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梦今生 作者:小鱼嘴嘴 “波波波波”小鱼嘴嘴是一条很可爱的小鱼,从刚一生下来就爱吹着气泡儿, 小嘴巴鼓嘟嘟的,大家都有很喜欢他,叫他嘴嘴。 他整天无忧无虑的游啊游啊,还能吹出各种花样的气泡,引得小螃蟹,小海星, 还有小伙伴们,跟在他后面跑,可他却不爱和他们玩,他最爱去海边,看沙滩上奇 形怪状的石头,还有蓝蓝的天空,他喜欢跳出水面,翻几个跟头,又坠下去,再跳 出来,他这时侯觉得自已好高,能看的好远,可是鱼妈妈不许孩子们去海边玩,那 里太危险,会被人抓住的。可小鱼嘴嘴从来也不听,这天他和小伙伴们玩了一会儿 捉迷藏,又悄悄的去了海边,阳光把海水照的亮亮的,泛着金光,他又欢快的跳了 起来,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总想看看那后面是什么样的,就 向海滩边游去,又一次的跃出水面,只听“哎呀”,是人的声音,他这时离海滩很 近,心里一慌,一下子落了下去,一头扎到了沙里,小尾巴拼命的挣扎着,他听到 那个人越来越进,急得都有快要哭了。 一双温软的小手把他从沙里拔了出来,他看见了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是个小姐 姐,扎着长长的辫子,脸红红的,惊异的忘着他“好漂亮的小鱼啊,真可爱”她用 手掬着他,把他放在水中,嘴嘴“吧扑吧扑”的把嘴里的沙子吐出来,看看小姐姐 咯咯的笑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啊,吃饱了没有,来这里吃沙子啊”小鱼嘴嘴看 见她没什么恶意就放下心来,她把一些面包粉喂给嘴嘴吃,真好吃啊,嘴嘴又开心 的吹起气泡,一串串的看的她手都拍红了,就这样她们成了好朋友,天天在一起玩,。 这一天海水有些异样的平静,天空也很睛朗,可是鱼类们都感到了一场凶猛的 海啸随时都可能发生,鱼妈妈也如临大敌的告诉孩子们千万别乱跑,也别浮出水面, 嘴嘴有些不开心,就这一个上午过去了,海水依然平静,嘴嘴闷死了,就决心游到 海面上去看一看,他刚浮上来,就看见了一条小船,还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是她, 不好她一定是看海水这么静就划着小船来到海上,可是马上暴风雨就要来,她也看 见了他,“喟,小鱼儿,你在这儿啊,这么长时间你去哪儿玩去了,不想理我啦啊” 嘴嘴连忙用身子去撞她的船,要她赶紧回去,可是她不明白“你怎么了,是不是饿 了,来我这里有好多好吃了”嘴嘴更急了,窜来窜去,嘴里直吐泡沫,“你今天怎 么了,?是不是不病了?,你去哪儿啊”小鱼嘴嘴感到了海底的震动,知道没时间 了,再不管妈妈的警告,就径直向海边游去,她也跟着追了下来,终于到了岸边, 小姐姐也上了岸,有些纳闷的站着,嘴嘴连忙向深海游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海 浪凶猛了起来,岸边水太浅了,不能躲在巨浪的底下,海浪一波波的冲向岸边,他 再也游不回去了,海水不停的把他冲了回来,他越来越没有力气,忽然一个巨浪高 高的把他抛起,向岸边的巨石砸了下去,他从没有飞的这么高,看的这么远远,就 在落下去的一霎,小鱼嘴嘴看见了岩石后面的东西,原来是一片绿荫,真美,就重 重的向岩石撞去…… 陈小鱼又一次在梦里惊醒,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时钟正指着十点,怎么又做了 那个梦,小鱼从床上下来,最近他总是做一些希奇古怪的梦,好象自已真是一条鱼 似的,可是说出去,又会被别人笑话的。小鱼拧开了水笼头,让水在头上淋着,略 清醒了一些,想起了昨天心理医生对他说的话“从你的症状来看,你是一个心理和 生理没有同时成熟的人,你的心理年龄还停留在幼年时期,可是你已经是一个大人 了,面对这个社会,你总是想逃到幼年去,你的心理和生理时常会矛盾,那条小鱼 就是你的代表,你已经是成人了,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你的童年也许缺少母爱, 那个小女孩可能就是你母亲的象征,总之你要让自已成熟起来,也许社会让你不适 应, 可是你心理还是好奇的, 你想走向岸边,向往未来……”小鱼叹了口气,: “也许医生说的真对吧”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呢,可是这个梦那么清晰, 在梦中一切都象是真的一样,醒来之后也觉得全身好象被摔的很痛,一点精神都没 有“十一点钟,小鱼胡乱的的了几口早饭,女朋友前几天和自已吵了一架就再没回 来过,看样子是没戏了。也谈不上什么伤心,自已是太不成熟了,这么大了还做这 样可笑的梦,也许这样对彼此都好,打开了电脑,想了想,就用了小鱼嘴嘴这个名 字进了一家聊天室,里面人很多,但好象都有聊友,进去半晌也没个人来搭理,正 要退出,忽的,一个叫海媚的人传过来一句话”你的名字真可爱,讨人喜欢“小鱼 一惊……也不知道为什么吃惊,只觉得头脑有点转不过来,本来也不打算找人聊的, 忽的有人找上来了,也不知说什么话好,就傻傻的怔着,”你怎么不说话,我知道 你是他,生气了吧“ “你一定在怪我放你鸽子,其实我真的有事嘛” "男孩子可不要那么小气"原来是认错人了,小鱼笑了笑,还可能是她的某种朋 友,就说“你这样不好,要是有事就不该答应,即然答应了就不可以爽约” “哈哈你开口了,好严肃的哦!为什么不能,我可经常放别人鸽子,因为我本 来就不想去,是你非要缠着要见我的” “这就更不好,做为一个女孩子不能轻易去答应别人什么,虽然你不会去做, 但这样也显的不庄重,还会让人误解你的意思” “好啊,你骂我,我再不理你了” “你错了,我并没有骂你,你也许和别人相处会占了不少上风,但不可以去戏 弄别人,好人不可以戏弄,坏人也不可以,因为他有手段,你不可能总是能巧妙的 躲开” “你……你到底是谁,你说话的口气不象他” “是谁并不重要,你就认为你了解他吗?” “好啊,不管他是什么人,但你是个大骗子” “更错,我没说我是他,是你这么认为,不要过早的对一个人下结论,尤其是 在网上认识的朋友” “关你什么事,一张口就说我这个不好,那个有错,怪不得叫嘴嘴嘴嘴嘴,多 嘴死了” “能再多嘴一句吗?那个人叫什么?” “反正也是叫鱼,这里有好多叫鱼的,告诉你我最爱吃鱼,你再多嘴我就把你 蒸吃了” “你吃吧,我这种小鱼只有狗才爱吃” “那就拿你去喂狗” “不好,为了少伤无辜还是你吃吧,你要是没吃着,一生气岂不把狗给咬死了” “你你你,臭鱼,我今天中午非要消灭你们一个排不可” “你能吃得了那么多吗?你知道一个排是多少,你都要吃中饭了,我早饭还没 消化呢” “哈哈,你好懒啊,什么时候起床的” “我最近没筋打采的,老是做一些奇怪的梦,心里好烦” “什么梦?” “别提了,说出来会让人笑话的,女朋友也和我分手了,说我不成熟” “怎么了?别灰心呀,继续追吗,女孩子有时候会言不由衷的” “你和我不同,看你这么开心的样子,自然是什么都顺利,我现在可是一脸的 霉气,别人避之不及呢” “你不知道我有时也很烦的,表面上看起来很好,也会做些怪事” “啊!你还是我的同类项呢,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男朋友长的又帅,事业有成,对我也好,可我越来 越对他没有感觉”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他呢?” “其实我身边有很多人对我都很好的,可是我总觉得他们缺少了什么,我男朋 友有一家摄影公司,一次到他那里看见了一张石头的照片,看了以后觉得有一种好 特别的感觉,我就经常去他那里看那幅照片,每次看见又觉得伤感,可我就是忍不 住的去看,时侯长了他就对别人说我是他女朋友,也拼命的追我,对我也很好,可 我对他没什么感觉,你说我是不是很怪?” “你爱上了一块石头?的确太离奇了” “也不是爱,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象它和我有什么关系似的,这事我从没 对别人说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你说” “没关系了,我的梦说出来更离谱,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门诊,其实你男朋友 也很好的,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找一个有一定的基础的男人可以少烦不少神,你别 胡思乱想了,感觉这东西是靠不住的,也有可能忽然就来了,就是没有感觉有很多 人还不是过了一辈子” “嗯!