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月的对话 前言:独自坐在夜的边沿,选择一颗星。远远地与它相望,想象自己在地球上 的位置,不是微尘,也是一颗星。 以一颗星的姿势与另一颗星遥遥对视,将你心的信息输出,然后静静地等待回 音。等待回音,也就是等待与你——心灵的呼应…… 没有落雪的冬天——没有飞花的春天——没有听雨的夏季—— 我只有在黑夜的` 冥想` 中让雪花狂舞。陪伴我的还有` 万里` 长空之上的孤 傲之` 鹰` ,还有无穷无尽的` 幻想` 与` 梦`. 风雪满天而我眼波渐远:天与地静寂,风经转流年,风对月的思念,让艰涩的 情感通俗易懂。 (月语) 我叫垂月。我知道,我和别的孩子不同。所以,母亲总是用怜悯的眼光看着我 说,月儿,你是个可怜的孩子……所以,我总是孤独…… 一个人住在这房子里6年了,生活淡淡似是湖水,全因为你,变幻出千般美; 全因为你,变幻出百样奇。 6年了,生活静静似是湖水,全因为你,泛起生气;全因为你,泛起涟漪。 我爱你啊,荆风。 我是在“梦之湖”遇见你的,荆风。 你的衣服那么破旧,你的眸子闪烁着亮亮的光,你的头发直到腰下。 你说你很穷,所以每次只能来2 个小时;你说你很忧郁,很空虚,所以你愿意 迷恋其中,在虚拟中得到一份不近真实的幸福。 梦之湖?是的,那是个可以做梦的地方。 一切被压抑的人性将在那里重新被唤醒,你有什么欲望,来吧,所有的好孩子 和坏孩子们,一切消逝的,只不过是象征,一切不可实现的,在这里完成。 永恒的欲望,引我们进入……梦之湖……“梦之湖”的广告词,的确很有诱惑 力。 其实,“梦之湖”的本质,就是虚拟世界,是这个年代地地道道的精神鸦片。 它不同于网络的虚拟社区,在虚拟社区,你并不知道他或她是什么模样;而在 梦之湖,你完全是按照你本身的形象进入的,也就是说,虽然你的本体并未进入虚 拟世界,但其他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你的全息影象。 荆风,你记得我们相识的那一天吗? 梦之湖的天空飘着蒙蒙小雨,你坐在一棵树下,你的眼神一如雨丝般冰冷,却 深深地吸引了我。 我走过去,荆风,走到你面前,我记得我的声音很低很温柔,我对你说,可以 做个朋友吗? 你高傲地抬头,凝视着我,你说,小姐,很乐意。 我对你说,你很神秘。 你回答,小姐,有没有搞错,我可以用神秘来形容吗?我纯净得就像净化了27 层的纯净水,每一个人都可以从我的外表一眼看到本质。 荆风,然后我们就认识了,我们去逛虚拟街道,看红红绿绿的虚拟灯光。 后来你说你疲倦了,你不想在虚拟世界中还看到现实中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你说你很累,我们去海边吧。 荆风,说实话,我从没看过那么多的灯火,它们像星星点点,布满我的梦境。 我多想要这一切啊,这都是我没见过的东西,那么的灿烂,那么的辉煌。 公园里有好多会跑的毛毛球,它们在我的脚边擦来擦去,小喉咙里发出满足的 喵喵声。 你说,它们叫做猫,在现实中有很多,人们把它们的皮剥下来,或煮或炸,或 红烧或清蒸。 天哪!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么可爱的小家伙,竟然有人忍心吃它? 荆风,我惊恐地拉着你的手臂,我突然觉得我就是其中的一只小猫,我害怕, 因此我紧紧地抓住你的手。 你笑了,你说我真幼稚,猫并不是什么珍惜动物,还不至于绝种。等到世上只 剩一只猫,再保护也不迟。现在需要保护的是人类自己,人类自己的精神。 我们去了海边。