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武士疑云 新世纪城警察局内,星云和卡尔分别被警察进行问话。 星云简单地把事发经过说了一遍,负责向他问话的高级探员笑咪咪地、好象很 耐心地听他讲完,然后再向星云复述一遍:"你是说,那女人入侵了雷神公司的电脑, 伪造了雇员资料,然后就混入世纪大厦,赤手空拳地打倒五个全副武装的保镖,然 后再象影子一样透过防弹玻璃,象小鸟一样,飞走了。对吧?" "唔,差不多了,不过象小鸟不是我说的。"星云点点头。 "混帐!"探员猛地一拍桌子,可惜桌子是合成材料制成的,异常坚固,所以桌 上的咖啡杯未能跳起来增加一点效果。 他向星云咆哮道:"你当我是科幻小说的白痴读者,相信一切不可能的故事吗? " 然而当他看完夏娃传输过来的所有录影和资料时,脸上就再没有任何表情了。 结束问话后,星云来到警察总部大厦的停机枰,准备乘坐自己小型反重力飞行 车离去。 突然两个彪形大汉拦住他的去路,"星云先生,我们老板想请你过去一趟。" "你们老板是谁?他想见我为什么自己不过来。"星云微有些愕然。 "是卡尔先生。"大汉把"卡尔"两个字说得特别大声,好象"卡尔"两个字就是圣 旨一样。 "对不起,我没兴趣。"星云绕过他们就想走。 两人脸色都涨得紫红,如果这里不是警察局恐怕他们就要动手打人了。 一辆蓝鲸一样的豪华飞车无声无息地飘过来,停在星云身边,舱门自动打开了。 "嘿,年轻人,到我车上来喝一杯好吗?"卡尔终于露面了,但他仍没有下来, 只是坐在飞船内和星云说话。显然刚才的那一幕,使得他更加小心翼翼了。 星云想了一下,就坐进去了。 那两个保镖也跟着进来,眼睛始终虎视眈眈地盯着过星云。 飞船轻轻的震动了一下,无声无息间已经开始进入高速飞行。很快陆地就从眼 前消失了,继而出现的是浩瀚无际的海洋。 卡尔亲自给星云倒了一杯白兰地,说:"这杯酒是我谢你的,感谢你刚才在关健 时刻救了我一命。" 星云"凝视"了酒一下,就已经"感觉"到这酒里没有任何的异常成份,而且年份 起码是在2035年以前的。因为"石油大战"后全球环境污染严重,之后的五十年几乎 没有什么地方能产出值得品尝的美酒了。 他慢慢地品尝着这杯美酒,然后意味深长地说:"卡尔先生,你不止是请我喝酒 这么简单吧?" 卡尔嘿嘿一笑:"果然是聪明人,不枉我看中你。这样吧,我也不兜圈子了。到 我的雷神公司来,世纪出多少钱,我多出五倍。我需要一个象你一样真正有用的保 镖。" "为什么你不请求警方的保护呢?"星云面对厚利却不为所动。 "警方的人有个屁用,你看这几个给人打倒的保镖,就是从警方特警队中高薪聘 请回来的。"卡尔没好气地说。 "你知道世纪出了多少钱吗?"星云淡然一笑。 卡尔傲然一笑:"多少?年薪1000万电子货币吗?世纪集团的经理也才不过是8 00万的年薪而已。" "1000万,后面再加两个零。而且不是年薪,我只为世纪工作一天。"星云悠然 地说。 "什么?10亿电子货币,只工作一天!"卡尔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以确保自 己仍处于清醒状态:"世纪的人是否疯了。" "没有错,但这10亿不是给我,世纪集团前不久给非洲救济难民基金捐助了10亿 电子货币,所以我才答应世纪的总裁韦基信先生在观日大典那天,协助世纪的保安 工作。" "我们雷神公司最先进的机械战士也才不过卖1.2亿,要知道他一人就可以对抗 一个连的普通士兵了。"卡尔气急败坏地说。 "那就让你的机械战士来保护你吧!如果他们是一定可靠的话。"星云耸耸肩, 无所谓地说:"不过,听说两天前你们雷神的电脑被骇客入侵,所有机械战士的第一 攻击目标都改成了您老人家,幸好你们及时发现并进行了更正,但如果什么时候又 给人家改上一次可就麻烦了。" 卡尔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会有办法,不然世纪怎么会舍花这么多钱。"星云笑着说:"我还知道, 要杀死你的人是日本人。"卡尔在杀手面前说"日本人给你多少钱"的话被星云通过监 视系统听到了,他现在故意不明确地说出来试探一下卡尔的反应。 卡尔的眼睛马上变得象恶狼一样充满着疑惑和敌意。"你知道我和武士的交易? " 星云知道自己猜测已经被证实,更加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说:"若使人不知,除 非已莫为。" "你到底是什么人?"