你有什么故事?” “我的故事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和你比我可差多了,一直没人痛” “其实我是很独立,很好强的那种女孩子,只是有时候也有点傻,老实说我这 辈子可能谁也爱不上” “是啊,这样的女孩子是很难去爱上别人的,爱会让人有软弱依赖的心,爱是 交出自我的事业,你要去战胜男人就不能爱上男人,让他们不明就里,让他们互相 猜忌,不对某人特别好,也不对某人特别坏,就能让他们互相削弱,才能永远不败, 不过这样的女孩子也就不是那么可爱了” “你,你又教训我了,哼” “呵呵,我只是随口胡说,不好意思,就到这里吧,拜” “拜” 小鱼对着电脑发了一会儿呆,想起一个朋友要自已续一首诗,那是他在网上认 识的一个女孩子给他发过来的,是这样的句子“月明西楼满心愁,风吹素笺停笔忧, 卷卷往事怎写得,点点横横梦难留”,这样的诗到也不错,只是不懂好好的女孩子 怎么爱写一些文皱皱的古诗,还是这样忧愁苦闷的腔调,心里不由的想写这种诗的 人真应该打手掌,这样的诗看上几遍,就象抽烟一样会减少人的寿命,不过朋友好 象爱这个情调,就帮他骗骗女孩子吧!把四肢拉直,伸了一个懒腰,晃晃了脑袋。 随手就对了四句“离聚本是缘捉弄,柔肩无力临秋风,荼荼花事随春去,枝枝叶叶 石下逢”看看窗外阳光明媚,正是郊游的好时节,不如出去散散心。 乘上了公交车来到了郊外的一所公园,这里有一个很大的人工塘,里面景点虽 然不多,便错落有致,有小山有竹林,还有路旁盛开的小野花,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这里人不多,草也长的不甚齐整,却有自自而然的生机,不少人在湖边垂钓,小鱼 找了一点花香阵阵的草地躺了下去,从地上去看天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平常是生 活在钢筋水泥里,就是出来也不会想去看天,扯了一根狗巴草,在嘴里嚼着,看见 湖光山色,树影婆娑,觉着连头皮都有点酸酸的发麻,快乐的叹了口气。 有一个年轻人走了过了来,对他低下身去,“可以让一下吗?”小鱼抬头,是 一个英挺的男人,衣着很高贵,手里握着一个相机,虽说是在请求,但还有些命令 的口气,“小鱼站了起来,也没说什么就让开了,看看他要做什么”谢谢“这个人 有礼的说了声,就摆弄起照想机来,从这里看去,湖水被竹林夹在中间,有一条铺 着鹅卵石的小道伸入水中,水中有一片绿洲,水流在两边分开,急急的流着,水很 清,还激跃着浪花,不管是从光影,构图,还是情趣来说都极佳,他在那里端详着, 照了几张,但好象都不太满意,小鱼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要是能换个角度,透过那 激跃的浪花,并斜着光线,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效果。就走过去对他提出了这个想法, 他一惊,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看小鱼,试了一下,那效果简直棒极,他有点吃惊,” 你是谁?搞摄影的?“ “我叫陈小鱼,只是个普通职员”他有些将信将疑把相机递给小鱼,你再帮我 照几张吗?“好啊,照什么呢?”‘你随便,看什么美,就照什么“”嘿嘿“小鱼 心想还有这种怪人,自已不去照还给别人照着玩,小鱼一下子来了精神,就在这个 公园里到处逛了起来,去找那些自已喜欢的地方去拍摄,他也跟在后面”你叫什么 名字?“小鱼问,”我姓钱叫钱立均“”哦!你在这里一个照什么相啊,我看你红 光满面的,一定有女朋友了吧“钱立均沉默了一会儿,立在那里象根钉子,小鱼笑 笑,看他样子好象和自已一样不有些情感上的矛盾,不过他器宇轩昂,十分出色, 看样子也有些钱,身边的女人一定少不了,就说”不会是哪个女孩子给你气受了吧,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几天不理她,她就会想起你的好处担心你给别人捉跑了“ “你不懂,她和别的女孩子不同,她很特别” “看的出来,你是很喜欢她的!我看她也会喜欢你,其实你们啊别把爱情想的 太难太复杂了,只要相互不讨厌就是相爱的理由,就象你在照相一样,刻意去追求 某种美,有时就会忽略了其他的东西,有时是不经意的一件小事,一句话,说出来, 却能打动爱人的心, 你看那间小屋”小鱼指着树林中的一间小木屋说,"从这里看 美则美矣,但是照出来只是个木屋而已,你要从这里去看,和画面成的三十度的斜 角,与周围的树木会给人一种错觉,好象产生了某种张力,把角度再放低一点,突 出他的明暗色彩,过渡的分明一些,去掉那些陈旧的束缚,画面就会鲜明,活跃, 忠于现实但也要给现实以想象的空间,忠于爱情也不等于去束缚爱情,换个角度去 谈爱情,爱情的真正体现是在生活中的一些小事,而不是在嘴上不停的说,或用过 分的举动来表达,把理想和爱情深深的熔于生活平凡的点滴,才是理想的人生,美 丽的爱情“ “我发现你有极高的视觉想象力,色彩感也极佳,你应当去做摄影师的,一定 会有所成就” “呵呵,从没想过,不过很有趣哦!可惜我没有这个机会” 钱立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烫金的名片,我有一个朋友开了家影楼,一直想找个 好的摄影师,你不如去试试“ “我行吗?” “可以的,搞艺术最要紧的是天赋,只要你有天赋,再加上你的勤奋,不管你 起步多晚,你都能取得成功,好比齐白石四十岁学画也成大家,可是有些人呢,从 小就开始,终其一生也只是个画匠而已” “好吧,我会考虑的” 小鱼回家后,随后把那张名片一丢,也没往心里去,他知道有很多事并不是那 么容易的,要自已忽然去涉足一个陌生的领域,无凭无证的谁会去相信你呢,艺术 也是人云亦云的东西,没有什么个标准,不过是过了个愉快的下午,认识了一个有 趣的男人。 又过了几天,晚上,小鱼把公务处理了一下,有些无聊就来到网上,游荡了一 下,没什么感兴趣的,又来到了那间聊天室。刚一进门就发现海媚随后登陆上来。 就说"好巧啊, 我们同时上来的""我这几天没上网,你都在?""不是,我也今天才 来,上网聊天对我这种人没什么兴趣,聊来聊去就老套了,叫什么名字,工作是什 么,然后就要电话,在电话里聊,最后就是约吃饭,把整个过程想一想挺无聊的"" 人都有这种心理,没见过的人总是往好处想,就象是摸奖一样,每个人摸的时候都 认为自已会中大奖""我没见过网友,对他们期望值也不高,也许是我的毛病,我对 网友始终有些偏见,对那种动不动就打电话的,要不然就来照片的人很是反感,你 只要想一想就知道,这里蹲点聊天的人,大多数游手好闲,美媚是网络的第一生产 力,不是为泡妞中国就不会有这么多人上网“ “那你上网聊天做什么呢?是不是也想网恋?” “无聊,一大半是因为寂寞,人在寂莫时爱情就会不设防,所以这种爱情也是 不牢靠的,网络催熟的情感,有很大的不稳定性,当然也不乏有真情,只是不多, 大多数人在网上接触的范围很广,有些人QQ上的聊友有上百人,人要是聊久了就 象是个聊天机器一样,情感会麻木,也许就是一样的话,原封不动的对另一个人说, 尤其是对那些自认为有些文学器官,喜欢排汇些爱情垃圾,就自命为诗人作家的人 在网上就象是找着了发酵剂,无限的夸大自已的痛苦和爱情,只要去论坛看看那些 贴子好象就到了世界末日,每个人都在失恋似的” “是啊,就是有些人真心的相爱,但在内心里对这个网络还有不信任感,对结 局还是怀疑,宁可只把爱情留在网上,呵呵,我想问问你,你想不想见我呢?” "不想""你好傲啊"“因为我有自知之明,说说你的感情经历吧,和你男朋友怎 么样了” “别说他了,我不想嫁人” “你要做一等女人?” “什么意思?” “一等女人永不成家,二等女人靠人养家,三等女人家外有人,四等女人下班 回家” “嗯” “你是白领贵族,可也有高高在上的狐独,你情感寂莫,也不会拒绝你的追求 者,你也知道他们怀有各种目的,有各种企图,可你也需要情感慰藉” “我是不是第一等也不好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是第四等?” “一等女孩对男人最有吸引力,是因为她们本身一定很出色,也很高贵,最难 追求,第四等女人则比较普通,她们可能没有情趣,也许也不漂亮,不过值得去好 好珍惜,一等女人虽然好,但离我们距离太远,只是看看她身边男人的丑态,想想 追求面临的阻碍,就让会人却步,一等女人要不就很滥情,要不就很自我” “如果找不到自已喜欢的,就不能随便去选择” “是啊,你说的对,这也是一等女人的可爱之处,衷心希望你能找到心爱的人” 小鱼在下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钱立均打来的,小鱼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人 会这么热心,目前的工作的确自已又不喜欢,不如就去试一试吧,也许真能获得成 功呢,自已好象从来也没有过大的理想,不过钱立均那样深切的相信自已的才能, 也不禁有了雄心,就去了。 