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城市 一 问题女孩 我懒懒的躺在大伟的床上,赤裸着。 大伟睡的很沉,黑黑的皮肤泛着光。 他的腿长长的,凉凉的压在我的身上。让我又莫名的冲动起来,几乎忘记了昨 晚的痛楚和疯狂。 我们做了一个晚上。不知道这个男孩为什么这样的兴奋。他的雄性伴着颤抖, 不停的向我冲撞。 我只是觉得疼,觉得害怕,又有点幸福,有种无法言状的快感。 看着白色床单上的血迹,真的是失落。但那令大伟更加兴奋,他的眼睛里似乎 有一种可怕的欲望。 我不知道,我的第一次给了他,是不是应该后悔。应该不会吧,他是爱我的, 我是幸福的。 从今天起,我就是他的女人了。我要照顾好他,我不会再对别的男人感兴趣了。 我要忠于他,不背叛他。 19岁,多么美好的年龄呀。我们渐渐长大,我们什么都不在乎。我背叛传统, 另类前卫。我不再是一个没人喜欢的处女了。 只要我高兴,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二 问题男孩 好累啊,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微微睁开眼睛,发现小美已经醒了。她在看什么? 是在想着什么吧。也不应该奇怪呀,她是第一次的。 她真是个美人,眼睛大大的,头发长长的披在肩上,眼睫毛愤怒的向外伸展着。 她的胸脯还很平坦,她的身体是那样柔软,象我舌头一样柔软。 她是个好姑娘。哪里好呢?我不知道。我是有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喜欢一个姑 娘,是喜欢她的肉体,还是她的灵魂。 那又不是问题,只要她喜欢我就好。为什么女孩子都喜欢我呢?我是一个真正 的失败者。没有学历,没有正当工作,没有深刻的思想,只是外型还好吧。 女孩子就是喜欢这些吧。 今天我们不知道应该怎样过,或许还是会很快乐。虽然不是很充实,可充实又 是什么呢? 我会照顾好她的,我想她也离不开我的。女人就是这样,你给了她一次,她就 一直想要。女人,也挺好色。 好了,“小美,我想要你了” 三 另类男人 我突然发现,我的眼睛是如此的美。 我想起了,一个女孩对我说过的话:“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人的善良,友爱 和深情”。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眼睛,我还能拥有多久。 镜子里的我,叼着香烟。窗外,正下着雨。这个时候,世界安静的很。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凌晨2 点总是会醒的。啊,是大学时候开始的吧,因为 凌晨的海浪声,很响,很迷人。月光,海浪,无法不让我醒来。 妈妈说“你要作个好孩子”。可我现在,还是好孩子吗? 小美是个好姑娘,可我无法让她爱我。 我们之间是有距离的,没有共同语言,我们的外表相差太大。 我是明智的人,我知道,她是属于夜晚的,是伤感的,是混乱与欲望的。 我的心是死了,可还是有一点希冀,希望大伟能对她很好。 只是我不知道我有什么错? 我不想在深夜里游荡,那是属于未成年人的无聊自我夸大的游戏。我不想疯狂 的占有,那是原始的,我不想让冲动破坏人的思想。 我是丑恶的,我总将自己那些传统的卫道士的思想强加于人。 我是可耻的,我总认为有些女人是祸水,是自甘堕落并麻木不仁的。 或许有些人生来就是属于某个世界,它们会让另一个世界的人很受伤。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恨她。算了。 我是有能力的,只是不算有城府。我是贞洁的,这说法让人可笑。 