我很喜欢海,荆风,你闭上眼睛,感受着徐徐的海风,你说你 很喜欢海,爱它的苍凉,爱它的孤寂,爱它的沉默,爱它的残暴。 你说你亲眼看到一艘漂亮的船被大海吞噬,船上的贵妇人尖叫着四处奔散,在 死亡面前,人性的丑恶暴露无遗,贵妇人的矜持再不存在,她们像一堆丑陋的老鼠, 哈哈,真可笑! 荆风,你说到这里,你大笑了起来,肩膀不停地抖动。 然后你哭了,你说虽然有钱人很可恶,但你还是愿意当一个有钱人,至少不必 对不起自己的肚子。 你说你想出名,出名以后,自然有人把钱送上门来。你说你不知道该怎样出名, 所以你很苦恼。你问我的家庭有没有钱,或是有没有权。 最后你说,我该走了,梦结束了。 荆风,我不知道该怎样帮你,关于我的家庭,我并不比你知道得多,我只知道 我家就是一座大房子,很华丽的大房子,很多人在里面走来走去,母亲说那些是我 们的仆人,要什么东西和他们说就是了。 母亲说我不必对他们有礼貌,他们都是些阴沟里的老鼠,又脏又臭。真是奇怪 呵,荆风!你和我母亲都提到了老鼠,看得出来,你们恨它们。 那你为什么还想做一只老鼠呢,我不明白,母亲就从来就没想过要做老鼠。我 告诉了你我家的地址,荆风。总之……我有一点点期待…… 荆风,你退出“梦之湖”后,我也走了,因为我看不到你。 我心里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觉,酸酸的,有点想你。 晚上的天气很凉,我知道这是秋天了。我站在阳台上,倾听着傍晚的风声,我 突然觉得要流眼泪。 这风声多像大海的呼啸啊,恍惚中,我看到一艘雪白的船,在波浪里漂啊漂, 后来起浪了,船被撕裂了,船上的人尖声地叫着救命……荆风,那是你讲给我听的, 我没想到大海会如此残暴,在我的想象中,大海是很平静的,蔚蓝的,如梦一般温 柔和美丽。 青藤爬满了我的阳台,它的枝是很柔软的,上面有细细的小刺。看啊,上面有 一朵白色的小花呢,我去把它摘下来…… 荆风,藤上的小刺刺进了我的手指,有红红的东西流出来了,不疼,真的。我 从来就不会疼。 我三岁的时候,从三楼跌了下来,仆人们脸都吓白了,他们飞快地叫来了我的 母亲。 母亲把仆人们全驱赶开,抱起我,伤心地看着安然无恙的嬉笑着的我,还是那 种怜悯的眼神,她说,我是一个不幸的孩子……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母亲 都这样说,连常来我家帮我检查身体的李博士也这样说。 我看到一个黑影,是……一个人!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进来?仆人们没有 看到他吗?! 他爬上来了,我吓呆了,我想大声叫喊,我想起了你,荆风。我会不会被这个 人杀死? 那我就见不到你了……那个人捂住了我的嘴,他说,月儿,是我! 是……是谁会用那个名字呼唤我?他……他会不会是荆风?奇怪啊,荆风,我 竟一下想到了你。 那个黑影说,你记得荆风吗?我是荆风啊。 我呆了,荆风,我痛哭失声,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和你在“梦之湖”里的 样子一样…… 别哭,月儿!你特别温和地说,我们先进去,我费了好多工夫才进来的呢,别 被别人看见了。 风……我说不出话,我望着你的依然熟悉的面庞,我想笑……我想哭……我不 知该说什么好…… 月儿,想我啦?你坏坏地笑着。 荆风,我的情感防线趋于崩溃的边缘! 我还是忍不住……泪水从我的眼眶滑落……对不起……我还是哭了,荆风。 你却笑了,你说,那低头娇羞的轻泣,恰如水仙带露的美丽。 你看了看我的手指,月儿,被划到了?疼吗?