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节 “在哪?能找到哈里. 波特的神奇扫把呢?” “如果你想飞,闭上眼,你可以幻想自己是只大雁,你就能飞了。” “象一只骑鹅旅行记中的鹅,和那只狼玩捉迷藏吗?要我们能活在童话中,真 好!” “如果人生如童话,人世就没有悲惨的事发生了。” “人生?听起来好累好累哦,我喜欢童话,不喜欢人生。” 陈灵和顾萍坐在柏树林中的石块上,他们走累了,不停的走在寂寞人生路上, 他们不知走了过久。 “每个人都可以,都有权利,建造他人生的童话的。” 陈灵心想,是呀,每个善良的人都有自己童话般的生活该多好,苦难,应该远 离他们,所以,为什么不能建一个童话王国呢,为什么,罪恶就象那条狼,在这个 民族千万年的历史里,永远的追噬着贫苦人民的血肉,永远象恶梦般挥之不去?在 二十一世纪的钟声敲响后,被繁荣、富裕、阳光、金钱所遮蔽着的世界后面,竟还 存在着如此多的丑恶,人世是多么的无奈和可悲?社会文明再发达,也无法让丑恶 从地球上消失,就象一个大魔咒,也许只有在童话世界中,这个大魔咒才能够被打 破。 “永远的活在童话中?永远的不要长大?” 顾萍很迷惑的望着他。 “长大,我们一样应存有一颗善良稚纯的心的,人会老,心可以永远不老。用 你的勇气和智慧,建立你的童话人生,多好?” “那你呢,你建成了吗?” “我有时候,也会和鸟儿说话,听小河唱歌呀。” “你骗我,你不快乐,能和鸟儿说话,听小河唱歌的人,是不会不快乐的。” “做人,也许快乐不是目的的,也许我们,应该去做很多事,和快乐有关的事, 但也许你得不到快乐。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除以受苦为生活的直接目的之外, 人生就没有什么目的可言。” “谁的话呢?” “好象是叔本华吧。” “你又摸大师屁股了,呵呵。” 陈灵最喜欢看到顾萍的笑脸,那般自然,那般令他释怀。 “那么,你说的应该做的事,是什么事呢。受苦受难吗?象个佛,我不下地狱, 谁下?” 顾萍笑罢又问。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们不是慢慢的在寻找吗?” “找到什么时侯?这样找下去,我会越来越没有活下去的勇气的,活着,看到 的却是如此多的苦难。” “是的,这些最底层的人民,对于他们来说,生活就意味着忍受生活的侮蔑, 生活就意味着痛苦,生活就是挣扎。然而,这些卑微的生命却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顽 强的生命力活下去。 我们却不好好活着,不感到羞耻吗?“”可要找到什么时候呢,就这样走着, 永远的,不停,不停?“ “不停,不停!呵呵,对!” “那怎么停下来了呢,走吧走吧,让我们边走边唱。” 顾萍一下把高出她一个头陈灵拉起身,他们又向山那边走去。他们唱起了歌, 没有歌词的歌,只是啦啦啦的唱着,蝶儿和鸟送出他们很远,直止那歌声消失在云 中。 这是陈灵对那些梦最后的回忆,深夜他做在七楼阳台的围栏上,在初冬的寒流 中喝着啤酒。 “喂,江波,你下来,多危险。” 快到子夜了,陈灵看见楼下蒋青晴骑在大绵羊上冲他舞着手直叫。这么晚她来 找他,还是第一次。 “没事的。” 陈灵声音不大不小的应着,慢悠悠从护栏上下来。 “你犯什么傻呀?下楼来吧。” 陈灵小跑着下了楼。 “什么事?” “先不告诉你,上车吧,大虾。” 自从那天陈灵说要教她们练轻功,她们就开始这样叫他,大侠,大虾。 陈灵上了摩托车,他们上了路。陈灵闻到CD迷人的香水味,才发觉蒋青晴今夜 穿着美丽的白色皮风衣,勃子上围着的紫纱巾不时的飘到他脸上,他有些心神荡漾。 说是女朋友,他却还未吻过她,有时候他也会想,他以前是否吻过她,和她上 过床呢?他有时很想问问她,但总是开不了口。蒋青晴给他的印象是很严肃的那种 女孩,有一次在花店,有一个年青顾客只不过说要请她吃晚饭,她不客气的就把那 人一顿臭骂。 有一次陈灵在花店帮她插花时,看着她那张极认真的纯静俏丽的脸,忍不住伸 手摸了一下,她羞得立刻走开,一整天也没和他再说话。 蒋青晴在一家叫HERB的西餐厅门前停了车,这是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厅。 “请我吃西餐?” “今天发了工资,想买点什么送给你,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要送什么给你好,所 以还是请你吃饭吧。等到你下班时间去发廊找你,你却走了,就又找到你住处。” 两人说着进了餐厅,在韦华弟的小提琴协奏曲四季中在一张纯白的双人桌坐下。 点了菜,陈灵说还要加一瓶八二年的法国葡萄酒。 “还要酒呀,你都喝了不少了吧?” 蒋青晴不高兴的说。 “酒能带来很多美好的东西,非常美好。” 陈灵便说。 “又来了,说话老怪有理的呵?知道当初刚刚认识你时,我怎么想你的吗?” “怎么想的?” “觉得你象个坏人,又象个好人,但不管你是好是坏,我都觉得你会是个有趣 的人。” “是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蒋青晴不知怎么回答好,就又敷衍道,“让你自己慢慢想哦,不说!” 陈灵想她就又会是这句,眉头一皱,低头翻看菜单,再无话。 饭吃了好一阵,蒋青晴觉得分外的沉闷,便小心的试探着说道,“江波,我知 道你失忆以来,一直很不开心。但这不过是暂时性的,很快就会好的,你开心点, 好吗?” “开心,对我你总是一问三不知的,我能开心?” 一句话就把蒋青晴顶了回去。蒋青晴再无味口,捧着脸想着心事。陈灵就取了 葡萄酒,自斟自饮起来。 又是好一阵过去,蒋青晴轻声说道,“江波,如果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想?” “骗我,从何说起?” “其实我有很多事想跟你说,但我怕说了你会不再理我了。” “不至于吧?我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吗?” “你给我时间好吗?再过两个月就是我的十八岁生日,如果那时你还什么也想 不起来,我就把事情全告诉你好吗?” “非要这样吗?我现在就很想知道。” “你就不能答应我吗?看在我就快满十八岁的份上?两个月,很快就到了。” “好吧,你不想说,逼你也没用。” “那好,你以后不许再不开心了,好不好?” “好,好。一切你说了算,老大。” “呵呵,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蒋青晴见陈灵脸色舒缓了许多,顿时有了好心情。 “你问吧。” “一只鹅,和一条鱼放进冰箱,鱼冻死了,鹅却没死,为什么?” 陈灵想了想,说,“是只企鹅吧?” “哇!你真聪明。再问,同样的那只鹅,和一头猪放进冰箱,这次鹅死了,猪 却没死,为什么?” 陈灵想了想,摇头说,“不知道。” “那你知道那头猪是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 “那头笨头笨脑的猪懒懒的说,我也不知道哦。哈哈。猪!” 蒋青晴指着陈灵得意的失声大笑,陈灵把手指往嘴边一放,蒋青晴想起是在一 家幽雅的西餐厅中,眼睛不由得向四周的客人看。 她突然止住了脸上的笑容,她看见她母亲,和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正坐在不远处 的另一张桌子上悠闲的吃着饭。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