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天李钰没有来发廊,我真的有一些发慌,我们上个星期五的下午曾许诺:今 天就给小妹们发工资,我的中国银行卡里只有60块钱了,已经拖了10天了,她们的 意见挺大的,“靓妹”刚才跟我商量想借点钱,说是“大姨妈”来了,连买卫生巾 的钱都没有…… 我说:“你他妈妈的瞎说,昨晚下班后你还在”肥猫“吃摇头丸,今天就没钱 了?” “他妈地,‘小屁股’她瞎说,昨天是那个香港佬请我们去的,全是他花的钱, 我啥时候出钱了?”她加大了声音,因为委屈,声音有点斜。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别扯别人,等一下,李总来了,全部发工资,你他妈 的给我稳当点,把楼上的客人给吵走了,工资全部扣掉!出去坐着”她有点怕我, 不光是她,这里的小妹都有点怕我。她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我打李钰的手机,让他给挂掉了。这个鸟人,敢挂我的电话,看我不吊死他。 这时他走了进来,“打什么打,都进屋了”“喔,喔”我满面堆着笑,“带钱来没 有?”“五千五,够不?”“差不多,还有没?房租又快到了!”我说。“先把工 资给发了,不是还有几天吗,得有个轻重缓急吧!?”他也是满脸的不高兴。 今年元旦我和李钰15万块钱盘了这家发廊,门脸装修的不错,里面也算过得去, 我们又拿出了4 万块钱,搞了个阁楼,多出了3 个房间,全部房间都装了新空调, 音响,又买了一台美容仪和两个洗头床,所有的洗头毛巾和床套、被单一抹全换新 的,兰色,庄重而不失典雅的兰。在皇岗这一片,像我们店这个档次也算中等偏上 了,当然和“东方红”等大发廊相比,还是有不少的差距的。店名没有改,还是 “蓝月亮”,听起来让人浮想联翩。不是不想改,也不是我们没有改名字的那个水 平,我和李钰都是大学本科毕业,改个店名当然不在话下,只是这一片的发廊全是 和太阳有关的,什么红太阳、东方红、太阳升、红日等等,就是让人觉得阳气太重, 有个月亮啥的,也许让人觉得特别些。 李钰和我一样都是98年大学毕业来深圳,他是搞软件的,先在竹子林一家网络 公司干了一年,觉得特没劲,就在华强北的“男人世界”,搞了个摊位卖皮货,皮 包、皮带、皮夹子什么的,还行,一个月也能挣个万儿八千的。家里还挺有钱,至 少爹妈不要他的钱,还恨不得每月给他寄钱花。 我就比他有魄力了,先来深圳时,在一家全国知名的大通讯公司干,工资5 千, 加上各种奖金,一年也有十万吧,还给入了深圳户口。还不错,我是搞低压直流电 源的,做售后服务,没几天就可以出差,上海、北京、成都,各处跑。可是我生性 好玩,见到靓女人就是馋猫见腥鱼,不撕她一口,就别想走,所以挣钱总比花钱少。 其实这不是我的最大的弱点,我的最大弱点是不容别人管,确切的说是容不得别人 训斥。 2000年5 月份,我把北京一客户的低压直流电源给烧了,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 公司只是陪点笑,给那个主管三千块钱,找个地方温暖了他一下,什么事都没有了。 回到深圳,我的那个死经理(他姓史)大骂了我一通,还要上报我。其实我和他一 起出差多次,他的那点破事,我都看不上眼。他特好色,还特变态,连15岁不长毛 的女娃都欺负,有次在成都,他生逼着一幼女在办完后添他的屁眼,人家不肯,他 就给老板投诉说:这个婊子不让操。结果后来没有给钱,拉着我出门就跑,钻进一 个“的士”,怕别人追,中途还换了一次车,跟个特务似的。我在他骂完后,伸出 大拇指朝上又慢慢的转下,“完了?你牛比!”他的脸给气得铁青,“你立即给我 滚,别在我这个部门干了!”我就没有再理他,回到座位上,睡了一觉,写了个辞 职报告,又把东西收拾了一下,送到了梅林二村,我和刘飚在哪里租了一套三室两 厅。又赶回了公司,正好吃晚饭,到了食堂,还没有几个人,叫了个“321 ”,3 个菜,2 两饭,1 碗汤,吃了。正想走,透过玻璃窗看到死经理晃晃的过来了。我 看他买了饭菜坐下了,我特意又买了一份“111 ”,三碗汤,还特意让卖饭小姐盛 的刚离锅的老鸡汤,端着盘子就朝死经理走过去了,结果不用说,一猜就知道。