卡尔话口刚落,车箱的四壁立刻便伸出四支大功率激光枪, 对准了星云,而且两人之间立刻升起一块防弹玻璃把他们隔绝开。 "这就是你们雷神的待客之道吗?"星云抱着双手,没有丝毫惊慌的样子。 "你一定是他们派来的。"虽然隔着玻璃,但卡尔脸上仍然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恐。 星云看着他的可怜样子忍不住想笑,他微一凝神,大脑的思感在一种奇异能量 的带领下已经延伸到车上的电脑,瞬间就已经控制了整个系统。 他对着防弹玻璃说一声:"芝麻,开门。"防弹玻璃就奇迹般地打开了,然后四 支激光枪的枪口一齐转向对着卡尔。 星云用手拍拍卡尔吓得僵硬的脸庞说:"如果我是他们派来的,你现在已经在激 光枪下变成的空气的一份子了。" "你,难道是……侠客?"卡尔终于想起了传说中的某一个人:"ok,我相信你。 " "你很清楚这次要杀你的人非比寻常,我必须清楚对手的状况才能确定是否要接 受你这宗生意。同样,你如果真的希望得到我的保护,那就应该让我知道得更多, 对吗?"星云说。 "好吧?"卡尔喘一口气,在激光枪的瞄准下他已经别无选择。 "我和他们的交易是从五年开始。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我也知道这是违反国际法 的,但他们的所提出的惊人交易额实在是太惊人了,这是数以千亿计的金额,这已 经超出雷神以往两年的交易额。而且他们所订购的武器全部都是专门设计的新武器, 即使落到警方手中也无法知道是哪里的制造的。这样的生意,相信每一个商人都是 无法拒绝的。他们采购武器数量实在是太庞大了,而我们又要保密,所以在南美的 原始森林中建了一间秘密工厂进行生产。全部订单直至上个月才交付完毕。不能前 几天,我一个负责此事的助手无端端地在飞行车失事中丧生,我就已经觉得可疑了。 没想到,他们连我也想杀人灭口。" 数以千亿计!星云也不禁为之震惊,这笔钱差不多可以完成一个小型国家的武 器列装了。"他们要这么多武器干嘛,要搞政变吗?"他追问说。 "一开始,我也有这样想。但很奇怪,除子一定数量的电磁炮和枪械外,就几乎 全部都是一些高性能的防空导弹和具备近程太空作战能力的小型歼击飞船。这些东 西对于地球上的黑帮来说,几乎是没有什么用的。" "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给你送钱的,让我看一下详细的资料也许就可以知道答案 了"星云直接向车载电脑下令:向雷神主机调用2095至2100年间所有非经正常程序售 卖的产品资料。 卡尔面色又是一阵发青,这些都是最绝密的资料,如果落到警方手中,他这辈 子都难以从狱中出来了。但很奇怪,自己的电脑居然很听星云的命令,那也无可奈 何了。 船载电脑很快就有回复:符合条件的文件系统x-5661已于2101年1月1日00:03: 56永久删除。 糟!一定是被人快了一步,把资料删除了,星云不禁气结。其实他也早该想到 了,对方既然可以进入系统更改雇员资料,顺便把交易资料删除掉也是很正常的事。 "这怎么可能!"卡尔也不禁惊呆了。雷神的中央电脑有着等离子防卫层和变频 全息密码等多种最新的防护技术,但竟然还是被人轻易进入有如探囊取物。 "你是怎么交货给他们的?"星云想了一下再问,象这样大宗的交易想丝毫不留 下一点蛛丝马迹应该是不可能的。 "我在南美的亚马逊森林区里有一间用废矿洞改建的秘密兵工厂,所有卖给他们 的武器都是在那里生产,然后以采矿机械的名义,交货至'大和星业'在南美的总公 司。至于他们怎么把武器运走,我就不知道了。" '大和星业'这名字是星云是听说过的,它是全球七大星业集团公司之一,曾经 参与过火星和金星的矿床开发。 自从在石油大战中战败后,日本因为连续挑起两次世界规模的大战,被全球大 部分国家视为危险国家。为避免日本的军国主义势力再次卷土重来。经过世界军事 同盟国投票通过剥夺了日本的国家资格,天皇被废黜,日本成为了同盟军管辖下了 一个经济区。 但为了利用日本雄厚的经济基础压制美国心目中最在的潜在对手-中国,美国 力排众议,给日本保留了相当宽松的经济自由度。所以日本虽然在军事上失败了, 但在经济上依然具有强大的力量。特别是战后五十年来,日本商人的海外投资飞速 发展,一百年前日本人主宰世界经济的局面又隐隐欲现。 二十年前,大和星业以难以想象的低价取得了木星一系列卫星的首期开发工程, 因为经过近百年的努力金星、水星和火星的矿藏开发才刚刚形成规模,人类没有必 要也没有多余的能力开发更多的星球。