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水晶之恋 自从和美婷有分歧后,如果可以不见面的话,我会尽量不出现,被迫不已才会 一会,喜欢是有,在我们之间真实的发生了火花。每一次她都给我带来许多留恋, 叫我搁在心里,越来越恨自己,她是上天派遣的一刽子手,从精神上杀了我。 “越,不是美婷离不开你,是你心底里舍不得离开她。我比谁都了解你,你的 精神里是一片荒芜,你需要一个人给你点缀上缤纷的欲望。白天你要我陪伴,夜晚 离不开美婷的缠绵,这个世界上,你比谁都坏!”我要下楼的时候,王初对我大喊 大叫,脸气得绯红,从来没见她这么激动过,让人一见心寒。 “美婷叫我,我做给你看,张越一个人是可以活着!”王初说的是鬼话,夸大 了某些关系,他和美婷一样不明白写小说的人是骗子,不会有专一的情感,这类人 孤傲的像修长的竹,生性里贱,如果这话错了,起码我张越是这样一个人。必须证 明给他们看,我不能让他们小看我,也不想他们再傻,这世界是一个悲凉的谜,猜 来猜去,我们都是卑微自私的。 王初鄙夷地冷笑一声,跟着我下楼,说:“我看你怎么做给我看,你骗不了我 的,美婷给你的爱,是一个不倒翁,尽管摇晃,你怎么也不想她倒下!最傻的一个 人是我,最蠢的一个人是你,最聪明的是胡美婷!”为什么总有人说理解我?我的 心也不能征服我,这些人算什么?苦笑着摇摇头。 “美婷,”我叫了她一声,停顿一下说:“”不要对我这么好了。“我手里还 有她的余温,她买的毛巾、线袜、牙膏……都在我的手里,尽管这样,违心的话仍 然蹦了出来,在这个没有激情、灰暗的冬天像一块冰,又冷又硬。 她不想我说如此的话,一遍又一遍的伤她,可是不再有隔阂,融洽起来多难啊! 我的良知被邪恶占据了,是一片光秃秃的荒山,生长不了善良。她不说话,代 表她无言的惆怅。她扭过头去,背对着我,用一个稍稍上仰的姿势看着天空,漠漠 的天空里有什么呢?我顺着她的目光,只见无边无际的冷漠。我看不清她眼神,我 想定是像这会儿的天吧,光灿灿的眸子怎么能承受那么多泪?我不是美婷永远想不 到她的感受。 “越,发什么疯啊?我们忘记伤,重新来过好吗?再试着爱,好吗?伤了谁, 我们都会痛啊!”她声音里带着哭腔,风吹动的寒叶呜呜地伴着她的声音,是一曲 孤寂的苦笛。我忍受不了这煎熬,心里在下一场酸雨,淋漓尽致地打湿了我的心房。 “美婷,你不知道吧,给你说的情话都是骗人的,写小说的人都是感情骗子, 骗人的眼泪,骗人的贞洁……理解我吗?我爱的不是美婷整个人,这一场爱是虚伪, 不公平。在你面前给我太多的压力,犯罪的感觉一直折磨我,我痛,我累,我恨, 而我自尊,自私,自怜自爱……你懂吗?跟着我没有明天,注定了悲伤,我是一个 厄运的人,跟我好的人,注定没有结局……你希望这些吗?美婷,放手吧,我们各 自分散,在相爱的季节里,永远留下一份美好的思念不好吗?美婷,我心里慌,你 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有种冲动,每次站在楼上都有飞翔的欲望,想要从从楼上跳下 去……”我哭了,这是装得,很假。 “不要说了,如果是命,让它来吧。不要放手,不要放手,好吗?这是你给我 的承诺,一生一世的承诺,你亲口说的!”美婷扑在我怀里说曾经的海誓山盟,多 美丽啊,可我受尽了美丽的羞辱。是呀,是张越给美婷的承诺,怎么会忘记呢? “越,你是一个写小说的,可你没有给美婷说假话,你善良、真诚,是一个好 孩子!到底什么刺激了你,让你如此难受?说出来,让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我站着不动,王初在远处看我们,我告诉王初今晚一定和美婷放了,他讥笑我。 “ 美婷啊,我们的开始像结束一样匆忙、错误,我们掌握不了生活的舵。“我想 给美婷说啊,口开不了,不会安慰她,也不会用手抱住她,任凭寒风欺负她,一如 我的伤害。 王初看不下去,从一个隐蔽的角落离开了。美婷和我没有情调的纠缠,夜在我 们身后悄然闭住眼睛,关闭了所有的光明。 我这不是写小说,是用生活玩弄自己的感情,然后用文字记录那些痛。 美婷的脸好冷,两片唇像是凋零的花瓣。我是一个行尸走肉,没有为美婷活着, 也没有为我自己活着。