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的情感和性 编者按:据报道,目前中国的网民总数已达到890万。轰轰烈烈的网络革命对我 们现实生活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越来越多的人投身网络的洪流难以自拔。除了获 得经济利益、成就事业、实现梦想或者消遣娱乐之外,是否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 因?难道真的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或者,我们可以换个角度,从人的本性方面 去探讨一下,看看最现代、最科学的网络,它神秘的面纱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原始 的欲望。 依照弗洛伊德的观点,人类的性文明史就是人被压抑的历史。本能(力比多) 与文明是对立的。因此在他那里,性的发展史是一个从自由到压抑的过程。弗洛伊 德说:"人体从头到脚皆已顺着美的方向发展,唯独性器本身例外,它仍保持其属兽 性的形象;所以不论在今日、在往昔,爱欲的本质一向总是兽性的。要想改变情欲 的本能委实是太艰难了;……文明在这方面的成就总不能不以相当程度地牺牲快乐 来换龋。"也就是说,文明是压抑性的文明。 网络的蓬勃发展,出乎人们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人们为发现一个世外 桃源而欣喜万分,这个另类空间目前还处于无序、混乱的状态。于是,上网的人非 常极端,有的随意发泄着自己久被压抑的欲望;有的苦苦寻觅在纷乱都市早已失落 的纯真;有的游戏网络来去自如;有的把网络当成家长驻;有的收取别人的感情却 从不给人票根;有的把感情全盘输给了网络。这么多现象,说到底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我们都是可怜的、渴望爱的动物。 游戏和性本能 网络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谁当真谁就是傻瓜。在现实生活中,责任、义务、成 功、努力、坚持……每个词后面都是巨大的压力,争着要把人压跨。好不容易,我 们终于有了网络,当然要以放松的心态,好好玩上一回。只是,玩着玩着,网络就 变成了男人和女人的两性游戏。 现实中的妍属于那种八面玲珑、不甘寂寞的女孩。笔者一度曾对她疯狂上网的 行为不能理解。直到后来她遭遇了网络的伤害,才和盘托出她在网上的经历。她说 她在网上有无数男友,甚至有的感情可以同时进行。她知道这些都不能称之为爱, 可她是个离不开男人的女人,每次被男人拥抱,她就感到无比的温暖。至于那些和 她交往的男人,她并不讳言他们有的纯粹是为了性甚至是一夜情而和她做所谓的朋 友。在现实中,她的行为可能会惹很多麻烦,但网络不一样,谁都知道网络是个玩 的地方,没有人会认真的。网络上的感情和性是分不开的,光是在网上谈谈心,得 不到满足,到最后,总会渴望肌肤之亲。虽然听上去有点不负责任,但事实就是这 样。网上讨论的最热闹的除了金庸就数卫慧的《上海宝贝》,女孩子看了《上海宝 贝》,受到影响是肯定的。妍本来就处于对生活很迷惘的年龄段,思想非常混乱。 对于网络,她说只注重过程,过程就是去体验被爱、被关怀。 著名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曾说:"自亚当和夏娃以来,性冲动就一直是绝大多 数烦恼的根源。"古希腊人以饮、食、色为人的三大欲望,三种快感;中国人则有"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一说。但是,我们也应该明白,人类的性行为,并不像动 物那样全是以生理的变化为基础的。人类性行为的复杂性之中,可能包括个人的心 理因素和社会文化因素。人是感情的动物,说到底还是需要爱。网络上的感情来得 快,去得也快,符合现代人的快餐感情的游戏规则。 动机和性驱力 如果说人做每件事情都有动机,那我们在网上的所有行为都是在一定动机的驱 使下产生的。很多网事,就不能用"无聊"、"消遣"或者"好玩"来解释。而可以挖掘 其最深层、最隐秘的动机。 网络并非是年轻人的专利,朋友建的母亲就是我见过的最开明的母亲。建上网 已有数年,其母耳濡目染,对网络也能说出个所以然。由于建的父亲早逝,建又经 常出差。建的母亲经常上网聊天,以打发时间。有趣的是,建的母亲经常改变自己 的身份,时而称自己为妙龄女郎,时而称自己为成熟男性。甚至有一次,她扮演了 一个25岁温柔女子的角色,而遇到一个35岁的成功男性。于是两人就这么正经八百 地在网上谈起了"恋爱"。这种看似不真实的感情交流,在网上也算是另类的感情宣 泄。这种交流方式,不必有什么心里负担,因为大家都知道交往的前提是永远不会 见面的。可是渐渐的,建发现其母精神不振,心事重重的样子,追问之下,才知道 事情的原委。