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欺人太甚 我笑了笑道:“大概是没有什么事了,骨头已经被我接好了,只是还没有固定, 接下来的事情可就要麻烦你了。”“对了你知不知道外面为什么这样吵?”外面的 吵杂声不由使我皱起了眉头,由于内力消耗得太多,所以头有点昏昏的。 黄华道:“是救护车来了,可是却被赵伯给拦下了,他说怕进来的时候会打扰 到你,所以我也不敢叫你。”顿了一下黄华有点支支吾吾地问道:“方医生,你刚 才用什么方法帮他接骨的,怎么我从来没有看过?”由于我接骨的时候手的移动很 少,主要靠的是内力,与平常的接骨法完全不同,也难怪他好奇了。 “哦!你说那个啊……那种方法是我祖传的。”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我连忙道:“对了,救护车既然来了,那我也应该出去了,黄医生你帮他把腿固定 一下吧,以免一会后的移动使他的骨头再次移位。” 黄华有点为难地道:“我这儿没石膏,只有纱布不能进行固定啊。” 我也有点为难,虽然我已经把骨头接好了,可是如果不固定的话,等一下一移 动就会再次错位,这样的话我这么幸苦不就白做了吗?再说救护车已经到了,就算 现在去拿石膏也已经来不及了。“不管这些了,你先去拿石膏过来,我先去让救护 车等一下。” 看到房门打开,本来还乱哄哄的人群马上静了下来。 赵伯一见到我出来,马上迎了过来问道:“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轻笑道:“没问题,现在情况基本上稳定了,等一下等黄医生把他 的腿固定一下就可以让他去医院了。” 赵伯听我这么说,马上眉开眼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一定没有问题……。” 赵伯本来想再说什么,却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喂,到底有没有病人啊,我 们已经等了很久了,再没有病人我们可就要走了。”原来是救护车上的上医生等得 不耐烦了。 我走了过去道:“请你们再等一下,村里的黄医生现在去拿石膏了,很快就会 回来。” 那个医生年龄不大,大概二十几岁吧。朝著我翻了个白眼道:“你就是他们说 的那个神医啊,不怎么样嘛。我们可是大医院的,没有时间在这儿等你乱搞,我们 医院可是很忙的,如果你们再不把伤者送出来的话,我们收了钱马上得回医院,这 儿出了什么事你们要完全负责。”本来医院里的那些医生就看不起我们这些山医, 总是认为我们是一些骗子,只会骗一些乡下老百姓的钱而已。这次他被赵伯他们挡 著就已经很不爽了,再加上原因居然是病人正被一个山医抢救,这不能不让他火大。 做了这么久的山医我自然清楚这些所谓的医生是怎么看我们的,黄华之所以会 听我的主要是因为他是一个赤脚医生,虽然念过医科,也在大医院做过实习医生, 可是他在村里做赤脚医生的时候见识过很多他没有办法治的病被我们这些所谓的山 医给治好了。 对于我们这些山医的能力他还是有点相信的。可是这个城里来的医生就完全不 同了,他并没有见到过被我们治好的人,那种在大医院里养成的优越感,使他对那 些阻止他的人非常感冒,而我这个罪魁祸首更是讨厌。要不是没有拿到钱,说不定 他早就开车调头回去了。 我不由有点生气,看到他这么看不起我,自然肚子里也不会舒服:“对,我就 是他们说的那个神医没错,现在病人就躺在房里,我看我们也不需要送他去你们那 个破医院,你们请回吧。”经过了刚才对那个民工的治疗,我的信心已经大增,现 在那个民工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腿上的骨头也已经被我接上了,内伤虽然没有 确定,可是我有了治赵奇的经验,一般的内伤根本就不放在我的心上,去不去医院 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再说他的腿刚接上,去医院的话这一路上很有可能让那些骨头 再次移位,到时就不太好收拾了。 我说完之后转头对著那几个把房里那个民工送过来的人道:“这几位大叔不知 道信不信得过我,如果信得过的话,那么房里的那个大叔就交给我来治,不用送去 医院了。” 一个中年妇女被一位民工扶了出来,嘀嘀咕咕地说了一些外地话,在他旁边的 那位民工点了点头翻译道:“她是李三的老婆,她说她没钱送李三去医院,如果神 医你能治好李三是他的福气,如果不能她也只能认命了,所以她想麻烦神医帮她治 好李三。” 虽然是因为没有钱才找我来治,不过我还是挺满意这个回答的,笑了笑道: “那好,李嫂子你就放心吧,李三的病就交给我来治了,我一定会还你一个活蹦乱 跳的老公。” 那个医生不耐烦地说道:“喂,你们说完了吗?怎么样?决定好怎么做了吗? 我可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如果不让病人去医院的话,那就给钱吧。” “什么钱?”我不由有点莫名其妙,我们又没有用上救护车,要给什么钱? “你们打电话把车叫过来自然要给钱,全程三十六公里,合计人民币四百伍拾 元。”那个医生冷著脸道。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每次开车去的时候哪一家不 是急急地把病人送上车。哪有像现在这样,车来了后病人居然不走了。 我不由呼了一口气道:“四百伍拾?