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 很快就吃完了午饭。待碗筷收拾完毕,响气为老K 倒了杯开水,试探着问: “老前辈,可否将你的绝活传授我一二?”老K 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复问响气想学 些什么,见响气不语,又说:“众技平不如一技精,不可贪多,贪多了是嚼不烂的。” 响气想了想,就说:“那你就教我三张牌吧。”老K 说:“三张牌看似简单,绝非 好学,耍时需要手,腕,肘配合默契,动作还需迅速灵活,可以用四句话来概括: 身动心静疾如风,要领重在运肘中, 腕要灵巧手要活,任意左右靠指功。 响气点点头,见母亲不在,就让老K 给做个示范,由夹牌到发牌,由慢到快, 老K 讲的认真,响气学的专心,基本掌握了动作要领。老K 耍给响气看时,果然变 化无穷。最后眼瞪的溜圆,细看牌的去向,总是稍一分神,又是个稀里糊涂,结果 依然来个乱点鸳鸯谱。老K 手把手的教响气,一个下午,响气发牌总算可以随意定 位了,但速度却还是赶不上。老K 道:“耍好三张牌靠的主要是速度,速度跟不上, 破绽也就露出来了。你发牌动作已掌握,日后还需勤练,待速度提高了,也就算出 师了。”响气又问:“前辈,你是如何换牌的呢?”老K 笑道:“这个容易,只需 在袖内事先准备一张牌,来个调包计不就得了?”响气不在追问什么了。 很快就吃完了午饭。待碗筷收拾完毕,响气为老K 倒了杯开水,试探着问: “老前辈,可否将你的绝活传授我一二?”老K 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复问响气想学 些什么,见响气不语,又说:“众技平不如一技精,不可贪多,贪多了是嚼不烂的。” 响气想了想,就说:“那你就教我三张牌吧。”老K 说:“三张牌看似简单,绝非 好学,耍时需要手,腕,肘配合默契,动作还需迅速灵活,可以用四句话来概括: 身动心静疾如风,要领重在运肘中, 腕要灵巧手要活,任意左右靠指功。 响气点点头,见母亲不在,就让老K 给做个示范,由夹牌到发牌,由慢到快, 老K 讲的认真,响气学的专心,基本掌握了动作要领。老K 耍给响气看时,果然变 化无穷。最后眼瞪的溜圆,细看牌的去向,总是稍一分神,又是个稀里糊涂,结果 依然来个乱点鸳鸯谱。老K 手把手的教响气,一个下午,响气发牌总算可以随意定 位了,但速度却还是赶不上。老K 道:“耍好三张牌靠的主要是速度,速度跟不上, 破绽也就露出来了。你发牌动作已掌握,日后还需勤练,待速度提高了,也就算出 师了。”响气又问:“前辈,你是如何换牌的呢?”老K 笑道:“这个容易,只需 在袖内事先准备一张牌,来个调包计不就得了?”响气不在追问什么了。 天色已近黄昏,翠枝从外回来,见老者还在,就叫出响气,问道:“他怎么还 不走?”见响气没有吭声,接住问道:“你说你领个这样的人干嘛?待我说说,让 他走吧!”响气忙拦住,说道:“妈,天已晚了,明天在说吧。他还教了我一些小 把戏呢。”翠枝没好气的说:“学了不知有啥用——明天让他走吧,江湖人有几个 本分的!”说完,回厨房准备晚饭了。 胡乱吃罢晚饭,响气让老K 歇在了自己的房间,躺下后,响气说了:“前辈骗 我,明明袖内无牌的,如何调的包?难道是无中生有吗?”老K 答道:“你还是不 知道的好。”见响气好像不高兴,就说:“索性告诉你吧,恐怕你没有这个胆量— —如果有位年轻姑娘死了,必须是未出闺的,死了,不管怎样死的,待她死后的第 七日夜里子时,你去她的坟头,点上三炷香,然后跪下磕三个头,起身回来。切忌 不准回头,不管身后有什么动静。否则,必身遭大难。如此夜夜前往,到四七二十 八日时,你会看到死去姑娘的影子;到六七四十二日时,可以看到姑娘的背身;到 七七四十九日时,就会看到姑娘的面容。你走后,她就会随你而去。对你暗中相助 ——我的牌就是她们换的。”响气听得心中发毛,头皮一紧一紧的,怎敢亲身尝试? 遂向老K 陪了罪,惶惶入梦了。 待一觉醒来,才发现老K 的床铺已人去床空,响气一骨碌爬起来,穿戴整齐, 来到外室一看,包裹也无影无踪了,才知人家已不辞而别了,心里虽有疑惑,但想 到江湖人士大多性情古怪,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翠枝早起了,听响气一说,回忆道 :“天刚亮时我听到院门响,以为你们出去解手呢,未在意。