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丽女人的谣言 作者:壬辰 早晨起来,匆匆赶去上班。如往常一样,经过那个凉台,那个有一株长春藤的 凉台,葱绿的叶子爬满了凉台上的钢管。 那是一户住着一个单身女子的凉台。在我上班的这个时间,经过这里,总可以 见到她在凉台上忙碌的身影,或者侍弄着花花草草,或者在做健美操,有时会痴痴 的坐着发呆,什么也不干。 我因为匆匆的缘故,从未曾想能有时间,上门访客一次,再说一个单身的男子 冒昧的上门打扰一个未识的单身女子,总要引起别人怀疑。在我是无所谓的,可是 在女子而言,是多有禁忌的。 就这么时间在我的匆匆里,竟过了些日子。每天,我都会穿着很齐整的衣服, 从她的凉台经过,然后,静静的站着看会儿,就走了。在她呢,也是知道我在看她, 但她是不愿睬我的,因为必竟这样看她的男人是很多的,因为她是美丽的,身材也 是要把男人感动得流鼻血。我因为渺小的缘故,也因为她的高傲、冰冷,从以前的 静静的注视,变为匆匆的一敝,而且动作要做的极隐蔽,我怕有一天被无辜的告上 法庭,虽然现在的法官笨得只配当妓女(注:听闻有地方的妓女竟当了法官,故有 此言,决无人身攻击之心),但在我也是不愿冒这人险。 每一个单身的男人,都会明白,做为光棍有光棍的守则。那是就对于美丽的女 人决不可以和其它同样光棍的男人分享美丽。当然,她在于我,就成了这样一个美 丽的秘密。而我在于她,是一个无数对她肉体和灵魂的崇拜者之一。我痛苦的眼光 就这样,在每天早晨,从她的凉台搜寻她的身影。她成为我每一天的安慰。 有一天,我的同事,告诉我一则这样的谣言。当时,我没有想他是谣言,至少 我想一个美丽的女人,也应是纯洁的,就像那个凉台上的女人一样。 他说,我们学校新来的一个女老师很漂亮。我知道,他说谁。一个有特殊姓氏, 和特俗名字的女人。我没见过,但有许多男同事提起过。因为我“心”有所属的缘 故,所以,对于这个美丽的教语文科的女老师,我从来不想去刻意认识。而她,也 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像是太阳的两颗恒星永碰不到一块。 她说,这个漂亮的女老师,是那么令人伤心。她有一个男朋友是福州的某个部 队。其实,他也不过是,见过那个女人和某个穿着军服的男人,一起有说有笑的从 他身边走过而已。这在一个丑的让人不愿看的女人,是永远无关紧要,因为没人会 去注意,更没兴趣说她。可是她是美的,因美是不愿有人占有,和破坏的,所以某 个男人的到来,使另外的男人感到痛苦。后来,他告诉我,那个漂亮的女人和那个 穿着军服的男人同居了。他说,那个女人不检点,不是个好女人。那个同事,有点 幻灭的神经质。每一次,他都会来告诉我,她和谁说话了,她和谁有一“腿”。他 用最狠毒下流的玩笑来污辱她。我说,你有没有跟她说,你爱她。这种女人,我会 爱她才怪。我笑了笑。 有一天。他说,那个女人又和学校的一个教美术的男老师好上。他们同居了。 他郑重其事的说。我说,这没什么,现在很兴这个的。他看了我一眼,我也回看了 他一眼。那个男的有什么好的,一点也不帅,而且很没气质。我说,这没什么,也 许他们就想那个。他又看了我一眼,这次是狠狠的。我有点无奈。算了,漂亮的女 人,永远都只是挂历上的美女,我们欣赏她,但我们需要的是那挂历上的日期。 有一天,我如往常经过那个长着长春藤的凉台。我很痛苦,和那个被漂亮女人 搞得有点神经质的同事一样,很幻灭。我见到那个我熟悉的天台上晾着些仍然洗不 掉颜色的衣服,和一件显眼的男人内裤。 从那天之后,我尽量避开那条路,走一条就近的小巷。 有一天,我在学校里遇到她,她出奇的先向我打招呼。这一段,怎么没见你从 我的凉台经过。她说 有事吧。我高傲的说。 然后,我们各走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