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路 颖剑发狂地摆弄着这架该死的“Honor-12c”型初级教练机.这种玩意儿本来不 应该是他玩的。 两个月以前,一纸任命书任命6他为“星际战机航二校”初级教练 机教官,把他从前线歼击机部队撤了下来。那时他才刚刚从航校毕业。他在飞歼击 机上极具天赋,早在飞“Honor-9A”中级教练机时,他就“击中”过由教官们架驶 的“Honor--17A”高速度高性能教练机,而且每次他都准确击中这种飞机的最薄弱 部位----那是只有二十厘米直径的间歇性排气孔。当飞机转向时,小孔打开,里面 的姿态控制发动机就通过小孔喷气。每次他都逼着歼击机转弯,从而打开那块小板 喷气,就在这短短的一秒多一点的时间里,他的中级教练机的摄影枪已“击中”了 它----因为这种战斗机的装甲,普通飞机的大功率激光炮一炮根本打不动,只有中 型导弹或小型超高速穿甲弹才可击穿, 更不用说他的 “Honor-9A” 了。 要知道 “Honor-9A”只有在实战演习时才装上小型激光炮能量瓶。但对于排气孔来说,小 型激光炮的能量也是致命的----哪怕只有一炮。 肖教官坐在一旁,随他摆弄,直到他终于打算返航才动了动,说:“你本不应 该在这里的,你至少应该在特别空勤组才对。” 颖剑松开紧握着的操杆,望着窗外。太阳光从飞机的防辐玻璃射进来,照亮了 他的半边脸庞,另外一半隐藏在黑暗中,而他的一双眸子则在深陷的眼眶中闪闪发 亮,使他显得坚毅刚强。“可是你知道我的第一志愿就是报的特勤组。” “也是,凭你的才干,不应该落到这里来的。想一想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应 该有一个理想的工作。但是,我认为,你既然到了这里来,就应该把这份工作作好。 上面的事,谁也搞不清楚。也许你的关系不是太硬。如果你真的很想去特勤组,可 以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颖剑脸上掠过一道不易觉察的阴影,但随即就消失了:“也好,反正我也不是 太想去特勤组,现在我还自由些。我可以随意干我自己想干的事,也够了。” 肖教官看了他一眼。颖剑正凝视着窗外很远处的敌军太空基地,也不知道他在 想些什么。自从中国与AE国的太空战争爆发以来,在中国太空基地附近常常有这些 敌军的活动。开战已经很久了,两国一直保持这种小规模的局部冲突状态。也由于 两国谁也没有占据绝对优势,所以谁也不想向对方妥协.在不打仗的时候,两国的飞 行员在路上相遇还互相打招呼,互致问候。沉默了一阵后,肖教官问道:“你今天 还去不去那里?” 颖剑看了他一眼,道:“也许。敌人的情况我差不多都弄清楚了,剩下的只是 分析,弄得好的话,今天就不用去了。” 肖教官不说话了。他知道颖剑还在为他的理想而奋斗,他是不会屈服的。这时 他忽然想到,也许人本来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命运的,只是许多人在试验一次或几次 失败之后,就心甘情愿地听任别人控制了,而有些人却依然一次次地奋斗。也许这 就是人与人的不同之处吧。 (一) 命 运 六个月前,颖剑以第一名的成绩从飞行学校毕业,在分配志愿上,他毫不犹豫 地填上了地可以在前线随意作战的“飞行特勤组”。当这一消息公开后,许多原来 填报飞行特勤组的同学悄悄地改了志愿。因为飞行特勤组只招两个人,谁也没有把 握就一定能够得到剩下的那个名额,就连颖剑自己也认为这是铁定的事实了,有一 个老师告诉他,特勤组的人点名要他呢。 一个月后,分配结果出来了。令颖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的名字居然出现在 飞行教官学校的名单上。然而,对于一个军人来说,这就等于是命令,他只有服从。 直到不久以后,家里来信告诉他说,对于他的分配问题,出力最大的是吴主任,到 校后一定要好好谢谢他才是。 颖剑觉得几乎要气炸了: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这么不了解我呢?