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在网络和现实中的爱情 作者:头发温柔 剧中人——交错在网络和现实中的爱情 说人生象个舞台,有点游戏人生的味道。芸芸众生难道不就是在不停地上演 着一场场悲欢离合吗?只是有时,你做观众,看他在剧中如痴如醉;而有时,你 又成了别人眼中的戏子,你的用心也许换来得只是他冷眼的旁观。灯光、场景象 是爱情,只是点缀,而生命帷幕的升与降则由命运女神来操纵。 ——题记 一 沉浸了几天的罗宾汉,往我手机上发了一条这样的信息:孤独的我,只能把 脆弱当成解脱,伤感的剧幕,剧中人是我,无法去触摸那份“散场”的落寞。 我不知所措,明白点说,我不能准确地理解他发来的信息,难道我只是他台 下的观众? 难道他的泪水,我永远都不能触及?那么我因他或悲或喜的心情,他能感觉 到吗?难道,他只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场老电影?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不能准确地接收对方的电波,破译 彼此的密码,我们试探着、猜测着,也等待着。 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永恒的东西,既然爱情不能永恒,所以我也不相信 爱情。 我曾经为爱情痛苦过,也徘徊过,但是我现在不了,我现在很快乐,在我的 虚拟世界里,那里有很多人爱我。 我很少去聊天室,起初是因为不习惯和陌生人交流,最后是懒得答腔。当然, 因文章结识的网友除外。在网上我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发文章和读别人的文章,剩 余的时间几乎全泡在个人留言板上,我在上面写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诗,小段子, 然后回朋友的帖子。这里成了我的精神自留地,谈天气,谈心情,甚至讲黄色笑 话。但是,不用担心有人漫骂,嘲讽,也不用在意别人用来发帖子做广告。大不 了,删了它们,因为我是这的版主。所以,做主人,掌握主动权,真的是件快乐 又得意的事情。 可是在感情上,女人却为什么总是不能争取主动权,做自己的主人呢?为什 么一旦爱上谁,就完全迷失了自我,任由他人掌握爱的喜怒哀乐呢? 当然,不论男女,谁爱的深一点,谁就会痛苦多一点。所以我喜欢浅尝即止 的爱情。我讨厌那种爱得死去活来的爱情,到头来,只会成为日后痛苦的追忆。 二 天天是我通过文字认识的网友,其实谈不上认识,只是看了他三篇文章,在 他的板上留下了句“感觉不错”,而已。他沿着我名字的踪迹,寻到了我在榕树 下的个人留言板。当时,因他的幽默、聪明记住了他,希望自己在网络上的日子 天天快乐,也希望对方快乐,因此叫了他这个名字。而他却以honey 称呼我,起 初有点不习惯,时间久了,在网上也见多不怪了。 没有人会真的把他当成我的亲爱的。 起初,我开玩笑似的发了一个甜言蜜语罐的主题,没想到他没用多久就满满 灌了三罐,我不得不用STOP来止住它。 他的开头篇就称呼我:亲爱的,我最最亲爱的,我的甜蜜糖果,我的亲密爱 人。看过之后,我莞尔一笑,心里有点虚荣的甜蜜。 他真正开始写情书是从这一篇开始的:“总是想起一句话,或许是浪子说的:” 屏幕背后很温暖“。亲爱的,你是我的头发温柔,你是我的温柔,你是我的温暖, 你是我的温馨,你是我的温情。亲爱的,最最亲爱的,你是我在远方注视的那一 盏微微的灯光,你是我在少年落下的那一颗温温的泪珠。亲爱的,我最最亲爱的, 心爱的,我最最心爱的。”……“你不在我身边,这叫我痛苦,令我痛苦的不是 你不在我身边的事实,而是你不在我身边我感到痛苦,这比痛苦更加令我痛苦。” 第二篇更是让我领略了他写情书的功底。 