其 实由于我当时撤退的太快,也没有看到具体的结果,只是后来听同事说,他头上给 烫掉不少毛,搞的他在公司很没有面子,听说立志要废掉我,哈哈,我等着,看谁 的命大。 在公司肯定是干不了了,好在公司的副总裁李永是我老乡,我进公司他也帮了 忙,出了这么大事,给公司造成了很坏的影响,死经理平时的威信也不好,好像也 都怀疑他经常大笔的报销有猫腻,其它公司的高层也没有怎么听说这个“泼人事件”, 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我求李永帮忙将我的档案提出,转到了深圳市档案馆,一年 我自己交几百块钱让他们给保留着,以备后用。手里还有四万块钱,都是公司的产 品在出故障后,我们带着钱去摆平时,送两千留两千,这么一点点留在我让刘飚以 他的名字给设的“廉正帐户”里的,现在不用怕了,反正都离开了,谁还注意这点 鸟钱。反正闲着也没有什么吊事,刘飚就劝我去找工作,揣着深圳特区报的招聘金 页到宝安北路的人才大市场窜了几次,人潮汹涌,仅有的不多的摊位前挤满了人, 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有本事的,没本事的都来凑热闹,挤到前面,一问工资水平, 我堂堂的一个本科生,才给我一千五,还有试用期三个月,去他妈妈的,我忽然想 起我的深圳户口可能有些优势,可人家说,深圳户口算个鸟,没工作的一大把。我 从此再也不去大市场找人丢。 没有工作的时候,还真无聊,有时真后悔不该图一时之快,就这样失业了。刘 飚天天上班,看我无所事事,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是个实在人,知道我“闲” 不住,约我去酒吧,梅林不大,也没有什么文化氛围,上、下梅林加起来也没有几 个像样的酒吧,由于我当时的心情很消沉,就去“城市背面”吧。 在“大漠面庄”我俩一人喝了碗牛杂汤,就溜达着去了。走进一个巷子,七拐 八抹的穿过无数握手楼,终于找到了,果然够背的。酒吧不大,音响也很一般,老 板就是DJ,老板娘就是服务员,好在东西的价钱不算太贵,就这个水平,还敢玩 “酒香不怕巷子深”,不亏死你个吊毛才怪。已经有五、六个人,四男两女,团坐 在一个圆桌上,和老板嬉戏着。看我们来了,老板娘赶紧招呼,我们随便找了中间 的位置坐了。点歌,刘飚先来了首“逼养的”的光辉岁月,别看这厮说中国话结结 巴巴的,唱起粤语歌来还真有那味道。是啊,风雨中抱紧自由,我现在是处在低谷, 但绝对不能丧失自我追求,我也要向曼德拉学习,坚持自己的理想不放松:赚大钱, 玩小女人。忽然想到了“嫣然”,网上认识的,白领女主管,身高165,看起来 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具体年龄不详,长发,开着一辆红色“本田雅阁”,已经 和我交往了有半年了吧。我以前工作总出差,见面不多,但每一次我们都能玩出花 样来。我都怀疑她结过婚了,床上比我还有戏,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测出她的深度。 但从来都不给我留她家里的电话,即使是打手机,也经常挂掉,过后不久再给打过 来。我和她是典型的露水夫妻,哪里有床哪里睡,就是没有去过她家,即使她家有 时也闲着床,只知道她家可能在罗湖的怡景花园附近。我拨通了她的手机,同样是 挂掉,哎,等等吧!我开始打量起这个小酒吧,这是农民握手楼的一楼,80平方左 右,中间一个柱子,给漆成了兰色,上面妞妞捏捏的写了几行字,仔细看去,“不 要和陌生人说话”、“我解脱了,你呢?”等语句。这时,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不少 人,男女成对的较多,刘飚给我点了首“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是我的保留曲目, 自然要现演,我坐上了舞台的吧椅。开始不久,由于我的声音像极了迪克老爹,引 来了大家的喝彩声,我赶忙说谢谢。一曲终了,有人喊再来一首,我装作没听见, 还是下来了,她妈妈的,让我唱我就唱,太没有尊严了,谁知道龟孙子是不是拿老 子开涮。我和飚子碰了一杯酒,还是老金威够味。