不错,教官 固然是一个很好的职业,可是我有我自己的理想与前途,你们为什么要干涉我的前 途呢?他紧紧地握住那封信,将它握紧、握紧、握紧. ..直到心情渐渐平息下来, 将它又展开读一遍,再握紧、再展开...如此不知道多少遍,他才觉得好过些了。 可笑呀可笑!颖剑将信铺平折好放进信封,塞进抽屉,目光又落在抽屉里的那 叠书上看着几个月来,他一直不间断地自学着的《军事运筹学》、《军事指挥论》、 《中国古代兵书》以及他几个月来收集的大量的敌军资料,忽然感到自己的前途, 自己几个月来,几年以来,甚至从一开始就一直为之奋斗的目标、他的理想一下子 离他远去了。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哭的感觉。 那天他没有去上课,而是在他的所在的“穰租”号太空城漫无目的地游荡,象 个幽灵似的。他在心里不断地问:“怎么办?怎么办?!...”不公平的命运哪,你为 什么要剥夺我实现自己目标的权力? 为什么要把我的命运交给别人掌握? ...... 小雪,你现在在哪儿,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吗,你听得到我讲话吗,我现在该 怎么办呢?他不由得想起了她,他的现在的唯一的知己,“世界上只有你最了解我, 只有你能知道我想要干的事,你知道吗,连我父母都不明白我,不理解我,现在, 只有你能支持我了。”想到小雪,他的心就感到一阵平静与安详,毕竟,这世界上 还有一个支持我的人,我还不是孤单的。他闭上眼睛,尽力什么都不去想。 天空渐渐变黑了,地球的巨大阴影遮住了太阳,太空城的灯火开始亮了起来, 该回去了,颖剑离开背靠的广告牌,向来路走去,忽然,一张小小的纸片跳进了他 的眼中。他停下来,借着尚未褪尽的太阳的余光看着这张纸片。这是一张“火龙” 工作室招试飞员的广告。 “火龙”工作室?好熟的名字,颖剑忽然想起来它是中国最有名的太空歼击机 设计室。许多非常优秀的战斗机都是这个工作室设计的。如现在正在使用的“CJ-17 PrettyGirl”可是,为什么它要在外面招试飞员呢?也许我应该去试一试。他轻轻 地揭下这张广告,向前走去。 (二)生命的辉煌 颖剑驾着“光速”CJ-21p太空歼击机,像往常一样悄悄地从侧门溜出了“穰租” 号太空城,驶向敌军太空城的侧翼。只有这时候,颖剑才感到是真正轻松的时候。 这时才可以不受任何干扰地干他自己想干的事。从穰租号到他选定的观察点,光速 号要飞一个多小时。CJ-21p“光速”是火龙工作室的最新一代隐身歼击机。自从中 国与AE交战以来,火龙工作室名声大振。 几乎是毫不费力,颖剑通过了“火龙”工作室的测验,加入了人人向往的试飞 员行列。在那里,他以自己的天才和勤奋,给每个人都留下了一个良好的印象。然 而,试飞员是不能直接参加战斗的,为了达成理想中的目标,他只能每天在繁重的 试飞任务之余,抽空飞出来对敌人的情况进行侦查。还好,“火龙”对于试飞员使 用飞机是没有限制的,事实上,也几乎没有什么飞行员能在繁重的试飞任务后还有 精力去开飞机,但颖剑确凿做到了。今天敌人似乎特别安静,颖剑微微一笑,时机 已经成熟了! 接下来的事情是应该组织自己的力量,开始他的进攻行动。然而,到那儿去找 可以供他调用的战斗机呢?颖剑不是指挥官,也不是任何一个行动的负责人,他根 本无权作出任何作战力量调动的指令。他首先想到了“火龙工作室”。如果能够调 动火龙工作室的十二架“光速”歼击机的话,那无疑是最好的结果。然而,他知道 这种希望极其渺茫。 果然,虽然他极力说明这次行动的必要性和意义,并且说明这次行动正好可以 检验新型的“光速”歼击机的实战性能,对新飞机的发展如何有利,然而当他精疲 力竭的时候,他得到的答复依然是不行。他沉默下来,开始他思考:“也许我应该 去说服某个指挥官,最好是独立师的某位首长,有独立指挥权的那种。如果他们能 够答应这场行动,那么就一定能取得胜利。我可以不要名声,不要地位,不要任何 功劳,只要有人能够实现我的想法,就一定是一件很惊人的成就。”他这么想着, 开始四处奔跑。然而他得到的答复依然是“不行”。而且还有许多人认为这是小孩] 的想法,“战争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们教训他说。 