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记得回到家乡是在四月份,一个阴冷的下午。分别仅两年,感觉变化太大。 除了眼里又添置些钢筋水泥的物什,周围的人也陌生了许多。 在一个异乡的大城市里待了两年,我好像获得了很多同时失去了很多,可怜 我自己都不知道获得和失去的到底是什么。朋友笑着说我是“走出神坛”的我, 我倒是觉得不如用“走出泥潭”的我来比喻更恰当。 晚上F 君、肥典等一批“死党”又邀我出来喝酒,席间辗转,唏嘘不已。一 晃眼,生活让人感到压抑和紧迫,整天没心没肺地应酬讨好,仿佛再也不是学生 时代的“我”,于是,又开始怀念上学的年代,东拉西扯,从中学扯到大学,大 家相互印证并取笑着各自的糗事,欲止不住。全世界的人好像一夜之间都在缅怀, 60年代,70年代,80年代,甚至90年代,精神缺失,多少浪荡草莽,多少英雄豪 杰,皆付之于笑谈之中。 酒至高亢,一人忽然对我说:汝文笔佳,何不将英年风华留下?遂应。 回到家,我把箱子底的那些盒式磁带全翻出来,一盘一盘地放,刘欢、谭咏 麟、张国荣、BEYOND、张雨生、罗大佑……就在这样的音乐背景下,在酒精的催 眠下,沉沉睡去。恍惚中,我从童年家门口那棵歪脖子树,校园操场上那根猴爬 的竿子,一直跑到钢筋水泥高楼大厦里,透过落地的大玻璃窗户,望着那些漂亮 的女生、帅气的男生和文雅的先生们从飘着落叶的校园里走过。 醒来后想念,便著文记之。 创作之初,本以为出来的是一个“圣斗士”,谈心说爱之余,还可挥舞着光 剑揭揭教育的伤疤,然而天性未泯,所以你们最后看到的,却是个活泼的“孩子”, 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有点儿诙谐,有点儿幽默,有些颓丧,可眼神里透着亮,充 满理想。 和哭着喊着要“为文学奉献一切”的新青年没法比,先去了朋友们常去的一 个叫“猫扑”的网站上贴。本人看来,那地方有点儿像一个杂货交易市场,允许 各类人在那里胡说八道。所以吾也把自己的“摊子”铺开了吆喝,有人停下来看, 我就更起劲,脱了衣服,几乎是半裸地在那儿翻跟头,人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 多,我耍得更欢了,演着演着,想到生活的艰辛,还落下几滴眼泪。 写到后来,溢美之词越积越多,险些让我把持不住,还好,小说收尾了。 感谢是必需的,感谢木木,没有她的鼓励与支持,便没有此书问世;感谢出 版发行的朋友,是他们给小说穿上美丽的衣裳;感谢父母,是他们把我这副臭皮 囊由小养大吃饱撑足,才有闲工夫留下如此文字;感谢妻子,她是此书创作的主 要动力和源泉;感谢所有关心此书成长的朋友和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