而木星距离地球更加遥远。'大和'放弃了现 成的矿藏而耗费所有的公司财力独力开发木星,当时被其它各大公司视为自杀性的 疯狂行为。事实上,正如大家的想象,二十多年来木星的开发一直未有传出什么实 质性的进展,大和星业名字已经续渐被媒体所淡忘。 大和、木星、矿藏、武器,星云隐隐之间觉得其中一定有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 阴谋。 星云皱皱眉说:"这些人比想象中难缠多了,不好意思,我恐怕要先走了。" "哎,你要到那去?"卡尔急忙问。 "我还要靠你保护我啊!" "我要保护你,就一定要把自己的小命留下来。"星云笑着说:"如果这辆车二十 秒钟后就会遭到导弹的轰击,你说我应不应该离开。" "你是说,导弹?"卡尔脸色都绿了。 话口未完,车上的电脑已经在自动报警了:"警报!本车已被导弹锁定,型号u -602,破甲 能力G1500,飞行速度12马赫,距击中时间还有5秒。已启动防卫系统。"飞车马 上喷出可反屏蔽电波、激光和红外幅射的隐身雾,笼罩了飞船四周数百米的范围。 同时,四枚反导导弹飞出,进行空中截击。 "完了!这种导弹具有极高的动能,即使在一千米的距离外引爆,其聚能碎片也 已经足够摧毁一辆重型坦克。"卡尔气急败坏地说:"天哪,这还是我卖给他们的产 品。" 说时迟那时快,来袭的导弹已经和反导导弹相撞,"轰"的一声巨响。导弹弹头 所带的数百片穿甲破片在聚能炸药的冲击下,化成一道火柱,穿过云雾,仍然准确 无误地击中了卡尔的飞船。 云雾中电光一闪,卡尔的飞行车已经被炸成无数碎片。纷纷坠落海面。 海天的尽头一架外形象鳐鱼的小型飞船无声无息地飞过来,绕着飞行车坠落处 的海面飞行了几周,确定没有任何生还者后,再"嗖"的一声,以极高的速度离开。 袭击卡尔他们的导弹显然就是这艘飞船所发出来的,他们为了掩盖秘密竟是非 要至卡尔于死地不可。 星云'感觉'着那艘飞船远离视线之外后,才敢深深地呼了一 口气。 刚才在导弹击中他们之前,他已经启动飞行车上的紧急逃生程序,车上的所有 人连着坐椅被弹出车外,坐椅上有微型的反重力装置,可以让他们悬停在半空中等 待救援。 幸而那重离子雾阻隔了战斗飞船的侦察,否则他们始终是难逃一劫。 星云对卡尔说:"你在这乖乖地呆着,我已经把刚才我们谈话的内容传输了给国 际刑警。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来'接'你了。在防卫最森严的中央监狱,才可以保证你 安安稳稳的过上一辈子。" 卡尔刚刚才从巨大的惊吓中清醒过来,一听到星云此言,即时又差点晕过去了。 他颤抖着说:"你、你是警方的人?" 星云笑笑,摇头说:"不是,我只是一个不愿看得地球再出现战争的人。为了避 免在地狱碰到死于你所非法售卖的军火下的无辜者,卡尔先生,你自己多保重吧! "说罢,解开座椅上的保险带,纵身往云雾下方跳下去。 在云雾的下方,已经有一架白鸟一样的小型飞行车停在那里。这是星云的座驾, 刚才在卡尔车上的时候,他已经遥控着自己的车子远远地尾随着,以备不时之需。 星云落下来时,飞行车的座舱盖自动打开,让他轻轻巧巧地落到车内。 星云一到车上,就马上把车上的一个头盔状的仪器戴在头上。仪器可以增强他 的脑电波,让他的思感遥测距离成倍地增加。 刚才那架飞船靠近时,他感觉到车上的并不是那女杀手,而是另外一个拥有同 样强大生物能的人。但他和女郎一定是有着莫大的关系,所以星云决定跟踪他,这 样子也许就可以找到那个可能是叫羽子的女郎了。 为了防止对方发觉,他尽量贴着海面低飞。新世纪的第一个太阳正朝着他相反 的方向坠落到海里。星云的飞行车象一经射出就永不回头的利箭,穿过白天和黑夜 的界线,冲进茫茫的黑夜里。 一弯新月从海面上升起,斜照入星云的眼中上,此刻的景象让他霎时间让他又 想起缠绕着他十多年的梦境:在梦中,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同样一弯新月照入 眼中时候。 但,那时候,他不是一个人…… 寒冬的深夜,在月光的映照下,可以看见两个矮小的人影在雪地上狂奔。 那是一男一女的两个少年,雪野的温度已经降到零下了,但他们身上穿的只是 单薄的睡衣。厚厚的积雪上,即使是灵巧的狐狸也跑不快,但这两个少年的奔跑速 度竟然比野兽还快。 他们完全不顾方向,只是拼命地往前跑,好象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逐着 一样。 