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我非常感谢田晓萍!真的!”小雨说,“是她!让我从此有了自由的日子! 田晓朗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只要争取到田晓萍!而我在完成他最后的交易之后, 他不会再来烦我!这是我做梦都想的!我同他所有的债务关系从此一笔勾销!“ 望着小雨的笑,我的心在哭!而这一切,我却是中间的筹码! “唯一让我担心的事就是你!”小雨恐惧地拉着我的衣服说,“如果照片起不 了作用,田晓朗必将对你不利!我害怕他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出来!所以,我们要 好好打算一下!” 到这时我才一切明白过来,同时为小雨的焦虑感到感动。 “我想,我还是见一下田晓萍的好!”我沉思了许久后说。 “你们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没有?”小雨担心地问。 “什么都没发生!”我安慰小雨,“放心吧!我同她只是好朋友的关系!你安 排,让我见见她好吗?” 小雨轻轻地点点头。 “我永远不会再对别的女孩子动心了!”我出自内心的感慨对小雨说,“我现 在才感觉情感的纠葛是多么可怕!我宁愿一辈子不认识她们!” 小雨无言。 “这一生之中,我唯一感到对不起的就是丁香!”我微微闭了闭眼,深深地吐 了口气,“她是一个好女孩!她的生命里只有纯真的爱恋没有其它!一切世俗的东 西在她的面前都是可笑的!而且还在受着病魔的折磨!但愿上天好德,赐她一个健 康的生命!” “我并没有同她争你!”小雨颤声说,“我知道她是一个很纯的女孩子!也无 心去伤害她!只是,只是……”说到这里小雨哽咽了,“只是我希望你,在有空的 时候来看看我,或者,或者,可能的话我们做一辈子的地下情人!我不要名份!不 想伤害丁香!我原本就是一个风尘女子,我还能期望什么?这个世界,我早就什么 都看透了!” 听着小雨的哽咽之语,我的头又晕沉起来。 “说了这么久,你饿了吗?”小雨轻声问我,样子让人心动,“我去厨房弄点 吃的来!” 我点着头,望着小雨向厨房去的背影,心里竟恍惚了好久。 “我终于认识了她!她的不幸才是真正的不幸!”我在心里默默地思忖,“为 什么,这世上好人总是没有好命呢?究竟是谁在扼制这些美好的生命?” 好久好久,我陷进这种深深的沉思之中。 在一家小咖啡厅里,我同田晓萍见面了。 田晓萍仍是过去的模样,只是眉眼之间再也看不到往昔的柔情,忧伤之间含有 一种冷漠。 我们相对注视,彼此在观察着对方。 咖啡厅充满着一种暖暖的音乐,布置高雅的包厢里面,田晓萍说话了:“过得 还好吗?” 我无可奈何地一笑,没有回答。 “想不到的是,你真的同小雨在一起!”田晓萍声音悠悠的。 我仍是没有吭声,继续等着田晓萍说下去。 “那是田晓朗的情人!你是知道的!”田晓萍没有发怒,只是轻轻地摇头, “我轻视你!无论你有多么美好的藉口,总之,我轻视你!你混在他们之中,受伤 的只有是你!明白吗?” “我知道!”我又是无可奈何一笑,“管他呢!既然做了我叶梦凡就不会后悔!” “是的!”田晓萍点点头,“我知道你会这样!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小雨只是 一个风尘女子,她不值得你这样做!你知道吗?你的丁香呢?她知道了后会是怎样 呢?你伤害一个纯真的女孩难道还不够多吗?” 咖啡厅里服务员开门走来轻声问田晓萍吃点什么,田晓萍摇了摇头。 我点起了一根烟,望着田晓萍,同时向服务员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来打扰我 们,然后故作轻松地说:“人都会变的!我叶梦凡在很多年前就犯了一个错误,导 致丁香怀孕!如今又同你哥哥的情妇好上了!这世界,只有人是可怕的!是吗?我 叶梦凡也是其中的一个!呵呵!” “别说了!”田晓萍打断我的话,看着我的眼睛,声音幽幽的,“还以为你会 向我说点原因呢!没想到你一来就这样!知道吗?我以前说过,我是一阵风,人生 何处不相逢呵!