还算他有眼色——啊? 咱的银狮呢?”响气循着母亲的目光望去,果然条几上的那对小银狮不见了。进屋 一看,台上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还写着一行字:技艺不白教,银狮做回报。 翠枝一听,不由火冒三丈,骂响气道:“你个败家子,向家领回的是什么人, 纯粹是个贼,无赖!管他吃管他住的,还偷东西——奶奶的,偷我的东西,关帝爷 饶不了他。”响气一见母亲如此生气,“扑通”给翠枝跪下了。他怕母亲生气,不 愿母亲生气。父亲为了他们兄妹三人存活下来自己饿死了,是母亲含辛茹苦把他们 拉扯大的,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他早想退学挑起重担,减轻母亲的负担,让母亲轻 松,幸福的享受生活。而现在,正是由于自己,才惹母亲这样的生气。他对母亲说 :“妈,你别气了,都怪我,你打我骂我吧!”然后,“啪啪”,自己抽了自己两 记响亮的耳光。小红和安生在一旁也傻傻的不知所从。翠枝毕竟善解人意,忙拉起 响气,摩挲着响气的脸笑着说:“哎呀,不就是一对银狮吗?没什么稀罕的,怎能 自己打自己呢?算了,吃饭去吧。”刚才围观的邻居见翠枝气已消了,都笑着散去 了。 翠枝偏爱响气是有原因的:村中有位叫刘玉昆的老头子,孤单一人,由于积德 行善较多,竟被神仙附体,成为半仙之人,法力无边,预测人事,屡屡应验;降妖 除魔,手到擒来。人赐外号——刘半仙。 相传有日刘半仙给一恶鬼俯身的人驱鬼,那鬼十分嚣张,一手拿菜刀,一手拿 棒槌,大嚷大叫:不就是刘老头吗?我不怕他,不信比划比划,我倒要看看他有多 大的能耐!刘半仙对他置之不理,只是在庭院中用鸡血浇了一个圆圈,中间又浇一 十字,然后从随身小箱里取出四支银针,口中念念有词,接着把四支银针只是向十 字线与圆圈交汇处一扎,那鬼惨叫一声,仰面倒地,浑身抽搐。众人齐声称赞。刘 半仙喝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那鬼奸笑道:小老儿,我只是迷惑你,有本 事就抖出来吧!开你能奈我何!说完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刘半仙大叫一声:“孽障, 调戏法官,定不饶你!”取出银针拭净,装入箱里。然后踩动八卦九宫步,口中念 念有词,头顶就徐徐升起一团红光,愈来愈高,愈来愈大,那鬼开始害怕,连叫饶 命,众人惊诧不已。刘半仙早已下定决心铲除恶鬼,摒除杂念,大喝一声,脚向红 “十”字一跺,平空一声霹雳,红光罩住了恶鬼,随着一缕缕白烟,俱袅袅散去。 那病人立马就好了。众人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敬若神明。 所以刘半仙说的话就是圣言,是不容置疑的,是命中注定不可改变的。 刘半仙曾指着响气和振普说:“白石村的未来就指望他俩了,二人日后必成大 器,前途无量。唯有响气,中宫有颗黑痣,若战胜自我,必声名远播;若自己作践, 也逍遥一世,落得个悠闲自得。”翠枝听后是合不拢嘴。郭兰英更是高兴,看来苦 日子终于能够熬到头了。忙让刘半仙预测一下荣华的命运如何,报出生辰八字,半 仙掐掐算算,看着郭兰英说:“郭家的,还是不说了吧?”郭兰英有些疑惑,心一 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问道:“咋了?有啥尽管说,都是自家人嘛。”“虽说是命中 注定,你也不可太相信,”半仙说,“荣华的婚姻不顺,会让你操不完的心的。” 郭兰英惊得张大了嘴巴。翠枝看在眼里,心里说,看你还高兴!但自己心里也觉得 荣华有些可怜:多么好的闺女,咋是这样的宿命呢?劝了郭兰英几句,默默的就回 了。从此对响气却偏爱起来,似乎他就是家里的希望,更是全家人将来的指望了。 所以对他不甚管教,听之任之,心想:命中注定的,何劳再多费心呢?然而响气悟 性极高,学什么懂什么。翠枝不止一次的下决心,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出来个大 学生! 然响气的心却不在考学上。他是家中的长子,年龄也已不小,看到家庭如此惨 淡,母亲还要供应三人上学,他早有退学的打算了。每当考虑到这,响气总是热血 沸腾的:自己长大了,应该给母亲分忧了。一个假期,最终决定下来,弃学持家, 自己努力些,让弟弟妹妹坚持下去。 