荆风,我不知该不该告诉你,我 从来就不会疼的……我该不该告诉你呢? 你心疼地看着我手指上小小的伤口:月儿,很疼吧? 荆风……我不会疼的,真的,我和其他人不同。无论怎样的伤,我都不会疼的…… 荆风,我说出了我的秘密,我和其他人不同,也因此我比其他人多一份危险, 因为……只要任何人杀了我,再从我的脑液里提取出某种物质,靠着这种特殊的物 质,他就可以成为百万富翁。 那种物质可以用来止血,肌肉再生,甚至……延长生命。 很多人想得到它,但很多人都不知道我身上有这种物质。 荆风,我相信你,你不会把这件事讲给别人听的,我相信你。 瞎说!荆风,我看到你的嘴角抖动了一下,受伤怎么会不疼!月儿,我走了, 注意自己的身体,别让我担心! 荆风走了,他很巧妙地爬下了楼,无声无息。我的心如怒海般澎湃起来,荆风 呵荆风……你能够理解我,你能够……我相信你…… 母亲来了,脸上略带愠色。月儿,还站在这里! 我的脸……大概有些微微发红吧……有点热…… 月儿,你病了?可怜的孩子……要不要叫李叔叔来看看? 妈咪……没什么,我要进去了,风开始凉了。 是的,风开始凉了,我的心却砰砰直跳,风的凉是不会冷却它的! 那是我的小秘密……从小,我和母亲之间就没有什么秘密,而今,我只想把这 件事深藏心中一个人分享……噢,妈咪!我是不是变坏了?! 但是……那是种很甜蜜的感觉!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小秘 密…… 睡吧,月儿。母亲随手关掉了灯。 我想……今夜,我会有个好梦!荆风,HAVE A SWEET DREAM!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我慌忙地起床,慌忙地洗漱,然后……打开 “梦之湖”……说起来,我比很多人都幸运,我知道,买下一个“梦之湖”连接器 要很多钱,但租的就便宜很多。 荆风,也是租的吧?母亲不会准我出去的,我自己也不能出去。外面有好多坏 人……母亲常常半威吓半担忧地说……所以,你不能出去……他们会伤害你…… 我当时觉得很奇怪,我受伤?受伤? 母亲告诉我受伤就是某个地方很疼……我不知道,我从没疼过…… 母亲说,月儿,这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很多人想得到你,那时,就不是受不受 伤的问题了…… 母亲没说下去,她轻轻抽泣着说……月儿,好孩子,我怕我会失去你…… 我心里好难过,我说,妈咪,我不出去,我不会出去……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母亲的身体微微颤抖,月儿,你这个年纪,本应该……好孩子,我情愿你是个 普通人,好孩子…… 荆风,我现在想起来,才明白母亲说的“受伤”是什么……因为……没见到你 的时候……想你的时候……我的心就有点点疼…… 荆风,今天在“梦之湖”没见到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来呢…… 你不想见我吗……我独自在虚拟街道上徘徊了好久……后来我又去了大海,它很平 静,阳光洒在上面,好亮好亮……这使我想起了你的眼睛,你的亮亮的略带忧郁的 眸子…… 荆风,我想你,我对自己轻轻地说。 后来,你又来我家了,带着你的朋友。 你的朋友身材很高,很有学问的样子。但我不喜欢他,他老是看我,荆风,你 为什么要带人来?!但我没有问出口…… 你说,月儿,我要让朋友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我爱你! 我很奇怪,你们……竟然进得来?荆风,你们……怎么进来的? 