你们想抢啊?”三十六公里居然要四百伍 拾元,这价格是用什么来计算的?要知道我每次上山采上两、三天的药也只能卖上 个三、四百元。 “对不起,这是医院定的价,如果你们有什么意见的话,请和我们的医院联系。” 和那位医生同来的一个护士打扮的女孩子道。毕竟是女孩子,她说话的语气要好了 不少,也没有那股盛气□人的感觉。 “那么我也对不起,这四百五十元我们不给了,如果你们医院有什么意见的话, 让他们来找我。”这么一点路居然要四百五十元,这分明就是敲诈,这种冤枉钱虽 然不是我出,可是我心里还是不舒服,从小养成的正义感这时候突然兴起来了。 那个医生见我居然这么强硬,气得脸都白了,他什么时候碰到过这种事情: “你……你……你……。”你了半天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什么你你我我的,我说过了那个病人现在我来治,你们那个贵得离谱的车费 我们不会给,有什么问题叫你们医院来和我说话,你还不够资格。”说实话,我会 这么说也是仗著我现在有了内力,就算是打起来也不会有人是我的对手。有了实力 之后,性格也就不知不觉地变得狂傲了起来,以前的我可是绝对不敢这么说话的, 不是怕他们打我,而是怕他们找公安,到时进入公安局会吃亏。 “这位先生,如果你们硬是不给钱的话,那我们只有找警察了。”还是那位护 士比较冷静。 “找就找,你们以为我会怕啊,三十六公里居然收人家四百多元,我倒想去问 问你们的钱是怎么算的。”说是这么说,不过我心里还真有点怕,这事如果闹到了 公安局,我可能会吃亏,虽然我现在有了武功,可是公安可不是用武功就可以对付 的,总不能叫我像古人一样把他们杀了吧! 那个医生听护士这么说,眼睛一亮,刚才他是被我气得有点糊涂了,居然忘了 可以打一一○,于是马上拿出了手机打起一一○,看到那个医生真的打电,我心里 也不由有点慌乱,可是我的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总不能叫我收回吧。 “等一下,这四百五十元我们给了。”那个扶著李三妻子的民工说道。“大家 先凑凑,等一下回工地我再算给大家。”看来他好像是这些民工的头。 那些民工听他这么说之后,纷纷把自己身上的钱掏出来交给他。 那个医生停住了按键的手,嘲笑道:“反正都是要给,装什么英雄。” 本来我看到那些民工凑钱的时候,就想用这个台阶爬下来,可是听他这么一说, 我的火气不由腾的一声再次爆发了出来,便走过去阻止那些民工说道:“这钱不许 给,如果你们给了他钱的话,那么里面的人我就不治了,就让他叫警察来好了,有 什么事我一个人担了。” 由于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所以我小的时候几乎是在那些玩伴的嘲笑下长大的, 这也养成了我有点孤辟的性格,长大后也特别看不得别人嘲笑我。现在的我已经把 什么警察给忘光了,有的只有不能让那个医生嘲笑我没胆的这个念头。 “这可是是你自己说的。”那个医生好像巴不得我这样说,迅速地拨通了一一 ○不理会那个医生,我对著赵伯道:“赵伯,我先进去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治好, 如果等一下公安来的了话,你叫我一下就成。” “太极你这是说什么话,今天你是赵伯我请来的,就算有什么事情也是赵伯的 事,等一下公安来了的话,有我顶著,你就放心把那个人的伤先给治好了再说。” 赵伯听我这么说不由有点生气道。 “那好,等一下我就交给赵伯您。我先进去,那个人失血过多,我怕再不处理 会有危险。”心想,到时候公安如果来了,你总不能不叫我吧。 不理会那个医生像要杀人的眼光,我大摇大摆地朝著房里走去。虽然心里对于 即将到来的公安也没有底,不过以我现在的武功,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吃什么大亏。 最多我把那些公安全打昏了再跑不就成了,只要进了山里,我就不信天底下还有什 么人能够追上我。当然这只是心里想想,事实上我不可能为了一点小事这么做。 房间里的民工还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样子脑部可能受了震汤,要不 然以我刚才接骨时肉体所承受的痛苦来看,再怎么昏迷的人也不可能会这样一动不 动的。由于对脑部一窍不通,再说这儿是全身最精密的地方,所以一时之间我也不 敢冒险。 依我半通不通的把脉水平看来,民工的目前病情还算稳定,脉像中并没有失血 过多后的那种混乱,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他失了这么多血后身体的脉像不乱,不过我 想可能是和那神秘的黑水有关吧。依我的真气所探测到的情况看来,他的肚子里不 时地有一股暖流注入到他的全身各处,不停地刺激著各条经脉血管,以及肌肉骨骼。 看情况就是这股暖流使得他现在的脉像如此平稳。脉像平稳也就是说他的生命也就 不会有什么危险,这么说来我只要把他体内不算严重的内伤逼出来,再让他醒过来 就成了。 事实上他的体内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内伤,在我内息的探测之下,他的五脏六腑 就好像摆在我的眼前一样。除了胸口有一些淤血,脑部不知怎么样之外,什么内伤 也没有。胸口的淤血在我的内息的分解下,一下子就散了开去,比起刚才的接骨这 可是轻松太多了。 