他和几位小兄弟商量退学的事,得到了全体响应。老冤说:“大哥你这样的成 绩就不上了,我们还在那里混啥哩。”老冤也是外号,为人忠厚,性格随和,成为 伙伴欺负的对象,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错事,都扣在了他的头上,让他直呼:我 太冤了,我老冤了。于是,绰号就有了。哈包就问如何退学,没有正当理由,麻烦 挺多的。响气笑了:遇到这样的事,哈包竟然不在哈包了。哈包的绰号得感谢老师 的赏赐。那是在小学升初中考试时,监考老师发现哈包桌下有纸团,就问是不是他 作弊了,哈包说没有,老师又问下面的纸团是谁的,哈包说不是自己的,见老师不 信,就掏出自己的小抄说,瞧,我的在这里呢。同学们笑了,老师也笑了,说,你 这个哈包。于是,就成了他的绰号,也是愈喊愈响,盖过了大名的风头。 不找个理由退学就是一个大麻烦事:老师会轮番上阵,询问退学原由,大讲特 讲知识的价值,会列举古今中外的名人并贴近生活实际,结合党的政策,让你无招 架之功,稀里糊涂就又进了班,接着混下去;倘若遇到信念坚定的,软硬不吃的, 老师说教时还能悠闲的左顾右盼的,老师就会施出杀手锏——请家长。来个包抄迂 回,借刀杀人。在家长的咆哮威逼和老师的甜言蜜语下,学生乖乖就范。 几个人都不敢给家长说,只好打学校的注意:让学校开除就一步到位了。家长 就是不同意也无可奈何了。五毛就说了。五毛的绰号也是有来历的:小家伙刚学会 花钱时,就懂得“五毛”这个数,无论买什么东西,给人家的都是五毛;给父母要 钱时,也只是五毛;数钱有多少时,只是五毛五毛的数。于是,大家就称他为五毛 了,一直到现在。五毛说:“干脆我们在校打一架算了。”大伙赞同,目光都落在 响气身上,等待他最后定夺。响气想了想说:“要不咱就狠揍王小波那小子一顿?” 众人都赞同。那小子自恃是副校长的儿子,在学校让人咋看咋不顺,平时后面跟几 个狗腿子,言谈举止一副趾高气扬,想欺负人的样子。尤其是那一绺长发,总能遮 住半拉耳朵,还能飘到额前几根,使得那家伙走路总是两三步就向后一甩头,那个 动作,不知让多少男生看不顺眼,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所以刘半仙说的话就是圣言,是不容置疑的,是命中注定不可改变的。 刘半仙曾指着响气和振普说:“白石村的未来就指望他俩了,二人日后必成大 器,前途无量。唯有响气,中宫有颗黑痣,若战胜自我,必声名远播;若自己作践, 也逍遥一世,落得个悠闲自得。”翠枝听后是合不拢嘴。郭兰英更是高兴,看来苦 日子终于能够熬到头了。忙让刘半仙预测一下荣华的命运如何,报出生辰八字,半 仙掐掐算算,看着郭兰英说:“郭家的,还是不说了吧?”郭兰英有些疑惑,心一 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问道:“咋了?有啥尽管说,都是自家人嘛。”“虽说是命中 注定,你也不可太相信,”半仙说,“荣华的婚姻不顺,会让你操不完的心的。” 郭兰英惊得张大了嘴巴。翠枝看在眼里,心里说,看你还高兴!但自己心里也觉得 荣华有些可怜:多么好的闺女,咋是这样的宿命呢?劝了郭兰英几句,默默的就回 了。从此对响气却偏爱起来,似乎他就是家里的希望,更是全家人将来的指望了。 所以对他不甚管教,听之任之,心想:命中注定的,何劳再多费心呢?然而响气悟 性极高,学什么懂什么。翠枝不止一次的下决心,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出来个大 学生! 然响气的心却不在考学上。他是家中的长子,年龄也已不小,看到家庭如此惨 淡,母亲还要供应三人上学,他早有退学的打算了。每当考虑到这,响气总是热血 沸腾的:自己长大了,应该给母亲分忧了。一个假期,最终决定下来,弃学持家, 自己努力些,让弟弟妹妹坚持下去。 他和几位小兄弟商量退学的事,得到了全体响应。老冤说:“大哥你这样的成 绩就不上了,我们还在那里混啥哩。”老冤也是外号,为人忠厚,性格随和,成为 伙伴欺负的对象,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错事,都扣在了他的头上,让他直呼:我 太冤了,我老冤了。于是,绰号就有了。哈包就问如何退学,没有正当理由,麻烦 挺多的。响气笑了:遇到这样的事,哈包竟然不在哈包了。哈包的绰号得感谢老师 的赏赐。