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情 我看着清风脸上的两个爪子印,一滴一滴的血珠子像两串红玛瑙,它们被魔鬼 捉弄着妖冶。空气很紧张,我不想这样,尽管清风揍了我。 “徐清风,我要你给张越,现在——当着我的面!”美婷站在清风面前,冷着 脸色。 我看的出她是生气了。 “美婷算了,事情过去了,没必要再纠缠。”我走到美婷身边牵住她的手,轻 轻地摇了摇。我已经挨了揍,不想再这么没有面子,要一个人给我出气。都是很伤 自尊的事,再来一次,只会雪上加霜。伤好了,我们还是兄弟朋友,我不是息事宁 人,是从长远考虑。 “不行,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今天非道歉不可!”美婷转过身子插在我 和清风之间。我心里很感动也很苦涩,我们这是干吗? “走吧,美婷。”看清风那个悲惨的姿势,眼神迷茫无助,我悔恨自己的过错, 张越,你这个不吉祥的人,总是给人厄运,把心爱的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美婷是 为了我争一口气,全是为了我,她知道我表面的无所谓,其实我是一个脆弱的男生, 拿不起放不下,伪装的很坚强,内心里泪如雨下,一次又一次的哭泣。好朋友如此, 好的爱人如此,我活着怎么依然暗淡? “走吧,美婷,求你了!”我扶住她的两个肩头,不敢去看清风,曾经的飒爽 英姿不见了,暗淡的像一个烧焦的木桩。 “别以为你追过我,便以为是我的保护天使,我告诉你,我们之间不可能,永 远不可能!”美婷说着话,一脚踢在清风的膝盖上。他惨然地笑了一下,脸上痛苦 的抽搐。 我知道这句话伤了他,也许他还以为是我在美婷面前胡说了什么。这是一个悲 哀,美好岁月里的伤感。 我们默默地在清风面前走了,留下他麻木的站着。 那一天,大家脾气很坏,不想说话。离开清风后,我在美婷面前无地自容,找 一个女孩子撑腰算什么。清风揍我的事是我给美婷说的,我说说而已,没有其他的 意图啊。这下可好! 以前我只知道清风喜欢美婷,可没晓得他追求过美婷。今天被生硬地说出来, 无疑在用一把刀子向裂碎的心上捅,无论怎么坚强也抵挡不了的摧残!清风,你怎 么就受了?爱一个人不是幸福,是煎熬,是痛苦,尤其当我们爱而不得或是爱错了 的时候。容忍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更需要一个多么阔大的心!相比之下,我什么东西 也不是。 和美婷分手后,我去找王初,他还在买醉岛喝酒。他见了我,向举一杯子,干 净喝完了酒。我在他对面坐下。 “怎么这么早?我还没有醉,应该晚一点儿来接我!”他说,嘴巴开始含糊了, 我听的出来,他一喝酒就是这个样子。 他给我要了一杯雪花,黑潭似的眼睛凝视着我,我知道什么事都瞒不了他,在 他面前我是透明的玻璃。 “你不觉得这像一场戏吗?”他摇晃手里的啤酒,叫侍用生加冰块。 “你知道我为什么半路上回来吗?想你是一个念头,恰好清风给我打电话,告 诉我他揍了你,现在病在医院里,我就回来了。”他的脚在桌子底下不安分地碰我 的脚,有几分挑逗的暧昧。 这是一场戏吗?我拿着杯子的手停在空中,心忽地沉下来。我不是傻子,怎么 没有想问题呢? 美婷怀孕我不知道,徐清风一清二楚;我病了,徐清风不知道,美婷一清二楚 ;徐清风喜欢美婷,而我追美婷,他无动于衷;他追美婷,我一无所知……对呀, 今天是不是给我演一场戏?苦肉计的代价也过于高昂了吧。 “不可能,怎么会呢,清风都受伤了。”