就在我确定他的体内不再有什么内伤,打算把内息移到他的头上看看时,黄华 开门走了进来,他的手上还拿著刚从他的诊所里拿过来的石膏。 看到他我不由笑著点了点头,和刚才那个没有礼貌的医生比起来,他顺眼多了。 我接过他手上的石膏道:“黄医生看来你得再等一下了,因为他的头上好像有什么 暗伤,所以我要用祖传的医术帮他看看。等一下你就帮我守著门口,不让别人进来 就好,对了,就算是公安来了,也要麻烦你帮忙顶一下,我治好了他的伤之后,有 什么事我会顶著,不会连累你的。” 黄华可能已经知道刚才外面所发生的事情,所以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他这样 已经很够意思了,本来他根本就不用因为我得罪大医院的,再怎么说他接触大医院 的机会要比我多的多。 黄华之所以进来,一来是为我的医术所折服,对于一个医生来说,高深的医术 可是比一切的吸引力都大。再来他也有点看不惯那些大医院,他就是因为在大医院 里不得志,所以才会来这个村子开诊所的。就算是这样,他还时不时会受大医院的 气,受了气之后还得拍他们的马屁,要不然不知什么时候那些大医院来一个考试的 话,说不定他辛辛苦苦学回来的行医资格证就会被吊销掉。 真是不明白,他明明有行医的能力,可是为什么没有那张薄薄的证书就不能行 医呢?难道那张纸比他的技术还能说明他的能力吗? 见到黄华答应之后,我闭上了眼睛,这次和上几次又完全的不同,大脑是一个 人身上最重要也是最精密的部份,它的脆弱和神经的密集跟我治过的地方是完全不 同的。 我把内力分得很薄,薄到只能使我看到,却对他的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这才 缓慢地把内息传了进去。 大脑的结构果然精妙,由于我的精神高度集中,所以大脑就好像被放大了千百 倍后摆在我的眼前一样。一根根的神经清楚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四周寻找了一下, 很快地就在不远处的发现了一个对现在我来说有点巨大的血块,我清楚我已经找到 了病因,内息迅速地移了过去,体内的内息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我试著用内息慢 慢地分解那团血块,就好像刚才我在胸口做的那样。 出乎意料的顺利,血块在我的内息作用下就像是碰到了火炎的雪块一样,不断 地熔解开来,不一会儿工夫,我就已经把血块完全分解开来,我再在四周找了一下, 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我停了一下,想著是不是深入看看,迟疑了一下之下我还 是决定不再深入,因为可能会伤到他的脑部组织,所以我还是退了出来。 精神完全退回体内之后,我才知道就刚才那么一会功夫居然消耗了我如此之多 的内息,就连同时有著四条经脉补充的我也有点乏力的感觉,这让我非常奇怪,要 知道刚才我是把真气分得很散,按理说应该不用费什么真气才对,真气怎么会消耗 了这么多?不过这时我也顾不上调息,因为我已经听到了外面有非常吵杂的声音, 不用说是公安已经到了。 我睁开眼睛一看,黄华正靠在门后,用身子顶著那扇木门,虽然现在不是很热, 可是他的头上却满是大汗,可见他心情之紧张。他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真正地 面对公安,虽然他没有犯法,可是对于公安的恐惧早就已经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之 中。和公安作对,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不过还好的是,那几位过来的公安 被那几个民工和赵伯还有村里人给挡住了,要不然公安来开门的时候他还真的不知 道自己能不能再坚持下去。 这时床上的那个民工的手动了一下,我知道这是因为他脑中的那个血块已经消 失了,可能他过一会就会醒过来,不过他现在的身体不能乱动,要不然,腿上的骨 头会再次断开。 我对著黄华笑了笑道:“黄医生,你有没有带麻醉针,先给他打上一针,如果 有安眠药最好也给他打一针,等一下我出去后他就交给你了,他身上的那些伤口现 在虽然不会出血,不过你最好帮他缝上几针,还有腿上的石膏也要麻烦你了。” 黄华见到我表现出来的镇静,不由得也镇定了下来。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今天 的事情对他就不会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当然他也就不用害怕面对公安了。 我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向门外走了出去。 走出门口之后,我随手带上了房门。果然和我刚才想的一样,一辆警车停在了 门口,四个公安正站在那个医生旁边,不知说些什么,而村民则在赵伯的组织下和 那几个民工一起挡拄了往我那个临时病房的去路。 看到我出来,本来吵杂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大家同时看著我慢慢地走向他们。 -------- 起点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