亲爱的,你会不会想起我,会不会思念我,会不会因为我的冷漠感到伤心难 过? 亲爱的,你有没有看见天边的流云?他会幻化成我的笑脸么? 亲爱的,我最最亲爱的,我的温柔的痛苦,我的温柔的甜蜜,我的温柔的伤 口,我的温柔的毒药,我的温柔的天空,我的温柔的绿色,我的温柔的白色,我 的温柔的裙子,我的温柔的小上衣,我的温柔的关怀,我的温柔的体贴,我的温 柔的叹息,我的温柔的淡蓝色烟雾,我的温柔的泪水,我的温柔的俏皮微笑,我 的温柔的莫名忧伤,我的温柔的话语,我的温柔的屏幕以及屏幕后面的温暖,我 的温柔的长发,我的温柔。 亲爱的,我累了,我真的累了,你的怀抱是否还留有一个我的位置?你的怀 抱是否还温暖安全?亲爱的,你是否还有勇气去接受一次新的恋爱以及新的痛苦? 亲爱的,你的心是否布满了累累的伤痕和层层的铠甲?亲爱的,我的语言还能够 打动你么?我的伤口是否仍然令你感到心疼?我的亲爱的温柔,我的心爱的温柔, 我的最最亲爱的温柔,我的最最最最心爱的温柔,我的最后的温柔。 他开始坐在电脑前等待我的出现,开始留意我对他的每一个语气,思念和感 觉占满了他的心膛,而我却若即若离,不咸不淡地应付他。 我没有思念他,也没有将流云幻化成他的笑脸。 我在不停地思念着海那边的那个人,我想象着他的模样,幻想着我们重逢后 的每一个细节。他会开着吉普车载着我在山间盘旋,相拥在山的最高峰,隔着墨 镜看太阳,鸟儿在身边啁鸣,白云在眼前变幻;有星星的夜晚,我们还会牵着手 去海边散步,有微凉的海风,有海浪翻卷着涌来,我们在月光下拥吻,我们幸福 的叹息声和大海的涨潮声交织缠绵。 你有没有过幸福地发出不知所以然的声音的时候?我有过,达到幸福的顶峰 时我只会发出叹息声,而我真正难过的时候,却会放声大笑。所以我不同于常人, 对于爱情,对于叹息和大笑…… 可是,这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他说:“那就还梦境以真实,大眼睛,白里透红的脸庞,一生气时脸涨得通 红,中长的头发扎成两个小抓揪。” 看了这些我知道这些年来,他没有忘记我,我的名字,我的容貌,我的小辫 子,我生气时通红的脸,以及我都不知道的别人叫我的外号…… “我激动地想哭,我真得很怕你。”我对他说。 可是,我没有告诉他:我为什么怕他。 为什么以前的讨厌而今过去这么多年了,才发现那是暗暗地喜欢。喜欢的及 至就是怕吗?怕到听他的电话时,声音和心一样地抖,怕到不敢去见他,怕见了 后连友谊都没了,就真的失去他,怕到他再一次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他说:“燃烧彼此,要么被灼伤,要么成灰烬。” 我是个胆小鬼,他也是。我们都怕输,我们怕输到最后只剩下回忆。 而天天不是,他勇往无前,他无视我的冷漠与无情。他日趋认真和顽强,开 始每天在我的板上发情话,写情书,约那些到我板上来的男网友去“西郊乱坟岗” 与他们决斗,甚至为每一个对我有“好感”的人在那里立了墓碑。有一天,他发 来了一封长长的信,信的主题是:亲爱的,我们来谈恋爱吧! 我开始感到嫉妒,忧郁,思念,但是我仍然感到温暖。你可以拒绝一切,但 是你又怎么能够拒绝情话的温柔呢?其实无论你是谁,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 爱着谁,喜欢着谁,恨着谁,因为谁而郁闷,伤心,快乐,狂喜,高兴,悲哀… …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想在这里,在这个温柔乡里面,能够给你带来最美 好,最动听的情话,这些情话与欲望无关,与生存无关,与现实无关。但是这些 情话与爱情有关,与温暖有关,与幸福有关。 亲爱的,这是我的一个邀请:我们来谈恋爱吧! 亲爱的,让我们努力把恋爱谈的美好,美妙,美丽,美仑美奂。 