老板也是个年轻人,个子挺高,戴着副眼镜,很有几分书卷气,相貌也颇英俊, 没想到他年纪轻轻手下就有了这样多的公司,他的婚纱摄影还有艺术摄影在好几个 城市都有了分店。 "你叫什么名字?""陈小鱼"“你以前从事过摄影吗?” “没有” “那你有过这方面的学历没有” “没有” “那你为什么会来呢?” 小鱼心里一阵失望,是啊为什么会来呢,是对生活的疲倦,对一尘不变工作的 厌倦,还有朋友对自已的信任鼓励,可怎么去说呢。 沉默了一会儿! 老板开了口,“钱立均是国内很有名气的摄影家,他那么推祟你,说明你的确 有些才能,不过没想到他会介绍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手来,……” “这几张照片是你照的?”他拿出几张照片,正是那天小鱼在公园拍摄的。 “是的”小鱼点点头“我女朋友很喜欢,你就先来试一试吧,先给我女朋友照 几张生活照” 小鱼在走出老板办公室的时候觉得有些受打击,仅仅是因为他女朋友喜欢而被 录用的,真是让人有挫折感。心里想着真不该来。走出了门口,失落的看着脚下方 砖铺成的人行路,忽然肩膀上重重的被拍了一下,一回头,是钱立均“怎么样,你 去过了吧” “唉!是啊,可是我真后悔来了” “怎么了?没录用你?” “不是的,他说我没什么资历,让我先来试一试” “你也别怪别人,你要去证明自已” “可是我对自已已经没什么信心了” "别这样什么事都是一步步走下来的, 要想成功就要自已去争取去努力,还要 有自信"钱立均拉着小鱼的手来到门口一张照片前,是一幅艺术照,还赋一幅简历, 国内著名摄影师钱立均摄,荣获中国七色光摄影奖“ “想不到你还是名人,这么有才华” “你会超过我的,虽然你起步很晚,但你的视觉天赋很高,很适合做摄影师, 别灰心"” 真是要谢谢你,我们萍水相逢的,你这样鼓励我,还帮我,真是不知道 该说什么好! “”没什么,我们去酒吧坐坐吧""好"这是一间不错的洒吧,白天没 有什么人,很安静,要了两杯黑碑,小鱼喝了一口,味很苦,有些清清的凉意,有 些泡沫在鼻子下面炸了开来, 发出一股清香,刚才的不快也随之烟消云散,"你这 么有名气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呢? "钱立均又沉默了一下"我很快就要走了"说这话 的时候神情中有些伤感,和失落。 小鱼一愣"你就要走了?为什么?""你今天见着孟园了吗?"钱立均反问"没有, 我只见着老板田村,没有其它人,她是女孩?""是的""是你的女朋友吧!""还不能 算,她和我很好,但不是那种关系,你拍的那几张照片我是交给她的,她很喜欢你 拍的照片, 对你很感兴趣""你是交给她的?你没交给田村?你们……"小鱼立即意 识到他们关系的复杂性, 忍不住有些好奇,试探着问"今天田村对我说是因为他女 朋友的缘故才考虑聘用我的, 难道她就是孟园""是的""你走也是因为她对吗?"钱 立均喝起了酒,不再说话,小鱼虽是满腹疑问但也不好开口,一个人喝起闷酒时速 度是很快的,钱立均很快就喝了几杯,有了些酒意话也多了起来。 "她说你的照片很凝重, 很特别,尤其是对水的表现充满了灵动的感觉,深沉 但也不乏天真, 童趣的味道,她很少这样去表扬一个人的"钱立均有些醉意的看着 小鱼, "她很美,你明天见着她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要走,就是因为田村?我觉 得你并不比田村差""田村原来是我同学,他开这个影楼的时侯,我前来祝贺,看见 了她,只是一眼,就深深的爱上了她,我决定留在这里,也是因为她,她对我也很 好,有一段时间我认为她是爱我的,我照出的每一件作品都是为她而做,可是渐渐 我发现她并不爱我,她对谁都是一样,包括田村,她似乎对谁都爱又对谁都不爱"" 还有这么可恶的女人"小鱼不禁有些忿忿,"她是女王吗?她对别人的好难道只是恩 赐,她以为每个人都会因为爱而去做奴隶吗""唉!我决定离开她,虽然很痛苦,但 我必须这样做,因为我知道她是不会爱上我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没想到我们刚认识不久就要分离"小鱼感慨的说"没有关系的,我会在下次的影展上 见到你这个对手""是吗?"酒有时侯也是个好东西,可以一下子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平时不敢说,不想说的话,还有藏在心里的秘密都会在酒后发泄出来,等到两个人 走出酒吧,天也不知道什么时侯黑了,路灯闪闪,空气有些凉,钱立均也不让小鱼 扶他, 就踉踉跄跄的走了,看着他的背影,小鱼心里想起纳兰性德的一句词"问世 间情为何物, 直叫人生死相许",那个叫孟园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这样的魔 力,看着钱立均为情所困,也不仅有些生气,这个女人太得意了,以后有机会非要 教训她一下不可。 回到家里,心里还是不能平静下来,有兴奋也有对未来的担心,已经十一点多 钟了,横竖也是睡不着,不如上网聊聊天。 谁知又见着了海媚,就上前打招呼! "你是几级网虫啊, 怎么每次来都能遇见你""你呢,怎么每次遇见你总会被你 训一顿""好了,今天不训你了,只说些好听的""你今天怎么这么好?""我一向都很 好的啊""可我觉得你对我总是恶狠狠的""哦?我这个人脾气还是蛮温和的,怎么会 给你这种印象,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没啊,老实说没看见你,我还真有些想你""不 会吧,你这话会让我误会的哦,无缘无故的想我,你不会是想要征服我吧,我可没 钱没貌,无才无德,我只会混在你的追随者中做个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你要是想 我对你单吹独拍,我一定会逃之夭夭""你看你!还说对我说好听的呢,又来绕着弯 儿来骂我""呵呵,不好意思我习惯了,嗯你很有见地,脾气也很好,人也美,行了 吧""你敷衍我啊,这也叫赞美,哼!""你山珍海味的马屁吃得多了,自然吃不管我 这粗荼淡饭,你不知道我说这样话的时候脸都红了""哈哈!我到想看看你脸红的样 子,不过我觉得你比他们好,至少你比较真诚,我喜欢你""只是你想换个口味吧, 偶有一两个人对你不好,就会引起你的注意,你喜欢的只是新奇而已""你怎么老来 刺我,我得罪你了?'"对不起,我今天看见我一个朋友被一个女孩子整的挺惨,心 里有些不高兴,就把你当她了""是谁?""我也不甚清楚,可能是我未来的老板娘"" 那你不是少惹她的为妙""是啊,其实这个社会女性比较男性而言还是受到压制的, 女孩子要获得成功要比男人付出多的多的努力,社会对女强人的评价也不甚公允, 有一两个女人有些厉害手段,也不应去强求他。算了,我本来还想要教训她的,现 在只要她不来惹我就算了""这种事情也不能就怪女人呀,有些男人就是好自做多情, 要就不穷追烂打让人讨厌,还有些人不择手段只为一时之快""呵呵,有理,男人的 确要比女人坏的多""男人也有四等……""别别别,别说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要把 自已划在哪一类挺烦的,总有些人吃饱了没事干想出来这些评比,等级什么的,不 管怎么分我都是最差劲的那种""等你有了钱有了地位你就不是了,到时候也是那种 家外有人的那种""男人和女人的话题是又老,又说不完的,没必要去讨论,我要下 了拜""每次你都这样,说几句就走,我还想听你的梦呢""我又不是那些成天没事就 来聊天的人,也不太喜欢和别人聊,下次见了再和你说我的梦吧,今天很晚了,拜" 好吧, 拜"过了几天小鱼把原来的工作交待了一下就去那家影楼,影楼的名字叫今 世缘,小鱼很喜欢这个名字。