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奸成立的N元N次方程式 作者:韦芈 (一)何处荷尔蒙不飞花 我所在公司在上海最高档办公楼内,通体都是湛蓝色的玻璃幕墙,前些年这种 外墙最时兴,因为报纸上老报道光学污染的问题,现在这样的建筑少了,凭心而论 这种建筑真是漂亮,象个大水晶体,尤其阳光照耀其上。我的办公桌靠着窗户,由 于大楼全封闭结构,一般情况不开窗,靠窗的地方也老有阳光照进来,这在夏天就 尤其显得讨厌,刚进公司时值夏季,满脸红痘的一个女人带着我直接走到阳光灿烂 的桌子前,一脸严峻的对我说:以后你就呆这里。她声音斩钉截铁象块锈生铁那样 密布凹凸,我怀疑可能之前刚从劳改局转业,红痘女人是人事科的文员,我认识她 是在两年前,那时候我刚进这个公司,是个实习生,作为一个应届生能进大公司已 经是很侥幸了,我也不知道公司老板当时怎么就相中我的,自认没才没貌,就运气 还算不错,我的女朋友就是两年前的红痘女人,那时候她尚在青春期,肾上性激素 比较发达,现在脸上红痘早全消了,留下许多凹地,象被密集炮火洗礼过的阵地。 女友闺名小泼,泼妇的泼。 我时常忧郁,按小泼说法,天生一张寡妇脸,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说成是鳏夫 脸,怕一语成蕺?这说明小泼有与我领证书的存心,避嫌就是企图的开端。必须声 明,交往从开始就是她在主动找,我处在被动地位,没任何反抗也没认可,就这样 顺理成章的默默进行着,找个比拟,就是处在接受的地位,在强奸事件中我的默不 作声可以定位成顺奸。直到某天办公室里到处都传闻我们将作婚检的消息,才明白 问题正变得日益严峻。关于强奸罪法律条文在中国作如此解释。 强奸罪构成要件本罪的主体一般是达到刑事责任年龄、具有刑事责任能力的男 子。女子不能独立构成本罪,但教唆、帮助男子强奸妇女的,可成为本罪的共犯。 本罪在主观方面表现为直接故意,并且具有强行奸淫妇女的目的。本罪在客观方面 表现为违背妇女意志强行与妇女发生性关系的行为,这其中,强制行为是方法行为, 奸淫妇女的行为是目的行为。实践中,强制行为的方式多种多样,但其共性在于能 够制止或排除被害妇女的反抗,以达到在违背妇女意志的条件下对其奸淫的目的。 刑法将其行为方式归纳为三种,只要实施其中一种,即可成立。 (1 )“暴力手段”,是指直接对妇女的身体实行打击或强制,使妇女不敢或 不能抗拒的手段,如捆绑、殴打、堵嘴、强拉强按等。 (2 )“胁迫手段”,即对被害妇女进行威胁、恫吓,达到精神强制的手段, 如扬言揭发隐私、行凶报复;以加害被害妇女的亲属相威胁;利用封建迷信进行恐 吓;利用教养关系、从属关系,甚至职权进行要挟;乘被害人处于孤立无援的环境 条件进行挟制,迫使妇女不敢反抗而屈从。 (3 )“其他手段”,是指采用暴力、胁迫以外的,使被害妇女无法、无力、 不知抗拒的手段。如利用妇女患重病或熟睡之机,进行奸淫;利用酒或药物将妇女 麻醉,进行奸淫。 本罪侵犯的对象限定于年满14岁女子。至于被害妇女的社会经济地位、出身、 思想品质、生活作风如何,结婚与否,均不影响本罪的成立。 关于强奸的解释没有关于顺奸条款,我以前学的经济学,在经济学里有个规避 的说法,其实就是合法利用法律的非禁区,是个很有学问的学问,我的经济法导师 是个秃脑袋的老学究,每当说到规避这个名词总忍耐不住欣喜癫狂,脑门也熠熠生 辉,我理解他正进入假象状态中,许多人都习惯假象,比如我就常常设想自己中了 五百万大奖,并受困于如何挥霍,我甚至假象中把自己后半生都考虑周全,世界旅 游,买车买房,再保养个女大学生作二奶,我的理由是助学,三年内我们琴瑟调和, 等她毕业时候我们黯然分别,突然发现彼此感情早就超越原始的肉欲关系,这是个 庸俗爱情故事,每天都在我脑袋里批量出产着,廉价得还不如地摊文学,那些地摊 文学都有花花绿绿的封面,看着鲜艳糜烂。在我尚青春着的年代,我是如此热爱着 地摊文学,我家不远处有条街,是那种不宽的老街,路上铺的卵石,小时候我们叫 他弹鸽路,走上去象做足底按摩,那时候没有洗脚店,人民还是很健康,有人有脚 气或者鸡眼,但无伤大雅。弹鸽路车子少,行人很多,弹鸽路上的人民都饱含激情, 没事穿着睡衣就上街,男人女人都是,把整条马路搞得象张硕大床第,暧昧无比, 这里永远拥挤,偶然有车过,更堵塞厉害,穿睡衣的男女阴郁看着车轮痕迹,仿佛 家园惨遭蹂躏。弹鸽路上地摊多,卖A 片的,卖书的,全是我认可的地摊文学,我 习惯在黄昏的肉欲阳光下,盗贼似的跑到地摊前,装得漫不经心停下,四面张望好 象是在找人或者等人,酝酿好久后象怨妇那样哀怨无比。落寞的弯下身体信手翻上 几页书,特别不屑一顾的神态,目光烁如炬烛。等到月上柳梢头,一般情况我已经 在床上了,那时候我住的地方没有电视机,电视原来有,十四寸黑白,凯歌牌的, 现在的人可能没听说过,在我少年时代,凯歌牌电视机地位相当与现在的索尼松下, 我的凯歌电视用了十年,所有按纽都坏了,但还是能放出图象,我用一把螺丝刀解 决了所有按纽的问题,那时候电视机质量就是好,好到变态,外观笨拙内里灿烂。 本来我的凯歌还能继续服役,如果不是倒霉的中国足球,我算老一代球迷,年 纪不大但看龄长,所以苦难承受也悠久,终于在一次看完比赛后我的酒瓶砸坏了凯 歌的显示器,忘记了哪次比赛了,反正都一样,完场后呈现一派蜡黄苦瓜脸,忧国 忧民,耶酥受难也就这么严重。我很爱我的凯歌,那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他们双双 去了美国,我孤苦伶仃留在国内,我热爱我的祖国,我还热爱伟大领袖毛泽东。出 于孝敬父母的人道主义观点,中国足协是应该我的凯歌作出赔偿,因为那寄托着传 统伦理道德的重量。没有电视的日子我如饥似渴的看书,我看的书都是地摊上买来 的,每次都踌躇但结果我还是买了不少的书,有不少上当受骗的例子,比如一本鳏 夫忏悔录,介绍上说的是一个男人和自己女儿通奸的事情,我带着批判的目的把这 本书抱回了家,看了一晚上觉得不对劲,不刺激,后来才知道这本书另有个名字叫 “洛莉塔”。 