经历了许多次失败之后,他不禁有些气馁了。但是他对自己的方案依然充满信 心。然而在这茫茫人海里,他却又一次感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孤独。他看出有许多 有指挥权的人明明已被他的方案打动,但最后却依然不同意他的的方案,或者说不 敢实施他的方案。在这样的体制下,能够出现战争的奇迹吗?他想。AE国的技术 比我们先进,训练比我们好,战术比我们合理,而且他们自和平里年代到来以后, 一直以世界警察的名义到处出兵打仗,经验也比我们丰富多了,如果我们不能出奇 兵的话,胜利是基本无望的。 也许我应该组建自己的力量。他想。但是,现在才开始组建自己的力量,实在 是太迟了!等我把组最终组织起一支可以用的力量时,时机已经不对了。不过,他 还是决定了开始组织力量,虽然这次时机已过,没什么用,但是以后就不会因为这 一点而担心了。毕竟,一个人考虑事情还是难免有缺陷。 带着一种愤懑的心情,颖剑独自来到“离天”号太空城的天台上。这里是太空 城的最高处,透过暗褐色的玻璃罩,可以看得到外面的群星和地球、月亮。小时候, 颖剑最喜欢看着天上的星星,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驾驶世界上最好的飞机飞翔在蓝 天。慢慢的,他就会陷入一种安详的平静之中去,不管他的心理多么不快活,他都 会慢慢的平静下来,遥想着天上的一切,渐渐的进入甜甜的梦乡。天台上很安静。 平时,这里是没有什么人来的。这儿的空旷使恋人们也不来光顾。 透过“离天”号太空城的玻璃罩,外面群星闪烁,脚下不远处的地球,此刻正 处于黑暗之中,四周一圈闪闪的蓝色天幕,使她看起来显得美丽而神秘,颖剑突然 想起了小时候看星星的事。深蓝色的天空里,最着数不清的星星,看起来多美呀! “天上星,亮晶晶,青石板上钉银钉。地上一个人,天上一颗星……”偶尔,会有 一颗流星划破天际,拖着长长的尾巴,一闪而过,给本来寂寞的夜空添了不少生机。 “人的生命,相比于历史的长河,就像天空中的一颗流星,短暂得只有一瞬间。你 只有让它完全的燃烧,才能在夜空中留下美丽的光辉。” 颖剑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连日来的挫折,不快,愤怒,以及对未来的担忧, 都消失在广袤无垠的星空和永无停息的时间中了。他的心情甚至开始有些快活了。 原来他一贯的方法还是有用的。 “孤剑寒芒,流光化星雨,独行万里,为有破天时。”一个人的奋斗,总是很 艰苦的,尤其是当别人都不理解他的时候。"其实困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孤独。 "颖剑现在就觉得很孤独。 但是,在他的心中,夜幕下的天空中,永远有一双明亮 的眼睛,温柔如水,默默的注视着他,鼓励着他。想到这双眼睛,他的心中又燃起 了希望的力量:“我不能气馁!” (三)一线转机 回到驻地,夜已经深了,和他同寝室的小何已经睡了。桌面上有一张纸条。颖 剑把它拿了起来。“下个星期一独立一师师长雷拯东中将将来校参观。”还有三天。 颖剑心里又动了。虽然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的失败,但是希望总是有的,说不定这次 就成功了呢?他想到。他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小雪那美丽的脸庞,善解人意的眼睛里, 透出赞许的微笑,他也不禁笑了,在深夜的黑暗里一个人默默的独自笑着。于是他 失眠了,整夜策划着即将到来的明天将要采取的行动。 雷拯东觉得有些失望,虽然他想补充一些优秀的飞行员的愿望达到了,但他来 的另外一个目的,却到现在还没有着落。作为一个优秀的指挥官,他深知得力的助 手的重要性,而且,在最近的战斗中,他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虽然这些战斗他一 无例外的都赢了。一个人要应付全盘的工作,实在太累。所以他这次到这所学校来 的目的,是想在普通的教员中发现一些能够有力量担当起责任,有一些天分的人才。 