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perfect 作者:坏蛋 漫的公路好似无尽的延伸。 苍茫的路灯出奇的柔和,远方传来的马达声,敲碎了封陵的寂寞…… 凌晨2 :00,忘记关闭的电脑闪耀着。封陵爬出被窝,寻找需要的蛋白质,他 的胃需要。 电脑很慢,怪异的慢。三年前买的,作为成长的纪念,妈妈买的。 封陵从冰箱里翻出隔夜的面包,以及快过期的牛奶。漫漫的品尝,老妈的催促 声连绵不断。 封陵把电源插头直接拔掉,犯混的电脑自然而然的不在觉醒。 封陵一觉睡到7 :30,老妈的叫嚣声再度响起,对于起了十三年的床,每天好 似很陌生,没人了解自己的感受 .自从考到了很次的技校,老妈不在对他呵护倍至。 人生就是如此,封陵没办法。 没头没脑的到了所谓的学校,一切似乎清晰起来,穿着各式各样的羽绒服的 “孩子”,在封陵眼中只是一群蝼蚁。三分姿色的组长来收作业,封陵没理她,原 因是,她太庸俗。 不知不觉的时间过去,上操了,他又没去,跺在教室了,原因是,太冷。 所谓的同学搭话,不屑的冷眼,回之。 终于回到了家,下午又不去了。存在的理由,活着,活着的理由,在封陵的脑 中,还未出现。 打开很慢的电脑,真的没有了反应,此时的封陵头脑一片轻灵,经过三分五十 二秒五的奋斗,终于,电脑嗡嗡之声络绎不绝。 偷偷的拨号,时间一分一秒溜走。终于迎来了登陆网络。 打开Oicq虚拟的感情油然而升华。面对一封封电子的祝福,问候,或是调侃, 悲伤,封陵心中的绝望再次隐没。 号称堕落的天使的终端,和他共同探讨起音乐,“音乐到底是什么??” 自讽惘然的封陵小问着,“启迪心灵的梦幻吧” 堕落的天使深意的答到,惘然的心灵,似乎半点也懂。 将就道:“通俗点好么? “音乐嘛,感觉到就可以了何必深究呢?” 惘然沉默了,oicq 不时闪烁的信息,另一个世界仿佛渐渐来临,惘然下线了。 早晨,林亿莲的歌声唤醒了封陵,时间不多了,歌词没听清,匆忙间,电脑最 后的信息还在闪烁。 封陵回忆昨晚的记忆,恍惚的关闭了超载的电脑。 封陵所修的课程是门很有前途的行业,是做平面设计的。 但他对零散的图纸,间接的构造多一眼的兴趣也没有。 他只喜欢音乐,只要是启迪他感觉的美妙的旋律,他就会用他那把破旧的琴— —电箱两用的吉他,凭直觉演奏出。 每次上网,音乐便伴随着他,他对所谓的美德都没兴趣,15岁的少年,事事无 成。失败最终总是伴随他…… 新的一天来临,抓起前卫的书包。刚要飞奔向属于自己的26铁驹,老妈无尽严 厉的喝道:“干嘛去!” 封陵漫不经心的答道:“上学,” “今天周末,擦玻璃去!” 好似清醒的感觉致使封陵丢下书包,漫漫跺回屋里。 不宽敞的房间,封陵肆意敲打着电脑无辜的键盘,网络此刻正需要他——懦弱 的躯壳。 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老妈出现,敢死队式的,悄悄关掉了全家的总电源。 封陵意志消沉,缓缓拿起自己的琴,叮叮的弹了起来。 完全封闭的声音。 网络算是个极度自由的地方,“惘然”来到了网络。 彼岸是服务器,服务器的终端是无数个象他一样的灵魂。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歌声在想象中轰然而响,封陵的灵魂再次激荡起高潮,他,需要一个知心的 “人”。 惘然在网络,没有人理“它” 忽然,完全的希望出现了,号称凌灵的女孩。 敲开惘然的寂寞,他们说话了:“你好?” “为什么好” “这个……我,没研究” 惘然的回答方式不是每个正常人能接受的,但普通的语言,惘然听得懂。 “关于感情,你感触得多么?” 惘然开始说了,“我么,我很快乐的。你呢?” “我现在是无尽空虚的,感情似乎离我很远。” 半分钟后 ,没有人理惘然了。 封陵肆意的放起涅盘的金属乐来。 