远处渐渐传来机动雪撬和直升机的声响,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两个少年跑过一条冰河时,河里的冰突然裂开了。情急之间,男孩一用力把女 孩推向一边,自己"哗"的一下掉到冰河里了。 冰河里的水流很急,而冰又太薄,男孩几次想爬上来,但一用力抓住的冰就碎 了,再次掉回水里。 女孩伸过来想拉他,但男孩却不接。他大声说:"不要,羽子,这样会把你也拖 到水里的。你快跑吧!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了。" 女孩却摇着头,哭着说:"不,星云,我不走。你说过,我们要一起逃出去的。 " "快走,苯蛋!"男孩急得猛一拍手,身边的薄冰又碎了,他一不小心就被急流 冲到冰下去了。 "星云……"女孩哭着跪在冰洞边,再也没有走开。 远处轰隆机器声迅速逼近,十几道雪亮的灯光一齐罩在女孩身上…… "羽子…"星云从梦境的回忆中醒来,然而羽子那最后的呼叫犹如仍在耳边。 十多年来,这个梦境一直缠绕着星云。他也分不清楚这究竟是梦,还是属于他 未遗忘的记忆中的一部分。 十二年前的冬天,当他在记忆中第一次睁开眼睛时,他发觉自己躺在一间医院 里。护士告诉他,别人是在北海道的一条冰河里发现他的,当时已经处于休克状态。 送来医院后,医生检查后发现,他的大脑因为曾经严重缺氧,部分脑组织已经坏死。 象这种情况下,救活的可能性几乎是零。但他的心仍然顽强地跳动着,医生只好暂 时没有宣布他的死亡,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 令人惊奇的是,他的身体一但得到了正常的氧气和营养供给,竟然以令人难以 想象的速度在康复,原本已坏死了的那部分脑组织又被新生长的脑细胞所代替。 这就是他所有记忆的开始,因为他醒来后已经无法再清楚地记起被救起之前的 事,这一部分记忆已随着损坏了的那一部分脑组织永远消失了。 医院无法找到他的任何身份资料,只好报警处理。 很快警方就回复说,此人奇特的生理现象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要送他到中央 医务研究中心去作进一步研究。 星云这时候第一次发现了自己能够直接和电脑沟通的能力,他无意中截听了警 方和医院的通讯。本能让他感觉到危机,于是悄悄地逃走了。 他就象一只迷途的孤雁在人海中流浪,很快他就进一步发现自己许多与生俱来 的"本能"竟然是其它人类所没有的。凭借着这些异能,他人类世界中几乎没有什么 办不成的事。 可惜他始终没有能恢复那一部分记忆,他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什么地方,为 什么会有超能力。他也尝试过回到别人救起他的地方去调查。但那里是北海道最荒 凉的地方,附近除了一个很大的废墟外,什么都没有。 但他想,他的落水一定是和那个梦有关的。梦中的那个叫羽子的女孩究竟是他 的什么人?为什么在梦里,他会如此的关心她?还有在梦中追捕他们的是什么人, 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的害怕。 这一切都是他最想知道的,但所有的东西好象凭空消失了,十二年来他一直都 没有找到答案。 十二年来,他几乎走遍了整个世界,曾结识了许多朋友、得到过许多人的帮助, 使他明白到真情和友善的宝贵;但也见到了不少社会中的黑暗和罪恶,惊觉社会上 还存在以强凌弱的不公。目睹被欺压的弱者所受的痛苦,他决心用自己的能力让这 个充满着罪恶和混乱的世界,回复一点和平和安定。 从此他成了世界黑帮组织的头号克星,在协助国际刑警破获了几件震惊世界的 大案后,侠客星云成为了网络上最被人津津乐道的传奇人物。 然而,就在他已经放弃了找寻那一段回忆的时候,那梦中的女孩竟然奇迹般出 现。 虽然十二的时光让人的相貌有些改变,但星云可以肯定,她就是梦中的那一个 女孩-羽子。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是在这种情况下重逢;更没有想到,羽 子竟然是全球最可怕的黑帮-"武士之魂"的超级杀手。 虽然"武士之魂"是令全球警方也为之色变恐怖组织,但为了查明自己身世的真 相,他决心追查下去。而且,在他的心里,他是极希望能再见一下,那个让他梦牵 魂绕的女孩-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