既然这样,我就去寻找我自己的世界吧。 我的心在流血,外面黑色的空间里仍在下着雨,是一种嘲讽呢。 现在只是想着工作,工作让我充实,让我忘掉那些苦恼,让我体会成功,让我 有所追求有所回报。 我明白,我现在,变成了那些事业型男男女女中的一个了。 四 午夜女人 和大伟分手2 个月了。他偶尔也会找我,我们就疯狂的作爱。 我现在似乎变成没有感情的人了。 原来一个人的感情是有限的,浪费的太多,剩下的就不多了。 我是一个浅薄的人吗?我真的不知道,或许是我文化太低,体会不到? 可我这样做,时常是快乐的呀。 我现在是一个人尽可妻的人,我可以和一班熟悉的陌生的朋友一起,度过午夜。 我也会有矜持,只有傻男人才会相信。我根本就不是好女孩了。 我们疯狂,我们堕落。我们是属于黑夜的。 现在的我还幸福吗? 我年龄不小了,我明白了,我从没有被人真正爱过。 爱我的人,不会让我过这种生活,不会让我受委屈,他们会为我流泪心碎。曾 经好象有个男孩爱过我吧?我记不得了。他人不错,只是有点怪,人也不帅。难道 那才是真爱吗?我不相信。 五 城市热线 我实现了理想,作了午夜感情热线的主持。这个工作很好,白天很悠闲,可以 自己逛公园,或者去钓鱼,或邀上三五好友,喝茶聊天。晚上工作,人会一下子变 的感情丰富。 今晚的电话很特别,是一个女人,她讲了很多。 小美:我是个坏姑娘吗? 我: 你不是,你还有情感,有爱心。 小美:为什么我和别人活的不一样呢? 我: 不要因为和别人的活法不同就沾沾自喜或伤感流泪。每个人的追求是不 一样的。如果你不满意现状,那就尝试去改变好了。 小美:我是爱过的吗? 我: 是呀,当然。只不过,那是真正的爱吗?是你要的吗?是值得的吗?这 个你要自己考虑。我一下发现,这个女孩是小美。这是一个很久远的朋友了。 我: 你和他也会有美好的结局的。他或许哪天会突然放弃堕落,追求事业, 并会成功,会对你很好。或许不会事业成功,但会成熟起来。会对你很好,有一群 孩子,一家人,蛮幸福的。 小美:你一定很幸福吧。 我: 我?我其实是一个很平凡的人,不是什么有才华的人。如果说有优点, 那我还是有理想,有追求的人。我们没有什么分别的吧。 我: 送你一首歌,张艾嘉的《爱的代价》,希望你能明白。 小美:谢谢。 六 尾声 我恨艺术,因为艺术,让我能发现美,却无法得到美。 我恨周围的男人女人,他们只是考虑爱和欲望,并去实现,去实现一种蜕变。 在各自丢失了一些东西之后,他们分手,去寻找另一个伙伴。 我讨厌这些,我讨厌堕落,我只爱抽烟喝酒。 每天2 包烟,每天一顿酒。抽着,咳嗽着。 最有趣的事,是一个人,到海边钓鱼。虽然从没钓上过鱼。 或许,我本来就不是好孩子,只是堕落的方式不同罢了。 我总是一个人在屋子里听黑豹,一遍一遍。我为什么会喜欢黑豹?我不知道。 我从那歌曲里,听到了力量,得到了发泄。而且,你可以诅咒社会,但会让你堕落。 我现在只听《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但同样让你伤感失落。 我恨这社会,女人为了虚荣,什么都可以出卖。男人为了欲望,什么都可以背 叛。 我只喜欢美的事物,所以我痛苦。美好的东西,我不能拥有,我更加痛苦。 我知道,好孩子也有了欲望,他的体内注入了社会的血液。这种意识很危险, 我正靠近这危险。我看到了魔鬼的狞笑。 我害怕,我怕自己堕落。从此,我恨美的东西,我可以视而不见。 凌晨2 点,我只能这样,抽着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肯选择颓废,而不要堕落。颓废是一种情绪,而堕落就是 一种失败,一种背叛,是死亡。 黄昏时的思想是失落的。凌晨2 点的思想是深刻的。我不希望清晨的到来,因 为它的思想是残酷的。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