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面裸体 作者:西岛 激情源自于性的欲望。 ——题记 站在窗前,透过浓重的阴霾,街道上的行人如鬼魅的影子,在我的眼前晃来 闪去。我的心此时焦灼不安。 一杯清淡的茶水,一支无味的香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神不定的来回 踱步。女人模糊的影像在我的记忆里穿梭,时明时暗,怎么也把握不定那朦胧的 清晰。 我的血液开始沸腾。我知道,就在今天的某一时刻,那女人的遥远会成为近 在咫尺的触摸,以及那可能的更深层触动。 电话的铃声响了。女人说她一会就到。 同女人的相识几乎是陌生的,不过女人的很多事我却有所了解。女人比我大 十岁左右,但我却感觉不到她的苍老。这次的相见也是第一次。 很多年前我就喜欢漂亮的女人。漂亮的真实含义就是百看不厌,感受不倦。 我承认我的好色及性的冲动,但我不承认我的这种意识属于流氓的范畴。我不相 信有些高尚男人所谓的好色而不淫。对待一些虚伪的男人,我只能报以藐视。 敲门声。女人来了。 女人的身材高挑,穿着时尚而不落俗套;简单的面部修饰,显得自然而不造 作。女人很大方,毫无拘束之感,她微笑着走了进来。 女人的真实同我的想象有所偏差。虽然算不上十足的漂亮,但成熟女性的风 韵令人心动。她很健谈,性格外向而充满热情。 我知道,我同女人最初相见的根本缘由是激情和性的驱使,而对于她的理由 和选择却不是很清楚。但我从她的言谈及行为上窥探出,她属于性情中人。 女人说了很多话,这话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对于她来说,也显得苍白和无聊。 我们似乎都有所心照不宣,又似乎拘谨于心照不宣。我看着她,她看着我,不自 然的微笑始终没有变。 我递给女人一支香烟。女人摆了摆手。 有种感觉,仿佛在做梦。我的思想是混沌不清的,难以看清眼前的事物,更 难以看清自己。有种赤裸的欲望膨胀而激扬,有种难以把握的冲动令我无法自控。 有很多事是难以说清的,有很多事又感觉是不说自明。就如同女人的这次相见, 双方谈不上任何的感情成分,却不知为何两相情愿的有种默契。故事迟早要发生 的,关键是何样的目的和结局。 香烟已经熄灭。情欲却在燃烧。 我被一种意识所驱使,被一种赤裸的激情所鼓舞。身体的不由得靠近女人的 身体。等我拉住女人手的时候,女人的脸颊绯红。 女人没有任何明显的行为拒绝。我们站了起来,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没有任何话语,没有任何的声息。唯一的就是我的心跳加剧,以及没有规律 的呼吸。 女人闭上双眼。她的双唇微微开启。我情不自禁的将嘴唇凑了上去。似乎有 所温润,有所舒畅,但似乎又缺少点酥麻曼妙的感觉。对于接吻,我想我不是很 在行。只记得少年之时,初次的接吻,竟然令我的舌尖第二天都是酥麻的感觉。 从那以后,再怎样的接吻,也没有那种美妙的感觉了。 女人的气息充满芳香。她开始呻吟起来。她的吻很迷乱,也很疯狂。我感觉 她将我抱的很紧,我似乎能感触到她肉体的光滑和丰满。有种按耐不住的欲望使 我蠢蠢欲动,我的手开始不由自主了。 顺着女人的衣袂,我的手顺势而入,感受着她肌体的温热和光滑。碰触到乳 房的时候,感觉到女人的身体有所震颤。 女人的乳房不算很丰满,但却很柔润。我的手掌覆盖着她的乳房,轻轻的揉 捏,轻轻的抚摸。女人的喘息声开始加剧。 不知什么时候,时间忽然有所停顿;视线忽然有所模糊。当我再次清醒的时 候,女人正赤身裸体的面对着我。 我不知道,她的衣物是我所解,还是她自己所脱。但不管怎样,我被眼前的 她所震慑,所感动,所吸引。在意乱情迷的不知所措中,我被她美丽的胴体所征 服,再次的拥她入怀。 我将女人的手放在我的下部,她很在行的给予那坚硬的物体以温柔的抚摸。 我的上衣被褪下,裤子和内裤挂在脚踝上。 毫无遮拦的女人体和男人体,肆意而疯狂的纠缠在一起。 我们挪动着踉跄的脚步,感受着彼此赤裸的温度。在激情和性欲的双重魔力 下,失去自我,变得难以辨认。动物的本性再次的苏醒,两个肮脏的肉体和灵魂 融合为媾和的默契。在不知疲倦的腾云驾雾中,体会那原始的冲动和享受。 纯粹的性爱就是如此简单。刺激,赤裸,透彻,没有任何的高尚之意念。正 面赤裸所蕴涵的意义并非如此简单,从人性的角度来说,有很多的虚伪性掺杂其 间,但这种虚伪性是人之社会的根性,属于道德的范畴。虽然这种道德观是叶公 好龙式的,但也不排除它公正的规范性。 人性是矛盾的。对于两性的概念更为矛盾。我们都知道,熟悉的激情是一种 麻木的模式,我们也都渴望一种新颖的激情。虽然在你的知觉里,这种另类的激 情属于不道德的,也属于龌龊的。但这种杂念却不会消失,反而在你的内心深处 萌芽和滋长。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属于性情中人。有的人是怨天叹地,有的人是只说不做, 有的人只做不说,而有的人说了也做。但这所有的人都有其一个共同点,那就是 承认激情属于陌生;承认欲望主宰我们的意识和肉体。 《真面裸体》的故事结局似乎简单的没有任何悬念之色彩。仅仅的一次性的 经历,仅仅的一次激情的感受。谈不上有什么结果,也谈不上有什么收获。不过, 故事的大概后续过程似乎要有所交代,不管怎么样,应该有它的完整性。 女人和我共宿了一晚。在这其间,我们性交了三次。当然,我们也尝试了不 同的做爱姿势。女人是满足的,而我在意犹未尽的间歇已是气喘吁吁了。 第二天女人起的很早,她说她一晚几乎未眠。我问她想什么?她说,她有点 害怕。 女人临走的时候,让我抱她。在我拥抱她的时候,她的舌尖已伸进了我的嘴 里。女人说,她喜欢我的嘴唇。 从那之后,我便失去了女人的消息。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虽然谈不上想 念,但也有丝怅惘。 没有感情的邂逅,只有纯粹的性爱,其过程和结果就是如此简单和令人难解。 仅仅为了一次激情的释怀,为了一次冲动的再现,我们曾经正面裸体。 如果说这种只为性爱的行为就如妓女同嫖客的关系一样,那么,我们可把这 种罪孽归根于人性的无奈,以及性欲的魔魇。在探询激情的道路上,我们的所作 所为有又哪一种符合真正的常理呢?也许,只有真正的常理才束缚激情的张扬; 只有本不是常理的选择,才能探询到已失去的激情。