我知道“洛莉塔”等同“鳏夫回忆录”的那年,早就不住在弹鸽路,这年我苟 且着从大学毕业,老房子也被市政动迁,我进了一家知名贸易公司,那天我初次见 到日后的女朋友小泼,她是个满脸红痘的高个女人,面貌凶悍身材火暴,一点都不 友善,我背地里叫她“红豆”。红豆生南国,我们公司对面就是家“小南国”,晚 上常常聚餐,主要就在那里,很多次都由我买单,这群人里面属我最穷,我管不住 口袋,这令月底常拮据,入不敷出是过去的常事,小泼清楚我的前科,她是人事科 的对我的收入非常知晓,我所有收入都全额上缴,然后再进行资源再分配,公司里 漂亮妹妹无聊时候嘲笑我是妻管严早发症侯,其实有明显逻辑错误,首先小泼还不 是我妻子,我把钱交给她管理出于自愿,跟存银行一样性质,相互自愿的行为和带 有强制的“管”有本质不同,就如同我无聊时候研究强奸和顺奸,也是有清晰的界 限。 罪与非罪1.通奸是指一方或双方有配偶的男女,自愿发生的不正当性行为。该 行为与本罪具有质的不同,其区别标志是,前者性行为的发生是双方自愿的,并不 违背妇女的意志;而后者是违背妇女意志的,是采用强制手段实施的性行为。司法 实践中,二者一般不难划分,但遇有下列情况则须做具体分析、认定;(1 )个别 妇女始与他人通奸,后如男女双方关系恶化、奸情败露后,女方怕丢面子或为推卸 责任等,反咬通奸是强奸,对此,不能以本罪认定。 (2 )男女双方先是通奸,后女方觉醒不愿继续保持通奸关系,男方仍纠缠不 放并强行对女方施以性行为的,对此,应以本罪认定。 (3 )男方第一次将妇女强奸以后,女方未告发继而自愿与男方发生性行为或 发展成恋爱关系的,考虑到双方关系的变化,女方完全谅解男方并与其建立新关系, 从稳定现实的社会关系出发,则不必要对男方的第一次强奸行为以本罪追究。 (4 )男方强奸妇女后,对被害妇女继续施以精神上的威胁,行动上的控制, 迫使其无力反抗、忍辱屈从的,对男方应以本罪论处。 公司里的美女很多,不断有新招进的,也不断有辞职走人的,好多走人的女人 都是因为怀孕,她们怀孕都是崇高和正派,符合国家法律,因为言正名顺离开时候 显得趾高气昂,我知道她们肚子被拱大了,可惜全不是我干的,我只有在玩“拱猪” 纸牌游戏时候才有机会对着这些美女放肆大叫,我拱你,我拱你。她们手上黑桃总 比我的多。 美女很多,都不属于我,我如果不想强奸的话能对付的只有小泼,我和小泼没 什么名分,属于通奸或者顺奸,以前又有种名称叫“非法同居”。况且小泼还不是 美女,一个男同事会叫她美女,小泼灿烂一如春花,那家伙见谁都是舔脸这样称呼, 我不知道他是审美弱智还是慧眼独具,有一次我见他管门口买报纸的叫美女,卖报 的下岗女人投桃报李往他买的证券报里多夹了张色彩斑斓的打折券,喜滋滋打开, 是张助阳药DM,于是动作优雅的塞进垃圾桶。 上班时候不允许看报,发现会被扣除工资,上班时候可以肆意妄想,最佳就是 在开会时候,我们部门每月例会一次,地点在公司大会议室,大会议室内有很大一 个会议桌,气派很大,人多围着时候尤其如此,每个人都有固定位置,除非你升职 或者降职,部长一个人坐一面,面南背北的位置,手下两面雁字排开,我对面是部 长的助理,是个白皮肤女人,那女人该是个荡妇,我研究过她的面象,眼睛,尤其 是眼睛,那叫一个水汪汪,永远处在高潮状态。我怀疑部长和她有一腿,可能还不 止一腿,我爱我们的部长,那是个好老头,什么时候都是与民同乐,所以我使用一 下他的情妇,估计也不会介意,可能还会组织群众鼓掌助威,他每次训话完毕,我 都是拍巴掌最积极的,开会时候我就想象和那女人做爱,就在宏大的会议桌上,参 会同事都是热情观众,台下摇旗呐喊,台上激情四溢,多么眩目亲情,每次会议完 毕我倍感虚脱,柔弱如张白纸被风掀然而起,我是被洗髓易筋空乏其身后的死魂灵。 (二)强奸赋予历史的力量遥想远古强奸这项罪名根本就不成立,在懵懂时代, 交配是日常行为,没任何羞耻感和罪恶感,平凡一如在麦当劳进食个汉堡包般的坦 荡,但占有欲望是动物天性,群居的,独居的都无不例外,有群体就有首领,一般 都是个体强健的雄性担当,雄性首领是整个群体最强者,拥有绝对交配权,而其他 被春光潦动得无法平息肾上腺的弱势只有卧薪尝胆图谋篡位,或者干脆守身如玉做 个处男。强壮者得到种族延续,通用于地球生物,当然有了智慧这个附属物,这个 定律就偶尔为颠覆,猴群里的某些公猴会寻觅首领打盹或者作战的间隙,寻求和雌 性交配的机会,这些猴子是典型机会主义者,没多强的责任心和正义感,他们后裔 得以延续,也正延续了这样的性格特点。有个科学理论,偷情或者杂交产生的后代 往往智商高,于是我怀疑那些所谓高智商血统里都含带卑微的偷窃因子,窃钩者诛, 窃欲者智者。被偷情者对待突发的强奸事件,一般有多种正常反映,最通俗的版本 是开始强烈反抗,其后半推半就成其好事,我以前有过个朋友叫张茜,是个女的朋 友,凹眼深目象优良杂交品种,她就遭遇过强奸事件,半夜回家时候被人从背后勒 住头颈,背后的男人显然是想拉扯她进花园,我现在所居住的公房每幢间隔都有花 园,里面种树,下面铺草,这种草很厚,赤身裸体躺上都不会被塥着,学名“麦冬”, 有人说是从日本引进的,难怪下贱,只配强奸做垫底用。 “那时你什么反应”我问,我问的时候有点不怀好意的憧憬“吓傻了,第一反 应就是向前跑。” “跑脱了?” “跑了” 扼腕长叹一声,:“原来未遂啊,”抱着残存的一线希望我又追问“如果那家 伙拿着刀你怎么办” 她懵住了,显然没想到这个假设。我看到对面眼睛里划过不可言说一丝神色。 那天聊了很晚,晚到回家都不安全的深夜,我担心一个女孩子单身回家不安全 于是挽留,张茜半推半就应承了,强奸这玩意就是不可全防,不可不防。 我知道许多强奸事例,有些是从网络上看到,有些是从公安部张贴的白榜上所 知,那些白榜现在没有了,说是不符合人权,我时不时的缅怀,我性启蒙的读物就 是那玩意,以前隔段时间就会出来一张,列名其上一色的枪决犯,有大略作案过程, 具备些须可读性,小时候我正义感不强,看布告竟然窃喜,象在看电视剧,比那时 候的电视剧还好看,那段时候的电视剧严肃得都是麻将牌里的白板,我呓想受害者 和施暴者都是戏子,跟青春偶像一德行,可能演技会更本色。