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犯贱当真爱 冰儿、苹儿分别带着自己的先生汪宗平和杜郝杰,四人挨个围座在1970酒吧外 面的大圆桌边,吹着习习夏风,小桔被孤单的落座在圆桌的一边,正对着他们,仿 佛是进行在一场谈判或是某个外企高管的职位面试。 “今天落单的那个要请客,谁让她让我们这么多人为她操心,一把年纪了,还 在谈什么爱不爱的,赶紧找个可靠的人嫁了吧,过点正常的日子,少叫我们成天担 心受怕的,不知你哪天又要在哪里叫人抛弃。”冰儿调砍的说道。 “好啦,好啦,今天我买单,喝什么自己点。” “怎么突然想来这里聚会啊?”我问道。 “听说这里常有钻石王老五单身前来,冰儿说想给你弄点艳遇,好让你对那个 看海死了心。”苹儿回道。 苹儿是小桔的中学同学,从小就是小家碧玉,斯斯文文,说起话来也不会像冰 儿那样带刺,一个劲的调砍。 “怎么样,最近如何?”冰儿问。 “还行,他现在对我很好,跟以前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了,还不是天天在家当女佣,书也不读了,英语也放弃了,也不给 我们打电话汇报情况了。”冰儿接着说。 “还不是怕你们嫌我烦。”我顶了一句。 “有你后悔的一天的,你们看她,连只狗都不如,人家儿子在家有房间,而且 还是带阳台的,还有一张床,专门的狗垫,现在还多了你这个保姆。看看你都沦落 成什么了。”冰儿又开始说起带刺的话。 其实,看海家有五个房间,是楼中楼,楼下有间保姆房,但因为一直没请保姆, 所以就让儿子迟钝住那间了。看海每周都请了钟点工来打扫,但因为他的儿子实在 很能糟蹋东西,口水又多,所以,基本我每天都得拖地板,拾大便,做饭给他儿子 吃。之前冰儿去他家找过我,也略知我的情况,谁知这事,正好又成了她调砍我的 话题。 “怎么样,吵架了吧,不吵架我看你也没空跟我们出来吃饭。” “没有。”我赶紧解释。 “你那天不是说发烧,他怎么没带你去医院,这回又给你吃什么药了。” 小桔拖着热乎乎的身体,含着眼泪在看海家收拾自己的衣服,庆幸当时没有同 意看海同居的要求,只是带些当季的换洗衣物,偶尔也回自己的小屋小住两天。 看海,点燃一棵Marlboro香烟,“小桔,我告诉你,我证明给你看,我对你是 不是认真的。”说着,左手拿着的香烟就往右手腕处去。 “不要。”小桔一把抓住了看海的左手。“不要,我不要你这样。” 天哪,可怜的小桔,她连小熊的下跪求婚都不忍的人,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此深 爱的看海拿烟头去烫自己。 “KAO ,这种男人,你就应该让他烫,我量他也没那胆,就是吃定你了。”冰 儿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说起了脏话。 “只有你这种0 情商的笨女人才会相信他的话,爱理就理,不爱理就把你撇一 边。”郝杰插了一句。 “是他想分手的,怎么变成是我提出来似的。”我自言自语。 “然后你就相信他了?”苹儿问。 “不过,他有说以后会注意的,会改变一下处理问题的方式。我觉得他每次说 到都还是能做到的。” “小桔同志,你可不可以做回你自己。”按奈已久的宗平终于开口了。 “小桔,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坏,他心机很重,他已经可以玩转你于掌心了。 一个男人作践自己来取悦你的时候,千万不要因此感动。这个烟头烫在他身上,下 一个就可能烫在你身上。这种人我们都不会接受他的。” “他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坏啦。只是他是个生意人,难免疑心重一点,想要探 个明白,而且他现在对我很好。以前老是怀疑我,现在不会了; 以前买东西我都自 己掏钱,现在他也经常问我买什么东西了,然后会给我零花钱。而且上回我爸生日, 他还给我500 块钱交待我去买个礼物给爸爸。我觉得他现在挺好的。说不定是浪子 回头了。” “每个人都会幻想自己是中彩票的那个。小桔,我告诉你,钱固然是一把衡量 爱情的尺子,但不是唯一的,而且衡量的时候,角度要放对。两个人用钱不是越用 越清楚,而是越用越模糊,越到后面越分不清哪些些是你的,哪是我的!明白吗!” “如果他愿意跟我结婚,你们是不是可以接受他这个朋友呢?”我问大家。 “你以为如果他愿意娶你,我们就会看在你的面子上跟他做朋友吗?”宗平反 问道。 “我很爱他,你们又是我的死党,那你们要怎样才能接受他呢?”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我们甚至连你都要少来往!”宗平终于愤愤的说道, 而且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