也没什么事,小鱼正在架着相机,忽然进来了一个女 孩,小鱼只看一眼就知道,不用说一定是孟园。没见过那么美的女孩,没有自已想 象中的趾高气扬,高挑而匀称的身材,有着健康的美,柔和的目光好象幽深的海洋, 此时正看着小鱼, 小鱼对她笑了笑。"你就是陈小鱼?"她的声音很甜很美"是的, 你是孟园""嗯? 你怎么知道?""是钱立均告诉我的""哦!他昨天刚走了"她拿了把 椅子好奇的打量陈小鱼,看的小鱼一阵脸红,被这样美的女孩子盯着看,真有些不 习惯。 "我很喜欢你照的照片,一直对你很好奇,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帅“ “我长的帅?我还一直认为我长的很酸呢” “你原来是做什么的?” “一家公司的技术人员,” “那你怎么对摄影有研究的?” “也谈不是什么研究,以前做地网站设计,学过一些色彩,摄影方面的知识” 这时田村走了进来,“圆圆,你很喜欢他拍的东西,我就请他来给你拍几张写 真集吧” “好啊!太好了”孟圆笑了起来“这里有家新开的餐馆,听说不错,我们中午 去看看,你能不能赏脸” 小鱼趁机走开了,知道自已还是不要做电灯泡的好,想想田村这个人到也有财 有貌,只是讨好的有些过份,哎,还是别管别人的事了,先把自已忙好再说。 下午孟园就把小鱼带了出去,她一路走一路咯咯的笑“其实我也不想拍什么写 真集,只是想找个人陪我出来玩玩” “没人陪你玩,不会吧,我看你只要一挥手,会有四五个男人围过来” "别人给你的东西是不能轻易要的, 你要了就会亏欠别人,心里不安,那些男 人对我都是有目的而来的,和他们在一起,他们总是要想着法的用各种东西来诱惑 我,有时候真是让我觉得害怕""债多不愁,有时欠的多了反而不怕了,大不了就满 足他们一下""不, 我是女孩子,不可以这样的"小鱼本开始还有些调侃的语气,不 过见她这样的态度,心理竟有了几分敬佩,也对她的映象有了改观。他们玩的很开 心,小鱼发现孟园很聪明,反应非常快,他们玩的时侯她总是占着先机,可是要是 比起思考的深度,和独特,孟园却比小鱼落后一截,如此互补,他们连手玩的网络 游戏几乎战无不胜,让众玩家绝望的叹息,今天来了一对男女煞星。 晚上在餐桌边他们又比起了说故事,孟园说的是一个网恋故事,说的是轻舞飞 扬和痞子菜的故事。很感人,但也很幽默,孟园口齿伶俐,描述的非常细致,虽然 是转述别人写的故事,可却有声有色,小鱼听得津津有味,该小鱼说了,小鱼有些 为难,自已平常不爱看书,连报纸杂志都不太爱看,平时上网也极少去文学站点转 悠,更不爱看那又臭又长的小说,只是爱下载一些软件,逛逛黑客站点,要自已说 故事了,只觉得腹内空空。手里拿着一根吸管不经意的转了起来,忽的灵机一动, 现场编了个故事了出来。 "这个故事叫小动作, 在傍晚的小餐馆里有一对男女正对坐着,面前只摆有两 杯清茶,男人皱着眉,一只手习惯性的转着一只钢笔,渐渐的男人杯中的茶空了, 那个女孩立即拿起茶壶为他斟上,那么自然那样合拍,都是彼此不经意的动作。他 们是来分手的,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彼些都没有什么话说。终于男孩起了身, 拉着女孩走了出去,外面天很阴,下起了朦朦的细雨,只有男孩带了伞,就撑起来 和女孩走入雨中,他的伞一大半在女孩那边,宽阔的肩膀露在雨中,淋湿了,他却 毫无感觉,走了一段男孩停住沙哑的说"就到这里吧"说完就踏进了风雨,把伞留给 了那个女孩,"站住"女孩在后面喊,男孩回过身,只见女孩手中握着一只钢笔,那 是他曾经最心爱的一只笔,只是有一次在女孩那儿不小心摔破了,就象他的爱情曾 经在指尖跳舞, 如今却现写不出原来的颜色,"我跑了许多地方,才把它修好,就 和原来的一样"女孩的声音很低, 男孩看着她,雨水打湿了头发,又顺着头发流下 来,他没有去接,一动也不动。女孩也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又过了一会儿女孩轻 轻说"“从前有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他们彼此都深爱着对方,可这份爱就象他们的 小动作一样,简单孰悉而又漫不经心,所以他们都没有注意这份情感,没有向对方 表白,他们都在想,等下次见面再说我爱你吧,还是有机会的,可是有一次他们都 对对方失望了,决心真的要分开,那一天也没有到来,人有时侯就是这样的认为自 已还会有下次,下次。如果知道这只是最后一次了,他们才会珍惜,会勇敢。我知 道你要离开我了,可我今天还是要对你说' 我爱你' ……"孟园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这故事真好,从哪里看来的,那男孩后来怎么说,结局如何?"她见小鱼停住不说, 不由的追问起来。 "这是我临时现编的,那男孩怎么说我还没有想好,结局怎么样我还知道?"小 鱼笑了笑,把手中的吸管又转了起来,这个小动作是他上学时养成的,到现在也改 不了。 "说的是你自已的故事吧?"孟园质疑的问。 "真的是我现编的, 没有编好,我说完了,你再说一个故事给我听吧""你这么 聪明, 七步成诗啊,不行我要你说给我听,我爱听你说故事""这可真为难我了"小 鱼父母都是医生,做的是人命关天的工作,经常很忙,也不能中途回家,极少说故 事给他听,也没有说过故事给别人听,今天还真是第一次,自已的经历也很简单, 真是没有多少故事可说的。不由得想起了自已的那个梦,心里一动,这到是一个好 故事,就对孟园说了起来。 孟园听的非常入迷,真到小鱼说完,她还在呆呆的怔着,没有从故事里回过神 来,小鱼没想到这个梦会这样吸引她,让她如此沉醉,就用手推了推她,她清醒过 来,没有说什么,奇怪的看着小鱼。 "你怎么了?"小鱼见她怪怪的就问。 "没什么, 只是觉得这个故事好美,好象……"孟园欲言又止"这个故事又是你 编的? ""是的"小鱼不想说这是自已经常做梦梦到的,这会让人认为自已有神经衰 弱, 或不太正常"这只是一个童话故事罢了,你怎么有这么大的反应?""我也不知 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好喜欢这个故事,你肚子里怎么有这么多故事,我好佩服 你"第一次有女孩佩服自已,小鱼不禁很开心,又有些飘飘然。 一个月工作下来,小鱼适应了不少,加上自已的刻苦学习,风格也日渐成熟, 他的天赋的确是独一无二,拍出来的艺术照,风格独特,尽善尽美,极有创意,很 受青年人的欢迎,许多人排着队要他拍艺术照,他几乎成了今世缘影楼的摇钱树, 孟园常来,经常创造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小鱼觉着她对自已有些特殊的感情, 但小鱼不敢去细想,这样骄傲的女孩怎么可能会爱上自已的呢,其实她也没有象自 已想的那样讨厌,她的美貌和天真对每个男人都是一种诱惑,也是一种挑战,可以 满足一个男人包含征服欲在内的所有欲望,可是自已不是那种人,对人生也没有太 多的耆望。 小鱼又来到了久违的聊天室,老实说周围的聊客自已已经看够了,虽然起了不 少怪名字,但只要看看说的话就能大致把他归到什么类型,,也没有见到海媚,看 见有人用公聊说着情话,很是不舒服,就退了出来,不知道做什么好,忽然听见敲 门声, 一开门竟是孟园,身上穿着自已最喜欢的颜色,笑眯眯的站在门口,"你怎 么会来?""怎么不欢迎?""不是,你怎么会知道我家住址的?""我问的啊,问你你 又不说?"小鱼的房间很小,很乱,乱七八糟的堆满了东西,所以一向不愿让人来, 小鱼也不太爱去串门,知道他住处的人很少,想要打听出来可是很费工夫的。 "我住的地方太乱了,真不能去招待客人""那我来帮你收拾"连反抗的机会都没 有,孟园就动起手来,小鱼讪讪的,只好在后面帮忙,孟园一边收拾一边数落他," 看你平时也蛮干净的, 没想到住的地方这么脏,象猪窝一样"其实自已并不在乎什 么干净整洁的, 对自已住的地方也不是很讲究,可是孟园这么热情就随她吧。"