我又开始回忆了,在 研究强奸罪当口,总能适时怀念至温馨童年,可能因惋惜在左右情绪,我现在知道 未成年人犯罪是不会被重判的,儿童是祖国的花朵,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 而我儿童时代竟然清纯稚真如白痴。儿童是弱者中唯一受到保护的,前些时候在某 小报上,看到某身价千万暴发户奸淫儿童,暴发户愿意出两百万私下了结,苦主断 然拒绝,告之法庭被判处死刑,这个小道消息的意义在于,告诉我们仅仅有钱是不 够的。 法条第二百三十六条 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奸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 年以下有期徒刑。 奸淫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的,以强奸论,从重处罚。 强奸妇女、奸淫幼女,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 者死刑:(一)强奸妇女、奸淫幼女情节恶劣的;(二)强奸妇女、奸淫幼女多人 的;(三)在公共场所当众强奸妇女的;(四)二人以上轮奸的;(五)致使被害 人重伤、死亡或者造成其他严重后果的。 我和张茜的奸情自那次就中止了,以后时常还一起玩,但丧失了以前的默契, 后来就越来越交往的少,我们都是传统的人,传统的力量使得我们多少有点尴尬。 我的尴尬更多因为道德约束的力量,从小就是特别遵纪守法胆小怕事的种。我时常 良心发现,对某些事和人含泪负疚。 小泼一直不知道有张茜存在,我一直昧心保证前半生清白无暇,直到撞上了她 才首次堕落,这个明显伪劣的誓言让她得到廉价的满足。小泼已经把自己当作我的 妻子了,从她开始放肆驱逐我的狐朋狗友行为中就可管窥一斑。成反比,我朋友的 数量随个人资产增加而急剧减少,小泼告戒我,那些都是酒肉朋友,没意义,我敢 保证我和朋友们之间的关系只有酒,绝无肉关系,被驱逐那些全属男性,女性根本 不敢让小泼知道,我宁可让她觉得自己未来老公不食人间烟火。 真正不实人间烟火的应该是神,而在人间装神的则是神仙下的蛋,宙斯在一次 强奸行为后,留下了两个双黄蛋,从里面蹦达出两对小兔崽子,孪生兄弟卡斯托耳 和波吕丢刻斯,一对尤物中就有著名祸水海伦。海伦天生就是被强奸的好料,熟悉 希腊神话的人都知道,从小就因为在神庙里跳艳舞,勾搭着老色鬼忒修斯春心荡漾, 强行就给采了花,可惜忒修斯没福享受,又因对冥后珀耳塞福涅策划的未遂强奸失 手,而被幽闭进地狱多年,当然珀耳塞福涅也并非三贞五烈,本身她就是另一桩顺 奸案件的配合者,珀耳塞福涅也是被冥王先奸后娶生米做成的熟饭,这些乱七八糟 的连环套可以引申出,整个世界在当时都是依靠强奸来推动的。后来著名的特洛伊 战争,又是海伦这女人引发,这又是个貌似强奸的通奸事件,我之所以用通奸来说 明和前一次强奸的异同,因该时海伦是已婚之身,而因这女人引发的系列战争更说 明强奸力量的无穷强大。而海伦的两个哥哥也是著名的强奸犯,和亲妹妹里通外国 不同,这对双子亲更喜欢吃窝边草,他们的事迹开始于他们表兄弟伊达斯和林叩斯 的婚礼,在参礼当头这对禽兽见色起邪,连夜捋去一双表弟媳,这段历史被后来的 画师真实记载在博物馆里,当然北风神的儿子伊达斯和林叩斯也不吃素的,寻仇上 门并杀死颇富凶名的哥哥卡斯托耳,事件进行此后显得比较丢脸,弟弟波吕丢刻斯 跑到老爸宙斯那里玩了次声泪泣下,原本小孩子打架大人不该出手,何况这家的家 长还是游戏规则制定者,论到护子心切宙斯可就什么都顾不上了,费厄泼赖就是狗 屁,天上直接砸下一雷锤,北风神两儿子全挂,宙斯还觉得不过瘾,把自家一对宝 货挂在天上成双子星座供人瞻仰。我出生就是六月,也是就是双子星管辖的那块, 因对偶像星君固有的尊重意识,我憧憬着,哪怕就一回,前提是警察叔叔别管或者 我叔叔是警察。 (三)强奸者都是受压迫的苦瓜脸 部门前天又聚餐,以前每周有饭局,风雨无阻都成保留节目,停过几期,前几 个月公司接了个德国的大单子,大家各司其职分头行动,所以好久没聚齐了。好不 容易侯到单子完成,部长说开庆祝会,从中午开始一个个在关照,半真半假半威胁, 不允许缺席,缺席者作旷工处理。部长是个好老头,一般而言好人威信都存在问题, 立时就有人嚷这样决定缺乏人权,又有人接上口来辩驳人权问题,于是这次号召最 终还是发展成离题万里的扯淡,部长难得一次表现了决断,拔高八度竭力嚷,把纷 杂的杂音全平息下去,于是大家全停了,让他一个人说,他定定神严肃的说:“聚 会上有重要消息公布,所有人必须无条件参加。”部长没留下讨论的间隙,说完转 身就走,我发现他衣服后摆粘了张糖纸。刚想上步,早有个窈窕影子抢上前去,玉 手一挥拈在食指中指间隙,接着又是腻味娇嗲的声音让我听得欲仙欲死:“小心回 家被夫人看到。”糖纸绕过部长的腰伸到他的正面,我这个角度看来部长被人揽住 腰受到办公室性骚扰。女人是李茵,本部门唯一的部长助理。我们部门女性特多, 其实整个公司都阴盛阳衰,缘由是人事部长,她是大龄未婚女青年,招聘会上对异 性带着有色眼睛,完全按自己选男友标准来挑剔,致使许多有志男性青年报国无门。 人事部长那老处女最近是越来越变态了,新的规章制度一页页的出来,连公事出门 都要预先申请,填写规定的出门条,上有无数个空白地方等待批准,审核,凑满七 个部门领导签字才可成行,简称七出之条。 我热爱舒曼,怀恨贝多芬。我们公司下班铃是舒曼的梦幻狂想,上班则是致爱 丽思,无数次我都在打卡前的一瞬间听到致爱丽思的前奏,而感受穷途末路。虽然 小泼是我未来老婆,但受制于她们那老处女部长的淫威,也无法暗中援手。我看出 来她其实比我还着急,扣掉的工资都是归于她保管的,而我则能因此而释怀。我时 常迟到也是造成我个小泼同居的一个理由,小泼父母给她准备了一套两单元的房子, 在市中心处,她搬来后就把原来的那套房子租出去,我住的地方离公司比较远,这 也是造成迟到重要因素,我不解为何舍近求远,我觉得早上多睡半小时的觉是对身 心健康极其有利非常重要的,但在她仔细给我算清帐目后,得失损益一目了然,我 哑口无言了。