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次外出 作者:随机地图 今天清晨当J 还在睡梦中时,X 已经出门了,她出门前总爱打开睡房的窗帘, 看看窗外的样子,连续四天都是如此。 算命的大爷还没到,广场上只有一些锻炼身体的老人和没有生命的石雕。X 看了看手表,还早,才六点过一刻,那么先坐在石凳上休息一会吧。以往这个时 候我正在床上流口水呢,X 双眼盯着面前舞剑的老头,他看上去和那位算命的大 爷差不多年纪——不过身手更灵活些。 五年以来,J 从没有在十点以前起过床,不隔一日的熬夜打牌使他养成了凌 晨两点入睡上午十点起床的习惯。六年前他还是一名生活规律极为正常的公务员, 可在五年前的一个早晨他从睡梦中醒来接了一个电话就成无业游民了,随后立刻 又做了职业赌徒。对于这一切J 只说过一个成语“莫名其妙”。J 赌博一直没输 过,他靠赌博赚的钱买了住房买了小车。每当别人问他赌博的窍门,他只是面带 微笑的回答:“这是天意。”。今天太阳出现得格外早,也特别的烫人,由于房 间的窗帘是敞开的,使得阳光狠狠的照在了J 身上。“噢!X ,去把窗帘关上! X ?X ??X !!??”毫无疑问,J 醒了,他闭着眼睛发脾气的样子显得十分 可爱,就像不知被谁敲了脑袋的小毛孩一样,都是那种无辜而愚蠢的表情。过了 一会,等眼睛睁开后,J 走下床去关上了窗帘。他咳嗽了一声,有痰吐不出,真 是件痛苦的事情。X 呢?一大早的,她去哪啦?J 揉着眼睛缓缓朝厕所走去。他 想她大概是出去跑步了吧,马上会回来的。 已经七点三十分了,太阳拉出了一个四十五度的角,算命的大爷还是没有来, 锻炼身体的老人们都回家了。X 孤零零地坐在广场的一条石凳上,汗水流了一身, 说实在的,她并不是舍不得五百元的预定金,她是想知道J 的财运还能保持多久, 她与J 的关系还能维持多久。但是那老家伙还会来吗? X 心里犹豫不决。她站起来,走了几步停下又走几步,小腿像塞了铅似的, 脚步沉重。她想她或许不该交给他预定金,否则他今天一定会来的,现在怎么办 呢?还继续等下去吗?要不就去找他?可是他在哪?没准他过几天又会出现在这 呢?“不。那该死的老头是个骗子。”X 对自己说。 现在J 洗刷完毕,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中央五台,重播皇马与中国队的比 赛,巨人与侏儒的对抗,好玩极了。他一点也不担心X 去了哪,似乎X 是一个可 有可无的人。 广场的不远处有一家面馆,J 和X 常常去那儿吃面。面馆很小,只有五张桌 子,来这的顾客大部分是些从小吃到大的,X 就是其中一个。 “老板,来个小碗的牛肉面,要辣一点的。”X 刚进店门就朝灶台那边嚷嚷。 老板应道:“等会,马上来。”。面馆四周的墙壁像是患上了皮肤病一般尽是些 灰黑色的斑斑点点,店里坐着的人都是些灰头土脸的民工,最近附近在建新的公 寓,来了不少民工,这些人专找便宜的店吃饭,也不管吃得好不好肚子饱了就行, 和这些人在一个店里吃面使X 觉得很没面子,她在桌上放了十元离开了面馆。 J 饿了,他穿好衣服准备出去吃点什么。在出门的时候他看了眼挂在客厅西 面墙壁的石英钟——八点二十七分。此时门铃响了,J 打开门,“喔,你回来了, 我出去吃点东西。”J 看着回来的X ,说完便匆匆朝楼下走去。她觉得他是那么 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