你 看你啊, 这么脏你也能住的下来,你们男人就是不如女人细心,马马虎虎的"孟园 从床下翻出了许多脏东西,在那整理着,小鱼发现有一件衣服好久没有洗,还有股 味道,要是给孟园看见了可不了得,,连忙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刚一动手,孟园象 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似的回过头来, 看见了那件衣服"你干么?这件衣服怎么这么脏 啊, 你还想往哪儿收?'"只是有点脏而已,还能穿"小鱼有点不好意思,心想女人 真是怪物,怎么还有心灵感应。 "天啊,你还能穿,给我"小鱼乖乖的把衣服给她,知道自已这间小屋只有任她 宰割了,"我洗了再给你送来"一场扫荡下来,真是收获不小,找到了几件衣服,还 有一些自已怎么找不着的东西,有些被翻出来后连自已也不认得。天气还不热,孟 园也出了身汗,坐在那里微微喘气,小鱼很是歉疚,倒了杯水给她,原来她刚洗过 澡,身上还有股清清的皂香,头发有湿漉漉的有些卷曲,含着股热气迎面扑来,小 鱼心里不由的一荡, 连忙定住心神,神情严肃的追后几步,孟园咯咯骄笑起来," 你真有趣,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也傻的可爱""遇见你的聪明再聪明的人也会显得 傻""你也会拍马屁了, 这可是第一次""谁叫你那么美,美的让男人受不了"孟园的 脸红了起来,白暂的脸上有一丝醉红,愈显骄艳,小鱼本不是个口舌轻薄的人,只 是语出无心,要是孟园真和他生气,他到也无所谓,可是孟园的害羞却让他觉得不 好意思,再说不出话来,他两个人都静了下来,都想不出和对方说什么好。还是孟 园先找到了话题。她指着那刚才上网打开的网页问:"你也上网?去聊天室吗?“ “偶尔去,那里没什么意思” “我什么也不会,上网只是聊聊天,看看书,也认识不不少网友,我昨天就去 见了个网友” “我也有几个网友,不过从来没见过,也不想去见他们” “那个网友给我续了首诗,这次特地跑来见我,我总不能不去吧” “网络是虚拟世界,你就能肯定那是他对出来的?你见到他又怎的,其实和你 身边的人没什么两样” “和我的想象是有些偏差,不过我只把他当朋友,有话就说,没话就不说呗” “你到是广结天下网友,你应付的过来吗?你在生活中的朋友就有很多了,也 不均两个给我""朋友不要多的,只要是知心就好,最关键要真心""你写的是什么诗? ""古体诗""你写这种诗? "小鱼有些惊讶,他想象不出象孟园这样现代的女孩子居 然会写古体诗,能给我看一下吗? "好啊, 在我的信箱里还留着"孟园拨上了网,进了信箱,是这样的四言诗," 月明西楼满心愁, 风吹素笺停笔忧,卷卷往事怎写得,点点横横梦难留"小鱼觉得 好象在哪儿见过的, 可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就问"有些伤感的样子,不是你的风 格?""这是我在看了一幅照片后写出来的,就写成了这个样子,后面那个人给我续 了四句,成了首完整的诗,续的很好,可我想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昨天问他他也说 不上来"孟园说着就打开了另一封信,又是四句"离聚本是缘捉弄,柔肩无力迎秋风, 荼荼花事随春去, 枝枝叶叶石下逢"小鱼脑袋里电光火霎的一闪,想起来了,这原 来是自已对的诗,"啊"的叫了一声,孟园看着他,"怎么了?""没,没什么"小鱼不 禁失笑起来, "那个男人叫叶子林对不对""嗯?你怎么知道的""大概有一米八那么 高""是啊,你认得他?""哈哈,他是我的一个朋友,这首诗也是我帮他对的""你! ……"孟园惊讶的问, "你的网名叫什么?""我叫小鱼嘴嘴""啊!"孟园一下子从椅 子上蹦了起来"天啊, 你就是小鱼嘴嘴?""是啊,你这样干什么,你又是谁?""你 就是那个在网上老骂我的小鱼嘴嘴?"孟园加重了语气又问。 "难道你是……"这回轮到小鱼吃惊了。 "是的, 我就是海媚"两个人不禁相视大笑起来,"好啊,原来那个坏家伙,讨 人厌的小鱼嘴嘴, 老挖苦我的小鱼嘴嘴就是你啊,哼可让我捉住你了"孟园露出了 少女的天真。 小鱼心里不由一动, "你就是那个连石头也爱,却又目中无人的尤物海媚""你 才是呢,是那条爱做怪梦,又不成熟的小鱼""你是平时快快乐乐却时常孤寂伤心的 海媚""你是外表桀傲不驯内心温柔善良的小鱼""你是聪明美丽的白领丽人海媚""你 是古怪精灵的摄影奇才小鱼""哈哈,我们怎么又绕起嘴了""还不是你惹的""你的那 张石头照片是什么样子?哪天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当然了,不过你也要把你的怪梦 和我说""我说过了""什么时候?'"就是关于一条小鱼的童话故事""哦?那是你的梦? ""是啊,我是不是不太正常""不,我觉得你是太敏感,太灵性,所以你能感受到一 些本应该遗忘的东西""是吗?是什么呢? "我也说不好, 但我有这个感觉,你对的那四句诗是什么意思呢?""没什么意 思,只是我随手对的""嗯,这好多事件巧的不可思议,明天我把那张照片带给你看" "别哭了,不就是丢了张相片吗?我再陪你去拍一百张"田村在一边劝着孟园。 "不好,我就要有那块石头的"孟园说好要带照片给小鱼看,结果在路上乘车时 弄丢了,这时候正在伤心。"那幅照片是谁照的,在哪儿照的"田村问手下的人。 "这张照片是一个客人拿来洗的, 好象是在哪儿旅游时无意中拍的,孟小姐看 着喜欢就多印了一张,现在这个人没法找了,就是找着了也不见得想得起来在哪儿 照的"有一个员工答道。 "这样吧, 我陪你出去玩,你喜欢什么就照什么,不就是块石头吗,比它好的 东西多了,北山的灵隐石,黄山的望日石,还有电影红楼梦开篇的那块石头,好象 也是在黄山拍的,我陪你去照上几张""我气死了,我不喜欢那些石头,你少说话, 我就要原来的那一张"当着这么多人孟园使起了性子, 田村正在尴尬,小鱼这时走 了进来,发现孟园眼睛红红的,有些纳闷的问"怎么回事?". 孟园一看见小鱼就扑 进了他的怀里,哭着说"我要给你看的照片弄丢了"小鱼大惊没想到孟园会这样冲动, 只觉得有好几道利芒射在自已背上, 连忙推开他,"有什么好哭的,别人都在工作 你瞎闹什么? 也不怕别人笑话,就为了一张照片就可以这样吗"孟园止住了哭,小 心翼翼的看着小鱼"我错了,你别骂我,我只是想把那张照片带给你"小鱼发现田村 的目光象一团火,那些员工也在一旁即惊讶又用幸灾乐社祸看好戏的心理看着他们。 小鱼心里一叹, "那张照片有些魔力,对你有害处,我看还是丢了好,人还是要生 活在现实中, 再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别去计较了""好啊"几句话说的孟园破涕为 笑, "不过,要不是要带给你看,那张照片也不会丢,我要你赔,你中午要请我吃 饭"小鱼不用去看田村的表情,就知道田村现在的心情,知道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 反正是要给他误会了,不如就索性误会到底,就说"好"孟园又和小鱼约好了时间地 点就先走了,田村还是赶着送她到门口,大家都没理小鱼,各忙各的,气氛很冷, 正好一个顾客来照外景照,小鱼就和助手阿明一起出了出来,照完照片小鱼舒了口 气,阿明递过一根烟,小鱼正要拒绝,阿明说"抽一口吧,可以解愁"阿明原来也是 一个摄影师,只是在摄影方面天份不够,顾客都不想找他,只能照一些普通的相片, 小鱼来后他一直也很照顾他,关系也挺不错。小鱼就接发了过来,阿明为他点着, 深吸了一口,只觉一股浓浓的烟味,直喷入鼻腔和喉吼,忍不住咳嗽起来,阿明笑 了起来"小老弟, 你今天演的这出戏可精彩啊""没,你们都想歪了,我和她没什么 的""没什么,她会那个样子?没想到你这个人平时挺老实的,暗地里和老板的女人 却有一手, 田村这个人可不是好对付的,你抢了他的女人,以后可要小心"小鱼不 禁十分气闷,知道自已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孟园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 真的喜欢我,只是她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呢,这太不可让人相信了,要只是她的一 时冲动, 可把我害惨了,在这里刚有些基础,却又要走,小鱼在那里想着心思"只 听得阿明在耳边说"今天老板在大家伙面前大丢面子, 他打揖做躬都没效,你三言 两就搞定了,眼睁睁的看他女人扑到你怀里,他一定咽不下这口气,不过孟园这小 妞长得真不赖,只可惜她眼高于顶,只有咱们老板才能接近她,你小子艳福可真不 浅,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小鱼见他越说越不象话,就把烟头用力向地 上一扔,突的站了起来,连影楼也没回,就象和孟园约他的餐馆走去,来的比较早, 只稀稀疏疏的坐着些客人,就定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外边是一面湖,景色很 美,从这里看下边的人忙忙碌碌的行走着,人生总是不停的奔波,何时才能停下来 呢。