睡觉和经济有着紧密的辨证关系,概而言之睡觉其实是挥霍金钱的一 个罪孽,花钱和女人睡觉那是嫖,被警察抓住现场会更麻烦,不花钱想和女人睡觉, 则算是强奸,当然也有非强奸的,比如我和小泼,不但不花钱还有免费的管家婆, 所以我在人前抱怨小泼姿色不佳的时候,其实是种得了便宜又卖乖的行为。只有伟 大的诗人才能提醒我们:我们同时是射手、弓箭和目标。 永远别以为结婚就算一了百了,婚内强奸条款依然可以制辖,我又要开始举例 了,这次绝非杜撰,事件发生在97或者98年,是一起寻常的贩卖妇女事件,货物是 名牌大学文学女博士,人贩子是个初小学力的年轻女孩,买主是穷苦山区的一位老 实巴较农民。这次事件之所以引人注目,首先建国以来被贩人口中学历差别最大的, 再次解救速度可说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仅仅三个月,而普通的贩卖救援往往是遥 遥无期,最突出的是由于货物具备很高文化修养,故此过程明媚不可方物。该文学 女博士能获救归功于她写的一首七律,一首藏头七律,巧妙把地址镶嵌入内,恰巧 拾到那位又是位古典文学修养深厚的,两个巧合一重合,贩卖事件就此破获,买主 被判决强奸罪入狱八年,当然买主并不认罪,他是农民,农民一般都是法盲,只知 道物物交换的朴素唯物主义,一把斧头等于一头羊,一个女人等于两头羊,无论女 博士还是女文盲都是这样的价格,也许女博士还应更廉价些,那位农民面当着记者 说出真理,那一批来的女人,俺老婆是大家挑剩下的,腰细手细中看不中用,一看 就是下不了田的。对农民来说,最需要屁股大,孩子托得住,更会生养,娶妻就是 为了繁衍,最朴素最真理也最本质,农民兄弟的审美哲学让我理解到,超级名模如 果落到人贩子手里可能就是滞销压仓品,意识决定审美观,美人如屁隔云端。我不 再抱怨关于小泼的姿色问题。 罪与非罪 2.近年来,抢婚行为在我国贫困地区时有发生,其情况较为复杂,对此类案件 的处理不能一概而论,要对具体的案件作具体的分析。 (1 ) 男女双方不存有合法婚姻关系,男方将女方抢回家中,并强行与 女方发生性关系的,一般应以本罪论处。 (2 ) 男女双方已登记结婚,但女方不同意父母的包办,坚持不肯同居, 男方抢婚而未强行与女方发生性关系的,不以犯罪论。 那天聚餐时候,我把自己的认识和坐在一旁的男同事说了,他笑得前仰后合, 我和他还有我们的部长,是整个部门里仅存的三雄性。我们放肆大笑时候,所有雌 体都诧异看着我们,她们都有善良的眼睛,善良的眼睛里有眼白和眼黑,我喜欢眼 黑大些的女子,所以我不喜欢印度美女。李茵的眼黑真大,她的眼睛真是燎人啊! 难怪我们的好部长把持不住,酒过三巡,部长宣布李茵已经被任命为新的副部长, 李茵显然早就知道,而我们很惊讶,李茵成为部长助理已经是奇迹,她的适用于拈 个糖纸,捶个小背,撒个小嗲之类的魅力活,全公司都知道,这次破格提拔部长花 了多大精力打点上下可想而知。李副部长巧笑嫣然穿梭于酒席中,羞答答有如婚宴 上新娘,每个人都敬她酒,很多是恶意而为,这些酒多由部长代领,结束时候部长 醉意醺然由李副部长扶着,李副部长从他包里轻车熟路翻出钱夹,付了酒钱然后上 了部长的车,我们看到部长闭着眼睛依在副驾驶位上,全身都显得颓废,只有一只 左手习惯驱使糅捏李茵的小腰,那腰真软啊,手感一定舒服。 李茵说:“部长不行了,我开车送他回家。”大家心照不宣的笑笑,车刚开走, 就有人嘀咕一句:什么玩意。 部长现在不行,也许回家之后就行了,行还是不行,这是个问题。必须做出抉 择,对部长是,对我们也是,热爱生活不厌世的人无法回避。 (四)熊妹妹的双跳蛋 想到猎人进山打熊的故事,这个版本流传太广,所以不再复述,之所以想到这 个故事,是因为我想证明对业果敬畏的必要,该故事里男人的贱是业,母熊的鄙视 则是果,当然比起圣经,可兰经,佛经上无数业果报应的故事,这个故事显得牵强, 之所以引用只是想解读中更轻松些,但事后却发现即使牵强的力量也足以让我敬畏, 敬畏感是约制力根本,而失去起码敬畏感的民族必然沉沦。业果也可以理解为一种 逻辑力量的存在,如果为滥用则会显得啼笑皆非,为了证明理论,我还需要引用另 一个故事。 某人看到新搬来个邻居,出与好奇上去闲聊,对方也很礼貌回答他。谈吐间某 人觉得新邻居很点见识,就询问对方职业“你做什么工作?” “我教授逻辑学。” “什么是逻辑学?” “我举个例子吧。”新邻居环顾四周,沉思片刻回答“你花园里有狗舍,而且 很干净,一般独身男人是不会把狗舍搞得一尘不染的,这说明你结婚了,你们家有 女主人,从而说明你不是同性恋。” 某人听了后大为佩服,几天后他和老邻居吹嘘起来,说到新来邻居是个逻辑学 教授。老邻居和某人一样也不懂什么是逻辑学,于是某人现场作了演示,他也学着 环顾四周,看看老邻居的花园,然后深沉的说“你没有养狗……你是同性恋。” 故事中的某人是个非常八卦的角色,我们现在把八卦解释为鸡嘴鸭舌,而八卦 以前是关乎数理的一门玄学。我研究过八卦,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些时候我在大学 里穷极无聊,我研究八卦是为学会算命,学算命又是为了结识女孩子,有本求爱的 经典八卦文章里说给女孩子看手相是勾搭的起步捷径,很少有女孩子能抵御八卦的 力量,经历证明这土办法非常有效,在大学时代我从来就不缺乏女朋友,这和现在 形成强烈反差。公司里略有姿色女子的手都被我握住,她们都心甘情愿,但少的是 有心甘情愿以身相许的,工作中的女人就是狡猾,没女学生好上手,我看一个手相 时间控制半小时上下,因人而异,譬如总经理助理,那是公司内公认第一大尤物, 我把整个午饭时间都奉献给她,而意尤未尽。又比如人事部长那老处女,只零接触 几秒钟,然后斩钉截铁断言“命数大佳。”她手线其实非常之差,但我没胆量实话 实说,只能昧心出卖卜者的良心和道德,小泼在她的直系管辖之下,我怕她怀恨报 复,一般而言老处女多少有点心理扭曲。我们一般把过了婚龄却没有结婚的女子统 称为老处女,泛意义上李茵也算是,但她肯定不是处女,多年看地摊文学使我获得 知识,处女和非处女体态上有根本区别,更玄说法是眉毛上也可辨别看出,处子眉 毛帖服,失身后眉毛则张扬,有道行的一眼就可辨真伪。我也给李茵看过手相,她 手柔软滑溜,指纤细修长,赏玩过的无数双手中最为赏心悦目。 