我是小说里写的张小妖,一样无奈,一样复杂,一样留恋, 一样痛苦…… 我又不像张小妖,我不是一个妖,无法媚惑人间,无法做一个真诚的爱人…… “小妖我的事还没办妥呢,不会背信弃义爽约吧?半途而废,抽身事外可不是 你的性格!”刘辰东不温不火地道,明明是理直气壮,偏要说的轻巧婉转。 “给,早给准备好了,几时王八过?”张小妖没好声气儿的冷然说。 “不就是帮兄弟一把吗?大恩大德忘的了吗?古人说的好投之以木桃,报之以 琼瑶,这理儿我还是晓得的。”他亲热地搂住张小妖的肩膀,媚态的叫人作呕。 “去,去,少来,对依恋好点儿,算是对的起我了,要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腊肉不给盐——有言(盐)在先,丑话我可是说在前面,别看你们家树大根深吓不 倒我的。”张小妖推开他的手,扬长而去。眼看要离开了,却发觉人与人之间的天 壤之别,由此袭来了阵阵遗憾。 阿姨: 告诉你这些消息,我冥思苦想了好久,打算冒名写信,可我害怕耽误了事情, 因此很冒昧地打扰你,望你谅解,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在这之前寄给你的信,应该看到了吧,相信也明白我的意思。作为小妖最好的 朋友,在人生的关键时刻,我不希望他走向了歧路,辜负了亲友们的期望。你们千 辛万苦从大山里出来,不容易,看到小妖自我放任的样子,我不知道有多么难受, 却束手无策,真恨自己的没用!我不知道如何劝服,他是倔强自负的很,而且还敏 感自尊的不行,如果我说话不当,反而适得其反,弄得无法收场,所以我求助于你 了。 阿姨,你们是理智的,经历了沧海桑田,会妥善处理这事儿,是吗?俗话说的 好,眼不见为尽,早不见晚见,终是藕断丝连,情丝难断,我们怎么办呢?干着急 是于事无补,不知道小妖听不听你们的话,转一个学校怕是唯一的办法了。新的环 境,新的面孔,时间会消磨思念和情的。也许这对小妖是当头一瓢冷水,然而他这 么好的天资,浪费了实在可惜,那也是你们最不想看到的,长痛不如短痛,当断不 断反受其乱的。 关于我给你写信的事,不要让小妖知道的为好,要不他一时想不开,还会恨我 这个朋友,假如他心有块垒是不会开心,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如果你们不信我的话,现在还有一封信,一同付上。 刘辰东 2002623 “豆豆,准备干吗呀?好无聊哟,一块转转怎么样?”林依恋拦住林豆豆,装 着一副郁闷模样。 “哦,没见到你的辰东,魂不守舍啦?好吧,谁叫我一副菩萨心肠呢,再牺牲 一次,不过时间不要太久,我还要复习咧。谁也不能阻挡我武大新闻系的梦想,人 挡杀人,佛挡杀佛你也不例外。”林豆豆一拢头发,脆生生地说,她凶起来的样子 怪吓人的。 “早知道姐姐最好咯。”林依恋嘴巴甜甜的,能迷醉神,甚至是狐狸精! “好久没闲逛了,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没?”林豆豆流露出无限神往,陶醉于 那花花绿绿里,几时它们于她是多么司空见惯!现在为了武大的樱花,不得不割舍 下,她时常安慰自己,有得必有失嘛!一想到樱花下的甜蜜,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有呀有呀,我也正想多转一会儿呢。听说人民路上新开了一家精品屋,琳琅 满目,美的很,会看花眼呢。”林依恋笑逐言开,说的眉飞色舞。 “有这么夸张吗?欺骗姐姐的下场不仅仅是死无全尸,更可怕的你也心知肚明。 下面的话,我想响鼓不用重锤了。”林豆豆端正面孔,瞪着眼睛故意摆出一副凶神 恶煞的样子。 林依恋身子一闪,两只胳膊紧紧贴住身子,辩白道:“姐,过分耶,太不人道 了吧,怎么比美国还有过之而无比及呢,比山姆大叔还没人性,时刻要讲素质,亏 你是文明古国的后人,真丢脸。” “你别急将我,眼见为实,空话大话我是置若罔闻。走,今天非得见视见视不 可了。” 这小妮子本就有一颗童趣之心,天真烂漫,听说有好玩的如何按捺的住,顷刻 间便跃跃欲试。 “姐,快看!这个漂不漂亮,你也有乌黑的头发,和你也很配耶,看看,看看, 美不美?”