然而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发现有满足他的要求的人。他又一次的看着花名册。把 今天到目前为止预见的人的在脑海里一一对号入座。这所学校是中国太空中最大的 飞行员培训基地,光是教官都有两、三百人。再加上其它的后勤人员,服务人员, 足有五、六百人之多。而每年在这儿毕业的飞行员,也有接近四百人。几年以来, 他对这所学校的了解已经很深了。名册上的人他已经认识了三分之二。虽然他已经 不对他的第二个愿望抱多大的希望,但他还是认真地看着。对于他来说,只要有一 线希望的事情,他就一定不会放弃的。所以到现在为止,他在战场上从来没有失败 过,虽然好几次他都接近失败的边缘,然而那一瞬间的转机,一线的反败为胜的希 望,他都绝不放过。现在,他又一次的搜索着,十分仔细。一边决定以后的行动。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雷拯东的部队补充休整完毕,也打算离开了。他终于没 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人。虽然如此,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虽然着希望是这么的渺茫。 他和他的秘书在学校领导的送行下,向着校门外走去。他的太空车已经停在门 口。 张校长抱歉地说道:“我知道您这次的目的并没有达到,但是你知道我也无法 对你表示抱歉,只好寄希望于下一次了。” 雷拯东微笑道:“我觉得好像你们还隐藏了什么人不让我见到。” “是吗?应该不会吧,以你的性格,我们还会有什么人能够瞒得住您吗?” “话是这样说,但是我好像确实还有人没有见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 是还有一个人。凌颖剑。杨秘书,是吗?” “是的。”杨秘书翻了一下手中的笔记,回答道。“我在这儿这么多天都一直 没有见到他,这个人可真能藏的。”雷拯东微笑到。“好了,我们也该走了。下次 有什么人可别再让他躲着了。” “放心吧,下次有好的,我第一个向你推荐。这样总行了吧?” “哈哈哈哈……”雷拯东大笑着,转身向飞行车走去。 太空车启动了。司机测过身来,说道:“雷师长,有一个人想见您。” 雷拯东心里忽然一动,他猜测到可能是谁了,他仿佛又看见了一线转机,虽然 这不是在战场上,问道:“是不是一个自称凌颖剑的年轻人?” 司机忽然测过头来惊讶的看着他,说道:“您怎么知道的?他找过您了吗?” 雷拯东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司机似乎明白了,并没有再问下去,只是说道: “您要见他吗?他说就在前面等您。” 雷拯东说道:“见!当然要见!” 司机更惊讶了。在他看来,凌颖剑不过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虽然 看起来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但也并不见得有什么特别的,似乎并不值得一见。但 是他还是问道:“把车开过去停下吗?” “嗯?”雷拯东道:“不,就在这儿停下,我们走过去!” 司机惊讶的停下了车。 转了一个弯,就在要通往高速航道的路面两边,整齐的站着两列一共九个人。 有四个人雷拯东见过,是这所航校的几个比较杰出的年轻教官。另外五个人雷拯东 没有见过。但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一个是他要见的人,而且他肯定不会自己站出 来,说:“我就是凌颖剑!”他忽然觉得很有趣,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人玩这种游戏 了。 九个人静静的站着,行着注目礼。雷拯东缓步走过去,目光从第一排的人的面 孔上掠过。经过第一个人时,他叫出纳个人的名字:“肖雷?” “是!雷师长!”肖雷回答道。 “何正?” “是!” “寒雨?” “是!” “吴进?” “是!” 