小鱼心思重重,又等了会儿人渐渐多了起来,很快就把这里的位子坐满了,看 见别人在吃东西,肚子也有些饿,看看时钟已经过了,怎么还没来,会不会是骗我? 想到这里小鱼心里一阵愠怒, 一团风一样的影子飞了上来,来到近前"你来了,这 么早啊"孟园笑眯眯的问。"你经常迟到吗?""是啊,我约会一般都要来迟,不过今 天我表现很好啊, 我在路上都赶急死了""那你歇会儿吧,想吃些什么?"小鱼招手 要来了服务员"今天我要吃鱼,要吃一个排的鱼"孟园笑眯眯的说。 小鱼没说什么,他今天来这里是有些事要做的,他想问问孟园上午的事,可是 怎么去问呢,你喜不喜欢我,小鱼似乎不愿知道答案,如果说象孟园这样的女孩子 有人要说不喜欢她,不是被爱伤了心就是故作骄情,小鱼是喜欢她的,但什么事都 要有个限度,要是喜欢一个人就要很辛苦,或是太难把握的事,小鱼就不会去做, 他天生就不爱和别人争夺什么,在心理上很容易疲倦,但要是孟园回答说不喜欢自 已,小鱼也不愿意听见这样明了的回答,有些时候人性是软弱的,宁可去欺骗自已, 也不想要失去希望。小鱼很闷的坐着。到是孟园开心的说个不停,菜上的很快,孟 园一边为他夹菜一边问他, "你喜欢看红楼梦吗?""听一些好象是比一般人有学问 的人说那是一般人很难看懂的东西,所以就没去看""我可喜欢看了,写得特别好"" 红楼梦的内容是博大精深的,鲁迅说过什么样的人看红楼梦就会有不同的发现,有 些人看到的是淫,有些人看到的是诗,有些人看到的是社会,医学,有些人人看到 的是官场倾轧,不一而足,你看到的是什么呢?""我最喜欢的是里面的梦幻色彩, 是说贾宝玉原先是女娲补天留下来的一块灵石,他去警幻仙子处游玩,警幻仙子知 道他有些来历就名他为赤霞宫神瑛侍者,他在灵河边三生石畔发现了有棵绛珠仙草, 十分娇娜可爱,就每天用甘露灌溉,这绛珠草就得久延岁月,后来即受天地精华, 又得甘露滋养,就幻化人形,修成女身,要酬报宝玉的灌溉之恩,下世为人把一生 所有的眼泪都还给了他""这部小说我到是知道一些,听你一说觉得很有趣,不过我 不太喜欢贾宝玉,林黛玉生世可怜,也很聪明,但找老婆可不能那样,最好是象薛 宝钗""我也喜欢薛宝钗,林黛玉太伤感,太小气了""一个人从小寄人篱下,脾气是 要怪些,不过她很善良,也极有个性,在里面是最有反抗精神,爱的最彻底的人, 薛宝钗虽然生性快乐随和,是男人眼中的标准美女,可是她的一生也没有自已做主 的权利,反抗是想也不会去想的,她在男人眼中越是完美,越是符合大众口味,她 的自身的悲剧性就越强,当然一个在社会上有反抗精神的人结局都会不好,不如麻 木自已去做的乖孩子,这样你才有可能成为宠儿,一个社会的进步是要看一个人的 成功是靠得宠,还是凭借自身的实力,这样社会上就会少了轻浮无识的人,多了务 实的精神""你又没看过红楼梦,怎么会理解的这么深""我只是没看过原著,这里面 的人物可是大家都津津乐道的,多少知道一些,中国人对石头的感情很深,孙悟空 是石头变的,贾宝玉也是,你呢为什么会对一块石头感兴趣?""我也不知道,我会 去找那块石头的,到时也许就知道了""你今天上午为什么要那样,你没看见你男朋 友的表情吗?""他根本不是我男朋友,虽然他爱对别人那么说,我本来也不喜欢他, 我只喜欢一个人""嗯? 是谁""你"虽然小鱼心里有些知道,可是听到她亲口对自已 说还是感到很沉醉,被人爱真是一种耆侈的幸福,小鱼感到她象一张网把自已越缠 越紧,现在到了收网的时侯了。自已却不想反抗去享受这无边的快乐,没有风浪的 平静。 "你喜欢的是网上的小鱼, 还是生活中的小鱼""我即喜欢在网上那个多嘴的小 鱼嘴嘴,也喜欢那个一天到晚只知道照相的陈小鱼""你不是眼高于顶吗?为什么要 喜欢我""我也不知道究竟喜欢你什么, 也许我今生就是来还债的呢"小鱼一惊,筷 子上夹着的鱼落了下去, 溅了不少的汁,孟园笑了起来,给他递了块布,"你呢? 喜不喜欢我""喜欢"小鱼很坦白的回答。 爱情来的很突然,也似乎很顺理成章,好象是一个多年就有一约定,一切都是 水到渠成,小鱼沉醉在爱情里,不去害怕别人的报复,也不在乎身后落下的嫉妒的 目光,不在乎所有爱的阻碍,只想自已爱别人,别人爱自已,是多么伟大的幸福。 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就是短暂的分离,在心里也是联在一起的,田村好象也没什 么动作,还是和原来一样,也没有表现出嫉妒。一切都很顺利,很快,又过了几个 月,小鱼的一幅作品已经送去参也中国最大的摄影奖的评选。 这个晚上小鱼约孟园出来,想和她谈谈他们两个人的事,可是不知为什么孟园 没来,小鱼就上了网,来打发一下时间,遇到了一位聊友,有个很怪的名字叫网恋 不是月亮。这个人最近和自已聊的很熟,和自已有共同的爱好,很投机,也知道了 自已的事情不少的事情",见到他小鱼很开心。 "一直忘了问你了, 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就是说网恋并不是美好的,有许 多的网恋只是月亮惹的祸,什么的誓言,什么爱情在网上比在生活中更加虚假,说 的更容易,""看来你有一次失败的网恋喽""是的""为什么会失败呢?""因为她在我 的面前曾是那么的纯结,那么高贵,每次聊天后她都要对我说亲爱的,我喜欢你, 可是我发现她却用同样的语言,同样的热情对别人说这样话。我发现她并不爱我, 虽然她后来对我说那是无心的,可我还是不能原谅""对,你做的对,亲爱的那里是 可以随便叫的,这种女人这么随便,决不能相信她的话""可我是那么的爱她,我原 谅了她一次,可是她对别人总是那么新奇,只要是有什么特别的人,就会引起她的 注意,我真的疲倦了,不想再去争""你有点象我,网恋大多数这样,因为在网上泡 的人大多数素质并不高,一个人的生活范围决定了他的价值观,你上网也许是因为 你对周围人的厌倦,但你的思绪却不会脱离环境太远,而网络太神秘了,形形色色 的人都在上面表演,她也许是对自已的生活烦了,就装成别一种化身,你见过她真 人吗?""见过,她很漂亮,她也见过很多网友,良莠不分,她对谁都很好,太博爱" "这种滥交的女人有什么好, 和她分手真不值的伤心,她也许早就把你忘的一干二 净了,没必要为她伤感,失恋是对一个男人的考验,你要去找一个真正美丽,值的 你珍惜的女孩,不要为这种女人去伤心""哎,感情的事真的很伤人""她叫什么名字? 我最反感这种女人""她叫海媚"小鱼心里咯冬一下,近乎吃力的打出这两个字"海媚? ""她的真名叫孟园""她爱写一些很古体的诗,但生活却很现代,不过我也不怪她, 也许是我落伍了, 她说的那些话未必就表示她爱我,只是我误会了"小鱼觉得后背 上都有些发凉,自已认识孟园这么久了,自已真正了解过她吗,有很多次自已去找 她,她都不在家,就是今天这样重要的约会,她都没来,也没有电话,自已只是专 心自已的摄影,并不去多管她的私事,自已也没有问过她的过去,她的朋友,想想 自已也只是了解她和自已在一起时的她,她的别的呢?自已却一无所知,当然网上 的这个人也不可全信,不过从她嘴里了解一下她也是好的。 "就是你误会了她也不可以这样的, 亲爱的,这是很明显的话,不是可以让人 误会的字眼""她为人处事很得体,很会做人,只是太善变了,有时侯会自已也做不 了自已的主,不过她还是个好女孩,""她不能把握自已?""对,所以她人缘好,也 不知道她究竟是喜欢谁?""为什么要对我说她呢,你还是很在乎她对吗?""是的, 我忘不了她, 因为她曾经让我很温暖"是啊,孟园不也是让自已很温暖吗,可是这 温暖里带有那么多人的体温,还有什么意义,只有恶心,小鱼不想再去了解她的事, 这样只会让自已发冷,也没打招呼就退了出来,呆呆的坐着发愣,她真是这样的吗? 只觉得自已头脑一片混沦,没有感觉,她要是这样随便,自已何必要去爱呢,只要 有一次激情就可以了,爱之所以珍贵就在于他的独一,即使一分博爱的爱给的比一 份独一的爱给的还要多,但他决没有那份爱值的珍惜,就象一个富可敌国的人的花 一些钱去帮助一个人,他的真正付出决不比一个人倾其所有去帮一个人来的珍贵。 