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心灵探险 这时候,由耶鲁院长带领着的一大群医护人员已匆匆赶到。几个护士麻利地把 海伦抬上救护小车上,飞快地把她送去手术室。 夏阳对星云说:“你跟着去吧,剩下的由我来照料就行了。”星云点点头,语 带感激地说:“那羽子的事,就拜托你了。”说罢就跟着海伦的救护车跑出去了。 其余受伤的士兵也被医护人员送走了,夏阳下令所有警卫人员退出门外守卫, 只留下耶鲁和生物研究院的一众专家。 夏阳对耶鲁说:“院长阁下,海伦体内的控制晶片就有劳你们把它找出来了。” 耶鲁点点头,对手下的人说:“马上对她进行人体全息扫描。”因为得到了夏 阳的事先安排,这个舱室中已经安置了所需的设备。浑身僵硬的了羽子被抬上扫描 台上,几个护士熟练地把她身上的衣物全部除去――为了确保扫描结果的绝对准确, 被扫描者是不能穿着任何衣物的。 夏阳自觉地把脸转过去了。他并不是柳下惠,对这飞来眼福怎会不动心,但作 为一个中国人他更懂得遵守儒家“非礼勿视”的传统道德规范。 扫描仪一遍遍地在羽子的身上划过,耶鲁和几个专家在电脑屏幕上对羽子的三 维透视图进行逐寸逐寸区域的细心检查。但越看他们的眉头就皱得越紧,口里嘀嘀 咕咕地说:“奇怪、奇怪。” 夏阳忍不住转身问:“怎么样了?” 耶鲁指着屏幕说:“你看,用这部全息扫描仪可以把人体内小至100纳米的金属 物找出来,但在她身上却找不到任何控制晶片或电子仪器。” “怎么会这样?难道星云的猜测错了。”夏阳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如果羽子不 是受人控制,那就是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而星云从一开始就被她骗了。 “也不一定,”耶鲁接着说:“除此之外还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她体内确实 有植入控制晶片,但这晶片却不是硅基的,而是碳基的。” 众所周知,在量子电脑出现之前,所有的电子晶片都是使用硅作材料的。但量 子电脑使电脑的处理器和信号传输直接缩小到原子级,在这种情况下,直接模仿生 物的大脑来制造具有生物智能的电脑晶片已经从理论晋升入实验阶段。 “如果,她植入的是具有生物活性的碳基晶片,那么扫描仪就无法把它和人体 的正常组织区分出来。” “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要完全控制一个人也不一定非要植入控制晶片。从高 等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如果能够进入到人的深层意识,是完全有可能改变她的思想 和控制她的行动的。比如摧眠术就是一个简单的例子。” “哦,”夏阳若有所悟地说:“既然如此,那你就一定能找出真正的答案来了。” “嘿嘿,”耶鲁尴尬地干笑两声:“其实两方面的研究我们都只是处于初级阶 段,要想找出答案以现有的技术发展速度恐怕一、两年内还办不到。” 两年!夏阳倒抽一口凉气。羽子是唯一一个可以帮他解开加里美星基地所有迷 团的人,征讨之战已经迫在眉睫,十天已经等不及更何况是两年。 夏阳不自觉地抬起头向羽子望去,羽子的赤裸的身体自然就落入夏阳的眼里。 只见羽子悬浮在扫描台上,乌黑的秀发象云烟一样袅袅舞动,全身的肌肤象牙一般 的洁白致密,散发着青春的光泽。从侧面看上去,正好把她玲珑的曲线表露无遗― ―挺拔纤巧的鼻子、樱红的唇、随着呼吸而微微颤动的乳峰、恰似春风柳枝摇般柔 美的腰、结实而修长的腿、还有那小腹下隐约可见的…… “真是上帝的一件完美杰作!”夏阳心里一声惊叹。因为被这大自然完美艺术 品的深深震撼,他反而把男性的情欲本能遗忘了,这让他直面羽子的祼体而内心坦 然。“在这样一具天使般的身躯内,会藏着一个魔鬼的灵魂吗?” 就在这时,一个监察着电脑屏幕的专家特然惊叫着:“噢,天!她的脑电波在 增强了,大脑活动开始加剧了。” 