我不能给王初说什么,这是一个有过 去的男人,这种人会复制过去的生活给别人,可怕,太可怕了。忽然我清醒了,用 脑子去想问题,王初在我脑子笑,笑的像一条眼镜蛇,斯文败类!我有一种感觉, 我的生活要在这些人身上必定会改变,大家都不真实,居心叵测。为什么伤害一个 有伤的人,我像他妈的一个小可怜!都在我背后使手脚。 “不会吧,有这么夸张吗?没有理由他们和起来演戏给我看啊。都是你的想法, 有合乎逻辑的解释吗?”我给王初笑,我也给他玩阴的,想办法先把自己裹起来, 大家一起来玩弄这个世界,这个生活吧。何必再沉默,我不是一个天生的羔羊,我 讨厌这大学,混蛋,全是混蛋! “也许吧,我也不希望这样。”王初和我干了一杯,我们都一仰头一饮而尽, 杯底朝天,轻悠悠在眼前晃。 现在我能信任谁?王初?美婷?清风?……为什么都给我玩儿阴的?王初是你 自己回来的还是清风叫你回来的?你找沈岳的决心不是那么坚定吗?为什么听清风 的话? 我呆呆地看着电脑,王初像从前一样坐在我的对面看书,时不时地看我,我心 里的防线兵败如山倒,完全崩溃了。 张小妖、刘辰东、林依恋、林豆豆、南宫小艾多好呀,纯真的情谊像不食人间 烟火,难道这一生只能在书本里寻找美丽吗?世界的本源不是肮脏啊!我十分同情 张小妖,给他的结局也是最残忍的。 张小妖很早知道一个结局,提前去伤感了。女人伤感有一份动人的阴柔情愫, 男人伤感呢?女人伤感总招人怜悯,认为是楚楚可怜,援助蜂拥而至,总能收到动 人的结尾。一个男人的伤感没有一个人曾经、现在还是将来认真的看过,理由是男 人比女人坚强,男人可以愈挫愈勇。 2002621 星期一雨 从下午到晚上依恋和辰东都没有出现,不知道他们是生闷气呢,还是生病了? 落单的我没有心思复习功课,忧心忡忡,不安像云彩不会离开天空一样在心里游走。 看来离开的日子是定下了,一步步地走近,我像是个死刑犯,对那个日子充满 恐惧厌恶,一种大限将至的危机油然而生,是这么强烈。 接来这么几天的时间我该干些什么呢?除了一门心思复习好功课,就不能做些 值得日后去珍藏的美好事情吗? 伤离别清清楚楚地跑到眼前时,我是明白了李商隐的“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 当时已惘然”的伤感和懊悔。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直到将要或是已经失去时 才如梦方醒,可惜时不我待,剩下的是追悔莫及。 大话西游里经典的对白这么说:曾经有一段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给给那个女孩说我爱你!要是给这段爱情加一个期 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此时我也理解了主人翁的痛不欲生,然而终是无可挽回。没有几个人事先能明 白,除了陶渊明这种智者,他怎么说“识迷途其未远,吾以往之可谏”,现在是无 力回天了,陷入了都德的小弗郎士的困境,最后一刻才明白熟视无睹的东西原来是 稀世珍宝! 学校不是有一片花圃吗?听说栽种了不少奇花异草,粉一团胜过桃李,红一簇 恰似一盆火,白一片欺霜赛雪,绿一束不是翡翠是什么……总是认为时间紧张,一 直没有去看看,假如再要是没有时间,怕是今生都要错过了。 匆匆离开就在眼前,怎不能落下许多杂乱吧,起码不用的东西是要整理,譬如 有些书籍里有不确定的笔记,万万卖不得,要是被当作二手展转,不是遗害无穷吗? 这类东西有必要严肃处理。 李老师林豆豆等可爱的老师同学今生怕是难得有机会相见,一想到分别,原来 我是那么在乎,这些名字在脑子里有特殊的记号,我要仔细记下他们的样子,把他 们带到遥远的地方。