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 作者:yuer “你到底答不答应我?” “不知道。我的情况不那么简单?” “是吗?” “不是吗?” “只要你不是在敷衍我就是了……” 我外表单薄,身体脆弱,没有向往,没有希望,没有格言,不需要信条,没有 信仰,不要神保佑我…… 电话于我已经久违,当它响起来的时候着实将我吓了一跳,我觉得象警钟。 “女儿,病好了没?雨还没有停吧? 多穿点衣服?多吃点好东西?你看看你 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你怎么就从来没有让我们省心呢?学习怎么样了呢?自觉一点, 你不要以为你在大学就可以放松了,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妈妈永远是 以她让不容人打扰的语速宣泄着她的情感。恩,恩,你们好好休息,我没事了,你 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嘟 嘟 电话断掉我开始在冲起一杯冰咖啡。我想我 不是失眠,我要是上床我能睡着的,我只是需要清醒。失眠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 心志过高,总是在现实和理想中挣扎,一种是明明知道睡觉可以减轻痛苦却死死不 放。我两种都不是,我以为。在这漆黑的夜晚空气中隐约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 象他说过视觉不好的人通常其他的感官都更敏感,不过他说的是听觉,我总是能听 见他在撕床头上啤酒瓶的包装纸发出淄淄声。好奇怪的味道,是528 ,是希尔顿, 呕吐物?还是潮湿的拖布散发出的一股腥味?别误会前3 者与我无关。不过是昨天 室友回来后歇斯底里了一翻的结果而已。而我不敢采取这么有效的措施,我向往喝 酒,但是我并没有去碰,尽管他和她们都无数次的让我尝试,我知道我没有能力去 驾驭酒而且会被酒驾驭。 哼,想发出几声冷笑,鼻子不通气,哼不出来。 随便摆弄了一下收音机,电波中乱撞 出几句英文,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如 此的清晰。我念的是英语系,师范大学的英语系,久违了,英语。 成都好长时间不下这样的雨,一下就是好多天,连绵不断。 气温的变化极度的影响着人们的活动,诺大一个大学城依稀见不着几个人影子, 我知道这几座楼里拥挤着无数的人,却没有一点生命的讯息,偶尔有一两对衫下依 偎的人影却点缀不了这里的空。 “我给你打传呼了,怎么不回我?”一个久不见的朋友问我。“我从来没有收 到啊,传呼已经好久不曾响过了除了天气预报。”说是很久其实也就这两天而已, 我对自己笑着说又是一个不被人想起的周末。他呢。不知道,我呢,他也不知道。 这个男人在我的生命中从来都是来了就来了,走了就走了。我想你过来;走的时候 记得把门拉上,这是我听他说的最多的两句话。这个男人问我吃什么,我知道是他 饿了,他问我困了没,我知道是他想睡了。我总是在 悄五声息的夜里去他那里, 又总是在天没亮回学校,我始终不曾看清楚他的脸。总是在黑暗中他拥抱我,是吻 我,然后是脖子,然后是整个的我……………………………… 曾经想要过什么东西,想说就一直在一起吧,却不知怎么的面对他说成了就这 样子也好,就这样。我想要的东西总是太多,却得不到我真正需要的,我需要什么。 我不知道……他需要什么,他不知道。他想要的太多。我想他想要的只不过是想要 养一只日本小猫在家里,然后在外面养几十只而落实母老虎在外面。我很不幸被他 选中做前者。有人说过你可以选择,只是看你自己愿不愿意,我尝试过要跑出来却 一跌千章,于是便不再尝试什么了。人是什么样的动物,我不知道,也不能去总结, 很多东西我都不了解,我也不了解他,也不了解我自己,只知道我是心软的,我也 只知道如此而已!有个朋友或者说是熟人问我, 你到底好好想过没有?我说我想 了好多,却没有想出什么,我告诉他我不想为了谁失去天真,但是又忽然发现我已 经单纯到无知了。他很生气地说到你是很无知!我笑着说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 哦。好人们往往对我这种人很无奈,人家说我这种人不是太聪明就是太笨,不是太 天真就是太有心计。我笑着说谢谢,的确该懂的我比谁都懂,该明白的我也比谁都 清楚,要我做改变也不是难,而是懒,我甚至懒得去想。可能我只是比你少一分执 著多一份坦然吧,还是无法去设计任何有关于未来的东西…… 曾几何时,尝试去做老师时,有张更年轻的脸问我“DO YOU HAVE ABOYFRIEND?” 我以一种自我感觉最良好的微笑对她说“I HAVE MANYFRIENDS,AND MANY ARE BOYS, WHAT DO U MEAN BY BOYFRIEND ?”如果我能看到我自己,我的眼光里一定是流露 着大片的憧憬和向往的,一定是的,那就应该是所谓的叫少女情怀的东西吧? 我看着他的时候,瞳孔就会放得很大,以至于看不清楚他,我专注地看一个东 西的时候就是这样。我只好微笑,他说要是我真的还有别人你信不信,我笑着说 “证明你魅力大噻!”我不适合等待、哭泣和纠缠或者我不想让一起变得狭隘、浅 薄、幼稚和可耻。身边的这个人他是男人还是小孩,是幼稚还是事故太深?是多情 还是无情?我不知道。而我是理智的、坚强的、独立的,但是爱在这一切之外,我 无能为力。 喜欢长时间的凝视太阳的余晖,而成都的天空于我而言是从来都是灰色的,灰 色也没什么不好,灰色是一种包容的颜色。于是我在灰色中想他,也回忆起曾经喜 欢过的人,我曾经仅为了一个笑容把自己暴露在大雨很受伤的爱一个只见过一面的 人一年多,而死劲想却又想不起他的样子。隐约中失去了任何感觉,听到有意思的 事我还是会笑,看到可爱的小孩子我还是会去逗;不想吃饭了就告诉自己不饿,不 想睡觉便对自己说人不需要那么多睡眠,不想去上课就告诉自己我病了…… OK,anyway,我还是该感谢上帝,感谢他安排在我生命中出现过的每个人,发 生过的每件事情。 我可能是很难找回对很多事物的向往了,我还有两个月才满18岁,真的。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