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心碎 23岁的我,不需要什么叫爱情的东西了。 敬个礼,握握手,你是我的好朋友,再见。小时候的儿歌,快快乐乐地相识, 转眼就说再见。 好象我星期日在街头捡来的两个男人,粉红彩卷头发的音乐和秃子绘画。人堆 里他们涌来,我就聊,被问这问那的聊,还坐在一起吃饭。那时侯已经是4个男人。 常常坐在那里笑而不语,只想有人对着我说话罢了。孤独。 "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哦!" "一定,走的时候一定告诉你。"这样回答所有的人。 起身上厕所之后:我得出去买点东西。 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也许喜欢想想你,不要遇见你;也许只想看着你,不需要抱着你。院子里,王 菲孤孤单单地唱。 这样的爱,对我,才安全。 太多渴望无法填满,太多梦想等待实现。我被现实痛打,只有黄色皮卡丘睁大 双眼。在绝望里沉默,在绝望的空虚里把青春埋葬。 珍藏的,我曾经爱过,那些欢笑,那些泪水,一去不返,逝者,逝者如斯。 逝去,逝去。手中的,眼里的;感觉到的,触摸着的;笑容和哭泣,一切终将 逝去。 在幸福中彷徨,在痛苦中敏感。这些,那些,云烟罢了,美丽的。 高兴了,笑笑;不满意,叹口气。过后我还是我,我要快乐,我这以后只要寻 求快乐。 想去抱住那只在街头被贩卖的小猫,无助啼哭的。抱着它,抱着我温暖的脆弱。 我可能快要死了。 身体遥远的深处,有着被蜜蜂叮咬着的疼痛,内部在以某处为中心逐渐糜烂, 糜烂。 我生病了。 深夜忽然惊醒,以为有他的敲门声。 万籁俱寂。 被死亡的感觉所吞噬。 本该他在我身边。 但是他的妈妈也生病了。 我还是去做孝子吧。就这样,他扔下已经被刺激得已经头脑不大正常的我离开。 记得他站在门边向我招手说再见的时候,我是缩在被子里,只把眼睛露在外面 的,朝他神经兮兮的笑。 昨天也被同样草率的对待。 从他家出来,我已经有一点发烧。 本来好好的要送我,到了地铁入口却半开玩笑的来一句,就送到这里,你自己 回家吧。 不反对,我一点也没有反对。转而一直说着同意的话,心里的寒意再次涌出、 凝结。 不会向别人要求什么,只会在别人无法满足期望的时候,把他尽可能推到最远 的角落。 想要我,他会自己回来。 一直是这样对待别人的对待。我就是这样的。 他只买了一张地铁票,把我塞进了地下。 甚至我在走下楼梯的时候,还等待他买完自己的票,跟上来,从后面把我抱住; 甚至看着月台在我面前向后缓缓抛去的一刻,我都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个人回到家的。 打开灯,空荡的院子里似乎回荡着他本该存在的温热呼吸。 站在明亮的车厢里,仿佛听到什么结束的声音。 明天我不要见他;想起这点我却好痛。 能干点什么呢?缓解这疼痛。 要逝去了,却发现还爱着。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爱着他了。无法停止的。无奈。 好害怕。 什么时候天才亮呢?什么时候明天才能过去。 为什么要被如此地对待? 你,为什么一定要让爱你的人,那样痛? 脚上栓着铃铛, 在火焰里跳舞。 爱情是黑夜里 火焰上空的清脆。 抓不住, 那声音只让我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