小鱼想了一会儿,头脑略清醒了一些,想自已也不能去轻信,一定要有证据,不能 去错怪了她,想起她小鱼心里一阵伤心,不知为什么听了那个网友的一番话后,自 已的心冷了许多,自已原先对她也是有这种映象的,只是后来改观了些,现在想起, 不禁又是失落又是气愤。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早上起来觉的心理平静了许多,毕竟和孟园相处了段时 间,不能就凭别人的只言片语来怀疑她,上班里田村把他叫了去“你的照片正在评 选,这是我们影楼的大事,你还是去那里看看,现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你就去吧” 小鱼想了想也好,避开了许多的事自已也可以静静,再说心理也很乱。就去找 孟园,她对昨晚的失约也没有解释,正在忙自已的事,头也没抬就说“好啊,你去 吧”觉得孟园对自已好象也冷淡了许多,心里很是无趣。原本要去问的话,到了嘴 边却又停住,不可以因为别人的话就去责问她。她并没有对自已承诺什么,再说她 真的爱自已吗?喜欢并不等于爱啊。她从没说过爱自已,她太难捉摸了,时冷时热, 她也许真是谁也不爱,心理有了芥蒂说话也没劲随时口搭了几句就告辞出来,临走 也没有和谁打招呼,心烦意乱的上了车。 来到陌生的城市,一切的都觉得新鲜,也淡忘了来时的不快,到了这里才知道 自已的摄影作品是这里的夺标热门,和钱立均的作品"忘情"并列于前,每一个参会 者都在讨论这两件作品,有许多人对陈小鱼这个名字还很陌生,纷纷打听着,这是 谁?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个年轻人,那张照片也很独特,一块很丑很怪的巨石背顶着 蓝天,占了照片的大部分,周围的空间很孤寂,沉默,巨石像在思索着什么,又象 是一个人静静站立着,等待着什么,只是朴素的黑白背景没有多少的修饰却有一种 震憾人心的感染力,手法太独特,也无所掩饰,一切都很特别。当小鱼在会场上出 现的时侯立即引起了轰动,记者们纷纷围了上去“请问你是从那里来的”“你认为 你能获奖吗”“你对钱立均有什么看法?”“为什么你用这么简洁的手法,而整张 画面只有一块石头,你究竟想去表现什么”几乎想把这个陌生的年轻人翻个底朝天, 小鱼应付的很疲倦, 终于钱立均及时的出现, 把记者的就意力转到他那里去了, “艺术没有简单复杂之分要看他的感觉我很喜欢陈小鱼的作品"石",他赋于了那块 石以生命,仿佛在那里发生了许多的故事,”小鱼看他在人群中很从容巧妙的应对 着那些人,侃侃而谈,神态很是潇洒,小鱼很为自已的拙嘴拙舌而惭愧,这样优秀 的人孟园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的呢?他对着小鱼笑了笑,显得很亲切。晚饭的时侯 在餐厅遇见了钱立均:“走这里人多我们去别的地方”,钱立均带着小鱼来到一处 僻静的小饭馆,一路上他笑逐颜开“我们又见面了,最近如何” "还好, 真要谢谢你,不是你我不会有今天的""也要靠你的天赋,我说过我们 还会再见的"坐下来后钱立均又问了一些那边的情况,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孟园"她怎 么样了""你还喜欢她吗""有一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只是对她关心依旧""她很好,目 前她是我的女朋友"钱立均并没有表现的很吃惊"是啊,她总是这样""什么意思""算 了不说了她对你可能是真心的""不行,你不把我当朋友吗?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你这样只会加深我的怀疑"“她说她爱你吗?” “没有,她只说过她喜欢我” “她喜欢的人很多,也说过喜欢我,原来我也以为她是爱我,可是发现她并不 是真的,只是喜欢而已,其实就是说爱又怎样,只不过是三个字而已,她很随便” “她真的是这样”别人说小鱼还是不信可是钱立均这样说她,心里不禁一沉, “她为什么要这样?” “这个女人的心事太难测,不过我现在已经从中脱身了,其实这个世界机会还 是很多的,对女人别太真心,逢场做戏就以了,象我现在女朋友多多,却不用花多 少精力,她那样的女孩子很难侍候的,飞来飞去,抓不住她,呵呵,你别住心里去, 我只是说我的感觉而已,也许你是特例,你也是与众不同” “如果她真的是这样,那她就不值的珍惜,只是一时的高兴,就可以对别人说 我喜欢你,这样的人太不可信” “她对你到底怎么样?” “我也说不上来,有时很好,有时也怪冷的,我真的很烦” “你还是问清楚一点比较好,别象我一样,算了不说这个女人了,你的那幅照 片为什么那么简单,来这里来参展,有时也不能太自我,要多迎合一下评委,记者 们的口味,无中生有的造些新闻,满足一下大众的窥私欲,让他们给你造造声势, 光是行家叫好的作品,未必能得奖” “我也没打算得奖,随他们吧,我尽了力就成” “呵呵,到是一点也没变,我们今天大醉一场,把什么得奖,什么感情的事都 抛到一边去” 当晚他俩个人都醉的很厉害,是被人搀着回去的。小鱼回去吐了一地,早晨起 来还很头痛,恶心,暂时忘记痛苦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心理的疙瘩解了一些, 决心自已不去找孟园了,让她也尝尝被遗忘是什么感觉,明知这只是个阿Q式的精 神胜利法,知道她是不会伤心太久的,自我康复的本领十分惊人,也许只要几天就 会有新的替补,反正随时都会有人上来,真正伤心的只有自已,不过却有几分任性 解气的快感。 小鱼也不关心影展的事,一个人自在的在这座城里闲逛,就在最要紧的评审阶 段小鱼却去了效外游玩。 有一名外国人正在吹着萨克斯,是很正宗的布鲁斯,节奏很特别,小鱼停下来 细听,起伏的旋律,优伤的音符,正合自已现在的心情,那人停了下来,向小鱼打 个招呼"你好"小鱼也礼貌的回答,老外长着一脸的胡子,大约四十多岁,中文说得 还很不错, "你喜欢布鲁斯?在中国欣赏这个的人不多""喜欢,尤其是刚才的感觉 真好""你对布鲁斯音乐有研究?""不是的,只是爱听而已,我做人很普通,不去追 求过份高雅的东西,也少去去谈论它们,只要是能感动我就是好音乐,好歌,他是 什么形式并不重要""我对中国的音乐也很喜欢,也是因为有一些让我感动的东西, 和西方有很大的不同""我对中国的古乐却没有太多兴趣,也许是听惯了,觉得太缓 慢,松驰""我几乎每年都要来中国,我最爱中国的两个地方,一是长城,一个是西 藏,每次来都有不同的感觉""中国文化西方文化无谓谁高谁低,本就各有所长,世 界要有多元文化的,不管哪国人还是要多接受一些异域文化的好,这样才会开阔眼 界, 知道自已的不足""不错,你在这里是做什么的?""我是来参加影展的,"哦? 这届影展很世俗,要不就是过分的模仿西方,做的很前卫,要不就是很中国化,做 些红灯笼,旗袍美女这类的,西方人开始很好奇,现在也看腻了,他们还在那里自 我陶醉,过份的去迎合别人的口味,还有些表现的很俗,很政治的东西,不过有件 作品很不错,只有一块石头,不知身在何方,不知是何岁月,不明来历,很突然, 艺术感极佳,即有西方的抽象意境,又是中国式的古典神秘,不去表现什么,也不 去说教什么,却能让人心灵一震,听说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年轻人的作品,只是我老 找不着那个年轻人""那是我的作品"小鱼听见一个外国朋友这样评价自已的作品, 很感动。 "噢,呵呵,真是巧,你的作品虽好,但在这里未必会能露出头角,我不 是评审团的人,我只是特约嘉宾,这几天对于他们我很失望,所以来这里看看""我 并不太在乎什么奖项,我毕竟还不太成熟,我并没有专门去学过摄影""哦,你什么 时侯从事摄影的?""大约有四个月的时间,我以前不是做这个专业的""那太难得了, 你的天资很好,不如去我们加拿大艺术学院深造,那里有很好的学习工作条件,会 发挥出你的才能的, 我叫保罗在那里任教,我会象校方推荐你"回到住处,钱立均 来找他,小鱼就和他说了这件事,"这可是一个好机会,保罗是国际知名的艺术家, 要是得到他的提携对你的前途很有利,比你一个人奋斗要快多了,你可不能放弃"" 可是我……""我知道你放不下孟园, 可是她真的爱你吗?你可以肯定?"