林依恋拉住林豆豆的手把一个精美的发卡别在头上,在镜子前左瞧右看, 好不欢喜,得意劲儿全跃然脸上。 林豆豆心动了一下,嘴上却说:“一般般嘛。” 林依恋噘起嘴,有点儿恼。 “怎么会,小妹妹这么漂亮,哇,好好的头发,像陈慧林呢。这个发卡,早几 天有个男孩子来买过,说送女朋友的,他一眼就看上这个了,多有眼光。除非是有 品味的人,要不是看不出来的。”一个和她们相差无几的女孩子凑上前,开始恭维 起来。 “是吗?你是说我没品味了?”林豆豆不高兴了,盯住女孩,气愤的说。 “我没那意思,真的没有!”女孩脸红了,为自己说的话懊恼不已。 看女孩的窘样,林豆豆不好过分怪罪,一会儿又和颜悦色地说:“当什么真呢, 和你开个玩笑。” “看,看,是不是这个?”林依恋猛然想起书包里的一个似乎和这个是一模一 样,掩饰不了内心的幸福,急急忙忙地伸手掏了出来,送到女售货员眼前。喜形于 色地追问说:“是不是一个个子高高的,瘦瘦的男孩子,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是 不是呀?” “呓,我没见过你来呀,你怎么知道?”女孩很吃惊地看着林依恋。瞬间她似 乎明白了,当目光落林在依恋手上的发卡时,恍然大悟,轻哦了一声,露出一串明 晰的笑,甜甜的眼波,意味深长。 林豆豆的脸色越来越差,心道难怪几天前无意中看到小妖的书包里有一个发卡,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这么得意。 “哇,是好看的很呢!来来,递给我看看。”林豆豆应声伸过手去,心里酸酸 的,面子上没动声色。 “拿好了,弄坏了,赔不起的。”林依恋叮咛说,不放心地把水晶发卡放在林 豆豆手里。话音未落,“啪”水晶发卡,碎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碎小的块儿,像 一滴滴泪! 林豆豆大惊失色,嘴唇不自然地翕动,眼里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光。心里在笑, 看你还怎么炫耀,我没有的东西,你也不会拥有! “怎么搞的,明明好好的放在你手上,怎么就滑到地上了?你不知道它在地板 上容易碎吗?”女孩无视林豆豆的可怜相,连珠炮地责怪,那脸色是恨不得咬她两 口方解心头之气。 林依恋瘪住了嘴,痛苦地弯下腰,一颗一颗地找破碎的水晶发卡,泪水无声滚 落,溅在明亮的地板上,也像水晶一样破碎了。为什么破的这个不是待售的一个呢, 偏偏是小妖送给我的? 林豆豆嘴角一抽,嘤嘤地抽泣,加上花容失色,宛若梨花带雨,更显得楚楚可 怜。跪下身子,纤细的手滑过地板去收拢水晶的碎片,默默地陪着落泪。 女孩不知所措,尴尬地站在原地,面对卒不及防的事故,她是没这方面随机应 变的经验的,只有陪着一起惊慌和不知所措。 “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是辰东送你的心爱之物, 破碎了心里一定难受的很,要不我告诉辰东,是我不好,让他再送你一个,好吗? 或者我赔你一个,行不行呀?”林豆豆泣不成声,哽哽咽咽地说。 不说也就算了,如此一说,林依恋更是泪如雨下,狠狠地道:“赔,怎么赔呀? 你以为谁送的?可以原本如初吗?” 刘辰东手里捏着信,百思不得其解,会是谁写的信呢?他还不想拆开,在手里 翻来倒去。盯住信封出神。哎,干吗折磨自己呢,吃饱了没事撑的,本就烦的很。 他否决了猜谜的幼稚想法,下定决心动手去开信了,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一手相当娟秀的字迹,纸张间飘散出淡淡的苹果香,令人神清气爽,于这个午 后颇是个好时机,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保姆小莉是个非常识眼色的姑娘,体贴入微,早把一杯茶好好的放在他的旁边, 就去忙自己的事,难怪母亲这么喜欢她咯。 他开始仔细地看来自远方的信,心里油然升起缕缕怡然之情。哦,原来是她, 有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我还真以为像阿猫阿狗那样随便或是梅花兰花那么俗气呢。 