铃~~~~,终于下课,烦人的英语老师蹩脚的走出教室。 封陵一直在听的CD快没电了。 音乐的感觉又要没了,他暗自抓起本漫画,细细琢磨起来。 那是本现代爱情加鬼神的日本漫画,三分二十七秒后。 将那本书撇到教室的彼端。 “我听不到海,我听不到人世间……” 地下婴儿的颓废的反抗声音,耳边萦绕。 摆脱自己的睡意,漫漫走出教室,踱到三楼的厕所,自以为很风光的留级生, 把守着厕所,一排人在吞云吐雾。 封陵不屑的小便,找茬的自然是那些特殊的败类。 要钱,好似理所应当的理由,跟渺小的封陵要,更是似乎应当。 被“愚”为大晃的二班的第一人出现,叫嚣着对封陵:“有钱么!” 听预期似乎很有魄力,但,封陵漫漫的飒然继续走自己的路。 混蛋就是混蛋,无可厚非。 封陵冷眼相对,从容走出厕所,漫漫回到教室。 同学门好似很慌张,封陵相对孤僻的性格在班里不受欢迎。大家没有人搭理封 陵。 终于放学,把守在厕所的败类们拦住了封陵,封陵被请到学校未施工完成的工 地。 许多混蛋包围了他,尊严在此刻立时傲慢起来,封陵淡淡道:“你们做什么,”, “小崽,跟我们来劲,你妈了X 的,” 大晃狞笑着,回头叫嚣着,七,八个朔大的拳头在封陵面前晃来晃去,但疼痛 的感觉愈发燃烧起来。 暴虐的本性超越了封陵理性的思想。 本能的攻向每个混蛋,嗷叫之声络绎不绝。 封陵冷目微怔,刀锋的寒冷彻面而来,反应强烈的跳跃开来。 但左臂的鲜血却渗透出,昏迷接踵而来。 冷风吹过脖子,飕飕彻骨。 天昏地暗的感觉,漫漫回家。 又是清晨,是周末。网络连接了精神,封陵继续倾诉:“又是混蛋的攻击,我 真的伤痕累累了。”惘然发出无奈的感叹。 云飘儿惊呼了一声,“你被打了,疼么?” 关切的语气胜过母亲。 惘然的世界混沌之极。 “你和我撩了也有七,八次了吧?” “你怎么会有这个问题,?” “没什么,我需要你的存在,就像我可以呼吸,” “你没事吧,你……” “惘然要去寻梦了,886 ” 简短的告别。 不等拔下电话线,封陵便背起电琴走出了家。 另外两个男孩子,一个在爱惜的抚擦着半新的鼓,到底鼓的质地怎么样,没人 会理解。 比较沉重的表情,男孩子左手似模似样的按着品位,右手哗哗的按照节奏扫着 弦。 封陵呼出的雾气表示屋里的温度停留在零下。 电声乐器的气势轰然爆发,反叛的语调夹杂着暴力的声音。 吉他在封陵的手中震撼着心旋。弹着低音吉他的男孩子,操着朗朗上口的旋律, 不自然的甩动着不长但却乌黑的头发。 节奏分明的鼓声,镲声,以及欢娱的表情,打鼓的男孩子兴奋之至。 封陵忽然收回了声音,背背着电琴,也不告别,径直回家了。 梦依然坚持了15年的黑白色。混沌的场面使封陵模糊的清醒。 上学了,上课了,睡了…… 时间漫漫溜走,封陵间接体会到空虚。 三月的花都已经凋谢了四月星星坠落你眼睛五月的雨为你下不停六月天空轻轻 在哭泣等到七月开始下雪我知道我这次真的真的伤了你的心怎么让你伤心伤了你的 心的我的心好伤心没有了你我的世界不再美丽…… 他活在世上,人们都唤他做“封陵”,好象是爸爸给他起的,他在乎很多东西, 惟独他自己却不在乎自己。 爱情很简单,因为每个人都会说:“我爱你,会为你付出一切!” 爱情很难,因为没有多少人做到了他的承诺。 他一直在追求真爱,但是基于他的懦弱,很久没有女孩子来和他搭讪。又是阴 雨天,背着廉价吉他的他,回望家门,半黑的愚狗拼命的狂叫。忽然之间,飘忽的 香气淡淡侵入他的鼻腔,无聊,继续走路,目的地是一个所谓的朋友家。香气逐渐 延伸,引发他的莫大的好奇,因为附近没有出众的女孩子,所以大家也就没有什么 刻意打扮的人了。他凝固的眼睛晃若未闻的冷然走着。就这样,一路平安的到来朋 友家,朋友并不殷勤,因为他们有一点点默契,是时间洗礼过的,主要还是年少无 知~ ,凑成他们这对难兄难弟。他叫做高匹,谐音的缘故,封陵叫他做“狗屁”, 他们自小便打闹在一起。 和封陵一样,他们听过琅琅上口的歌曲后,他们便要自己唱,但是他们很平凡, 所以从乐器开始,他们要音乐。