那男人和他母亲已经打得火热,连他母亲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行为,是 否已经涉及道德观念和人文伦理的问题。最后,为了不耽误那个男人,他母亲终于 告诉了他真相,另人哭笑不得的是,他说的话更可怕,原来他也早不址35岁,而是 将近70岁的一老头。 人的动机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生理动机,包括饥饿、性、母性动机等等;还有 一类是心理动机,包括成就动机、亲和动机、权利动机等等。很多人喜欢在网上体 验各种类型的恋爱方式,就是在现实中得不到满足的一种补偿行为。这类行为的动 机,多数是源于性动机,性动机又称性驱力,是人和动物表现性行为的内在促动力。 人类的性行为包括广义和狭义两层涵义。我们说的一般是指狭义的性行为,即个体 性器官成熟后,与异性交往接触时所表现出来的行为。 同性恋 同性恋是一个比较敏感的话题。在人类的性史上,同性恋一事古已有之,所谓 "断袖之癖"的典故出自汉哀帝。西方的同性恋,历史更早,相传古希腊圣人柏拉图 和亚里士多德,都曾经是同性恋者。虽然70年代以后,由于同性恋者对人权的争取 及心理学家的研究,一般人对同性恋的偏见,总算有了改变。但近年来的形式又有 转变,因为爱滋病被发现与同性恋者有密切关系。于是,人们又开始闻同性恋而色 变。 网络为同性恋者或者说有同性恋倾向的人提供了一个掩盖真实性别的舞台。躲 在网络背后,给自己做个变性手术变得那么容易,而且不用担心别人异样的眼神。 小杨就是这样一个有点同性恋倾向的男人,虽然他在现实生活中表现得很正常,也 有比较固定的女友。但自从上了网之后,每次人家问他是男是女,他的心里就有什 么东西在蠢蠢欲动。终于有一次,在某聊天室,他开始以女性的身份和男人聊天, 甚至"谈情说爱"。每次和男人在聊天室打情骂俏、发嗲撒娇完,他都有种发泄完内 心欲望的如释重负感。他自以为可以把网络和现实分得很开,即做网上的女人,现 实里的男人。孰不知,他这样的行为是非常危险的,很有可能导致人格分裂,若发 展到那样的地步,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为什么会有同性恋者,从精神分析论的观点解释,同性恋者的行为与幼年 的生活经验有关。男性同性恋都出自母强父弱的家庭,父亲在家庭的地位被动,在 性格上缺乏足以做为儿子认同的男子气概,致使儿子的性格带有女性化倾向。女性 同性恋者不是出自单亲家庭,就是自幼(十岁之前)与母亲缺乏亲密的感情关系, 致使女儿在成长中未能培养出女性性格所致。 按发展心理学的观点,个体在青春期性器官成熟,性驱力初起时,当时个体所 交往的最亲密游伴,是决定他性心里对象的关键。如当时青少年交往的游伴中有异 性存在,个体的性驱力就会发展成自然的两性关系。但如亲密游伴中只有同性,而 无异性,很可能就发展成同性恋。 不同途径的发泄方式和性压抑 在中国人的心目中,性欲是不登大雅之堂的隐私话题,性基本上还囿于私人的 卧室之中。西方人可以在人前谈性,而中国人在陌生人面前"谈性色变"; 西方人不 结婚称自己单身贵族,中国人若是40几岁没结婚,别人投来的都是异样的眼光;西 方的女人会因为达不到高潮去看医生,中国的女人谁敢把这种事说给别人听…… 峰在朋友的眼里一直是个很正经的男人,不拘言笑,在女同事面前说话都会脸 红。朋友聚在一起,有时候开点玩笑,讲讲略带黄色的笑话,他总是不接腔,是朋 友圈子里一致公认的"老实人"。没想到峰却有上聊天室的癖好,如果是上一般的聊 天室,那很正常,称不上癖好。问题是,他特别喜欢上讨论性体验之类话题的聊天 室。在现实生活中腼腆的他,在这类聊天室如鱼得水。他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个 下流的人,平时他从不光顾黄色网站,看那些丑态百出的黄色照片。和别人讨论性 体验,只是为了发泄。毕竟,在现实中,这么"坦诚"地交流是不可想象的。这和在 聊天室里喜欢说下流话和讲黄色笑话的男人很相似,他们未必是真正下流的男人, 男人的本性也许都是有点色的,只是有的人压抑得太厉害,不找聊天室这样的途径 发泄,迟早也会另觅其他方式。相对而言,聊天室是最安全的发泄场所,无论是对 他自己还是对被人来说。 互联网世界没有中西方之分,很多西方人有关性的理念通过互联网这个媒介传 入中国。中国人从未被西方的东西搞得这么手足无措过。中国人性压抑的历史有目 共睹,突然之间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讨论以前禁忌的话题,很多人会因此失足。虽 然好莱坞所谓的进口大片已经给保守的国人上了一课,但电影毕竟还是可以归入艺 术之列。互联网上有关性的东西却实在太过赤裸裸。 幸好目前,中国上网的人大多数都是有知识、有头脑的一批年轻人,不至于被 网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搞得辩不清方向。值得警惕的是,中国的网民有更年轻化的趋 势,也就是说一些中学生也开始上网,所以如何正确引导好这些中学生是我们应该 深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