耶鲁连忙一看屏幕上的各种读数,即时脸色骤变,说:“糟了,按这样看,她 很快就会苏醒了。” 夏阳一听也急了,羽子具有一些连星云也没有的异能,如果让她转醒了就没有 办法再制住她了。“不能让她醒过来,有办法麻醉她吗?”他问。 “注射大剂量的麻醉剂试试看吧?”耶鲁颤声说,显然对此也没有把握。“以 前在星云身上就发现,合成人体内有奇特的自我保护系统,能够自动分解或中和所 有注射入身体的有害物质,如果她和星云一样就没有办法了。” “没有用的,让我来吧!”众人身后响起了一把坚定的声音。 夏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星云回来了,他诧异地问:“你不用陪在海伦身边吗? 海伦她没有事了吧?” 星云心一中暖,他虽然和夏阳只是初交,但夏阳那种事事以人为先的广阔胸襟 让星云对他产生前所未有的信任。“已经渡过危险期了,”星云说:“她说我应该 把没有完成的事做完。” “那就好!”夏阳高兴地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既然秘密是在她心里,就只好到她心里去找了。耶鲁院长,请帮我和羽子进 行精神联结。”星云说。 “你想直接进入到她的精神世界?”耶鲁惊奇地问:“但这是很危险的,二十 年前生物研究院也曾进行过类似的试验,结果出现极严重的后果。参与测试的那两 个人产生了极严重的精神分裂,两个的人思想都混合到了一起,自己都分不清楚自 己是谁了。从此以后我们就被禁止进行这方面的实验了。” “现在已经没有第二个方法可以用了”星云坚持地说:“而且以前我就曾经和 她有过一次成功的精神交流。” “好吧!也只好如此了。”耶鲁马上就安排众人进行准备工作。 “夏将军,有两件事情我想要拜托你的。”星云郑重地对夏阳说。 “什么事呢?”夏阳从星云的神色中已经看出这两件事肯定非同一般。 “第一件是,如果我和羽子的精神联结后出现失控的状况,请在第一时间里把 我们杀死!” “什么?你刚才不是说曾经和她有过成功的精神交流吗?”夏阳愕然地问。 “这次的情况不一样,”星云解释说:“上次是在双方都愿意开放内心世界的 情况下进行了。现在羽子的性情大变,而且我是在她昏迷的时候强行入侵。我很难 说能否控制得了她的心魔,而且很有可能反被她的心魔所制。” 会有这种事!夏阳一双能挑万斤重担的钢眉也不禁弯起来。一个羽子就已经那 么难对付了,如果再加上一个不受控制的星云,那种后果真是想都不敢想。 “第二件事是,如果我真是出了什么事,请帮我照顾海伦。”星云望着夏阳的 眼睛说:“夏阳兄,刚才如果不是你的一声大叫令羽子的动作稍为慢了一些,我就 可能没有把握在羽子再次伤害海伦前把她制住了。” 夏阳脸一红,羽子想杀海伦时背后的那一声大叫确是他叫出来的,没想到被星 云听出来了。他也坦然对望着星云的眼睛说:“你是个真汉子,在你面前我也无须 隐瞒什么。你的感觉很准,我确是对海伦有好感。但我并没有进一步的非分之想。 因为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就象你现在托我照顾她一样,你以为我真能代替你给她 照顾吗?而海伦又会需要这种照顾吗?” “你真的想对她好,这种事情就留给自己来做吧!”夏阳大声地说:“所以, 第一件事我不会答应,第二件事我也不会答应。为了你们三个人、为了这场战役、 为了地球上渴望早日和平的人们,你、一、定、要、把、羽、子、救、回、来!” 星云的心一热,用力的握着夏阳的手说:“是,我一定会不负所托的。”说罢 转身登上扫描台,和羽子并排悬浮在空中。 医护专家们立刻在星云和羽子的头上身上贴上各种感应元件,而相关的仪器逐 一启动,只需一声令下就可以进行精神联结了。 “准备工作已完成,现在就进行精神联结吗?”耶鲁对夏阳说。 夏阳向星云望去,星云举手示意“OK”,“开始吧!”夏阳下令说。 “启动精神联结程序!”耶鲁亲自按下启动键。 星云的身体一震,随即就恢复平静。从仪器上的生物读数来看,他的身体已经 进入深层睡眠状态。但脑电波却异常活跃。 “各种监测数据一切正常。”各种仪器前的监测人员逐一向耶鲁汇报。 “谢天谢地,他们已经顺利地进行了精神对接了。”耶鲁高兴地说:“剩下的 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星云的心灵探险需要多长时间呢?”夏阳问。 “不知道。”耶鲁耸耸肩说:“也许只需一分钟,也许需要一年。人类的文明 已经发展五千年了,但是对于自己的精神世界还是所知有限。但愿他不会迷路吧。” 夏阳在这里守候了一个多小时,但从仪器的读数上看两个人都相当平静,暂时 都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夏阳还有许多军务需要处理,就只好先行离去了,临走前他 叮嘱耶鲁一但出现什么变化就第一时间通知他。 夏阳回到中央指挥室,还没有在椅子上坐稳,电脑就通知他有来自军委会的特 急电话。 电话一接通,同盟国军委会的七大巨头就出现在他面前的巨型屏幕上。 “夏司令官,首先军委会要祝贺你成功打退了叛军的伏击,取得了征讨战役的 第一场胜利。”华统一首先代表军委会向他道贺。 夏阳“啪”的一声立正,向七人敬礼说:“谢谢军委会的嘉勉!这只是战役的 开始,我们征讨军一定会争取最后全面的胜利。” “好的,夏司令官。我们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发起总攻。”说话的是托尼, 他显然是对夏阳打赢了这场“必胜”的战役感到理所当然。“木星叛军的实力和征 讨军相差悬殊,经此伏击战的失败后更是锐气尽失,我们应该乘胜追击,不能让他 们有喘气的机会。” 托尼此言一出马上就得到澳、德等几国元首的附和,叛乱军的实力由此一战就 知是不堪一击,是应该速战速决,“让孩子们早日回家”了。 “我们现在还不能发起总攻。”虽然明知道某些人会不悦,但夏阳还是毅然说: “我们对加里星上状况了解得还不够,现在就进行总攻没有必然的胜算。我请求押 后总攻的时间。” “为什么?”托尼果然怫然说。 夏阳就将羽子的事情向众人汇报了一遍,然后说:“就因为我们得到的一切资 料都显示木星叛军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所以才值得怀疑。另一方面,叛军唯一的一 艘母舰‘将军号’逃逸至木星空域后就失踪了,我们至今未能找到它的藏身位置。 对于这艘母舰的状况我所知不多,但它绝对会是征讨舰队的一个巨大的潜在威胁。” “为了独立,日本人已经苦心策划了数十年了,如果没有一定把握,他们是不 可能悍然宣布独立的。只要等到星云和羽子醒来,我们就可以知道叛乱政府所把持 的底牌是什么,然后再打一场有足够把握的胜仗。” “合成人并不是上帝,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改变整场战役的。”托尼不 以为然地说:“而且我们怎么知道你的睡宝宝什么时候醒过来,如果他一年不醒过 来,我们总不可能等他一年吧。”再过几个月就是美国总统大选的时间了,托尼一 心想通过这场战役的胜利来为自己的竞选连任来制造声势,当然不希望战争的时间 拖长了。 “这…”夏阳正在想该如何回答托尼的非难,华统一却先把话截过来了:“我 认为夏司令官的话也有道理,我们谁也不能轻视科技的威力,对于这点只要翻看一 下十九世纪的历史就可以证明。合成人是站到了人类科技的最前端,关键时刻一个 合成人也许真的会比一支军队更有用。” 十九世纪正是西方列强凭借先进的坚船利炮大举入侵东方的时期,当时中国清 朝的兵力数十倍于入侵者,但却在犀利的火器前一败涂地。这段历史当然谁都知道, 所以各国元首都沉默了。 华统一知道自己话已经打动了众人,于是继续说:“或者我们应该再给他一点 时间,以免作出错误的决定。” “好吧,大家投票决定吧。我的忍耐力是一周。”托尼说。 各国元首考虑了一下后,都觉得不宜把战时拖长,纷纷表示同意托尼的提议, 华统一见众意如此,只好也表示赞同。于是军委会一致决议,征讨军的总攻最迟于 一周后开始。 结束通话后,夏阳如释重负地坐在椅子上,幸好有华统一的支持才能争取到一 周的宝贵时间。 “星云,拜托你早日醒来吧!”他想。 