在我和“飚子”谈论这里绝对没 有鸡婆光不光顾问题时候,手机响了,正是“嫣然”,我说闲着没?她说正等你 “搔痒”呢。我给飚子说:老情人叫我去搔痒,你去不去?他说:打排子炮她愿意 吗?我笑着说没有问题,他说:算了,下次吧,明天还要上班。下次就下次。我们 结了帐,走出酒吧,飚子说:我先回去了,还回来不?我说:谁知道啊?你睡觉机 灵点,我来的话按门铃。 我给“嫣然”打电话说我在“家乐福”门口等她,又在小卖铺卖了一包孺子牛, 还没有吸完一支烟,这家伙就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了,停车时还来了个急刹车。我上 了车说:婆姨还挺心急的……说着凑过脸去亲了一口,她说:别着急,等一下玩死 你!我又顺势在她奶子上摸了一把,说:一个月不见,大了!?她急忙说:别碰, 炸了崩死你!说完笑的花枝乱颤。 这时车上了新洲路,前行拐至红荔西路,我让她打开了天窗,风很清新,路上 的车也比较少。我说:去哪里?她一拐进了益田路,开进了一条少人走的路停了下 来,这条路有路灯,一般都不开,我以前扣别的妹妹的时候来过这里。 她把我的座位放倒了,急忙的就解我的腰带,裤子还没有褪下来,她已经骑在 了我上面,我说:她妈妈的,“倒骑驴”你也会!她不言语,嘴巴开始在我的脖子 上乱拱,我抬了抬腰眼,对了对准星,还行挺顺路,这时她就迫不及待的将我给吞 了下去。车子在晃,我怕有人来,让她把车窗给关了,发动机倒是没有熄火,以防 万一,开车就跑。好多天没有运动过了,我那天特有耐力,但终于还是不敌巾帼。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补了一下妆,车子重新发动,上了深南路,她这才缓了一口气, 原来她刚才一直注意车后面的动静,想必是怕人发现吧。女人啊女人,疯狂过后才 想后果,这真是雌性的悲哀!我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她说以前晚间没事 开车转悠到这里,方圆几里几乎没有人,今天到这附近才想起。我说:不是和别人 来过这里,我心里就舒坦些。她说:你放屁,除了你我就和男朋友在家里做过爱。 我来了精神,你还有男朋友?那我算老几?她说:情人!有情之人! 我心里想:她妈妈的,在没有知道一个女人的年龄和出身之前,我心里只有色 情。 两人沉默不语,车子已经到了大剧院,她说:你不总是想到我家里去吗?好吧, 今天让你去,但是你不要给任何人提及咱们的事,OK?我立即说:Of course !I ‘m not a fool! 果然,她家在怡景附近,但是没有想到就是在怡景花园里。怡景花园是深圳早 期的著名别墅区,先时的一百万左右的房子,现在已经增值到四五百万一套,住在 这里的非富即贵,到大门口领卡时,她让我躺下别动。车后来停在了一套别墅下的 车库里,下得车来,我发现旁边还有一辆“奔驰500”。这是一个不小的院子, 种着不少的花花草草,还有一个人造喷泉在哗哗的喷着水。看了一下手机,11点 正。我心里想:要记住这个日子,我踏进了上层人的窝。 跟着她进了别墅,她妈妈的好大,光客厅也比我和飚子租的房子大,全部是红 木家具,电视是个大背投,音响的音箱是那种很小被一根小钢柱撑着的那种,我在 “顺电”见过,价格可以放倒我一年的薪水。高高的房顶吊下来一具很大的吊灯, 一个铺着红毯的楼梯接到二楼。她学着老外们的姿势耸了耸肩,两手一摊,说:这 就是我家,我天天在这里生活。说实话,我对着此情此景,有些发呆,只是“喔、 喔”的应承着。我们来到了二楼,她将高跟鞋在门口踢掉,然后是裙子掉落在干净 的实木地板上,只穿着小背心和白色的三角小裤头,随手在床头抓过一枚发卡,把 长发绾起,用另一只手抽了一张卸妆纸,将口红抹掉,然后站到了墙边的一面大镜 子前,温情的端详着自己。我过去从后面抱住她,两手托住她奶子,在脖子上亲了 一下,看见她在镜子了朝我笑的别提多淫荡了,我端着她翘翘的屁股猛顶了两下, 她娇斥着,转过身一手抓住了我的兄弟,说:顶、顶,看奶奶我一会不玩死你才怪 呢!先去洗澡。我大叫:还要啊!她不由分说剥光了我的衣服,牵着我的弟弟,将 我拖进了大大的桑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