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整个上午我过的昏昏沉沉,昨晚的梦在头脑中打着转儿。喝了数杯的咖啡还是 提不起精神。Nancy 在一旁上网聊天,她总是如此,公司所有人都知她与总经理的 暧昧关系。在公司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几个部门经理也时常让她三分。 当时公司将我和她分到一起工作时,“色狼”还笑称要送我一道水晶棺。 我也是有些怕的,搞不好还真的有可能被从这里踢出去。时间表明我的紧张有 些杞人忧天,她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她只是不适合在这里工作。我时常与她聊天, 她是那种在网络上神游的人,知道的东西也大多是比较新鲜的,其中也有些值得品 味的东西。 “我想当个作家。”她对上下眼皮在打架的我说。 “哦?是吗?”她对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今天是作家,也许明天会是画家, 天晓得有多少个“家”她要去“当”。 “当然,听听这个' 白雪飘扬,落在光光的头上。那白白的雪是帽子,那光光 的头又是什么?”“完了?”“是,我现在只想到这些。”“好,你会成为一个很 前卫的作家。”我有些庆幸她没有在文字上受到总经理的传染,不过在别人夸赞她 时,她会表现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换作是嘲讽,说者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也只有到 那个时候我才看到了她凶残的一面。“色狼”就曾吃过亏,被厚底的咖啡杯砸到头 上,从此那支杯便有了个雅号--“防狼杯”,那家伙一直坚守在电脑旁,现在也如 此。也正是这样从那以后“色狼”再也没有踏进过我的办公室。 “Tiny,好怪的名字!”Nancy 在一旁自言自语。 “Tiny,你说的是Tiny?”我有些激动的重复。 “是,怎么了?”她还是盯着冰冷的荧光屏,只要她在网上神游,对其它一切 也就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正要再去追问时电话铃却响了。 “Joe ?”“是我!”“你现在马上回家收拾一下,下午三点和我去广州。” “要在那里呆多久?”“一周。”“好了,明白了。”“尽量快些。”该死!要跑 那么远,不过出去透透气也好。 广州现在应该很暖和,为了少带些东西我脱掉了那比我还单薄的毛衣。 两点钟踏出了家门,迅速的钻进一辆出租车,这里可不是广州。 机场大厅中,冯总在和冯夫人热情的拥抱。他是个好演员,在自己老婆面前是 个专一、可靠的男人。他也确实是个很专一的男人,只不过是对每个人都专一。 我曾不只一次赞叹人类可以用智慧将这种钢铁笨鸟弄上天。可里面空姐的形象 却好像越来越对不起乘客。 飞机好像提前到了目的地,迷迷糊糊间飞机已着陆。南京!我们不是去广州吗? 听着机舱中的广播我有些诧异。我想却问冯总,可看到他老人家那副尊容,我把到 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冯总,我们不是要去广州吗?”我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哦,有分合同要在南京谈。”他满脸写着不耐烦,我也知趣的闭上了嘴。来 南京是为了谈合同,到广州去做什么? 加上在机场喝咖啡的时间,我们在南京停留了36小时。这36小时南京一直是烟 雨蒙蒙,我被困在客房中,可还是被感冒钻了空子。 在空中又飘了几个小时。广州也真的是很暖和,可我却被冻得牙齿“咯咯”响。 “你先去订个客房休息吧!”不会吧?这个冷血动物也会关心自己的属下? “不用啦,我不要紧的。”做人最起码的就是要知道自己的位置。 “反正来广州也没有什么事情,你订好客房后给我打个电话!”“那好,谢谢 冯总。”他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离开了,我提着几个笨重的皮箱向大门外走。 咦!这个人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胡扯!这是在广州,怎么会有熟人? 我没有再去想那些,也许那只是因头脑发烫产生的幻觉。 到了宾馆我如同铅块般扎到床上,然后完全失去知觉。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