命中是有劫数的,象我这样的神学主义者更相信,劫分许多种类,我是小泼之 间就算是一种,和李茵其实也算是另一种,三劫连环并非什么好事,相传本能寺之 变前,织田信长就遭遇到了三劫连环,这局棋的谱子我有,一直没打谱,这类故事 总另我心有戚戚。 我后悔那天晚上的加班,原本根本就加班的必要,说到底还是我优柔寡断的个 性害了自己,我说过,我从小就是一个好孩子,从不违法作乱,对权威充满敬畏。 李茵悄悄的说,小韦,你晚上加个班,有些工作想和你商量。李茵刚升职,许多工 作不懂,部门里许多人眼巴巴等看笑话,当然我也想看笑话,但我和其他人不同, 我更富怜悯心,我的怜悯心面对美女尤其弱不禁风。有人评价,小韦有个接近透明 的笑脸。 我不解她的比喻,反问李茵“透明什么意思。” 李茵将手指抬到自己唇边,我终于知道什么是性感,性感就是看似无意实则经 心的举手投足,前面我说过李茵手形很美,现在我发现她嘴唇其实更动人魂魄。 李茵不再回答我的提问,在目前这个势态下,她更加主导。公司里早就没人了, 现在整层楼面就我和她两个人,我试图把手缩回来,李茵手臂向后一压,并没用力 只是有意挡住回去的路径,两个人的肌肤摩擦一下,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颤抖感。 “刚才这么大胆,现在反倒临阵退缩了。”李茵故意把声线放得很柔软,我把 这理解为诱惑。诱惑可以是多种形式,声音是一种,曼妙的姿态也是一种,之前我 看到李茵的臀部曲线就是,而臀部是实在的,随时存在,而声音则随性而发,我或 者可以这样解释,由真实的臀部而进化到虚幻的声音是哲学在肉欲方面表现,形而 下到形而上的演化,形而下是为器,形而上是为气。 现在我可以认为李茵是故意的,当时丝毫没意识到。李茵做了副部长,有自己 的办公室,与我隔绝,今天晚上其实没多大事,就是报表出了些小的错误,那些错 误因为李茵的高位低能造成,我花近两小时找出症结,然后半小时做了纠正。李茵 在自己办公室里忙另一部分的修改,我闲下来发现她那里面很安静,我估计她是遇 到难题了。 在自己位置上看了半小时的报纸,今天的晚报,现在的晚报是越来越无聊了, 无聊到连无聊的无聊新闻都欠乏。李茵那里没完的话,我也没办法走,我和她手里 的报表其实是个整体,需等她那里也搞完,我才能出最终结果。先是和小泼电话里 聊会,相互说肉麻调情话,电话实在是个好东西,因距离所以毫无隔阂。聊近半小 时,慢慢无话,电话那头有呵欠声,舒展的气流从听筒里直接流窜到我大脑内部的 睡眠神经,忍不住也应和了声。这时候在呵欠的交响里大家同时发现到了该上床睡 觉的钟点。 小泼问我手头事情是否做完?我回答自己那份早就完了,等李茵那里,最后调 整一下数字就完工下班。小泼让我去催催,我回答怎么能催领导,纯心给自己找不 痛快不是。电话那头鄙夷的哼了个鼻音,我知道鼻腔里内含的不屑,只得这里讪笑。 小泼说不等我了,先上床,让我早点回家,她觉得浑身酸疼,估计是大姨妈快来了。 李茵动作实在太慢,不知道她忙的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轻着脚步走到办 公室门前,几次想推门进去看看,手都已经伸出,结果还忍而不发,又回到自己座 位上吃了口咖啡,胡乱乱看报纸,又坐不住了起身还是去她那里,这样来回拉锯两 次,最后还是敲了门,很轻的敲了三次声,很轻,尾声重了点,仿佛听到里面她有 说话,可能癔听,还是推门进去了,一推开门我就后悔了。 我不断试图回避进门后一切,只是因为负疚感,再次说明,我是个责任心强烈 的人,而以后发生一切都不是能够凭个人意志所左右。法律对诱奸没有条文阐述, 而现实里这个问题很严重,拷问着每个现实的人。 1.对强奸及强奸法的批判强奸作为对妇女暴力的最严重的一种,是女权主义法 学批判男性压迫的一个着力点。 美国法制规定,强奸作为一种犯罪行为,是指一方用暴力手段对不同意的另一 方进行的性行为,看一种性行为是否构成强奸必须具备“暴力”和“不同意”这两 个条件。……用暴力手段进行的性行为可能属于不同意范围,但也可能属于同意范 围。法律只反对属不同意范围的暴力进行制裁,意味着法律在一定程度上允许性暴 力,视其为正常的男性行为。……施暴男性和受虐女性恰好表现了男性社会权力分 配原则:统治和服从,暴力与同意。另外,在性关系中,被动的一方(通常为女性) 同意还是不同意另一方的性要求并不完全取决于其主观愿望,而是取决于其性身份。 用暴力手段同幼女或处女发生的性关系极可能被判以强奸罪;同妻子或风流女子发 生的强迫性关系则不认为是强奸,这是因为他们的性角色已被确定,她们对男性性 行为必须就范。因此,法律是根据女人同男人的社会关系来决定女人是否同意与男 人的性关系,并不是保护女人利益的。 ……从女性观点看,国家并未禁止强奸,而是将其规范化、合法化了。……有 的女权主义者认为,虽然社会上一般都把强奸看作暴力犯罪,但在文化上仍认为被 害者是可耻的。社会上对声称被强奸的女人持怀疑态度,警察和法律制度使受辱的 女人不敢报告。……因为女性是被动的,因此女性在接受性行为时说“不”不是出 于自愿而是出于羞涩。这些忽略女性权利和意见的观点反映了美国男性的意识态度, 从而进一步加强了文化上对女性的统治和压迫。以至于“不仅男人,而且女人也认 为男性的进攻性是合理的,强行性性行为是爱的一种表现”。 女权主义对强奸法的批判引起了美国联邦和州对强奸法的改革,1980年美国《 模范刑法典》和密执根州刑法典即是实例。当然,这些改革也并不为女权主义者所 满意。 (以上引自美国女权主义法学述论一文) 后批判法学(PostCLS )是相对独立的法学派别, 80 年代后期从美国批判法 律研究运动中分离而出美国女权主义法权,和种族批判法学共同构筑了批判法学的 新发展阶段。其实我觉得强奸罪本质上是单方面实施的法律,只针对男性,而女性 对男性施加该类行为,至多是骚扰。 从善如流,我不再思考强奸和骚扰的问题,事情发生时候其实都是伪问题,关 键是目的和结果,以中国传统说法就是好合好散。