他是一个很刻薄的人,只对于他自己。对别人,他 一向很宽容,时间是他生命中最实质的东西,她使他见证了封陵对某些东西的感觉, 然而同时亦消磨了封陵的意志,颓废状态的他仍然混沌着。高匹和封陵具是地道的 北京人,封陵随和的性格使“狗屁”以为封陵是他最好的朋友,其实不然,封陵这 种人不可能有贴心的朋友,因为他不擅长倾诉。 一群人恍惚而过,穿着着重偏向韩国,封陵心中兀自暗骂他们臭美。 高匹第一眼看来灿烂微笑,竟然对封陵说道:“小子,咱俩很久没游泳了吧~~” 封陵“哦”了一声,狗屁果然颜色大变,狠狠道:“小子,咱俩必须得去玩,” 封陵从水泥管里昏昏然爬将出来,打个哈欠道:“你丫真喝多了,回家睡觉去。” 狗屁“果然仗义,马上附和道:”走,“ 微风逐渐转化为扑面的春风,封陵与“狗屁”分道扬镳,果然是各回个家,各 见个妈。 吃着现成的午饭,喝着冰冷的百事可乐,舒坦的叹了口气。回想早晨的经过, 果然没有犯错,心思敏捷的封陵又跑出去玩。 迎面而来的又是阵香气,封陵的心中兀自大骂:他妈的,混蛋,却是在骂自己, 另一半却又是在骂老天。为什么不早点赶出来,为什么香味的发源者不晚点出现。 封陵灰心般回到自己的家,翻看着经典的漫画,无聊的扫着几近疯狂的吉他,封陵, 又睡着了。 这天是星期六,所有的学校都放假,共产党的规定,谁敢抵抗。偏生封陵这种 无聊尖端狂暴无力精神挥发者没法释怀,封陵的意思是,他仍然寂寞,又恐慌。封 陵在家里闷的发慌,自然去和他的同党苟同,高匹在家只穿着小四角内裤,欲将尽 显他自认为健美的身躯,在他家院子里拔光了花的花池灌满了水,悠闲的像青蛙一 样蹲在水中,见封陵到来,立时蹿出花池,怪叫一声。飞奔进屋,封陵心下诧异, 紧跟其后,只见“狗屁”平静的不能在平静的冲封陵展示一下他招牌的“惨滥”的 “践糠”“伪笑”,封陵假装不经意的浪然道:“小子,够凉快的。” 高匹见封陵不以为许,以为瞒过封陵的双眼,大刺刺到冰箱里拿出两瓶‘best’ 啤酒,嘻然冲着封陵笑骂道:“你丫喝不,”封陵今天的心情一如既往的郁闷到底, 淡淡道:“你丫老实会儿,坐下。”嬉笑的‘狗屁’打开电脑,把家庭影院的低音 音响与之连接,放起嫩到底的摇滚乐,自己更在大晕其浪,飘飘然的疯狂摇摆。封 陵把琴取出来,没用效果器就直接连接到了高压音箱,凭直觉和意念变换着一个个 和弦,独特的扫弦方式使得声音效果很怪异,但听来却很好听。“狗屁”显然吃了 一惊,忙把他那把低音吉他也连接好,很有新异的扣响每个音符,两人的合作可说 是娴熟无比,但是今天封陵落魄的心情和高匹高涨的情绪产生了奇妙的接触,首先 二人可算是朋友,心意相通不在话下,其次他们具都是悟性很高的人。所以他们奏 出了绝对奇妙的音乐。沁人肺腑的音乐使两人完全沸腾了。 封陵以化腐朽为神奇的绝妙切音结束了短暂的“完美”,高匹将低音吉他放下, 吁出长长的一口气,浅尝一口啤酒,封陵没在言语,将吉他收好,转身便回家了。 高匹自然是去看漫画了,但大都是日本三级漫画,很专心的去看。 封陵回到家习惯的打开电脑,把今天突如其来的旋律凭感觉回忆着解释在电脑 了,这样的谱子已然在电脑里存放了几段了,具都是封陵心情的写照,所以封陵很 在乎这些旋律。 ‘嘟……嘟……叮咣—……¥#*·@#!’拨号的声音可以听到了,封陵轻轻吁 出口气,接下来的,便剩下等待。几十秒过后,封陵成功的上线了,他照例打开Oicq, 与每个在线的网友打了声招呼。 “终于等到你了,不过我要下了”自称‘完美’的彼端传来了信息,自问惘然 的封陵回应道“世间的事情只会令人失望” “你的头像总在,可你的人呢??”,完美叹息道。 “惘然??”完美在急切的等待惘然的回应。 “不怎么好~ ”惘然终于张口了,“啊??你好可怜”,“我不要可怜” “又低落??”。 “完美会幸灾乐祸”,“音乐,极度膨胀的!” “惘然那麽小???”完美很疑惑,续道:“音乐,完美也要”。 “我的世界没有界限”惘然真切道,“我不需要时间的洗礼” 完美似乎习惯了惘然的颓废,盈盈道:“可世界界限很多”。 “再见,完美。”只丢下这句话,也不待笔端的回应,封陵兀自拔断了电话线。 一番冲洗过后,封陵躺在朔大的水床上,浑然入睡。 噪音吵闹翻天,但只限于三个男孩子以外的人。封陵左手不停的变换着和弦, 节奏忽闪般如轻重不一,散乱的低音吉他震撼着在场围观的几个女生,封陵右手不 规矩的捏着琥珀般的合成拨片。以绝对高亢的声韵起调的旋律就此开始,封陵漫不 经心的拨动着散发着魔幻般的音乐起源。高匹神气的狂敲着低音吉他,敲鼓的男孩 也是情绪高涨,把头低在胸口,节奏分明。时间很快过去了,一个下午的激动,三 个男孩子很累了,都回家了。 又是艳阳高照 ,封陵昨晚没上网。他写歌词,适合他的心情,很haigh.他漫 漫走在宽广但却粗糙的柏油公路上,来往穿梭的各种车辆,使封陵厌烦起来。前方 四十七度,华过优美身影的身影忽闪过封陵双眼。 封陵心下惊异不已,疯狂的奔跑起来,那个身影绝对的酷似封陵心中对女孩子 完美的概念,路人纷纷朝他不明所以的诧异看着。封陵没意识到别的什么,他仍然 自我,自诩狂奔…… 终于来到了学校,门口煎饼摊边却围着以“大晃”为首的一群可能的混蛋。封 陵飘逸的不长的恶心的头发随风轻摆,耳朵里随身听传来了热血般的呼唤,愤怒爆 发了。封陵再度横卧在大街上,鲜血随着渗透着每寸肌肤的汗水轻淌,没有一丝清 闲,他站了起来,很随意的去上课了,左臂渗出的鲜血,一滴滴洒落。这暮血腥的 争斗被远处的一个人看到。看着天真无邪的清澈的眼睛,封陵呼出口浊气,我行我 素的去上课。 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还在做老师,封陵充分发挥着每块记忆,每段联想,拼命创 作着自己心中沸腾的歌词。人就是这样,只会拣软柿子捏。 老头子把封陵理所当然的撤出了教室,而在最后排的一干傻缺却竟然在“吞云 吐雾”。封陵只好打开随身CD,自己刻录的几十首颓废之至的地下音乐,疯狂的摇 摆开来。 中午一定会饿,所以就要吃饭。封陵没去,把电子饭卡里的钱用独特的手段提 取出来,他不会饿的,他有足够的钱,他从上衣兜里掏出很一只精致的口琴,慢条 斯理的吹将起来。旋律完全出自本心,靠墙这组的孩子们都在大侃特侃,忽的听到 着潜藏着深意的旋律是如斯的悦耳,具都开始欣赏。封陵虽然打心底鄙夷这个世界, 但怎奈身具人心,完全的把自己熟虑了几年的旋律吹奏。乐曲时间确实不长,只三 五分钟,封陵以一个诧异的慢的不能再慢的滑音结束了内心对不满的释放。孩子们 继续做着他们的事,对封陵的举动没有其他的嚼舌,封陵也得自在,恍惚的度过了 下午愈发无聊的专业课。 正当微风漫漫转化为沙尘时,封陵骑着单车简单的回家了,风沙弥漫着,使得 封陵双眼大幅度受到侵害,但封陵不会抱怨,因为他有一个目的地。经过两个小时 的奋斗,终于回到并不那么想念的家。老妈劈头就问:“没犯混吧!~ ”夹杂着愤 怒的语调,封陵已然习惯,散然道:“没,”丢下这一个字,径自回窝了。封陵首 先还要打开电脑,虽然已是中古型了,但是上网接触虚拟的社会还能凑合用,但今 天似乎不会很顺利,因为电脑没了动静,封陵嘿嘿暗笑,轻车熟路的扒开机箱盖, 浑然天成的跳动着每个可能的跳线控制器。经过电流的再次冲击,电脑复活了。封 陵从床上抱起吉他,连接好高压音箱,颤抖的每个音符,时间似乎也在此刻特别留 意,令封陵的大脑充分打开异想天开的翅膀,许多不可能的和弦变换方式夹杂着古 典吉他的练习曲,让封陵再度疯狂,简单的歌唱开始了,虽然他的声线不是很好, 但是封陵有先天而来的宁缺毋滥的绝对直觉来引导每个发声。电脑终于可以运行了, 封陵只有上网,只有用Oicq和知己倾诉。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