这阵风又吹到你面前了!只是想问问你,别敷衍我!你打算把丁香 怎么办?” “她是我的妻子,我还能怎样?”我深吸口烟说,“我说过我不爱丁香了吗? 我知道她迟早会知道的!我叶梦凡准备好了一切!只是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 能让丁香好过一些!我别无所求!“ “嗯!”田晓萍有点困惑,“你的确改变了很多,让我陌生起来!不过,我还 是相信你!你是一个敢做敢为的人!只是奇怪,小雨又怎么会同你在一起呢?” “我要生活!”我轻笑,脸上有一种奇怪的表情,“像你们这种富家子女,是 有许多事想不通的!其它的,我没有话说了!” 田晓萍沉默了一会。 我接着又说:“倒是人与人之间在一起与否,爱情反而不重要!你认为是爱情 的却往往不是!不是爱情的却又往往在一起!生活是复杂的!……” “我这次来并不是与你谈这些的,”田晓萍不奈烦地又打断我的话,“你是一 个很有潜力的作家!可以这么说吧!你注定同我们田家有脱不了的关系!”田晓萍 说着轻笑起来,“小雨走进了你的生活,我知道那是逢场作戏!但是,你却摆脱不 了田晓朗的阴影!他既然有办法让小雨靠近你,也有办法毁了你!” 我打了个冷颤,我知道田晓萍所说的是真的,但是我一直不愿去想!田晓朗是 个魔鬼!总有一天,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希望老天早日实现这个梦想! “你知道的,他并不是我的亲哥哥!”田晓萍又说,“他是我父亲原配夫人的 儿子!嫁两次被带过来的!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很穷,流浪到了台湾!当时被他的原 配夫人收留,出于感激,他们结婚了,同时多了一个田晓朗!我那个愚昧的父亲却 要我嫁给他,呵呵,让我嫁给那个魔鬼!这比让我下地狱还让我难受!父亲年纪老 了,可怜的他只有我一个女儿!而田晓朗一直来就是他的左右手,与亲生儿子没有 两样!可怜的老人想的事真多!辛苦创起的家业后继无人!于是就只有这么想了!” 听着田晓萍的话,与小雨说的一模一样,这真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我死活不同意,父亲扭不过我,想想自己年事已高,儿女的事情由不得他了, 不觉有点伤心,于是要我陪他到老家走走,就这样,我们来到了老家!在这些时间 里,父亲竟安静了许多!而我也惊奇地发现,父亲原来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他是 一个好父亲!我心中慢慢消失了对他的偏见!一路上我告诉了他老人家许多关于田 晓朗的事,父亲就是沉默不语!” “可能在老家睹物思情,他老人家会改变心中某些看法也说不定呢?你老家还 有些什么人吗?”我问。 田晓萍轻轻摇头说:“老家没有一个亲人!不过,我父亲一直在寻找一个人, 一个少年时的恋人,听起来非常感人的!我真希望早些能够找到她!另外父亲几个 儿时的伙伴,如今都已经老了,都不知道我父亲的恋人去了哪里,说起来一片茫然, 但他们仍有说不完的其它话题,这样也好!他心里会好受些!” “田晓朗没有与你们一起来吗?”我又问。 “没有!”田晓萍说,“我怎么会让他一起来呢?再说最近生意较忙他也走不 了!我现在有个想法!就是来与你讨论的!我这次到老家,关键就是来找关于田晓 朗的证据,我要把他送到牢房才安心!” “是吗?”我突然站起来,感觉到一股从来都没有的冲动在我体内燃烧! “先别急!这只是我心里的想法!”田晓萍向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坐下来,“田 晓朗作恶多端!早就应该得到报应!只是我父亲这边,我得想一个法子让他老人家 安心!那就是,你必须重新回到田氏公司,公司需要一个像你一样的管理人!我自 己不行!再说他老人家对你印象一直不错!” 我吃惊地望着田晓萍,弄不清她到底想怎么样。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