星云在羽子的精神世界里真的迷失了,眼前的景物不断变幻着,无数的光影在 组合然后又分解。星云不停地往前走,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游荡了多远,又或者根本 只是在原地踏步。 终于,他来到了一个宁静幽远的地方,这里有山、有湖、有竹。但山是怪石嶙 峋、湖面已结成了寒冰、竹子全部都已经枯萎了,天空中飘着黑色的雪。所有的景 象和他上次见到的已完全不同了! “羽子!羽子!”星云大声呼叫着:“你在哪里?” “星云…”他听到羽子微弱的呼叫,声音好象是从湖底传出来的。星云连忙跳 到湖上,一拳击破冰封的湖面,冰层下是寒冰而深不可测的湖水。所有的秘密应该 就是隐藏在这个湖里了,星云想也没想,纵身就跳了下去。 星云一跳下去,就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吸力牵引着以极其可怕的速度向着无尽 的深渊里坠去。在这一刹那里,星云心里突然产生了本能的恐惧。他知道自己正向 着羽子精神世界的最深层进发,如果在这不可预知的世界里迷失了,就永远都不能 再离开了,而他留在物质世界里的躯体就会变成毫无知觉的植物人。 “为了你们三个人、为了这场战役、为了地球上渴望早日和平的人们,你、一、 定、要、把、羽、子、救、回、来!”夏阳的话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让星云精神 为之一震:是啊!为了羽子、为了海伦、为了所有渴望和平的人,我还有什么可以 畏惧的呢? 星云一打消了畏惧的念头,眼前就突然一亮,发现自己竟已站在一条冰封的河 面上。这条冰河怎么如此熟悉?星云仔细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远处是连绵的山脉, 冰河两岸是一片矮小的灌木林,大地上铺上了厚厚的积雪,好象把一切的生机都隔 绝了。 星云知道了,他又回到了羽子记忆中的那条冰河――当年他们逃亡时分手的地 方,星云就差点把性命葬送在这里。 狂风吹起迷雾,星云隐约地看到,在河的中央好象矗立着什么事物。他集中精 神“看”过去,那事物原来是一个高大的十字架,在十字架上绑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这女子衣不蔽体,身上到处都是受虐后的伤痕。她的头低垂着,一动不动,在寒风 中仿佛已化成了一座冰雕。 “她是谁?谁把她绑在这里?”星云的心跳得很快,他快步走过去,看清楚了, 这女子果然就是羽子! “羽子!”星云看到这样的情景再也难忍心中的愤怒,怒吼一声:“谁干的!” “列勒”一声巨响,整条河上的冰竟然都在一瞬间被星云愤怒的意念击碎了。 “羽子,我来救你了!”星云一个箭步冲上前。就在他的手就要碰到羽子的时 候,羽子和绑着她的十字架却突然远去,他们之间又回复了原来的距离。这短短的 一箭之遥,在精神世界里却成了无法逾越的天堑。 “是谁?给我出来!”星云用最强的意念把这句话发散出去,他知道一定是有 着第三股外来的精神力量在阻止他和羽子的会合。这个人的精神力量很奇怪,若有 若无的让星云无法捉摸他所在;但又仿佛无处不在,令到星云从一开始就有着被人 监视着的感觉。 这第三个人会是谁呢?赤鬼明明已经被自己消灭了,世上应该就只剩下自己和 羽子两个合成人了,为什么还会有第三个人拥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量? “笃、笃、笃、笃”,有脚步声响起,这是军靴踩在冰面上所发出的声音。 星云回首一看,只见一个浑身都裹在一团黑色光气中的人正向河中央走过来。 河上的冰本来全碎了,但那人走到哪里,哪里的河面就马上冰封三尺,等他走到河 中央时,整条河又重新冰封了。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或者他从开始就在这里?这些星云都不知道,他只知 道那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甚至比赤鬼更可怕! 