合的因素是李茵的臀线,臀线是 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因子,这些诱惑可能是出自男性固有的恋母情节,就象洞穴 理论,男性性器官崇拜据研究就是出自远古时期,现在从一系列的考古发现里我们 了解,人类早期依托洞穴生存,天然洞穴提供人类良好的癖护,在人类脆弱的早期 这非常重要,因此我也可以认为臀线其实是山丘起伏反射于人体上的照像。 进门时候李茵背对着我,将山丘照像展示着,并且不安分的左右摆动。她其实 没必要,对于工作的进行,我不认为这样站姿会比正襟危坐更适合,于是我只能认 为只能是暗示。人类本质上就是猴子,而母猴子在发情时期会翘起臀部,以显示进 入状态。于是我就悄悄的掩声上去,我从背后揽住,而她顺着我的手臂一下子就翻 转身体来,鲶鱼那样自如顺畅。我下意识想退回,但被她给阻止,后来我们在副部 长办公室有了唯一的一次。 事后李茵并没对我要求什么,我们协同把所有凌乱的文件都收拾干净,打了卡 回家,临走李茵甚至还提醒我别忘记填写加班单,她的冷静真让我钦佩。 我有着孩子般的天真和善良,事后总是揣揣不安,默罕默德。阿里说,兔子是 种胆小的动物,连自己的影子都会害怕。我总认为事情不可能就过了,那天她事后 的冷静表现,让我想到看过的一个电视剧《叶卡捷啉钠大帝》,警卫军首领在脱下 女王的裙子时候,女王有个冷静的微笑,让我记忆深刻,女王是凯瑟林。丽塔。琼 丝饰演的,她是我最喜欢的女人之一。 (五)如是我说 “过去曾经是幸福的,现在仍然是幸福的。”——摘自《局外人》 感觉属于默尔索,幸福概念中存在是永恒的,悲伤也是,无论实质或形式。而 我一直沉浸在自酿悲剧里,这些情绪原先不必存在,或可认作未发生,而一切前提 都是造境背景下,当自虐逐步深化时候而显得不可自拔。我时刻感受李茵存在的压 迫力,和那晚体位相反,现在她高瞻在上。李茵可能觉得交换中遭遇非平等待遇, 所以说话口气总在负气,男女的不平等性交易总容易造成了女性对结果的错位,以 前有个笑话是这样的,某男某女结婚,未几性格不合,某女沉思再三,在离婚协议 上书“某男需赔偿过路费,”某男大惑不解,女自指脐下三寸部位示意,某男悟而 后怒,点自己下体曰“过路费可以,磨损折旧也要算上一算。”在物理学上这个讲 法很科学,作用力和反作用均衡,牛顿这样告诉我们。牛顿同时又告诉我们,站在 巨人肩上可以看得更远。那天中午总经理助理悄悄对我说,小心提防李茵,我们部 门有人要被她算计了,那尤物是个好女孩,又漂亮又单纯,据说又有背景,父亲是 市里的实权人物,简直完美可惜我根本就泡不上,她的未来必然属于高干、富翁或 者金发洋鬼子,我只有衷心祝福的份。 我乐意把性想象到崇高,接近有欲无求境界,而现实残酷不断在教育我们,绝 对纯粹本不存在,“纯”存在概念中,是夸大修辞手法,纯水,纯金,纯情诸类皆 是。由此类推李茵间发性的指气颐使,也并非简单负气那么“纯”,譬如她突然要 求我留下加班,事先根本就没商量,命令式的口吻,不容回绝的跋扈神态,换以前 早就顶回去了,现在则投鼠忌器。专横袒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象阳光般肆意淌洋, 李茵故意如此,我理解为借机试验影响力,许多动物都如此行为,出自本能,进食 前先试探猎物虚实,我们祖先把这一朴素真理总结成光辉的四个大字“投石问路”。 今天小泼生日,几天前我开始张罗,我故意耍个小手腕,闹得人人皆知,为礼 品事情咨询好几位女同事,她们参与热情简直让我感动得不知所措,无数方案堆满 耳朵,许多都奢侈到足以令我破产,从那天观察而言,女性对无关异性有先天的怀 恨情节,平时内敛,有机会便原行毕露,李茵那天也在其列,表面比较矜持。由于 一条Y 染色体的存在,男性和女性其实是天然竞争者,性染色体决定性别,人类通 过性连锁的方式传递基因。但科学家又悲观的说,维持男性的原始的Y 染色体逐渐 退化犹如风烛残年,现在只能寄托简单的回文结构上,靠修修补补来苟且,总有一 天我们都会被淘汰,而女性依旧笑东风。说这话的也是个老爷们,英国利兹大学教 授,我能想象到演讲的悲伧以及女听众内心隐藏的雀跃感,从此得知男性在自然体 系中是天生弱者,是持久战里必然失败对象,我和李茵以后的斗争证明了这一理论。 近段时间下班前相对较闲,工作完的人们作不同的回家准备,未婚女士在补妆, 已婚女士则庄重看着指针,我们部门有只挂钟,就悬在部长室前,部长钦点的,根 据一个心理学理论,联想力会引发尊重感,部长苦心正在与此,让我们在对下班的 期待中油然增加对领导热爱。我有时会把嵌在门上那口钟联想成为深邃无比的陷阱, 周围一切尽被吸入。 李茵在下班前突然走出部长室,严肃的对我一个人说“晚上有紧急任务,留下 加班。”在以前黑白主旋律影片里,领导通常老成持重的对着面容憨厚满腔正义的 某共产党员作动员,后者经典表情就是一脸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酝酿着苦其心智。 我被突如其来的话刺激了,腾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我的反应有点过激,其实有只是 下意识,非外表现如此愤霾。 “什么重要事情。”今天一天都清闲,想象不出必须留下加班的事由,何况李 茵清楚今晚我为小泼准备生日,她是故意的,但她是强势者,历史都由强者来推动。 我想要和她好好的商量,李茵根本就没给机会,自顾自走回办公室,高昂着头胜券 在握,我被楞在那里,无力而屈辱。 强奸罪构成要件的新发展 犯罪主体的变化,表现为女性可成犯罪主体,我国刑法以前承认女性可成为强 奸罪的共同犯罪主体,但女性作为直接行为犯却还是空缺,毫无疑问男性也享有性 权利,女性也可能通过暴力、胁迫或欺骗等其他手段违背男性的意思发生性行为。 鉴于此,美国德克萨斯州在奸淫幼男罪的条文中规定“……以及任何妇女同18岁以 下不是其丈夫的男孩性交的,处罚如下…”而我国刑法第236 条却因规定受害人为 妇女、幼女而默认其直接犯罪主体均为男性。 犯罪客观方面的变化,主要表现为犯罪对象宽泛化,不再强调性别区别。例如, 加拿大1983年强奸/ 性罪行法律改革时,就淡化了对强奸罪被告人、被害人的性别 要求;德国1975年刑法典的强奸罪还是仅指“强迫妇女”,但其1998年新版刑法典 就只规定“强迫他人”;法国1810年刑法典未对强奸罪下定义,传统刑法判例和刑 法理论认为强奸罪的施害者须是男性,受害者须是女性,但1994年重订刑法典第222-223 条将强奸罪的受害者明文规定为“他人”,意即包括男人和女人。