看完信后,畅快了许多,压抑的阴霾终于被艳阳撕开了一丝缝隙,露出明媚的 面孔,真是守的云开见日出。 他不想这么郁闷了,一个新的计划已然成形,他也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不可思 议,是不是疯狂了点儿? 简单地收拾一下必需之物,他向小莉吩咐说:“这几天我到小妖家复习功课去, 不在家了,要是我爸妈有电话,就说我出去玩了。然后你给我个电话,我给他们回 过去,我电话知道吗?” 小莉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木然地点点头。 “别这么勉强吗,好不,姐姐,就一次!”他有点儿不放心,加紧攻势,让她 的迟疑彻底崩溃,便可以一劳永逸,完全绝了后患。 “好,可是你说的就一次。也不知道被发觉了会怎么样?”小莉是松口了,坦 然了不少,什么事都有第一次,有些难处是无可避免。 “嘿嘿,我就知道姐姐最好!那我走了。”说罢欢快地背起包出门了。关门的 一刹那,又回过头叮咛道:“打好掩护,千万别露出马脚。” “知道啦,你只要不出乱子,我就谢天谢地。去吧,小心点儿。”小莉温和地 笑道。 “喂,你好,是张小妖家吗?我是他班主任李家森。” “是的,我是他妈妈,请问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方便的话,能来一下学校吗,帮我们了解一些情况?最好现 在有时间的话,尽快吧。” “那行,我就来的。” “李老师,你快人快语,照直说吧,是不是我们家孩子又闯什么漏子啦?”她 小心地道,生怕出语不当,有什么不体面。 “其实也没什么,小妖那孩子学习是没的说,很有希望上重点里的名牌,如果 再努力些,前途不可限量,只是,只是……”李老师欲言又止,下面的话打住了, 不知道该如何阐述的明白,翘起的腿晃悠悠地闪着。 “你也别怪,现在的孩子早熟的很,男女生交往过密是常有的事,他以前有过 这方面的问题吗?我一直觉得那孩子心里藏着很深的阴影。” 哎,小妖妈妈叹了口气,无可奈何。接口说:“也是,这孩子就是心重,什么 都藏在心里面。这个性是改不了的,怪只怪小时候一家人忙着生计,就没大在意孩 子怎么想,总是叫他好好读书,不让他与别的孩子往来。学习上确实他很给我们争 面子,就是太孤僻,很少与人说话的。要说吧,得从一个姑娘说起。” “哦,难怪咯,那是怎么回事?在学校里小妖和我很合拍,什么话都说,可从 没提这个事儿。是不是你们转学就是为了这事呀? “知觉告诉我,他在寻找一个影子,怎么也走不出,或者是根本不想走出,是 这样吗?”李老师打断了一下她的话说,似乎对她的话饶有兴味,眼睛里神采奕奕。 “那个姑娘也是个好女孩,哎,怪只怪命。 “我一个做母亲的是不该这么说的,一个小姑娘能为一个小男孩寻死觅活,我 还是少见。两个小孩子好的什么似的,是我自私了吧,在说哪个母亲不觉得自己的 孩子是最好的,我也不能例外。总希望他出人头地,能让别人打搅他吗?因此话自 然说的刻薄。小妖倔的很,发起脾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一气之下和女孩在外面租 房住下了。顾及到一家人的面子和防止他赌气不上学了或是学校知道这事可能开除 他,我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小妖第一年中考发挥失常,第二年才以优异的 成绩,上了重点中学。女孩呢?为了照顾他,小妖复读那一年,也亏她狠得了心, 放弃了上学,一门心思都在他身上。女孩对他只有一个要求,无论如何他必须上学, 否则她会悄悄到一个他一辈子见不到她的地方!这也是个致命的错误,拉开了两个 人的距离,为了上学也不得不分开。”小妖妈妈叹息地不住摇头,说不出的苦涩, 也许还有歉疚吧,笑是苦苦的。 “二千年的秋天,是个希望和分别的日子。我们一家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开始 小妖新的生活。尽管女孩家里很有钱,自己走出了学校,父母也不再给多少钱,要 跟我们到一个地方又谈何容易。首先是生存问题,大城市的开销可不像小地方,两 个孩子出奇的倔强,不向我们多要一分钱。