他是谁,星云搜索着脑中的所有记忆(从羽子的记忆中复制过来的),都想不 起合成人中曾有过这样的一个人。 “你是谁?”星云大声质问道:“是你把羽子的灵魂禁棝起来的吗?” “我是神!”那人傲然回话道:“我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无处不在,主宰 人类命运的唯一的神!” “我不管你是神是魔,如果是你把羽子害成这样子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星云面对这个敢自称为神的可怕对手毫无惧意,为了羽子,即使是天王老子他也不 惜斗上一斗! “你错了!”那人冷冷地说:“羽子早已完全顺从我了,你看……”他伸手一 指,绑着羽子的十字架马上不见了,羽子的身躯软软地跌倒在地上。 那人厉喝一声:“羽子。” 羽子的身躯立刻象触电一样猛地一震,爬起来恭恭敬敬地跪在那人面前,说: “至高无上的神,您有什么吩咐。” 那人用手一指星云说:“我要你取悦他。” “是的,神。”羽子抬起头看着星云,在她抬起头的一刹那,她的整个人都变 了,从没有丝毫生气的冰雕变成了一个座热力迫人的火山。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最原 始的欲望,即使是最冷静的男人只要一看她的眼睛就会心血沸腾。 她缓缓地爬到星云的脚下,然后就象攀附着大树的常青藤一样慢慢地爬上来。 她饱满而又弹力惊人胸脯紧紧地贴在星云的身体上磨擦着,那一种感觉岂可用“消 魂”二字来形容。 “我的主人,请您尽情地享用我、鞭挞我、蹂躏我吧!”羽子的呻吟声已足以 让最保守的男人都变得疯狂。 星云用力把缠在他身上的羽子扳开,大声说:“羽子,你清醒一下!是我啊, 我是星云啊!”但羽子却嘻嘻一笑说:“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心目中的真正男人。 我一直希望能有你这样的男人来征服我,怎么你不敢么?” 星云心中气结,他明知羽子此刻是受到了那人的控制,但却没有办法唤醒她。 “我知道她是你最重要的人,只要你象她一样归顺我,我就可以让她完完全全 的属于你。”那个自称是神的人说。 “放屁!”星云怒喝道:“羽子不属于任何人,她只属于她自己。我不会让你 控制她的。”说罢集中自己的所有意念力,化成一道蓝光向“神”攻过去。他的能 量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在精神世界里却是完全由意念力的强弱来决定胜负。他的 能量可能不比“神”强大,但单纯比意念力他认为自己就未必会输。 “没有人可以和神对抗的,你也不可以。”‘神’根本无视星云的攻击,只用 一个手指向着星云一点。“呀!”星云只觉得浑身一寒,身上已经结了一层黑色的 的厚冰。无论他如何挣扎,却连一个手指头都动弹不了。 “他真的无敌的神吗?”在那一瞬间,星云的信心差点崩溃了。即使是拥有宇 宙间最终极能量并曾差点就把他杀死的赤鬼,也不可以在一招之间轻轻巧巧的把自 己制住。除了‘神’,为会有什么能比合成人更强? “哈、哈、哈、哈…”‘神’狂笑着说:“夏阳这个无知小子,以为就凭你这 一个合成人就可以找到打败我大日本星国的秘密。我要让你们一子错落,满盘皆输。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在现实世界里,地球军委会那帮笨蛋已经下令向我们作出历史 上最可笑的攻击了。” “什么?”星云心中剧震,他隐隐觉得自己和夏阳是落入了某个圈套中了,一 定要想办法脱困,尽快向夏阳发出预警才行。 “神早已预言了你们的失败,无谓作徒劳的挣扎了。”神向羽子一指说:“羽 子,你来帮我杀死他,这将会是非常有趣的事情。” “是!”刚才还象是炎热夏季的羽子刹时间变成了冷酷的冬天,她右手五指各 射出一道凌厉的白光,就象是五根锐利的冰凌般向着星云的心窝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