荆风,你吻了我,你说,那是爱的力量,使我不再惧怕一切困难! 我好高兴……好高兴……你知道吗荆风,每次见到你,都是我一天中最幸福的 时光!只有见到你,我才是最快乐的…… 荆风,你的那位朋友向你使了个眼色,你对我说,你们要走了。我好失望,你 最后问我,月儿,你真的爱我吗? 荆风,你怎么可以怀疑我?我…… 月儿,你说,那……为什么,你从不主动来找我呢?外面的天空是那样蓝,外 面的树是那样绿…… 我…… 荆风!如果我能出去,我早就去找你了…… 月儿,难道我们要一辈子偷偷摸摸?! 你生气了,荆风。我感觉得出来。 风……我说,我母亲不会允许我出来的…… 那……!你气急败坏地抓住我使劲摇晃,你不会偷偷出来?你不会偷偷出来?! 荆风!别太为难女孩子嘛……那位朋友说,人家女孩不信任你嘛! 荆风,我不知该怎样解释,于是我说,风,后天下午——7 月10日下午13:30, 我们在…… 我一时说不出地点,我从未去过家之外的世界呵! 后来你说,看到远处的钟楼没有? 钟楼?荆风,是那座尖尖的塔吗? 月儿!你笑了,荆风,你的笑容很神秘,也很醉人。你说,好聪明的月儿,就 是那里。不见不散噢! 荆风,你们走后,我开始细细端详那座钟楼。 钟楼的下端,沉寂在朦朦夜色中,尖尖的塔尖似乎刺破了夜的监禁。灯光折射 在塔身上,与月华相映相称,美极了。可为什么我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呢? 时间过得好慢。今天是7 月10日,是我和你见面的日子。 我偷偷地溜了出去,原来,溜出去很简单呀,荆风,我要到钟楼去找你…… 荆风!荆风!我叫着你的名字。 你出现了,荆风,你递给我一束红色的花。 我知道,荆风,我从书上看到过。那叫玫瑰,代表爱情。我说得对吗? 月儿,一点没错,我想你有兴趣来见见我的几位朋友…… 荆风!你……你…… 我被几个人用绳捆住,我挣扎着,恐惧地望着你,你却笑了,月儿,别怕,我 只是想要你身上的一样小东西…… 荆风,我不明白你想要什么,我不再挣扎,我呆呆地望着你。 我们去一个隐蔽点的地方,你说。 这是什么地方?荆风?好可怕…… 月儿……你说,我爱你。……但是,我更爱…… 你掏出一把乌黑的东西,我……我想起来了,那叫枪!荆风……你……你要杀 我?为什么?! 我只是想从你身上取走我一直渴求的一样东西,月儿,原谅我! 你开枪了,子弹在我的胸前绽放开一朵美丽的艳红的花,一如那红色的玫瑰。 我知道你要我身上的什么了,荆风,但我并不后悔爱上你。 我不怕死,荆风,更何况我是为你而死。为了爱人去死,那是很幸福的。 我的血液缓缓流出,我的身体逐渐冰冷。 我笑了,荆风。 我是爱你的。 (风言) 我叫荆风。我在一个古老的城市出生,从我的阁楼上可以望见远远的大海。我 想我是爱海的,我也爱她,她叫垂月。 我是在“梦之湖”认识她的,她很孤独,也很沉闷,她喜欢各种事物,灯火辉 煌的城市,辽阔无边的大海,甚至一片枯黄的落叶,一屡清浅的水流。 纯真的女孩!但这个世界已经不接受纯真了。 她对我很有好感,我想大概是因为她很少出门的缘故。她是个富家千金——我 的直觉告诉我。我很穷,我没有钱。没有钱的贫穷男孩是没有谈恋爱的资本的。 不过,我承认,她的确……让我动心!她身上是一种远离世俗的清新之气,她 有一份纯真和不近真实的可爱。然而,那只能是份不近真实的可爱。 实际上,我面对的是要怎样活下去,怎样赚到钱。我挣扎在现实的浊流中,我 是一个凡夫俗子,我要食人间烟火,我需要钱。 其实在和她认识的第一天我就发现她喜欢我,或者说……她爱上我了。 “爱一个人就是即使虚妄即使短暂也仍抑制不住馈赠的冲动,而终于伸出手去, 递上你的心你的灵魂。”