意大利现行刑法 “609 条-2性暴力”也只是将强奸罪的受害者规定为他人,不再突出其性别角色。 我国台湾地区《妨害性自主罪章》也将强奸罪的对象由“妇女”扩充至“男女”。 强奸这样的禁果原本就不独为男性所享,只是女性更容易在法律和伦理的保护 下,将自己呓想成受害者,并在假设中获利甚丰,以前看过的一本古典小说,说的 一个年轻女子看上一个青年男子,有心以身相许,偏那男青年天生的木疙瘩,送上 的肥肉白粘还不沾,惹得那女子恶向胆边生,不顾脸面的指认男青年强奸自己,男 青年六月飞雪欲哭无泪,只得乖乖就范成为女青年入幕之宾。这算个利用强奸假设 获利的典型案例,大大颠覆之前我对中国传统女性闺阁怀春有心没胆的偏见。 我举了上面一个例子并不表明,李茵那天突然异常是觊觎与我,作为一个从小 接受马列主义红色熏陶的中国青年,至少具备很少自作多情的觉悟,我只是想说明 女性很具备强奸偏执,具备本能的受难情节。对于受难偏执者来说,强奸完成只需 要三步骤,1 :我是女人,我存在被强奸的可能,2 :他在看我,如果有机会的话, 他想强奸我;3 现在有机会,他强奸我了。 这个公式里女人是受体又是主体。 受难是个渐进的过程,我们的主耶酥在渐进中死亡,一千多年人们才渐渐发现 这个问题,尼采说了声上帝死了,以后死亡就成了衣食住行般通俗而简单的问题, 福柯呐喊人死了,罗兰。巴特告诉我们作者死了,沿着哲人的语言权,我默默祈祷, 李茵也死了吧。李茵当然不会轻易死去,我连强奸都畏惧,何况杀人这么大的事情, 在中国古代对付强势敌人常用一种针刺木偶的办法,我称之为意淫死亡,汉代则叫 作“宫蛊之祸”,宫蛊事犯的女子会被实施幽闭,不是现在拘留禁闭这么文明,而 是用木棍狠击女性下体,造成子宫下垂,然后再把失去繁殖能力的女体关进冷宫, 诗意化后就是“夜悬明镜青天上,独照长门宫里人” 第二天上班时候出奇平静,我故意和李茵造了几次面,想想看看她究竟会什么 反应,李茵平静如常,还对我报之微笑,象什么都没发生,我不由为自己的小肚鸡 肠而羞惭。午饭我们通常一起聚群出去,因心怀鬼胎今天我故意拖延着,等别人都 走才出去,出自动门时迎面看到李茵侯着,心里一沉知道要坏事。 李茵显然更改了策略,很温柔的对待我:“昨晚小泼生日过得怎么样?” 我支吾着回答:“还不错,她挺开心的”。 “你昨天一声不响就走了,我很不开心,有事情你可以和我商量,但你这样不 告而别是很没礼貌的行为。”李茵说到这里,缥了一眼,我顺着眼线过去,发现她 的眼睛里很多血丝,象是熬了夜。 “我加班了整个通宵,一个人。”她故意将“一个人”三字说得很严重,平白 让我觉得歉疚,怀柔是征服的一种策略,和镇压相济而承,无数仁人志士栽在上面。 必须说明一下,讲述这个故事的意义并非爱欲,或者道德等问题,强奸或者换 个名词叫征服欲,我是想阐述的,李茵和我的故事不过是一个微缩的枝节,从这个 枝节可以引申出很大余地。 昆德拉对< 唐。吉柯德> 的评价是,这是一本没有讲述道德的小说,因此伟大。 (六)落子无毁 多少忍者毁与强奸,最近到处传闻赵忠祥老师被人告了,想当初赵老师躲在动 物世界背后用深沉的语调讲述,“在北极的雪地里,蓝狐在跳跃着,靠近山洞的地 方,有根绿色的草正渐萌芽,那说明春天来了……”还没A 片的那个年代,我最憧 憬赵老师的声音出现在凯歌黑白里,为浑厚中音入迷。毛主席说,一万个人看红楼 能有一万个理解,焦大是不会爱上林妹妹的。真理万能通用于一切,尚年幼的我就 敏锐从动物世界的解说词里面听出了性意识。几年后有个人和我持同样想法,就是 宋丹丹女士,在春节晚会她上化装成赵老师同龄人,语重心长的对着全国人民告白 :“非常想见赵忠祥。”朴素唯物主义言语,只想见无他念,和焦大一样,我不可 能真的爱上赵老师,也同样不会爱上李茵。坦率说我和李茵有过的一次只是欲望, 报着吃白食念头,历史上吃白食都没有好下场,古罗马有位皇帝(名字我忘了), 有次到大臣家里去吃晚饭,一般被皇帝噌饭是无上光荣的事情,那位大臣可能有点 受宠若惊,让如花似玉的老婆也来陪饭,罗马这皇帝喜欢全套的,吃完饭当然不能 算罢,半夜偷跑过去把大臣老婆给办了,大臣吃了哑巴亏自不甘心,联合几个兄弟 连夜弑君,皇帝这么就给挂了。在法律尚不发达的年代强奸者其实是件很痛苦的事 情,时刻会被报私仇,还得防着仙人跳。但强奸的诱惑偏无可抵御,我刚在网上看 到,中戏表演系主任黄定宇涉嫌强奸被提请批准逮捕,可怜的黄老师每天被一群风 情万种的小戏子们包围,阳城下蔡也难免落水。在我童年时候老师常对着我家长说 :“这孩子本质是好的,就不求上进。”我父母不在身边,所谓家长是大表哥,长 我十二岁,抽眼喝酒泡妞什么的他都是继往开来的领路人。 报应迟早会到,上次总经理秘书私下对我说部门里有人会倒霉,原先并没联想 到自己,部门里自己属于比较骨干那种,不能说必不可缺,至少不是多余的人,但 自从那次未答应李茵的加班要求后,我就开始揣揣不安,李茵就象把达摩克斯之剑 悬挂于头顶。有种预感,她必然有所举措,现在的平静不过是积蓄和等待。李茵后 来又提出几次加班,我都答应了,每次加班工作结束后免不了添加一段有趣的余兴 节目,这让我养成上班随身带套的习惯,带套是个良好习惯,免除麻烦关乎个人修 养,即使是在外出找妓女时候,现代妓女都有良好的人文修养,严谨的行业规范, 我就接到过如下手机短信“貌美,肤白,1.70,20,98,无肛带套,口技一流,一 次四百包夜一千,全套毒龙,冰火,乳波,水洗,并可提供双飞,非诚勿扰”专业 很强的报价单,清晰简明简单扼要绝无累赘,符合鲁迅先生所说作文简胜于繁的原 则。 福柯说过“以阳具插入某人阴户与以拳头击打某人面部之间,无本质区别。” 这说明强奸其实只是种简单的暴力,而之前我们多少把强奸行为妖魔化了,这样的 思想来源于顽深底固的古典主义思潮,一是源自古老巫术的对非法性交的恐惧;二 是将女性(尤其是女性性部位)视为男性特权和财产,如此一剖析,就发现强奸量 刑过重本质上在鄙视女性。关于强奸和暴力联系,可以通过美国拳王,哲人,人权 运动者,兵役制度反对派兼脱口秀表演艺术家莫罕莫德。