教室每一张桌子每一盏灯我都不要错过,带走它们的影子日后 慢慢回忆…… 要不要告诉依恋和辰东豆豆我就要离开了呢?其他的同学有必要道别吗?不要 了吧,干吗让大家和我一块伤感,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轻轻地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地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徐志摩你 是怎么写出平静里蕴藏波涛汹涌的伤愁的,不动神色里,心儿碎裂。你是专门为我 写的吗?早就知道有一个舍不得离开的孩子,排遣不了缠绵悱恻的情吗?此去经年, 应是良辰美景虚设,更与何人说! 我能怨恨母亲的不明事理不通人情吗?她心头的一块肉,她宁愿伤害自己也不 会让我受伤的,她现在这样做过分吗? “小妖,你是个男娃儿,要像爸爸。”妈妈说,她没有大道理,讲了一个久远 的故事。 七三年的冬天,北风呼啦啦地吹,桃花瓣样的雪,铺到了膝盖,忙碌了大半年 的他(爸爸),用跑几十里山路,一分钱卖一张碗口粗三四米长的枞树椽子,换来 了一双黄球鞋,把他乐得什么样的,天上飞的不是雪而是三月里桃花杏子花,比走 在阳春三月里还要暖和。这样一双鞋子,他盼呀盼,终于来到了他的手里,不是脚 上。那一整夜,都乐的合不拢眼,夜里被子暖不了脚,也舍不得穿上鞋子,傻乎乎 地抱在怀里。 鸡叫头遍,是最冷的时候,他又得和大人们一块出发,到世界的另一边,寻找 生活的希望。冰凌子在寒星星的照耀下闪出耀眼的冷气,地上被踩化的雪,结出冷 硬的冰碴子。他瘦瘦的身子,直打哆嗦,冰冷的寒气像刀子样从脚底向全身钻,不 说别的,单说他开着血口子的嘴唇,就够人心寒。 他的球鞋,被小心翼翼地绑在前头的椽子上,晃呀晃,那是他火红的大火炉, 那是美丽的希望,那是他忍饥挨饿的力气之源…… 幸运的人总是幸运,为什么叫倒霉的人也总是倒霉呢?黑白不分的是倒霉的总 是善良!屋漏偏逢连阴雨,真是哪儿不顺哪儿就出漏子。 谁也没有想到,从集上回家的路上,歇火儿时,他心爱的球鞋不翼而飞,无影 无踪。挨打也不哭泣的他,号啕大哭,大人们也被他感染了,劳动后的喜悦,取而 代之的是心酸。 他在前面大声地哭,后面的人默默地跟着,仔仔细细的搜索每一个可能落下鞋 子的地方,找尽了走过的路,找遍了买卖的集子,就是没有见到他的球鞋!怎么可 能找到呢?被人偷去的东西,物归原主的希望是多么渺茫! 回家的路记不清是走完的,家这个地方,没有给他安慰。回到家里,他为自己 的劳动所得的球鞋,挨了一顿毒打!…… 妈妈的话,我尽量保持原汁原味,不去改动,所有的雕饰在农民的语言面前都 会黯然失色,那是带着他们心坎儿里血沫子的味道! 这样碎碎落落我知道了许多关于爸爸妈妈的事情。从懂事起,我渐渐进了他们 的世界,用他们那时候对生活的态度走我现在的路。 恩,还应该替辰东写几封情书,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辰东算是开窍了, 吃透了我的话,几天前我看到他偷偷放了一个水晶发卡在依恋的书桌里。在走之前, 要是依恋被打动了,在欢乐的气氛里,我悄然离去,也不至于遗憾,他们两的事, 纠缠着说不清的心思。 依恋: 鼓起勇气连续给你写信,不是要证明自己的锲而不舍,我只想你明白,我是在 乎你!就算你当我是一只癞皮狗,我也就当自己是吧,你把我的自尊当作不名一文, 我还是不会心灰意冷,除非有一个你喜欢的男孩让你快乐,我才会停止。 