这只是 互相利用罢了,其实说纯粹是木麟在利用她罢了,而她心甘情愿被他利用。 打她见到木麟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太阳的宠儿,她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仿佛 没有烦恼似的,然后就觉得再多的不开心都不存在了。他的笑容可以温暖人的,照 亮心底的阴暗。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