阿里的言论中找到些根源。 “女人把大腿分得开开的,两个男人在杂志摊性交。你可以走到街头潜入一部 电影中去人们性交。16岁的孩子也可以去电影中看做爱的场景,他或许年纪太小不 能有自己的性生活,所以只能强奸别人,只能看看电影。你去纽约可以看到电影中 的一切,逼真的动作,口交,你就坐在那里看。杂志弹是如此低俗下流,你甚至不 能带着你的孩子走近它们。对吗?走到街上去——但你有小孩!女人和女人做爱! 没有信义!男人对男人失去信念。” 纽约是秀场,其实每个城市都是教唆犯。我们都是囚徒,但我们惘然不知,还 误会是主人,弱势的人们在虚伪张狂中丧失信念,于是可以任人摆布。 总会等到图穷匕现,李茵等待时机成熟,而我引颈待戮,已习惯加班生活,并 开始以此为乐,习惯实在是很有杀伤力的武器,在习惯面前一切真理都吹弹得破, 李茵好象没有正常生理周期,竟然发现她没有不方便的时候,这让我诧异无比,和 我有了之后,李茵渐渐冷落了部长他老人家,但公司又传言,她和总经理搞上,关 于这个问题我私下问她,她很干脆的认可,并告诉我,她志不在副部长,部长现在 已经没有价值了。李茵现实主义的态度让我不寒而栗,突然想到围棋术语有“弃子” 一说,我无比同情部长,这个善良而好色的老人家被人算计却一无所知,因为强烈 的同情心,那次我早泻了,李茵不满的推开伏在上面妄图再整雄风的我,冷漠丢下 句评价“没用的东西。”冷汗湿透我全身。 频繁加班副作用是小泼开始不满,在生理上我无发解决小泼的需求,其实我已 经是勉力周旋了,李茵很厉害每次都让我欲罢不能,不掏干净她是不会放我走的, 而小泼则忧心憧憧在给我改善饮食结构,小泼——韦芈——李茵三者之间形成了奇 特的生物供给链条,小泼是输入者,我是中间商,李茵是最后也是唯一的受益人。 偶然一次,我收拾床铺时候在小泼枕下发现一本关于男性性心理的专业书籍,随手 翻阅一下,关于阳痿早泻的页数都很皱,看得出小泼就是为了这些才去买来的,知 识点关键部分被红笔划出下划线,详细的数据显示多数男子出现问题都是因为心理 隐疾,女性需注意避免刺激,多作鼓励。小泼是否听说我和李茵传闻,世上没有不 透风的墙,小泼询问加班事由,我总有做贼心虚的胆怯,我只能找理由一次又一次 推搪,这样的推搪其实也是得过且过,距离实在太近,同一公司内两分钟就可到达, 我想如果她深究的话,奸情很快就暴露于光天化日,我们至今还维持现状,归功李 茵的精心调度,她尽量把每次加班都安排得道貌岸然,当然这件事情也证明小泼不 具备科学的怀疑精神,科学的怀疑精神源头是古希腊的怀疑论,SKEPTIKOS ,意思 是探究者。 公元2004年四月一日,去年此时香港伶人张某某跳楼自杀,隔了一年郁闷空气 还笼罩在神州大地,上班时我发现四周高龄女生们魂不守舍,而低龄女生照样嘻嘻 哈哈没心没肺,她们是垮掉的一代,她们不具备我们后天造就的苦难感,即使象我 们这样庄严肃穆的老年人也有个春光灿烂的日子,哪个少女不怀春,张某某这些老 明星们最美好年代都被我们完整的意淫干净了,出于内疚我们习惯在凭吊,悲伤的 根源在于亲历,我小时候养过许多玩物,乌龟金鱼画眉鸟,一无例外都夭折,我也 伤心,我最喜欢一只巴西彩龟,十岁生日时候朋友送的,一个月后毙与暴饮暴食, 时值七月四日美国国庆,此后经年每逢美国国庆日我就愁眉紧蹙,一脸与美帝势不 两立的姿态,直到某年灵感勃发一挥成篇《乌龟赋》才释然,文字是籍慰心灵的好 东西,但要看主导权掌握在谁手里,下班时候李茵把一叠文字稿放我桌上,对我说 就算通宵也要搞出来,明天早上急需,我信手往桌角处一叠,这是个老套子,只是 为苟且提供的前戏,李茵碰了一下我的手,压低声音说:“仔细看看,真的有用, 整理好了原稿还给我,别让任何人看到。”看来这次是真的加班。 杀人流血,他们的脚飞跑,所经过的路,便行残害暴虐的事情,平安的路,他 们未曾知道——选自《罗马书》三章,15-17 节 推开门,门外已经没人,手里捧着刚整理出资料,很沉。李茵早就侯着,我从 她脸上看出焦躁。我有点迟疑,我的神情显然给了她希望,我看到她开始亢奋起来。 “我想这里面的数据有点问题。” “我就知道有问题,这老家伙报表做得太油了,我找了好久就没看出来。” “我想这不太好,如果原封不动交上去会毁人的,部长人还是不错,不能太绝 了。” 李茵歪着脑袋看看我,然后轻蔑的反问我“你以为我看上了你哪点?” 我楞在那里“少给我装什么正人君子,你和老家伙都是一样的料,你当我看上 你什么,不就是你有点本事,能找出老家伙破绽,否则白白让你睡了”李茵从我手 里接过报表,我下意识想留在手里,但被她的凤眼一扫,手马上就松了,李茵大致 浏览一遍,接着把资料又往我怀里一塞,我象接了个巨大的火球,浑身的灼疼。 “你把东西交给总经理,头低什么,心虚,呵呵,告诉你吧也就是做做门面工 夫,总经理那里都说好了,就等个药引子,接着就给老家伙好看。其实你送不送都 没什么关系,你不去其他人也会去,谁不想提升做副部长,谁和收入有仇。”她连 珠弹那样一口气讲完,根本就没容我插口的机会。 那晚加班很迟才回,我知道今夜就是绝唱,自己迟早都是另一个毫无价值的弃 子,我干得分外努力接近癫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能量,最后把李副部长干死过去。 这是献给李部长升迁最好的贺礼。 一个人走着回家,漫无目的的游荡,在霓虹灯的华彩中夜色暗然引退,路过一 个十字路口,我停驻在人行道口踟躇不行,对面是家肯德基,广告牌上老上校正义 和温暖的微笑永恒着,我突然感到不可抑制的羞愧,我想到小学时候政治老师的谆 谆教导,他让我要做个优秀的少先队员,他教导我红领巾是红旗的一角,是无数先 烈的鲜血而不是染料给弄红的。我想到那时候每天做两次的眼保健操,片头曲永远 都好听而大家闺秀的口气“为人民保护视力,眼保健操现在开始,第一节按天应穴 ……”我想到拦烈马的欧阳海,我想到被烧死的邱少云,我想到少年赖宁,我想到 螺丝钉雷锋叔叔,我想到被双枪老太婆给毙了的叛徒浦志高,我想到从小一直所受 的教育都是正义凛然积极引导,我再忍耐不住,在红绿黄三色灯下哭成朵带雨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