昨天的大雨,淋湿了身子,注意不要感冒了。 为什么瓢泼的大雨不能浇灭你的怒火中烧呢,反而大发脾气?古语说:喜伤心, 怒伤肺。你不知道吗?我并不想惹你生气,我真蠢,好心办坏事,你别介意,好吗? 依恋,你知道吗?被你摔开在雨中的手,象征着一颗心,你让它裸露在雨水里, 忍受风吹雨打。这样对我不残忍吗?你可以不爱我,但不可以不让我爱你啊,我有 爱一个人的自由和权力。你想过没有,与此相反,我愿意抽打你的风雨裂开我的皮 肉,你的痛苦会从我的眼里流出泪来。 当我看到你任凭小妖牵住手时,无形里你在我的皮肉里重重抽了一鞭子!你要 表明什么呢,是在说你爱小妖,让我走开吗?还是你在考验我是不是真的爱你?小 妖是不可能爱你,因为他知道我爱你,爱的如痴如醉。他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 事。 是了,你在怪罪我,不解风情,小妖提醒我发卡的事,你当我忘记了吗?没有, 我怎么可能忘记呢,我不是放在你的书桌里吗?难道小妖也送你了吗?还是你以为 是小妖送的呢? 犹太人说:爱是长久的忍耐。我明白,我愿意等,即使冬雷阵阵,夏雨雪,山 无棱,天地合,我也会在异度空间里看着你守着你! 除了你,我眼里放不进任何人,她们是那么渺小,那么暗淡,那么平庸,弱水 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这唯一就是你——林依恋。是小妖扰乱了我们的生活,我曾 一度对他恨之入骨,我怀疑过是他爱上了你,多次试探后,我们冰释前嫌。他根本 不会在这个特殊的时刻爱上谁,他的前途比爱情重要,他说爱情只有被理智控制时, 才是美的。如果要他爱,他会选择在武大的樱花下遇上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而且 还有个前提,他能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对爱的付出,这样才会良心无愧地一起浪漫在 书香世界里,共同奋斗,畅想未来,笑看花开花落……你想想这些蔚蓝花,看着是 让人神往,实践起来容易吗? 他的梦里在等待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娘,从戴望舒的雨巷里走来,撑着一把 油纸伞,结着丁香一样愁怨的姑娘,他不是在恋爱,而是在画一张水彩画,你懂吗? 这是你命里的一个劫数,你们是两条平行线,不可能有交集! 我是实实在在地在你面前,你就是我的海伦,而我是那个愿意为你放弃所有荣 华富贵的王子,虽然我是不能像他那样不惜发动一场给人们带来浩劫的战争,十年 旷日持久的战争,可是只要你所需要的,我都会倾其所有,也在所不惜,甚至连眼 也不眨一下。天上的月亮我摘不到,星星我也不能带给你,因为我是飞不到那么遥 远的地方,可是水里的月亮、星星,我是可以和她们拥抱的,我可以用生命让你看 到我是真的去给你摘月亮和星星。 XXX 2002621 雨夜 张小妖坐在灯下,想着自己写的情书,说不清的滋味儿,烦躁的三下两下撕个 面目全非,一片一片的散落在地上,落寞地凄凉地盯着他。 他感觉自己很受伤,椎心泣血。起身把椅子推向后面,慢慢弯下腰,碎纸片重 新安眠在他的摆动的手心里。他明净的眸子里热泪盈眶,他不敢抽泣一声,害怕让 妈妈发现又要担心。 一张皱皱巴巴的纸落在桌子上,像一张风烛残年的脸。他把一片一片的‘心’ 放进了玻璃瓶里,盖上盖子,使劲儿摇动几下,一片片姿势各样的伸展着。他摊开 纸,埋下头,握着笔,想了一句赶紧记下,然后再想再写。 