那是在小学升初中考试时,监考老师发现哈包桌下有纸团,就问是不是他 作弊了,哈包说没有,老师又问下面的纸团是谁的,哈包说不是自己的,见老师不 信,就掏出自己的小抄说,瞧,我的在这里呢。同学们笑了,老师也笑了,说,你 这个哈包。于是,就成了他的绰号,也是愈喊愈响,盖过了大名的风头。 不找个理由退学就是一个大麻烦事:老师会轮番上阵,询问退学原由,大讲特 讲知识的价值,会列举古今中外的名人并贴近生活实际,结合党的政策,让你无招 架之功,稀里糊涂就又进了班,接着混下去;倘若遇到信念坚定的,软硬不吃的, 老师说教时还能悠闲的左顾右盼的,老师就会施出杀手锏——请家长。来个包抄迂 回,借刀杀人。在家长的咆哮威逼和老师的甜言蜜语下,学生乖乖就范。 几个人都不敢给家长说,只好打学校的注意:让学校开除就一步到位了。家长 就是不同意也无可奈何了。五毛就说了。五毛的绰号也是有来历的:小家伙刚学会 花钱时,就懂得“五毛”这个数,无论买什么东西,给人家的都是五毛;给父母要 钱时,也只是五毛;数钱有多少时,只是五毛五毛的数。于是,大家就称他为五毛 了,一直到现在。五毛说:“干脆我们在校打一架算了。”大伙赞同,目光都落在 响气身上,等待他最后定夺。响气想了想说:“要不咱就狠揍王小波那小子一顿?” 众人都赞同。那小子自恃是副校长的儿子,在学校让人咋看咋不顺,平时后面跟几 个狗腿子,言谈举止一副趾高气扬,想欺负人的样子。尤其是那一绺长发,总能遮 住半拉耳朵,还能飘到额前几根,使得那家伙走路总是两三步就向后一甩头,那个 动作,不知让多少男生看不顺眼,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三日后,响气就抱着书回来了,一干人是被学校勒令退学的。气得翠枝大骂了 响气一顿,说什么有劲使不到正坎上,把墙上的响气所得的奖状“刺啦啦”全撕下 来烧锅了。响气跟着伤心却有苦难言,只好把气撒在弟弟妹妹身上,指着安生和小 红说:“你俩给我听好,好好上学,年年给家里抱回个大奖状,让妈高兴高兴。” 翠枝见木已成舟,也无可奈何,又想到刘半仙的话,果然是儿子自己折腾的,命该 如此,也只好作罢。 响气望着妈妈无奈憔悴的脸,心头发酸,劝慰母亲说:“妈,我们三个都上行 吗?从今起我开始挣钱养家,让安生和小红考上学,你也省些心。”翠枝点点头, 气也就全消了。 然后响气就开始做些小买卖,总是辛辛苦苦又赚的不多,加上几个小兄弟还经 常来打他的秋风,一年下来,忙忙碌碌的竟一无所获。响气有些泄气,整日和哈包 他们聚在一起,玩玩闹闹,很快的,有些沦落成二流子了。 一日吃罢午饭,响气正要出门,听到母亲在发牢骚:“钱,钱,钱,又是钱, 又干啥哩?”翠枝一听到学校收钱就来气。小红说:“今年是毕业班,老师让多做 些习题,让交钱印些。”响气走过去问道:“得多少?”“十元。”小红说。响气 就冲母亲说:“妈,有吗?给她吧,还指望小红考学呢。” “你说的容易!”翠枝抢白他一句,“你当这个家来看看?”说着,摸出十元 给了小红,小红不高兴的上学去了。翠枝接着数落到:“下学了也不好好干,整日 和哈包他们搅和在一起!今年天气如此,秋庄稼不知会是什么成色,搞不好,买化 肥的钱就难凑。”响气面有愧色——自己竟没有给母亲分什么忧!“从明儿开始, 你当这个家吧!我的心也操够了!”翠枝冲着响气说,“也该让我省省心了!” 翠枝相信命运,响气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的,半仙的话还能有假?越是能干大 事的人就越有磨难,她相信这个理,所以她才决定把当家的位置让出来,把重担压 在响气身上,让他早入正途。 响气晚上失眠了,以后他开始持家了,一家的花销该由他赚取,掌控,支配了, 他该怎么办?辛勤从地里刨金吗?哪一位农民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一季只是 勉强换来个温饱吗?是一分一毫的去节俭吗?钱不是省出来的。倘若钱少的话,再 省吃俭用也是捉襟见肘的,那么他又能干啥?他又会干啥?他又该干啥?看来只有 无中生有,凭三张牌去挣钱了,虽然它是违法的;只要不被逮住法办,母亲便不好 说什么。心里想通,管它黑猫白猫,能挣到钱就是好猫。主意已定,他再也睡不着, 马上起身,去找他的一帮小兄弟商议去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