小鱼无言 以对,自已对孟园真的是很失望,好象一下子陌生了,从没有了解过她,还有临别 前的冷漠,也许她现在又找到一个疼爱的对象了,其实心里知道了这好多事后,再 也无法去相信她,她对人的爱太难测,界限太模糊,这是小鱼无法忍受的,"好吧, 我决定去"影展的结果出来了, 是钱立均获得了金奖,在后面的是一些表现抗洪精 神,表现革命风采的照片,被许多人看好的小鱼,竟然榜上无名。记者们马上转了 焦点去报道金奖获得者的感人经历,还有私生活,其中还涉及到孟园,说的有鼻有 眼,小鱼看了很是气愤,觉得这样去炒作一个人很是无聊,愈发想换个环境,就和 保罗联系,保罗将他的作品寄往加拿大,很快就有了答复,加拿大艺术学院热情的 邀请小鱼去那里深造,一切费用由校方承担。即日就可起程。 命运又向他敞开了一扇大门,小鱼也不知是什么心情,回到到了个生他养他的 城市,一切如旧,即平静也很忙碌,田村来了,知道了小鱼无功而返,没说什么, 请他去吃饭,小鱼不太想和他说话,但他这样热情也不好别了他面子,就去了,他 在席中说了很多话,有许多事都涉及到了孟园,说孟园和他的住事,私事,情事, 小鱼嘴里无味的喝了几口酒,也不多却醉了,回到家在床上再也不想起来,这些天 他也没和孟园联系,听一些朋友对自已说这些天她一直和田村在一起,很亲密,心 情象没有叠好的纸飞机,无可挽回的直坠下地。电话铃响了几次,他也没去接,可 能是她的,反正自已已经决定不去想她了,过几天就准备去加拿大,收拾了一下, 躲着没见她,她也没有来过,临行前小鱼还是通知了孟园,只说自已要出国了,别 的什么也没说。来到上海,从上海转机去加拿大,一人孤伶伶的坐在候机大厅,等 着飞机带着自已飞向陌生的国度。播音员用亲切的声音告诉乘客,那班航班来了, 各位游子纷纷起身,和朋友家人情人上演着离别的悲喜,自已没有人送就拎着包上 了向机场里走去,"小鱼"一个亲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个身影向他奔来,停住, 竟是孟园, 虽然只有几个星期没见,但那感觉象是分别了许久,"你怎么来了?"" 你真的要走"孟园望着他, 眼睛是那么美丽,那感觉曾让自已多么迷恋,可如今似 已成往事,看见她小鱼还是很开心,恋人不做,朋友还是可以的,和她在一起也许 做个朋友最好,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不用去担心做错了事。"是的,谢谢你来送我"" 你……"孟园欲言又止,播音员又在广播里催促,小鱼又看了一眼孟园,说"你多保 重,我走了"说完转身就走,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隐痛"等一下,"孟园在后面喊着," 你的那个故事还没有说完,你能告诉我结局吗?""什么故事"小鱼转头问"从前有一 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彼此都深爱着对方,可这份爱就象他们的小动作一样,简单 孰悉而又漫不经心,所以他们都没有注意这份情感,没有向对方表白,他们都在想, 等下次见面再说我爱你吧,还是有机会的,可是有一次他们都对对方失望了,决心 真的要分开,那一天也没有到来,人有时侯就是这样的认为自已还会有下次,下次。 如果知道这只是最后一次了,他们才会珍惜,会勇敢。我知道你要离开我了,可我 今天还是要对你说' 我爱' ……"孟园又提起那如烟的住事, 小鱼心里一阵阵的疼 痛,孟园看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小鱼真的难已相信孟园,心似钢铁,但不 知为何却又心碎, 叹息着用只有自已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这个故事没有结局,也 许没有结局的故事是最好的故事,有些事一次的错过就可能终身错过,话还没有说 完就已经散场"忽的小鱼拥了孟园一下, 转身头也不回的象机场跑去,不能也不愿 再去看孟园的眼睛…… 海外游子的生活是很艰辛的,又过了几年小鱼凭着他出色的天赋和勤奋,终于 峥露头角,捧得了好几项国人无人问津的大奖,取得了很高的声誉和地位,成了一 名成功的摄影师。一天他街上行走,看见了一张中文报纸,觉得很亲切,就随手捡 了起来,忽的看见了上面登了一张石头的照片,感觉似曾相识,心里一跳,仔细去 看边上的文字,是一家宾馆的介绍,那是一家国内很有名的渡假宾馆,风景很美, 气侯宜人,尤其是渡蜜月的青年男女最爱去哪儿,那里有一块很奇特的石头,又称 应缘石,有一个很美丽的传说。这一面被撕了不少,只能看见那块石头还有些支离 的介绍,还好地址还没有撕掉,小鱼突然有一种冲动,要去哪儿,一定要去,甚至 连一些手边的工作他都可以不理,小鱼第二天就上了飞机直奔那块海滨盛地而去。 当小鱼看见那块石头时,小鱼终于明白了自已为什么会冲动,这里的一切多象 是自已在梦中看见的情景,辽阔平静的海岸,还有那块石头,是那么的熟悉,就象 自已又回到了从前,又变成了深海那条聪明可爱的小鱼嘴嘴,小鱼用手摸着那块石 头仿佛傻了似的,石头后的绿荫依旧,只是多了一家豪华的宾馆,美丽的造型,洁 白的外观,被无边的绿草撮拥着,还有这自然的阳光,沙滩。真是情人相聚的好去 处。 身边传来了一阵美丽清脆的笑声"小姐姐?"小鱼仿佛又回到了梦中,扭头一看, 竟是孟园……,她微笑的看着小鱼,还是那么美丽,动人,只是比以前成熟多了, 小鱼也不复当年任性的的小鱼,看着孟园也微笑起来,孟园摸着那块石头说“你终 于来了""你怎么也在这里,这难道就是你要找的石头?""是的,从你走了我回去后 伤心死了,也恨你的无情,田村那时又来纠缠我,有一次阿明喝醉了酒,对我说, 我俩之间的分手都是由田村一手制造的,我就去质问田村,他承认这一切都是他的 安排,他说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他故意化名在网上找你聊天获得你的 信任,再来离间我们,又骗我说,他找着了那块石头,把我拖住,又再让你离开, 你回来后我一直和田村在找那块石头,没去找你,我那时真傻,忽视了生命中最重 要的东西”小鱼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钱立均是怎么回事” “他以前老是缠着我,总固执的认为我喜欢他,其实我根本就没喜欢过他,只 是不忍心去伤害他” “唉!算了,过去伤心的往事都别再提了,那时我们都太年轻太幼稚,都有弱 点,才会被别人利用,这些年你过的好吗?怎么会在这儿?” “我后来找着了当年拍这张照片的人,事隔了很久,他也记不清具体在哪儿, 就只知道在这座城市,我来到这里找遍了整个海岸才找到这块石头,石头后面绿草 如菌,四季如春,风景真是美极了,真是渡假的好地方,我仿佛找到了归宿,就在 后面的绿草地上建了这座宾馆,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到这个地方,可是我知道这 几乎是不可能的,你在遥远的异乡,又怎么会来这里呢,可我不愿放弃,即使这个 希望永远也不能兑现,也总比没有希望的好,我就开始对别人说那个美丽的童话, 又给这块石头起名应缘石,说它可以实现爱人的愿望,让心爱的人回到你的身边, 我希望你能听到这个故事,来到这里,这里的风景太美了,故事也很美,许多相爱 的人都来这里旅游,都想来看看这块神奇的石头,在这块石头下相约来生。也有好 多失恋的人,离散的人来到这里,在这里相识相知重新找到爱情,这个故事也随着 他们越传越远,这块石头也越说越神奇,我的宾馆名声越来越大,看着他们幸福的 样子,我更加深了自已的信念,每天黄昏都来这块石头下等待,念着你名字,等着 你的到来……” 小鱼听到这里不禁泪如雨下,握住孟园的手,“我真该死,为什么这么晚才回 来”“这些都是缘份,还记得你续的那首诗吗?' 荼荼花事春去了,枝枝叶叶石下 逢'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我在国外,一次在街上捡到了一张中文报纸的一角,上面有那块石头的照片, 就象是我在梦中看见的一样,还好地址还在,我就放下一切赶来了,没想到遇见了 你,什么也不能使我们分开了“ "是啊,一切都是这么巧,那么美好,我们永远也不能分开了"夜晚的海滨很美, 很静,只有轻轻的海浪,不停的诉说那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 --------- TOM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