依恋: 我给你的信,你有没有看过呢?无论如何请给我一个答复呀,希望或是绝望, 让我面对吧,我不会怪罪你的回答。 你知道西西弗的故事吗?一个被诸神严厉惩罚的人,一个曾经扼住过死神咽喉 的人,一个一生从事单调工作而快乐的人。 一块巨石不断地推到山顶,又从山顶滚下另一个世界。西西弗就是这样一个人, 一辈子被惩罚搬动巨石。荷马说,西西弗是最终要死的人中最聪明最谨慎的人。而 诸神认为再也没有比进行这种无效无望的劳动更为严厉的惩罚了。荷马的评价是中 肯的,西西弗认为他从中获得了幸福,激情。诸神呢,只是肤浅表面,正是他们的 自以为是强韧了一个生命自强不息的意义。朋友们说我很傻,干一件费力不讨好的 事,可我不在乎,他们怎么会明白我是幸福的呢?我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那 一天,你看到我的可爱时,便是我的胜利。 现在的我正像西西弗,在干一件“愚笨”的傻事,无效无望,但我寻找到了西 西弗的幸福,那是对爱最虔诚的乞求,不计后果的傻傻等待和付出。 你看过周作人写的美文《初恋》吗?十四岁的他,跟宋姨太住在杭州的花牌楼, 杨家三姑娘经常来看他,抱着花猫。 “我不曾和她谈过一次话,也不曾仔细的看过她的面貌与姿势……虽非意识的 对于她很是感到亲近……我在那时候当然是”丑小鸭,自己也是知道的……每当她 抱猫来看我写字,我便不自觉地振作起来,用了平常所无的努力去映写,感觉一种 无所希求的迷蒙的喜乐。并不问她是否爱我,或者也不知道自己是爱着她,总之对 于她的存在感到亲近喜悦,并且愿为她有所尽力,这是当时实在的心情…… 我想我是那“每当她抱猫来看我写字,我便不自觉地振作起来,用了平常所无 的努力去映写,感觉一种无所希求的迷蒙的喜乐。”我是比他大胆直率些,不愿意 把爱藏在心里,我以为当我爱上一个人,就应该喊出来,告诉她我的感受。 《小李飞刀》里的李寻欢我是做不来,言重些说相当的鄙视他。不知道林时音 是怎么爱一个懦弱的男人,他只知道爱自己。我喜欢沈从文的坦率,一个老师无所 顾及地向自己的学生写情书直言不讳地说“我不但爱你的灵魂也同样爱你的身体”, 在他们的爱情里,有一个长达四年的情感独白,沈老热情洋溢地给张兆和述说衷肠, 他的情书同样杳无音讯,就算张兆和拒绝了他的爱,把他告到了胡适校长那里,他 甚至也没怨恨,只是有些失落。我是誓死向沈老学习,孤注一掷,不避不闪地撞南 墙,愿意付出头破血流的代价! 还有一个事例给我了我信心和勇气,坚强了我不言放弃的决心。这是一个跨越 了时空的爱情,美的叫人皈依于世界本善的信念里。八十二岁的杨拯宁都可以与二 十八岁的学生结为伉俪,说明爱是无坚不摧。我坚信我可以最终感动你,并俘获你 的芳心,因为我预感到我的丘比特在引弓搭箭,箭矢的方向正是奔你而来! 你看过伟大的革命导师马克思的《致燕妮》吗?就让我借用一下灼热的情意吧。 “诚然世界有很多女人,而且有些非常漂亮。但是哪里还能找到一副尊容,她 的第一个线条,甚至每一道皱纹,能引起我的生命中最强烈而美好的回忆?……” 在她的拥抱中埋葬,因她的亲吻而复活。“,这正是你的拥抱和亲吻。我既不不需 要婆罗门和毕达哥拉斯的转生学说,也不需要基督教的复活学说。” 凭心而论, 这才算是情书, 我写的东西算的了什么, 要是我可以是从宋朝走来 的柳永该是多么美妙, 用他那支神奇之笔给你写许多温情脉脉的情话。懊悔的同时, 我有些恨自己。 XXX 2002 6 22 夜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