她满脸认真地对我说她的爱情观。 单纯的小女孩啊,我心中不由得这样想。 她说,爱是一种缘。这种缘分,如暗香浮动,幽影相随,于冥冥中荡漾。 有缘人一见如故。因一个小得不能再小,极之偶然的机会,也能远道而来,不 期而遇,获得意外的惊喜。 宇宙多么荒凉浩渺,但肯定有一处风景,在那大片大片的荆棘丛中,在那哗哗 作响的白杨树下,那荒芜而开阔的岸滩边,我会眼前一亮,于浩渺中认出你来,毫 不忧郁地向你奔去。 我心里暗暗好笑,她八成是从哪本爱情小说上读来的句子,竟然那么痴迷。这 个年代,痴迷于真爱与缘分的女孩子已经很少了。 我问她,哪本书上的?多感人的句子啊。 她一楞,然后惊喜地叫道:你知道?你了解?太……太好了!我说给别人听, 他们都说…… 我打断了她的话。我想,遇见这个爱做梦的女孩还真是倒霉啊。 我问她要不要去海边,她有些犹豫,后来她说,好吧。 这个女孩爱上我了,我肯定地想。 那天很累。天天玩“梦之湖”我可是受不了的。对了,那个女孩给过我地址…… 我决定去她家看看。 她家的仆人真多!不过这难不倒我…… 那女孩一见我高兴得要死,手被划了都不知道。 我问她疼不疼,她……她居然说……她没有疼的感觉?!我心里一阵震荡,我 好象听说过…… 心很乱,干脆回家。 我躺在床上,老是想起她的话,受伤……不会疼……那是……沉睡的记忆突然 苏醒过来。我不由自主地从床上跳起,那是……就是那个女孩! 前几年,带有AL-MX 的女孩传得沸沸扬扬,据说,从这个女孩的脑液里可以提 炼出AL-MX ,而这种特殊物质可以止血,延长生命什么的。 很多人发疯似地寻找这个神秘女孩,后来……女孩的父母带着她,隐藏到一个 不为人知的地方去了……这件事也就宣告结束。 没想到……那个神秘女孩……就在我面前!有了她身上的AL-MX ,我就可以…… 要提取脑液中的AL-MX ……那……必须先……杀了她!我被我的想法吓了一跳, 杀了她?!我下得了手吗?!毕竟,她是个好女孩,我很喜欢她…… 第二天,我告诉了那迪卡。那迪卡静静地听完了整个过程,只说了一句话:荆 风,喜欢和爱是两个概念。 喜欢和爱是……两个概念?我想了一夜。 后来,那迪卡提出要见见那女孩。 他说他问了一个博士,一克AL-MX 可以卖多少钱。那博士告诉他,一毫克就可 以让一个穷困潦倒的人成为百万富翁。 天啊,荆风!那迪卡说,我们的好运来了!那女孩!杀了她!那迪卡的眼睛闪 闪发光,令我想起黑夜中狼的眼睛。 我打了个寒战,不过……我很想要那笔钱……况且,我只是喜欢她,并不爱她…… 那女孩答应偷偷出来见我。我和那迪卡兴奋得睡不着,百万富翁!老天爷! 月儿来了。 我送了她一束玫瑰,她欣喜地望着我。我不能再迟疑了……我说:月儿,我想 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我们去一个隐蔽的地方。 她好象没听懂,呆呆地望着我,任由那迪卡他们把她绑紧。 我爱你,月儿,但我更爱你的…… 我抽出了枪,她的脸色苍白而凄冷。 我开枪了。 她的嘴角流出一屡鲜血,犹如碎了一地的玫瑰花瓣,火红的。 我看到她笑了。那一瞬间,我才发现—— 我原来也是爱她的,只是我没有发现罢了。 月儿死了,我可以得到我一直渴求的东西了。那可以让我出人头地,让我成为 富翁,让我……然而,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感到高兴呢? ………… 我笑了,月儿。 我一直到现在才发现—— 我实际上是很爱你的。 …正在收拾残迹的那迪卡转过头来。他看到荆风开枪了,对着自己的心脏。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