亲爱的,不要固守你的苦难,忘记现实,让我们认真的谈恋爱吧。 亲爱的,不要惧怕,不要退缩,让我们努力把恋爱谈好,谈的旷古烁今,谈 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亲爱的,记住我的邀请,接受它,通知我,告诉我你已经准备好要和我一起 努力。 亲爱的,但是,你还是退缩吧,你还是远离我的诱惑回到你的莫名其妙的现 实生活去吧。 亲爱的,你还是固守着你的生活,远离我激情的召唤吧。 亲爱的,你还是对我冷漠,厌恶,憎恨,并且将他们明显的表露出来,让大 家都看到,让大家都知道,让每一个人轻蔑我,唾弃我,侮辱我……但是,亲爱 的…… 亲爱的,或者我们来一起体会恋爱的痛苦,悲伤,难过,忧郁,担心,无聊, 变态,冒险,孤独,脆弱,忍让,委屈,自虐,悔恨,希望,绝望好么? 亲爱的,我还是想要再问你一句:“我们谈恋爱好么?” 我开始害怕了,在现实中我就是个讨厌爱情的人,在网络上我也躲不开吗? 我反问:柏拉图式的恋爱?他以“For ever I love u.”作答。 我不会幼稚到答应和他谈一场虚拟的网恋,它甚至与柏拉图式的恋爱都扯不 上边。但是,我还是会尊重他,佩服他的勇气。 我没有一丝的满足感。 罗宾汉不肯说的话,别人说千遍万遍都等于白说。 我远离了我曾经生活过的城市,也以为遗忘了他,可是他的突然出现,令我 明白我不是遗忘,而是不愿将他想起,就算经过了漫长的时光,拔开层层的岁月 的尘封,它仍在那儿,仍在原处,什么也抹煞不了,什么也代替不了。 三 十八年前,我们在同一所学校读初中。 他是本地的公子哥,我是外地来的寄读生。没有人敢惹他,也没有他不敢惹 的人。连校长女儿的屁股都敢摸的他,我又怎么会逃过他的视线?秉性倔强的我 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也决不会象恶势力低头! 起初他趴在我们班级的走廊的窗台对着教室大喊大叫我的名字,我没有答理 他,最后是站在走廊的过道里,堵住我的去路,嬉皮笑脸地盯着我,每次我都是 昴首挺胸地走过去,拨开他,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玩遍了整人的花样,也没能让我屈服,直到有一天我差点将口水吐在他脸 上。其实这个细节我早已忘了,是他前几天在电话里告诉我的,还对我说了他摸 校长女儿屁股的事。 我笑着对他说:还好你摸的不是我,否则你的脑袋就开花了。 他嘿嘿地笑着:还好我摸的不是你,否则你的处女之身那时就难保了。 我沉默了,空气中有股异样的感觉在流动。 其实对他的感觉转变是在那个夜晚,那一次他又让我在老师面前出丑,之前 他已令我在同学面前威信扫地了。我气愤地在老师的办公室里对他喊:你送我回 家!因为当时我就寄住在他家隔壁,我的好朋友家里,所以老师也不会觉的奇怪。 而我的真实想法却是想和他在外面打个高低,拼个你死我活,那怕被他扁一顿, 我心里也会好受一点。 他没有做声,默默地跟在我的右边,保持一米的距离。这有点让我意外,我 反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们并肩走在校院的小路上,那晚的月光很美,有微凉的风,他不知所措地 将书包斜挎在肩上,书包横亘在我们中间。突然感觉他没有那么讨厌,我甚至觉 得他的腿好长,他的单眼皮小眼睛也不那么难看了。 一路上我们没有说一句话,当时真希望那条路可以永远走下去。 再以后,我们相安无事了。 在以后,我们几个女生幼稚地联合起来给他写了一封信,不是情书,是劝他 好好学习之类的话,我们酝酿了一个晚上,写了整整4 张纸,信末尾的属名是我 们4 个女生姓氏拼音的开头字母组合YDSL. 当他在桌子下面研究YDSL是什么意思 的时候,被我们的班主任发现了,把他还没看完的信,没收了,而且交到了教导 主任那,而那个教导主任就是我寄住那家的女主人。