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莫潭夫妻的情况从表面上看似乎要比哲鲋夫妻的情况简单一些。 莫潭所带的班是重点班,不过还好的是今年实施的减负工程使得她有空暇呆在 家里,否则,整个暑期也休想在家闲上几天。 丈夫的工作原本自由,这些天他干脆很少到单位去,将一些设计活带回家来做, 不过,忍辱负重的丈夫依然很知趣,几乎不进书房,而是在儿子的卧室搞自己的事, 累了到客厅看会电视,或通过手提电脑上会网。 莫潭很少同丈夫搭腔,大多时间在书房呆着,闲得无聊时便到网中游转,或同 哲鲋发封信,若二人都在网上,就交流一下各自的情况及对另二人所提建议的感受。 对莫潭来说,即使认为这种交换并各试一个月的方式有些可笑,但目前她与哲 鲋又一时拿不出更优于此的方案。事实上,莫潭最大的担心不在于一个月的试验会 否对几人带来有可能出现的名誉损害,而更忧虑如此试验会否出现不好的后果,尤 其是不利于自己和哲鲋的事情。她深知,任何事都可能发生,也可能随时出现转变。 何况此次不单是由她二人构成,还有另外两人,而另外两位在智力、能力及众多方 面不仅不比她二人差,某些方面还优于她与哲鲋。她曾提醒哲鲋这种主意很有可能 是他丈夫所出,不定会让她俩坠落某个今日还不可预知的陷阱中。即使哲鲋谈了他 妻子的看法,莫潭依然有些无法坦然,虽说她已默认并开导哲鲋先接受此方式,不 过她的脑中一直没有放弃寻出一条更有益于自己和哲鲋的妙计。 莫潭时常沮丧地觉得自己真的不如丈夫聪明,尤其是这种损主意出的太拙劣, 又太高明,使她无法一时半会破解,除非她和哲鲋一同拒绝。但如她二人不予配合, 另二人自然会在离婚上拒绝合作。怎办呢?莫潭真的不知如何办。不过后来她又想 到,如果在一个月的试验期另二人能真心相爱,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即使两家对换 夫妻有些违背许多人的生活常识及道德准则,而自己也因是老师更易遭人诽谤,但 若能使另二人全部同意与她二人离婚,并各自组织新的家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或许这种结果与安排对每一个人都有益处。至于子女教育她还不敢说优劣如何,但 至少不会太差劲。只是四人再住一起会有些别扭,当然,这都是小事,可以随时搬 家,或同别人调换房子,甚至她同哲鲋辞掉工作到南方发达地区谋求饭碗亦未不可。 现在的问题是,哲鲋的妻子漂亮能干又贤淑善良,自己的丈夫喜欢上她大概会很容 易。而哲鲋妻就不同了,她太崇拜哲鲋,这种主意实在是她在万般无奈下的被迫行 为,甚至可以说是她用心良苦的策略。从各方面上看,若想叫她真心喜欢上自己的 丈夫实在是件不易的事。莫潭最担心的就是这些,一旦到时她拒绝同哲鲋离婚,而 哲鲋又犹豫起来可如何是好。当然,假若自己能在这一个月中做到令哲鲋更加依恋 自己,敬慕自己,感到离不开自己,那就一切好说。到那时,即使另二人不愿意, 只要她,尤其是哲鲋能坚定信心,怕另二人也奈之无何,不得不离。莫潭清楚,四 人中的关键人物是哲鲋,只要他能果然决断,他妻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实在说,今 日的哲鲋若要坚持离,并拒绝这种对换试验怕他妻子也没什么办法。 近时的莫潭真是耗尽心机,为哲鲋出主意、想办法,可哲鲋总是夹在极度的矛 盾困苦中无法坚定自己。随着日子的临近,莫潭也只好打定注意,尽力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