别无选择,女孩留在小城里住进我们空 着的屋子,漫无边涯等待,思念一个人是痛苦的煎熬,何况连个说话的地方都没有, 每天守着天黑,无所事事,中午接一个电话缠缠绵绵,晚上又是一个电话,也不知 道哪儿来那么话说!小妖一直这么坚持,一天也没误过! “这样孤独的日子没坚持多久,两个人协商好,女孩和几个熟悉的女孩子进了 一家熟人的宾馆,小妖也很放心的。但是这样的场合见的人多又复杂,避免不了要 生出些事。 “一个女孩子最怕在寂寞里看到别人的幸福,尤其是出双入对,既羡慕又嫉妒。 期间有个经常来的男孩子注意到她,频繁地找她,通过和老板熟络的关系,还舍得 花钱,唆使她的同事怂恿女孩。后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这与你们转到这个学校有什么关系呢?”李老师补充道。 “小妖情绪非常低落失常,同学里许多知道他的事情,他觉得很没面子,大家 的关系闹的很糟。为了给他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我们就来到了这里。” “你看看这个吧,这也是今天叫你来的目的所在。”李老师把几封信递给她, 夹着叹息,无奈地摇头。 “怎么是这三封信呢?他好朋友刘辰东也寄给我了呀,这孩子为这事,真够上 心,仔细的很呢!”小妖妈妈不住地赞扬。 “早几天我试探过问他,他是守口如瓶,提防的紧呢。所以找你,看看能不能 想办法和他好好谈谈,关键时刻不能影响了学习。”李老师切入了正题。 “我们也犯愁呢,也正在想办法尽快解决,可把人愁死了。”经历过大苦难的 人,更能淋漓尽致地表演哀愁,她装的像模像样。而且还留了一手,隐瞒住小妖即 将转学的消息,让小妖无声无息地离开,既成事实,由不得学校不放手。 “能最好了,希望我们双方同心同德,相互体谅,还都不是为了他好吗?事情 就说这儿了,有事情我们尽快联系,我一会儿还有课。”李老师下了逐客令,反正 一时三刻也谈不出个所以然来。 2002623 星期三晴 我至于为这么一个人凄凄惨惨戚戚吗?张小妖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成绩出类 拔萃吗?像你一样好看的男孩子多的是,我就非你不爱吗? 他有一双多么明亮而忧愁的眸子:珍珠样的白,闪烁着轻盈的眼波,像海面跳 跃的银色涟漪;黑油油的黑眼仁儿,是一网深深的哀伤,对一个女孩子执着的思念。 你个小傻瓜,为何如此痴情,而又脆弱的不堪一击,像雪花的美丽,炫目,短暂呢。 我愿意在武大的樱花下等你,一直等,等到你心里的影子,模糊,消散,重新 明净地快乐起来,我们一起牵起手,看樱花的美丽绽放、凄泠的凋落,我续上你的 爱情,重新来过好吗? 武大不是你的钟爱吗?发誓路漫漫其修远兮,必将求索到山穷水尽吗?不过问 幻幻灭灭的爱吗?林依恋又作何解释?何苦和辰东争呢,闹的大家不愉快。依恋和 辰东是同学们有目共睹,见证了的一对。为了发泄自己感情上的创伤,看别人的失 落,来满足吗?可你不是这种人呀?能解释为依恋妩媚诱人? 为了你的武大,我也志存高远,注视着那里。小女生的化装逛街等等一切活动, 消失在我的字典里,我剩下什么呢?把自己弄的像个怪人,除了休息吃饭,就和书 本为伍,因为我不想希望成为泡影,武大的樱花下,你的眼里盛满哀伤!我要用一 颗心的深情,燃烧尽你的哀伤,燎燃属于你骨子里的生命活力,像火山一样燃炽! 我见到了你书包里的水晶发卡躺在依恋手里,心像败落的玫瑰,一片片地残死, 怒火被点燃了!我恨依恋,有了辰东,又把眼神伸向了你,贪得无厌,可恶之极! 我也恨你,凭什么这么不公平,我也是一朵花呀,而且也很不错,我的青丝比她的 差吗?它就不值你一顾,配不上你的水晶发卡吗?给我一个理由,心服口服的理由! 她能给你什么?她要的是你的温柔,宠爱,无微不至的体贴,你个傻瓜,她在 利用你刺激辰东,让他吃醋,证明她得到的是迷情的爱!你懂吗?笨蛋!我可以为 你放弃快乐,追随你的理想,为武大的樱花奋斗,可以为你青丝变白首,也可以做 第二个虞姬!我得不到的水晶发卡,别人也别想染指,否则我宁愿它破碎!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