她严厉地批评了我,劝我安 心学习,不要想三想四的。当时,我紧紧地咬住我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再见他,真是恨到骨头里了。他辩解说:我对他们说了,是元旦送礼的拼音 缩写,又没说是你写的。 再以后,我就转了校,大学毕业,去组织部办转签手续,当时,就是他妈妈 给办的,很想问一下他的情况,但是害怕,没问。我想当时若是同他见面了,也 就不会有事后发生的这些事了。也许,我一时的软弱和恐惧令我们失之交臂。 两人就这样一别十八年。 再次得到他的消息是从过去的同学那,她发了一串过去同学的联系方法给我, 在那么多名单中,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的名字和他孤伶伶的联系方法,只是一个 手机号和所在城市的名字,那是我所在的省城的名字,天哪,难道我们一直这么 近地生活在一个省市里?惊喜,激动都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只有一种感觉 是真实的,那就是好象在异乡遇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样,我全然忘了儿时的不愉快, 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见到他。当念头转到想见他的时候,我的思维一下停顿了, 十八年不是个短暂的时间,也许所有的事情都已改变了,恐惧象潮水再一次淹没 了我。 不知过了多久,只记得那是一个寂寞的午后,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拿出手 机翻到他的名字处,手因激动有点发颤,我在酝酿第一句话该怎么说,手机的屏 幕很快暗了下去,我从通讯录中再一次找到他的名字,按了下去,天,竟然是个 空号,白浪费这么多感情。 同学再一次告诉我他的新号码时,暧昧地问道:你还给哪个同学打了? 我搪塞过去,原来心里只想着联系到他,其它同学的消息反倒无关紧要了。 当再一次拨通时,他好象比我还意外,他当然没有酝酿感情的机会。简单地 知道了他的近况,因还有事就挂了。 事隔几天,我好象又淡忘了他。一天突然收到他的短信:“得到你的消息恍 如隔世一般,希望保持联系,维系友情。” 我不知道所有的爱情开始是不是都是以友情做借口的。 我们之间的交流以发短信的形式开始了。他随时随地发,不管时间,只视心 情而定,心情好时、郁闷时、苦恼时、思念时……他谈事业与家庭的不幸,谈过 去的悔恨,谈对未来的茫然,更多谈的是即将在外漂泊一生的矛盾心情。我就象 是个心理医生,循循善诱地开导他,关心他。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做一生的梦中 情人也不错,我幼稚地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开始牵挂他了,而他也含含糊糊地说着一些令我不解的 话。 记得那一天,他好象失踪了一样,发短信他不回,打电话他不接。我开始胡 乱地想各种可能,与人打架了?酒后开车出事了?我被自己的猜测吓得胆战心惊。 那天晚上是正月十五,外面的天空被绚烂的烟花点亮了,而我却没有一点节 日的心情,我在想孤零零的一个人,一定很寂寞。 他终于发了个短信过来,才知道他一个人开着车在海边呆了一天,没有带手 机。我无法探究他痛苦的源头,但是我知道那一定不是因为我。 我关了手机,走出门去,看那美丽的烟花,虽然短暂,它毕竟留在人的记忆 里了。 他也许只是一座海市蜃楼,我却又一次地把他当成一座爱情宫殿。但是,我 永远只能是那个哑了的人鱼公主,因为他的身边已有了一个情人。 我问他:你爱她吗? 他说:没有什么爱不爱的,只是过日子吧。 