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中的大海 “怎么了? ”我和小奇见她好象竟在抖着,忙问道。 “那边,那边,那边...”小仪指着前面结结巴巴地说着。 “怎么了? ”我和小奇着了看前面,什么也没有啊。 “你们,走,走,走...”小仪结结巴巴地还是指着前面。 我和小奇愣了愣,便有些小心地往前慢慢走着,走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啊, 可突然发现,咦?小仪在前面!忙转身一看,嗯? 怎么往回走了? “你转身了吗? ”我忙问小奇。 “没有啊。”小奇在那也是莫名其妙。 “我也没有! ”我也瞪大眼看着他。 小仪在那看着我们,已经说不出话来! 我和小奇互相看了看,又转身往上走,可一会,又走了下来! “再试试。”我们目瞪口呆后,又试了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又跑到其它地 方去往上走,可无一例外地被“转”了回来,我和小奇又走又跑了这老半天,又 累又泄气,气喘吁吁地坐倒在了地上。 “这下好了,想回去都回去不了了。”我喘着气说。 “怎么办? ”小仪看着我和小奇。 “还是往下走吧,总不能老待在这半山腰,晚上睡在这斜坡上也不舒服。” 我看看天,已是傍晚时分了。 大家只好又走了回来,可刚到下面,突然下起雨来,再加上心情不太好,只 好早早各自钻进了睡袋... 第二天起来,雨早已停了,太阳出来鲜艳而灿烂。 “今天天气倒不错。”我看着天说。 “要是知道自己被关在一个大坑里,天气再好心情也好不起来。”小仪嘟着 嘴说。 “总比关在黑箱子里,什么也看不见要好吧? ”我说。 “其实也差不多,”小奇说,“我试着发了几个信号,结果都在半空被弹了 回来。”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弄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仪看看小奇,“只 能看你的记梦器了。” “这也是唯一可做的事。”我朝还在睡袋里的那个胖子走去。 费尽力气我才把胖子拖出来,小奇又把他那套记梦器连在了他身上。 “怎么样,清晰些了吗? ”我看着显示屏上的颜色和声音都和上次不太一样, 便问道。 “嗯,他看见另外两个人,也许是他的那两个伙伴,在对着他笑,好象…好 象是在嘲笑他什么,他有些生气,然后,他看见,他突然看见…” “怎么知道是突然看见?”我见他不作声了,便问。 “因为图象在剧烈地晃动...” “能看得清吗? ”小仪问。 “他看见...啊,他们俩个不见了! ” “谁? ”小仪睁大眼睛。 “当然是这胖子的那两个伙伴,难道还是我们不成? ”我说,说完以后也不 自觉打了个寒战。 “他睁大了眼睛,大张着嘴,浑身在抖着,显然十分惊恐...” “他能看见自己的样子? ”我问。 “人做梦时总潜意识地在想象和描述自己的表情。”小奇说: “你别老打断他好不好? ”小仪看着我说。 我愣了愣,忙说:“是,是。” “然后,一道闪光,白茫茫的一片.再就是,慢慢清晰了...啊!”小奇 突然也张大嘴睁大眼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 什么清晰了? 看见了什么? ”我见小奇好象呆住了.忙推推他说。 “一片...大海。”小奇呆呆地说。 “什么? 一片大海? 他在回忆以前出海钓鱼或度假或避暑的经历吗? ”我问。 “不是,”小奇皱着眉摇着头。 “怎么知道不是? ”我紧接着问。 “因为,还有一个东西。”小奇说。 “什么东西? ”小仪睁大了眼睛。 “一只箱子,”小奇朝那帐篷那指了指,“那只大箱子。” “怎么了? 他在那只箱子里? ”我问。 “没有,他用手抓住那只箱子...” “你是说,你看见他抓着那只箱子,在大海里一个人拼命浮游? ”我说。 “正是。”他看着我。 “那他怎么会到箱子里去的? ”小仪说。 “等下,”小奇突然摇手示意我们不要说话,“他看见,他看见...一个 什么,在向他游来...啊,原来是一条很大的鱼,飞快地向他这游过来... 好象是一条凶猛的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把箱子咬了一个洞,啊, 他在努力向箱子里爬去,第一次没有爬进,还差点被鱼咬到...第二次,头伸 进去了,上半身也进去了,好的,好的,一只脚也爬了进去...好,整个人都 进去了,糟!鱼冲出水面向他扑过来!还好,他的动作够快,他抢先把箱子的铁 门关上...鱼好象是被撞痛了,它游开了...然后,箱子沉了下去...” 小奇说到这就停住了。 “沉了下去? 淹死了吗? ”我问。 “至少,也是晕了过去。”小奇看看那胖子说。 “你是说,他在箱子里漂啊漂啊,从大海一直漂到了这? ”我笑着说。 “嗯,嗯。”小奇扶扶眼镜,仿佛也不知该说什么。 “我们怎么不去看看那只箱子呢? ”小仪说,“你不是说鱼把箱子咬了个洞 吗? ” 我们走到帐篷里的箱子旁,很快在箱子后面找到了一个不大的洞,上面还有 清晰的牙咬的印。 “我的天! ”我长叹了口气,“是谁把他和这箱子从几千里外的海洋中运到 这来的!” “可它们是突然冒出来的。”小奇说。 “这牙印,你能看出是哪一种鱼类吗? ”小仪说。 “这不是鲨鱼的。”小奇看着说,“也不是食人鲸,不是海豚。” “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问。 “因为可以看出它的牙齿是长在外面的,直接就刺穿了箱子,并咬下一块来。” 小奇说。 “那,难道,”我皱起了眉,“是这胖子做梦,竟然变成真的了? 那我可要 好好向他学习。” “也许,这里是这样呢,做的梦都能成真。”小仪说。 “瞎说,”我看着她说,“我这几天一直梦见躺在自己家里,怎么非但没实 现,反而现在回不了家了? ” “总之,”小奇看着那只箱子说,“这一切都发生过。” “那他还看见另外两个人突然不见了,这也发生过吗? ”小仪问。 “应该如此,你看,这里正好有三个睡袋,这应该不是巧合。”我说。 “那,他们到哪去了呢? ”小仪问。 “也许,”我顿了顿,说,“只有等到我们也到了那里,才会知道。” 三个人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