雷拯东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叫做凌颖剑的人了。他的心理战术对这个人似乎没有 发生效用,同时,他也更想得到这个人了。但他知道,在他挑选着别人的同时,别 人也在挑选着他。真正的天才是不愿意在一个平庸的将领手下做事的。 他转过身,在进入第二列之前,稍微停顿了一两秒钟。然后他以一种更缓慢的 步伐朝前走去。他在思索着怎样才能认出他来。他的目光掠过每一个人的脸。每一 个人的脸上的表情都是相同的,并且都象石头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前进 着。虽然走得很慢,但是五个人的队伍并不长,很快就要到头了。他停了下来,钉 着倒数第二个人的脸,一个字一个字得慢慢的说道:“凌——颖——剑——?” “是!”和其他人一样,他的回答短促而有力。同时脸上泛起一种不易觉察的 轻微的欣慰的笑容。 雷拯东从心底吁了一口气,脸上也泛起了一丝微笑。总算没有认错,他想。 “我们可以谈谈。” “是!” 没有用到长官,也没有称呼他的军衔,说明他还不是很想加入。雷拯东又一次 感到这个人不易对付。他知道必须放下架子,和他开诚布公的谈谈,才有可能达成 结果。“在这里,大家都是平级的,随便一点。”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句话 不该说的,所以他又加了一句:“我们随便走走。” 介绍完毕后,另外的八个人很自然的跟在他们的后面,和杨秘书并排走在一起。 可以看出他们对颖剑有一种自然的信服。而他更知道这些人每一个都是杰出的人才。 另外那四个人都是火龙工作室的试飞员。 “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找你借用十六架战斗机。要最先进的。”颖剑说道。 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雷拯东说道:“如果你加入我们的队伍,我可 以让你当营长。”这就意味着他可以管理至少三十架战斗机。 “我完全没有任何资历,当营长,别人不服,所以我想先干一点事,然后再考 虑。” “那你凭什么从我这里借战斗机呢?” “如果你同意,我可以为您争取到十六架战斗机,火龙工作室的CJ-21光 速。” 雷拯东沉默了一阵。这是一个很诱人的条件。“那你为什么不自己使用他们呢?” “我调不动他们。但是您可以。”“你想先把这十六架飞机弄给我,然后再从 我这里借走?” “不错。” “我想知道你的计划。”终于切入了正题。 “行。如果您有时间的话。” “下午2点,我的办公室。” “OK!” 目送着颖剑一行人的走远,雷拯东长长吁了一口气。 “您同意了?”杨秘书问道。 “嗯。”“为什么?他的计划看起来太危险,而且力量那么小,可能胜利吗?” “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越是看起来危险的,实际上越安全。力量很小,才不 会引起敌人的注意,才有可能达到出敌不意的效果。而且,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精英 级的飞行员,虽然只有十六架飞机,但是用的都是最先进的战斗机,载弹量又大, 实际作战能力几乎相当于我们两个团,摧毁敌人的一个太空城,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可是敌人的太空城是敌人最先进的呀,而且还有至少一个师的兵力布防。” “我们等着瞧吧。如果不信,我们可以打一个赌,十比一,敌人的太空城肯定 保不住。” 说到这里,雷拯东嘴角泛起了得意的笑容,眼前仿佛看见那个他造就想消灭的 敌人太空城燃起了熊熊大火,在一次巨大的爆炸中化为灰烬。 “这次战斗不是您早就想打的吗?您让他去打,那您就得不到任何实际的东西 了。”杨秘书的意思是指升迁的机会。 “可是我得到了一个最好的参谋。”雷拯东微笑:“还怕以后没有机会?”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