呵呵,为什么他说出了婚姻的实质? 从朋友那零星知道了他一点过去,他有过一次婚姻,因为遇见了现在的这个 女人引发了他的婚姻的瓦解,可是他寻死觅活换来的就是这句:没有什么爱不爱 的,只是过日子吧。难道所有的激情褪去只剩下平淡和过日子,等待死神的降临? 他说:“你是我过去的一个载体。” 我说:“我不想成为你想念谁的载体。” 他说:“你不是谁的载体,你就是你。” 我们的谈话进行了很久,时光好象倒流,我们重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学生 时代。我们越谈越激动,越聊越想见到对方,直到打光了他手机的话费。 猝不及防地断了,就象每次的分离,连告别的时间都没有。 我想就是从这次通话开始吧,我们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起来。再收他的信息 时,心情就好象是收到了情人发过来的一样。 我感到很难过也很羞耻,为自己的想法。我渴望他,却对我们的未来一片茫 然,我喜欢他,不想失去他,但是又不想要这份爱情,因为我知道一旦有了承诺, 就会有背叛。 喜欢一个人十八年不知算不算长,而暗恋一个人十八年不知算不算傻?我只 是不想伤害他,还有她,他们为了爱,远离故土,漂泊异乡,而我有多大的勇气 去破坏他们的感情? 我想他和我一样困惑吧,也许承受的比我还多,我们在没见面前就分分合合, 你让我心痛一下,我就令你心碎几分。 经历了几场拉锯战之后,我对他说:“我要忘了这一切,包括你。” 他说:“这样很好,好好地生活吧。” 几天过去了,我开始平静并学会忘记他时,他又发来这样的话:“不知你是 否愿意听我说:我不喜欢虚无的空想,而愿为”真实“献身!虚拟的世界对我们 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尤其是”我“,你可以忘我地溶入新生活吗?如果不能, 保持友谊的距离是维系真诚友情最好方式。” 我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回复他的,总之我不想失去他,又不能得到他。 他最后说:“我们自恢复联系以来,一直在互相试探,谁都不愿先越一步, 让梦成为现实或者让他破碎,明天中午有发往我这的车,晚上一切都明了。如何? 当他鼓足勇气对我说这些话时,我愚蠢地拒绝了。 他留下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就消失了:“女人生来就是双重性格!多疑、犹 豫!徘徊是女人共性,我们只好擦肩而过,祝你找到真爱,一辈子都幸福,我在 心中为你祈祷,永远的朋友。” 四 他不知道我有多爱他,我从未对他说过,正象我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一样, 他什么也没说过。 罗宾汉的故事在他即将迎娶他情人的礼炮声中结束了,而天天的情话还没有 完结。 天天不是罗宾汉,正象网络无法等同于现实世界一样。所以罗宾汉的退缩与 软弱,天天的勇敢和多情就显得那么合乎逻辑了。 而我及我的爱与忧愁对于他们来说将是个永远难解的迷。就象我天生之于爱 情,之于叹息和大笑的理解。 五 有人说/ 我每想你一次/ 天上就掉下一粒沙/ 于是就有了撒哈拉/ 我说/ 我 每想你一次/ 我的思念就化作一滴泪/ 于是你的城市就有了大海/ 我说/ 我这里 没有海/ 你说/ 来看海吧/ 海是咸的/ 你说/ 坐几个小时的车/ 等城市的灯火亮 起来的时候/ 一切就明了/ 我说/ 我要用我的眼泪/ 把黑夜洗白/ 我说/ 我要等 我的城市涨潮 这是我写给他的最后一首诗,他看不到了。因为同学刚刚打电话来说,他开 着吉普车冲进了大海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